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情起,一生绵延》第153章


庄林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哽住了,我明白他的感受。这是我第一次感悟到,在生死面前,其它什么情啊爱啊的、恨啊怨啊的都显得微不足道。最后那一刻的时候,庄林想着的只是把我用力地往外推,而我想着的也是把他往外拉,仅此而已!
庄林问我哪里受伤了,我没告诉他伤口感染的事情,就说我就是凉水喝多了些,他听了便露出安心的神色来,“刚才我还在想幸亏大学的时候,坚持把你游泳给教会了。真要是遇上什么事情,至少还能够自救!”
这句话倒是说的事实,那时候我之所以不想去学游泳,就是因为一换上泳衣总能引来一波波的注目,让我觉得特别地难堪。所以,每次庄林拖我去学游泳,就跟杀猪似的,有时候还得以各类美食作为诱惑。状围扔扛。
想起这些往事,我也不禁笑了笑,点头道,“嗯,幸亏你坚持下来了!”
听到这话,庄林突然就沉默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多年的相处让我明白他这是又要开启温情攻势了。庄林从来就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而且说的还很有水准。他的眼睛很善于表达情感,很会挑表白时机,说的情话也不至于让你听的浑身哆嗦。
不等庄林先开口,我便故意岔开话题,问及他是如何知道我被困在那里的事情。但我这句话刚说完,他就突然皱起眉毛,用右手捂着后脑勺。
看庄林那个样子,我便赶紧摁了呼叫按钮,没一会儿的功夫,医生和袁泽就都跟着进来了。检查之后,说是目前情况还比较稳定,有痛感也属于正常的反应。不过,头部受伤的地方还要再拍片子,以确认里面是不是有淤血。
一番忙碌之后,庄林看起来像是累了,我就没在那里打扰他。但是,临出病房前,我又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会有一种感觉,庄林好像是在回避我刚才那个问题似的。
后来的几天,我就没再纠缠于这个话题,每天照常去看看庄林。方韵也没再往我病房里跑,我想大概是出院了。
袁泽偶尔来看看我,有时候说上几句话,可多半说着说着就会拌起嘴来。他大概是看在我是伤病患者的份上,倒是没跟我多计较。
那天,我正躺在那里看戒了好久的小言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口哨声。我偏过头一看,是孙蔚捧着一束鲜花,一身骚黄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老二媳妇啊,听说你又给我们国家的医疗事业做贡献了,我就过来看看你。花呢是出差在外的杨子让我给你带来的,这些水果呢,是我千里迢迢地从我那度假中心给采摘来的,够意思吧?”
我接过花,就招呼着让孙蔚坐下来,问及杨子文最近的情况。
孙蔚把脚搭在床尾,抖啊抖地说道,“蓝雨凌那天放大招了,联合着杨子他老母一起给他下套。杨子失没失身我不知道,不过,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去了外地的分公司,说是短时间内大概不回来了。其实,蓝雨凌不知道,她在谋划之前,应该先找你的,这方面你有成功的经验可供分享啊!”
我白了孙蔚一眼,想起杨子文抬头看向窗口的神情,觉得让他暂时离开安城也挺好的。
见我长谈了一口气,孙蔚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儿八经地叫着我的名字说道,“许可,你不会真把庄林当你的救命恩人了吧?”
我不知道孙蔚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却明白每次他叫我许可的时候,就说明他是认真的,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便反问道,“不然呢,难不成是你?”
孙蔚耸了耸肩,“又不是我媳妇,我逞个什么能啊?我就乖乖地待在岸边,欣赏某些明明对水有心理阴影的人,却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水底垂死挣扎的狼狈样子就好了。”
我意会出来孙蔚这句话中的某些人到底是指谁,脑海中浮现半梦半醒中听到的警告声。但我并不确定孙蔚说的是不是真的,便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你今天是来当说客的吗?”
