《予我一生》第36章


友去看!我到时候,也会和老单一起!”
姜槐看得傻眼了,南希这语气这口吻配上娇羞的神态,将恋爱中女人的神态表现得入木三分。她,这是在做什么?
姜槐扭头看单池远,他却也不打断南希的表演,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
“那好,说定了。”简宁说着起了身,望向隔岸观火的人:“单律师,你今天就好好陪陪你家小侄女吧,我就先走了,我们的事,改天再聊。”说完,她朝南希挥挥手,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姜槐一眼。
简宁前脚刚走,南希后脚就跳起来了:“单池远,你连我们的关系都和她说了?看起来关系匪浅啊?”两人是舅甥关系,这事鲜为人知,也只有单池远几个亲密好友和南希身边工作人员知道。
一直没出声的单池远这才撩眼看她:“你叫我什么?还有,我们是什么关系,无需向你报告吧?倒是你,刚刚说得是什么胡话?”
南希丢人了一回,被这么冷冷训斥觉得恼怒,又自知理亏,拉下脸,怒气冲冲地走了,忘了捎上姜槐。
姜槐正想悄无声息跟在南希身后离开,手刚触碰到门把,单池远的声音已经传来——“站住。”
“什么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这句话该我问你,你来找我,什么事?”
姜槐这会儿倒是毫不犹豫出卖队友:“南希叫我来的。”
“那她走了,你不坐坐吗?”
“不了,我要走。”话是这样说,双脚却没动,因为单池远已经走到了她身后。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姜槐这会挺想给他一个过肩摔,但对一个痛感不明显的人来说,这似乎毫无意义。
更糟糕的是,她舍不得对他出手,即便他那么可恶,声音也带着可恶的笑:“姜槐,你不是在躲我吗?”
“我没有。”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单池远声音带着笑,“从进门到现在,你都不敢和我进行眼神交流。”
姜槐愤怒地回头,恶狠狠地瞪向身后的人。
当单池远清楚地看清姜槐的脸时,他却慌了——姜槐的眼眶是红的。
姜槐不知道自己哭了。
她只是觉得委屈,连日来的压抑都在这一刻喷薄而出。
她狠狠地用力地拂开单池远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我为什么不敢看你?你是长得挺好看的,但我一定就要看着你吗?”
单池远的手被拂落,被她这么一问,竟不知怎么回答:“我……”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得意?我完全看不清了,看不清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你不是讨厌别人触碰吗?那你干嘛亲我?你的一个吻,我就心神不宁,让你觉得特别有成就感是不是?是你说,让我不准走。可你又带了别人来。”姜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你这个大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姜山是个骗子,戴着面具与她生活了二十四年。
单池远也是骗子,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转眼又变得像陌生人。
单池远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局面。
他低头看姜槐,明明已经红了眼,仍旧倔强地仰着头,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心疼。
长久以来,姜槐的表现都太过独立和成熟,以至于他都忘记了,她不过是个才满二十四岁的女孩儿,才比南希大上那么几岁。
她看似迟钝,但这其实是她的保护机制,与常人不同的成长经历,让她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厚厚的蛹——无人能够伤害她,也无人能够触碰到她的心,直到她主动朝你靠近。
单池远十分后悔,他也才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恶趣味:看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就想逗逗她,看她郁闷生气却咬紧牙关,就觉得特别可爱。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上学的时候,小男生总要对喜欢的女孩恶作剧。
他忘记了,姜槐从来都是认真的人。
姜槐愤怒又委屈,同时也恨自己窝囊,摔断腿没哭,被变态踢打,与姜山决裂没哭,这会儿却因为单池远不让她离开而哽咽,骂人的话却是再说不出。
正要走,却被单池远拉住了手,他的手很冰,小心翼翼而慌乱地抹去她脸上的泪。
“简宁是我的同事,有个案子我们一起合作,我的资料放在家,所以约了她回家讨论案情。故意不搭理你,是我在生气,因为你躲着我。”
“我没有觉得得意。”
“我只是很久很久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和喜欢的人相处,所以抱歉,伤害了你。”
活了将近三十年,他仅谈过周萌这一个正经女友,最开始也是因为她的追求,他甚至没学会如何爱一个人,她已经离开。周萌过世后,不是没有人靠近,只是他始终戒备,无法放下心防。
直到姜槐的出现,她是第一个让他感觉危险也想靠近的,她是第一个让他放低自己的骄傲的,她是第一个让他觉得不可失去的。
可是,爱人这件事,他太过生疏。
他在解释和道歉。
对单池远来说,这两件事都是陌生的,却没有想象中艰难。
只是姜槐却没有理会,再一次甩开了他的手,回2203。
南希估计一直贴着门板听动静,这会儿从自己房间探出头,带着不怀好意:“我错过了什么好戏?”
