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难得是清欢》第215章


“浪漫啊!”沈容与接话道,“我想和老婆一直这样。”
谁是你老婆?!
一个急刹车,我和沈容与都往前冲了过去,他怕我身子撞在车把上,就把我往他的怀里拽。
“怎么停了?”他问。
我从车上下来,没好气的说:“你来!”
沈容与笑眯眯的从后座下来,然后轻柔的帮我捋捋凌乱的发丝,轻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可以,我就想和你一辈子这样下去,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打开他的手,低声道:“别耽误时间了,快些。”
而后,我们三人没有再说过话。
刚才那片刻的打闹何尝不是一种轻松?眼下,我们到了墓地,之前的种种也就只能什么也不剩了。
只是好在在来的路上,我们没有这样死气沉沉的。
邵晓珍这人最喜欢热闹了,要是知道我们来看她,一个个愁眉苦脸,垂头丧气的,她肯定是不开心的……
坟地是在一个角落里,我特意在那里种了一棵大树,为的就是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她都会有个遮挡。
我们一路踩着黄土地,一步步的走到她的墓碑前。
相顾无言,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隔了一会儿,景哲单膝跪地,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盒子,笑着对邵晓珍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是老夫老妻。你可别矫情,这辈子只能给我当媳妇。”
我顿时捂住了嘴巴,沈容与上前抱住了我。
“你跟我说过,你图的是我这个人。”景哲的声音里满是幸福,听不出一点的悲痛,“不管是富二代,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你都跟我。现在,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家。”
晓珍啊,你听见没?
你要是泉下有知,就拖个梦给我们,告诉我们你已经知道自己是景家人了,从此以后我们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姐,姐夫,快来。”景哲喊我们,“你们得给我和晓珍做个见证人,免得她赖账。”
我用力的抹掉眼泪,可是却在一回头看到景哲已经是泪流满面,只有他脸上洋溢着笑容还在倔强的苦撑着。
沈容与握住了我的手,然后牵着我走到墓碑和景哲之间。
清了清嗓子,沈容与说:“景哲,你愿意邵晓珍成为你的妻子吗?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死亡都不能将你们分开。”
景哲点头,看着墓碑,郑重道:“我愿意。”
说完,沈容与掐了掐我的手心,我点点头,拼命的把眼泪往下咽。
“邵晓珍,你愿意景哲成为你的丈夫吗?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就算是死亡也都不能将你们分开!”
回应我的,只有沙沙的风声,还有偶有经过的鸟儿的啼叫。
但我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邵晓珍若在,她一定会大声的说出来“我愿意”这三个字,因为这便是她一生的期盼。
良久过后,景哲将婚戒埋在了黄土之下,它会连同邵晓珍的骨灰一起回到津华,进入景家的祖坟。
一场葬礼,一场婚礼。
生与死,爱与别,在我生命里不断的上演着,我似乎是懂了很多,也似乎是从不曾懂。
只是握着我手的这个男人,像是和我一样,感同身受。
我们三个人站在邵晓珍的墓前,各自沉默着,仿佛风不会停,爱也就不会停。
“姐。”景哲忽然喊了我一声,“我要报仇。”
我稍稍一愣,随即看向他,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如果不是有人害的景家家破人亡,又何来后面种种的悲剧?
目光一定,我告诉他:“我和你一样,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好!”景哲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看向了我,“姐夫一直不肯告诉你,为的就是保你一命。可如今,我们逃不掉了,只能奋力向前。”
我皱了下眉头,扭头看着沈容与。
只见他面无表情,随后抬手拥住了我的肩膀,似乎是在给我力量,也给他自己力量。
深吸了一口气,沈容与冲景哲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说下去。
景哲这才将目光坚定的锁向我,一字一句的说:“从此时此刻起,你正式加入沙漠之狐计划。”
童心亦晚 说:
沙漠之狐……觉不觉得耳熟呢?
回复(14)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089 沙漠之狐
据《案件年鉴》统计,单是中国,每年就约有2万被拐卖妇女儿童案件立案,平均每天有五十多起,能被救回到父母怀抱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曾有一名记者采访过一个人贩子,问他:你参与过多少次贩卖儿童的犯罪行为?最多一次拐了多少个?
