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好求》第35章


有些冷了。
她一边嚼一边说:“其实我自己也是第一次没来这家餐厅……”
温谚温柔一笑:“来过一次,下次来时就知道了。我今天来时,到了门口才晓得进来要穿西装,于是又到下面买了一身正式些的衣服换上。你今天这件衣服……倒是很漂亮。”
苏曾睁了睁眼睛,再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不由有些想笑,“那下次还来吗?”
温谚看着她,说:“你喜欢来就来。”
苏曾转过头看着满天星空,笑道:“我喜欢来呀,干嘛不喜欢?东西好吃,景色好看!你能看到那个吗?那是我们律所。”
温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点点头说:“看到了,你看到我们家了吗?那个方向是东西弄。”
苏曾一顿,因为,他说了“我们家”这样的字眼。她跟着看过去,万家灯火,尽在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 (修)
☆、Chapter 5
晚餐吃到最后,苏曾趁温谚去洗手间时,叫来服务生买单。过了会儿服务生拐回来说,已经有人埋了单。
苏曾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温谚还没回来。她微微皱眉,让服务生把账单拿出来。她看着账单上温谚潇洒的签名和那串超出她预估的数字,有点心疼。
想远了些,心说,这是即将成为她男人的人啊,坑了自己人,真是蠢……
温谚回来时,苏曾急忙把账单捏在手里,看着他坐下来。
“要走吗?还是再休息一下?”
苏曾动了动,要站起来:“走吧,不早了……”
温谚刚坐下来,复又跟着她起身,还很绅士地替她拉了椅子。
苏曾忍不住笑道:“资本主义的熏陶还是有用的嘛。”
温谚道:“当心脚下,有台阶。”
苏曾跟着他踏下去,脑袋里已经只剩下他的声音了……
温谚叫来代驾开车回去,那顿饭吃得时间很长,到东西弄时,已是十点多了,几家灯火已灭,他们从弄堂口徒步走进去。苏曾跟在他身边。两个人在一起,头一次显出一种庄重的气氛。
以前苏曾在温谚面前是心浮气躁的丫头片子,实在少有如此沉静地在温谚身边却也一句话都不说的时候。
终于,两人都到了苏曾家楼下,苏曾停下来,回头道:“我到家了,你也回去吧,不晓得温爸爸温妈妈回来没呢?”
温谚道:“回来了,我同他们讲过今晚会回去晚一些。”
苏曾瞥来目光,问他:“怎么说的?”
温谚微微低头,借着楼下昏暗的灯光看着她:“我同他们讲今晚要和一个女孩子吃饭。”
苏曾被他这样看着,心跳慢慢加快。
“你不敢讲我的名字吧?”
“没有讲。”
苏曾撇撇嘴:“我就知道。”
他却问她:“那你觉得,我今天讲得清楚吗?”
他话里有几分小心翼翼,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征求意见。苏曾心里乐开了花,有种媳妇熬成婆的痛快感,亦有撕扯肺腑的感动。她扬了下脸庞,装模作样道:“我追你那么多年你都没反应,今天才吃你一顿饭就答应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温谚有些苦恼,因为害怕,所以紧张。这紧张蒙了心智,竟一时把她的话当真了。在此之前他就是怕的,吴争说的对,凭什么人家姑娘就得死心塌地的等你、爱你,温谚,你总会等到她失去耐心的那一天……
如今听她这样讲,他不免失落。
温谚抿了抿唇,说:“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别睡太晚。”
苏曾回了他一个笑容:“好呀,你也是。”说罢,并没有立刻走。等了会儿,却也不见温谚再说什么。
闷葫芦!
她转身,一直朝里走,上到二楼,又悄然折回去,趴在拐角看外面,发现温谚还没走。他立在门前一会儿,拿出手机看了眼,却什么也没有做。放回去兜中,他也离开了……
苏曾等他走远了,才不舍地重回楼上,脚是飘的。
开门进屋,苏妈妈还没睡,正拿着蒲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她进门的声音,苏妈妈扭头把电视关了,三步并两步走过来,叉腰在苏曾面前站着。
苏曾解了高跟鞋的抠带,抬头看她:“怎么还没睡觉?爸爸呢?”
苏妈妈不答她,急切地问:“那一会儿赶投胎一样跑出去,话也没说清楚,你说说看这么晚到底去了哪里?”