单池远一看到她就头疼,懒得搭理她,直接将门关上。
第46章 
不欢而散后,整整三天,姜槐都没有回碧海蓝天。
结果,在第四天中午,她就接到了单池远的电话:“几点收工。”
单池远声音听起来十分严肃,姜槐当即道:“拍完应该三点。”
于是,她刚收工出片场,单池远的车已经等在那里。
虽然几日前才争吵,但有正事姜槐绝不含糊和矫情,直接上了车。驾驶座的单池远脸色有些冷峻,姜槐心底一沉,也不敢和他搭话。直到车开出了好久,才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我们要去哪里?”
“去博尔。”
这个名字姜槐不陌生,她第一次看见单池远这三个字,便是与博尔律师事务所几个字连在一起。
单池远只挤出这三个字,又不吭声,姜槐也不多追问,与他一起进了他工作的地方。
博尔律师事务所位于南泽第一高楼——国际金融中心,坐落于33楼,盘踞了一整层。
姜槐刚从片场出来,一身休闲装加鼓囊囊的运动包与一身高定西装的单池远走在显得格格不入。自电梯在33层停下,一路往他的办公室走,已经有好几个人与他打招呼,态度尊重之余带着一点敬畏。
姜槐走在他身边,自然接受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但很快,打探便成了了然,估计将她当成了单池远的当事人。
单池远的办公室在最里面,宽敞洁净,一进去便看见巨大的书架,上面都是厚厚的卷宗,旁边还有一面剪报墙。
“你先坐一下,等我一下。”他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又匆匆出去,姜槐看见他和一个助理模样的女孩说了句什么,又走了。
很快,助理便送来了茶:“姜小姐,单律师会客去了,您稍等一下。”小孙偷偷打量姜槐,暗自猜测她和自己老板的关系,不可能是客户和当事人,因为单池远会客向来在会客室,不让寻常人进入他的办公室,眼前的人能坐在沙发上喝茶,肯定关系匪浅。
小孙虽有一肚子疑惑,但一句也不敢问出口,放下东西后走人,不忘带上门。
姜槐喝了半壶茶,透过落地玻璃,两次看见单池远从门前走过,还有一次是与简宁一起,他边说话,对方边赞同地点头,两人皆是神情严肃。
姜槐不是没有见过单池远工作的模样,但从未有一次是这么直观,他是认真的,严肃的,同时却也是迷人的。
或许是她的注视太过热切,已经走出老远的单池远忽然回头,目光隔着玻璃与她的凝视碰撞在一起。
姜槐在这一刻,单方面宣布,她不生气他的气了,虽然三天前他还是个恶劣的大骗子。
单池远很忙,这是姜槐这个下午得出的结论。
她在他的办公室坐了将近三个小时,期间单池远两次进来说抱歉,他有些忙,并给了她一部电脑让她可以看电影。
“我可以看看你的书架的书吗?”
“除了卷宗,其他请随意。有事你可以找孙助理。”他话音未落,电话又响了。
姜槐其实对他的剪报墙更感兴趣,过去一看,发现原来是这些年南泽未破的连环杀人悬案——从二十年前开始,每隔几年南泽就有女性被奸杀,年龄特征杀人抛尸地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凶手手法老练,没有留下指纹,且会割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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