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第139章


沈砚山笑。
他的专列上,几乎什么都有。
军医让人熬煮了人参汤,万一司露微体力不济,要给她喝下去。
沈砚山说了片刻的话,再次回到车厢时,司露微无所事事的,又疼又难熬。
“小鹿,我给你念段书吧。”沈砚山道,“消磨消磨时光。”
“不想听。”司露微道,“你让我静一静。”
“那我们说说孩子。”沈砚山不忍心她一个人无聊,“马上就要知道了,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了。”
司露微阖眼。
她心里突然潮潮的,几乎要淹没她。她的手,不由自主放在自己的小腹处。
怀了这么久,她真舍不得了。
“我还没有给孩子取名。”沈砚山道。
司露微慢慢睁开了眼睛:“你上次不是说取好了吗?”
“我问了老四,可沈横说,孩子的名字,最好等他洗三当天取,这样比较吉利,要不然孩子扛不住。”沈砚山道。
司露微不知还有这样的规矩。
后来,她疼痛越来越密集,她迷迷糊糊不知是晕了还是睡了。
她被疼醒了。
沈砚山不停的进出包厢,一边看司露微,一边去和军医们交流。
万幸的是,专列三个小时到了南昌。
司露微那个时候还没有生。
于是她被送到了教会医院。刚进医院还没有半个小时,孩子呱呱落地了。
孩子落地之后,护士小姐将它抱去清醒,而司露微也昏死了过去。
她实在累得脱力了。
待她再次清醒时,已经是半夜了,孩子也出生五个多小时了。
沈砚山坐在她身边。
她的病床旁边,还摆放了一张小床,她的孩子就躺在那里。
司露微立马转开了脸。
她的动作有点大,沈砚山正在专心致志看孩子,被她惊动:“小鹿,你醒了?”
司露微又阖上了眼睛。
沈砚山轻轻抚摸了她的脸:“小鹿,是个儿子,生下来就重七斤,你真的受苦了!谢谢你,小鹿。”
司露微仍是闭着眼睛。
沈砚山不知她到底是醒了还是只翻了个身,观察了片刻,不再开口。
孩子也醒了,开始哭。
“去叫乳娘进来。”沈砚山对副官道。
乳娘和护士小姐一起来的。
孩子刚出生,就知道喝奶,是个健康又机灵的小东西。
到了第二天早上,护士小姐过来叫司露微起床。
司露微醒过来,她的眼睛仍是不看孩子的方向。
沈砚山一开始不太明白,后来突然想起过年的时候,她跟自己说过的一些话。
她去问沈横的十姨太,什么时候放弃自己的孩子不会太痛苦,得到的答案是出生之后不要去看他。
而她,居然真的不看。
沈砚山欢喜了很久的心,突然开始发冷、发疼。
他的呼吸都有点重了。
她还要离开他吗?
和上次相比,她这次要是离开了,更是拔了沈砚山一层皮。
“小鹿,你为什么不看孩子?”沈砚山上前,扼住了她的下颌。
司露微看着他。
她的眼神,冷冽而决然:“他是你要的。我做到了。你又不会把他给我,我看他有什么意义?”
沈砚山的手指遽然收紧,恨不能要把她的下颌捏碎。
司露微吃痛,表情都没变一下,眼睛大而明亮,一动不动回视他。
沈砚山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有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他松开了手。司露微轻轻揉了下颌:“沈大帅,我什么时候可以带着徐风清走?”
第176章 互斗
晁溪给司露微炖了鸡汤,那是石嫂吩咐的。
她让司大庄送她过来。
司大庄一进医院,就大声嚷嚷着要去看自己的外甥。
“走,外甥在那边吃奶,我们先去看看!”司大庄说。
晁溪拉住了他:“乳娘喂奶呢,有什么好看的?”
