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老,我们不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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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着薄唇,略带凉意的唇角微微颤抖。
她气急了,说出去到话丝毫不经过大脑:“这么好的故事居然是你写出来的,真是可惜!我看所谓的救赎的人是你才对,说不定你也撞死过人,像你这么可恶的人,还有什么是不会做的!”
说完就意识到失言,她喘着气,不再说话。
陆善言清秀的面容顿时凝结住,他的声音冷得吓人,犹如下一秒就会掐死她——“有胆你就再说一次”
牧遥瞪着他,伸手一把推开他的身体:“我就说怎么了,说不定你也撞死过人!”
他怒不可遏:“滚!给我滚出去!”
“正合我意!”丢下一句顶撞的话,她回身打开门,迅速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牧遥一离开,陆善言就倒在门后。
他紧闭双眼,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想起那个可怕的声音,像是要把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扯断。
说不定你也撞过人!像你这么可恶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
我说你撞过人!
你撞死过人! 
。。。。。。。
他用手捂住双耳,气息忽然开始紊乱,心底升起一缕熟悉的厌恶感。
竭力抬起眼眸,他直直的看向桌上的那把水果刀——
要不要。。。。。。。要不要结束这一切。。。。。。。
他闭了闭眼睛,握紧拳头,另一只颤抖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善言,有什么事吗?”
“。。。。。。林医生。。。。。。我可能需要立刻去医院。”
第四章
1。
牧遥回到小公寓到时候,才意识到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和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前又出现陆善言的面容,那张好看的脸上不断变换着失望和生气的表情,眉头总是皱得紧紧的。她呼了一口气,伸手想去抚平他的眉峰,但还未触到就回归到了现实。
他们在一起总是吵架斗嘴,然而这一次,大概是没办法和好了吧。
牧遥泄气的闭上眼睛,内心深处仿佛有个腐蚀的洞口在慢慢将她吞噬。。。。。。她翻身抱住自己,懊恼急了,陆善言说得对,她不应该写那些糟糕的报道,这完全和自己的理念相悖。
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在乎什么女主角,但是。。。。。。心里又为何觉得难受呢?
甚至觉得伤心。
她埋在被子里,忽然想哭。
第二天去阿姨家的时候,正巧遇上了聂慈。
临近晚饭时间,牧遥无聊地坐在客厅里,阿姨做好了饭,但却没有任何要开饭的意思,像是在等什么人。
就在她暗自郁闷的时候。聂慈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抱歉地说林景接了一个重要的病人,没办法来了。
原来今天林景要来做客,牧遥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林景有事挡搁了,她要是来,自己的心情就只能用一个气来形容了:雪上加霜。
她低头是了一口白饭,已经凉了,仿佛他心中那汪湖水,给风一吹,就冷得结冰。
吃完这顿吃沉闷的晚饭,牧遥自告奋勇去洗碗,没想到刚打开水,就见聂慈卷了衣袖把她推到一边,温和地道:“我来吧。”
他的手被凉水一掠,更加修长葱白,让牧遥想起了一个钢琴家的手。这样漂亮的手碰了水,仿佛下一秒水也会唱起歌来。
很少有男人的手这么好看,而这样的男人,她去遇见了不止一个,脑海里拂过另一双白皙切骨节分明的手,看似有些凉意,但在抱着她的时候却异常温暖。
“牧遥?”
她回过神来,只见聂慈侧头看着她,水润明亮的眼眸里柔和无比:“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在想你的手啊,不愧是外科医生的,好看又灵活。你看着玩,比我这个女生洗的都干净。”她笑了笑,努力说的有趣的话逗别人也逗自己开心。
聂慈微笑,把洗好的碗擦干,再整整齐齐的放进柜子里,果然是大医生一丝不苟的程度让她大大咧咧的自愧不如。
“我看你最近写了很多报导”。
牧遥一惊:“。。。。。。。。聂哥哥也看八卦杂志?”