那个人贩子很坦然,他回答:记不清了。每个月都会卖好几个。最多一次好像拐了3、4个,记不清了。
记者又问:那些孩子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人贩子摇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会被拐卖到哪里去。我只负责拐,交给上头的人,大概哪里需要就会被卖到哪里去吧。农村还是城市,指不定。
记者最后再问:拐卖的过程中,你有没有杀害过孩子?
人贩子第一次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点点头,说:那孩子哭声太大,差点把人给招来,和我一伙的怕事,就把孩子丢河里了。是他干的,不是我。
有人曾说,每一个被拐卖的儿童背后就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可这破碎究竟会到什么程度,不是亲身经历的人,可能难以完完全全的体会到。
而对于我来说,我身边就有一个被儿童拐卖迫害至深的人,那就是霍言安。
他长得漂亮俊俏,有时候我看着他,会觉得他美得不真切,不像是人间该有。可也就是这样一个宛如天使的人,以前却是一名男公关,二十多年的人生任人凌辱欺压。
我常常想,如果他没有被拐卖会是什么样的呢?
他是出生在一个贫瘠的村子里,可是那就意味着不会有幸福安乐的生活吗?所以,霍言安的人生就是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被拐卖的儿童的一个缩影。
甚至可以说,相对于那些已经死掉的,又或者是还在苦难之中挣扎的,他是幸运的。
……
“沙漠之狐计划,是打击抓捕目前全球最大的一个人口贩卖团伙‘红狱’的秘密行动。”
古朴的宅子里,外面的风吹动着院子里的那棵老树,令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个声响与景哲的声音交缠在一起,产生的效果令人有些怔愣,也有些难以抚平心绪。
“自2009年以来,红狱的犯罪势力不断扩大,主要以亚洲地区作为犯罪活动的主要地区。他们不仅仅是进行人口贩卖,洗钱、走私、贩毒,他们都有涉及。”景哲又道。
我一听到“洗钱”二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打开了,甚至是可以感觉到从里面开始燃起了一丝丝的火焰。
“姐,你还记得你上大学那时候,盛景遇到的危机吗?”景哲问道。
我稍稍蹙了下眉头,心道我怎么会忘记呢?
那时候,我和聂宸远的恋情已经处于分手的边缘。我虽心情极为糟糕,可还是不远万里的赶回盛景,想要出一份力。
但是景辉严厉斥责了我,说我是觊觎景家的财产,意图对盛景不轨。
我当时只觉得心寒至极,连夜买了机票又回了美国。
“那一次的危机,应该就是红狱的人搞得鬼。”景哲进一步说,“他们为了全面打开中国的市场,需要一个极具影响力,且是生意遍布各地的企业。而盛景主要从事运输行当,对于红狱进行洗钱的犯罪行为,简直再合适不过。他们先是破坏盛景,再借着帮助盛景渡过难关的幌子打入盛景。”
我的手在不知不觉之中攥紧了桌角,似乎正在一点点明白为什么景家当时在面对那些危机的时候,毫无还手的能力,更是像陷入了永世不得超生的漩涡之中。
因为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仇家,而是一个完全冷血的恶魔!
“盛景的董事会里,有红狱的人,是不是?”我问道。
景哲点点头,说:“不错。想必是谁,你也不需要我说出来了。”
赵董事的儿子赵明轩在超市里面促销无烟锅,而蔡董事的助理卫巍和赵明轩的妻子有染……还有那个一向低调的马董事,居然在景辉被罢免之后,那么顺利的登上了董事长之位。
如今看来,打入盛景的人,还不是一个人。
“爸一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红狱洗钱。”景哲继续道,“直到爸启动了南边的那个重点计划,需要大量的资金流,他才发现了这里面存在猫腻。后来……后来,景家就完了。”
攥着桌角的手骤然一紧,像是要把桌角掰掉!
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景辉不仅被诬蔑的冤,死的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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