司大庄有点糊涂,同时觉得这丫头要造反了。
正好乳娘喂完了,把孩子交给护士小姐,打算抱回司露微身边。
司大庄接过来。
小孩子吃饱了,攥着小拳头,睁开了眼睛,看向司大庄。
他红红的,皱巴巴的,并不是很好看,但他左边面颊上,有个深深的梨涡,一皱眉就能看见。
“哎哟,像五哥!”司大庄惊喜不已,“脸上有个涡呢。”
晁溪也凑过来。
他们俩高高兴兴抱着孩子,在走廊上讨论了起来。
护士小姐看着,倒觉得这两个人更像是父母。
司大庄打算把孩子抱进去的时候,沈砚山突然怒气冲冲从病房出来。
他阔步往外走,看也不看司大庄和晁溪。
晁溪还是挺害怕他的,往司大庄身后藏了藏。
司大庄则是一头雾水:“五哥?五哥你干嘛去?”
众人不明所以。
傻子司大庄反而比他们通透:“不用说,小鹿那死丫头又惹五哥了。他们俩,就没个消停的时候,真烦人!”
他一想到这里,就觉得晁溪挺好的,至少不像小鹿脾气那么坏。
晁溪也不够温柔,却也没小鹿那么泼辣,做老婆挺适合的。司大庄如果娶了晁溪,肯定比五哥幸福。
护士小姐小心翼翼从舅舅手里接过了孩子,送回了病房。
晁溪和司大庄也跟进来。
司大庄一进门就直接问司露微:“你又怎么惹五哥了?他脸都气紫了。”
司露微的余光,一直跟着护士小姐走,很想去看一眼她的孩子,却又不敢,只得死死捏住了手指。
她的牙根是用力咬住的,否则她就要失去理智。
良久,她才把情绪压下去:“我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司大庄和晁溪一起愣住。
晁溪手里的食盒,差点掉在地上。
“姐姐,你要去哪里?”晁溪紧张问,“你……你都跟大帅有了孩子了,你怎么……”
晁溪继而又想起司大庄跟她说过的八卦,说司露微回来,是因为大帅手里拿住了徐风清,要跟司露微谈条件的。
难道……
司大庄比晁溪更加震惊:“错你祖宗,你说什么疯话?你不要五哥了,不要孩子了,也不要我了?你是不是疯了司露微?”
他的脸色紫涨,几乎想要把妹妹打一顿,让她清醒一点:“司露微,你敢踏出南昌一步,老子就要打死你!我是哥哥,你要听我的。”
司露微低垂了羽睫。
司大庄看她这幅样子,是油盐不进的。
真是死脑筋!
晁溪则拦住司大庄,把司大庄拉了出去,不许他叫嚷。
司露微一个人躺在床上,心想罗霄曾经说她,像庙里的菩萨,看似金光璀璨,看似能庇佑众生,其实没心没肺,无喜无悲。
菩萨不曾恩泽过谁,只吃人间香火。
可就是有人爱她、有人敬畏她,把她的泥塑之身当信仰。
沈砚山不会让她走的,跟五年前一样。
司露微轻轻舒了口气,而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她了。
沈砚山从医院离开之后,自己开车走了。
他漫无目的开回了军政府,一个人坐在大会议厅里。
以前,他为了得到司露微,用过恶劣手段,也用过软语相求。
可最终都失败了。
她什么都好,只是不爱他而已。
他奢望孩子能改变什么,可到头来,只是多了个孩子,并没有改变司露微的心意。她还是只要徐风清,还是只想离开他。
他可以把她再次关起来。
但是,然后呢?
再次跟她同归于尽吗?
沈砚山无力靠坐在沙发里,心里一片狼藉。
得力的副官急匆匆进来:“大帅……”
“滚出去。”沈砚山声音不大,情绪却是坏到了极致。
副官没有滚,因为他又急又惊:“大帅,南城的军火库被炸了。”
沈砚山猛然抬头。
他也想起了一件事:司露微临盆之前,千里迢迢跑到安徽庐阳去,带着贺东和三名下属。
结果,回来的时候,她没有带那四个人。
她不是去出任务,她只是把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托付给自己的师兄,让沈砚山抓不到她的把柄。
她在南昌府一年多,多次试图派人进他的军火库,沈砚山都阻止了。
但是,也有两次,她跟着他一起离开南昌。
她一起走的时候,沈砚山怕她半路离开,会加重自己身边的防卫,然后南昌这边的密探就会稍微减轻。
那就是她的机会。
她再也不求他了,也不奢望他的承诺,更加不想跟他同生共死。
她回到南昌,答应他的条件,然后暗地里把自己的钉子打入他的势力范围。杀手是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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