聂慈一笑,棱角柔和:“工作很忙,看得比较少,但有个人写的是一定要看的。“
她低下头只见他用单手扣修有些吃力连忙伸手帮他扣起来,凉凉的手触到手腕,犹如出道一股冬日里的暖流。
现在她明白什么是小鹿乱撞了。。。。。。
她还从未离他这么近过,以前他在美国,只每年在她生日的时候寄一次明信片和礼物,一张明信片上慢慢的写着督促的话,而她就把一年的学习成绩都老老实实地回到信上,那是怕烦扰他,除了寒暄之外不敢多写。
他明明只大他她六岁,字里行间却是一副让人心生敬畏的稳重,总是让她觉得太安心。
聂慈突然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溅落的水珠。他指尖带来的温暖让牧遥脸一红,心跳莫名有些快。也许只是错觉,当她抬眼时觉得聂慈的脸色似乎也变得红润了少许。
她仓促的找话:“最近在跟一部电影,所以写了一些专题报道。”
“你和陆善言很熟?”那些报道里出现的最多的就是这仨个字,从稍显亲密的描写来看,聂慈自然能猜到他们的关系不错。
“只是工作关系。”她的声音低低的。这个时候,她并不愿意听见这个名字。
“他回叶芝医院了,你知道么?”
牧遥皱了下眉,有些困惑的看着他。
“旧病复发,小景今天失约就是因为这件事。像他这样的病人,比较棘手。”
“怎么可能,他昨晚还去参加霍氏的宴会,和王黎黎亲密无比。”牧遥的声音又快又急,语气里的怒气不言而喻。
聂慈观察她的神色,缓缓道:”抑郁症病人最忌讳情绪刺激,一旦发生冲突,容易导致情绪异常,他才康复没多久,情绪严重一些。”
牧遥哑在原地,所谓的冲突,莫非是昨天和他吵的那一架吗?
她呆呆出神,只听聂慈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有小景在,他应该会很快康复的。”
他低眉说完,预期有一些异样的起伏。
“。。。。。唉?他这么信赖林医生?”
聂慈笑了笑,没说话。
牧遥心里一涩,可是一想到他旧病复发,脑子就混沌起来。昨天吵架,她说了不少气话,根本没想过他是个不能说刺激的病人,他在它面前,总是想一道坚硬的墙,无论什么时候都密不透风,所以才让她肆无忌惮的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她太想当然的觉得他冷漠无情,因为这样所以打不倒。心里忽然隐隐作痛起来,她的五脏六腑都在懊恼得抽搐。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自大又讨厌的人啊!
“要去看他吗?”
牧遥沉默了半响,对聂慈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不知道就这样去的话,要做那么对陆善言道歉。
聂慈揉揉她的头发,用好看的眼睛叮嘱她:“不要偷溜进去,去找林医生要个许可就行了,知道么?”
林景?一想到这个名字他就头疼。但是自己害了陆善言进了医院,不去探望一下又实在说不过去。
她斗争了两天,终于决定偷偷去一趟医院。
一入夜就是不怀好意的时光。牧遥没敢走正门,傻呼呼的翻了墙进去,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趁着月光还亮亮的,她轻手轻脚的数着病房。也不知道陆善言是不是还住在上次的那间,只好悄悄趴在窗子上碰运气。
里面黑乎乎的,她跳上窗台,抬手一推就跳了进去。
牧遥忘不了曾在月光里见过陆善言的样子,又静又美,让人忍不住动心,然而这一次,她却是闭着眼睛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僵直着身体靠在床头上,身上的病号服宽宽松松,留出脖颈的一大片白,本就消瘦的身体看起来有些虚弱。
牧遥站在原地,轻轻喊了一声:“陆善言。”
他眉头皱的极深,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才缓缓睁开。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像蒙了一层冰霜,生人勿近,很快又闭上了,唇角开阖,只冷漠的吐了一字——“滚”
牧遥怔住,他看她的眼神,冰冷的让她觉得陌生。
“我听说你。。。。。。。”
“我说了,滚出去。”这次,他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语气仿佛要驱赶一只讨厌的蚊虫。
她鼻子发酸,就算那次吵架是她的错,可是他也没少气她呀。忍住又想大吵一架的念头,见他眉头紧锁,那么晚了不睡觉,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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