苏曾心情好,脸上的笑未见消失,她咧嘴笑道:“我不是同你讲过了去相亲的嘛,相亲不就是就是吃吃饭,聊聊天。”
苏妈妈道:“你说跟温谚……你跟温谚相个什么亲啊?”
苏曾已经换好鞋,往自己屋里去,道:“是跟温谚呀,跟他怎么不能相亲了?妈妈我要洗澡睡觉啦,你也早点休息,晚安哦!”
苏妈妈到门前,还想再问什么时,她“咣当”一下把门关了。
“苏阿曾!我瞧你是翅膀硬了呀!你有本事就不要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苏妈妈气急摇着手里的蒲扇,低声骂道,“这个小赤佬……”
深夜难眠。温谚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脑袋里都是苏曾今晚的沉静,那般的不平凡,从未有过的撩动着他。如果让他比喻爱情,他会说,这是泥沼,一旦踏入,便不得抽身。
而这个夜晚,苏曾也与他一样难眠。
话虽那样说了,终究难抑心中欢愉。这晚入梦,苏曾梦到和温谚又去了曼蕊餐厅,温谚点了一桌子的好吃的,全是她喜欢的,乐得她一边笑一边擦口水……早晨醒来,嘴角都挂着笑。
苏妈妈却心塞了一晚上,不懂女儿这是什么情况。
要说做母亲的,没有不希望自己孩子能有个好归宿的。苏曾喜欢温谚这么多年,很多人都有目共睹。苦与涩,自己尝过才懂什么滋味。
苏妈妈曾替女儿心酸过,如今见苏曾一定要扎进去不肯出来又觉得心疼。苏妈妈胡思乱想起来,一时为女儿能否真正网罗温谚真心而心烦,一时也要担心温妈妈那里如何对付。愁了一晚,醒来眼圈青了。
隔了两日,情绪淡了,苏妈妈心里还是惦记那事。这几天早起总是先打包东西,要搬回新苑住,苏曾看到了,以为母亲不同意她和温谚发展下去,便闹起脾气,问她:“做什么呀?住得好好的要搬家!”
苏妈妈道:“搬家能做什么?住回来好久了,你身上的事情也摘干净了,做什么还不回去!”
苏妈妈也不是不同意她和闻言,只是心里考虑得多。首先怕苏曾总粘着温谚是真,二来也是觉得新苑离着茶馆近,不必每日奔波劳累——并非胡搅蛮缠。
苏曾不满:“搬来搬去,不说为什么,我不走!”
她犟起来,苏妈妈也要认输的,她拉住苏曾道:“我同你爸爸要回去,你不回去算拉倒,不过话我要说在前面,你和温谚,我才不反对!不过你跟他在一起,要先找个时间同爸爸妈妈表一个态——让他同我们表态,也要让他同他自己的爸妈表态!”
苏曾才晓得母亲的担心,笑道:“好呀,只要您不反对,什么都好说的呀!”
苏妈妈却没笑,瞪着眼睛又道:“还有,女孩子家家你可一定要记得矜持——算了,矜持你是不会的!不过你这样大的人了,保护好自己总是要的,记住妈妈的话,一定不能结婚之前就怀孕……”
苏曾正喝水,一口喷了出来!
“什么鬼?”她笑不可抑,只差在地上打滚。
苏妈妈恨铁不成钢道:“谁同你讲玩笑话了,妈妈句句真心话,你快给我听进去!”
苏曾摆手求饶:“好啦好啦,我听着呢听着呢!”末了,还是笑了好半天。
笑过之后,想起那幕情景,倒是有些羞赧。到底才是25岁的姑娘,不说未经人事,成家立业还是想得有些远……
和苏妈妈聊过苏曾就去了医院。好久没来了。
她到时正是下午医院最忙碌的时刻,穿堂而过到了楼上脑外科,正碰上了吴争,看到她,吴争顿了顿,笑着迎上前来:“苏律师来了呀,找温谚?”
她除了找温谚,来医院还能做什么?苏曾笑嘻嘻问吴争:“吴医生,他不在吗?我瞧见办公室没有他。”
吴争道:“在手术室呢,走吧,我带你过去。”
苏曾道:“不方便吧?手术室……”
吴争捞了下手说:“没事的,他在外面安抚病人情绪,还没进去,你同我进来换好衣服,正巧能帮帮他。”
苏曾一听就来了兴趣,跟上吴争的步子走去手术室。在换衣间按照护士说的清理了胳膊与手,再进行“全副武装”,她才走进去。
手术室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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