孙蔚冷哼了一声,“我闲的发霉差不多,不过呢,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实诚,不会说谎。”
听到这句话,我当笑话呵呵了两声。
孙蔚朝着我嘚了嘚嘴,“严肃点,我这说正事呢。许可,我可告诉你啊,那天要不是某些人坚持的话,庄林那小子怕是真要翘辫子了。他倒是挺有福气,人没死不说,还落了个英雄救救美的佳名。哎,就是苦了某些人啊,一只手差点让那车门给夹废掉了,真是可怜!”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孙蔚还不忘入戏地揪着衣角擦擦根本就没有眼泪的眼角。
跟着,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临走前,又丢了一句,“我当时还问某些人干嘛死活要救个情敌上来啊,你猜那人怎么说?”
我没好气地回了句,“我猜不着!”
“正常人应该都猜不着,因为某些人当时板着脸说了句:哼,死了,让她感激他一辈子啊!”话音刚落,孙蔚就吹着口哨离开了。
第145章 坠楼
当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便陷入了沉思中。把孙蔚所说的话重新过滤了一遍,我知道他肯定是没有说谎的必要性的。
那么,我后来听到的那个凶巴巴的警告声就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说袁泽的确是到过我出事的现场的。而且,并不像方韵所说的那样,是迟到了的。可能也真的如孙蔚所说的那样,庄林是被袁泽给救起来的。
可就算这就是事实,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能说明袁泽爱的人不是方韵而是我吗?
不能,因为不管这起绑架到底是袁明宇做的,还是方韵做的,有一件事情却是不变的。那便是在袁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做出的选择是先去救方韵。
就这么一个选择,已经太能说明问题了。在他心里,不论是因为亏欠还是因为爱,至少把我和方韵放在一架天平上的时候。她始终是那个能够把我给翘起来的那一端。
关于这一点,我不想承认都不行!
所以,自始至终,方韵才敢在我的面前有恃无恐,因为她有嚣张的底气!她其实也不怕暴露自己,如果真的被袁泽发现,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控诉起来。
“是,没错,我就是在装,那又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装?你怎么不问问我装的累不累?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再次回到安城,我就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代替我走进你的心里!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找不到一个可以代替你的人?”
嗯,跟方韵的几番交战下来。我都能想象的到她要说的台词了。面对这样倾诉爱意的控诉之词,我想袁泽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有几名警察走了进来,说是要录事发那几天的口供。看着他们那个架势,我显得有些紧张,旁边一个女警大概是看出来我的情绪了,就安慰了我几句。说是把事情经过说一下就可以了。
我咽了咽吐沫,就把从我出了家门到被救到医院醒来的整个经过回忆了一遍。警察在做好了笔录之后,又问了我几个问题。包括那名冒充出租车司机的人的长相,被困地点的特征。我最近有没有跟人结仇,以及庄林是如何找到那里去的。
我把我能够回答的都回答了,而说到怀疑对象的时候,我也很诚实地说出了袁明宇和方韵这两个人的名字。警察点了点头,就嘱咐我好好休息,如果后面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我的地方,会再联系我的。临走前,他们还问了我庄林的病房号,说是要去找他做笔录去。
我给警察指了指路,本来想跟着一起去的,那名女警却朝着我笑了笑,说是要探望病人的话,等他们走了再说。我听出来她这话的意思是,我这会儿要是去,不符合他们办事的规矩。
坐在床上又啃了一本短篇小言,看看时间,都快要吃中午饭了。我想那几个警察应该也差不多走了,就朝着庄林的病房方向走去了。刚走到门口,准备推门的时候,却听到庄林的说话声,“没错,我确信其中一个人就是袁明宇的手下,我曾经见过他!”
警察应了声,就跟庄林说了嘱咐我的一样的话。听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我本能地朝着身后退了几步。等他们出来之后,才朝着这边走过来,在走廊上遇上的时候,我朝着那几名警察微微一笑。
看到他们走远了,我才收回视线,站在病房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却没有立刻推开。脑海中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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