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初恋笔记》第19章


的妻子在六年前因车祸不幸去世。
闻声唱片行也没撑多久。
唱片行关门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那门面被分成两间,装修施工声困扰了附近居民大半个月,最后便成了阿姨奶茶和魔兽网吧。
魔兽网吧对于前来上网冲浪的网民十分“宽容”。言外之意是,即便你是未成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就进来了。
它有最便宜吵闹的大厅区,也有清静舒适的包间。最为适合无处可去的人通宵。
何况元旦假期正好也是下学期的选修课选课阶段,她留宿于学校没有电脑,总归要去一次“新地方”的。心内竟还有一丝雀跃。
祝贺离开学校后,快步走在夜深人静的昏暗街道上,风吹过路旁树上稀稀疏疏的树叶,依旧会发出瑟瑟声响,是夜的低吟。
终于到了车流量较大的十字路口,祝贺紧抿着唇,微微伛偻着背,看着宽敞道路上一辆辆飞速行驶过的私家轿车,期盼着一辆无人乘坐的出租车。
时间临近十一点四十分。
祝贺坐在出租车后座,透过车窗见已经快到太平广场了,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芦笛的电话。
“喂,小笛子,我快到了。”车内空调温度太高,方才她又湿着头发吹了不少时间的冷风,此时只觉嗓子眼都快冒烟,尤为难受。
电话那一头,熙熙攘攘,笑闹声一片,盖过了芦笛说话的声音。
祝贺蹙眉,又问了一句,“小笛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电话那头传来的噪音渐渐变小,应该是芦笛特意去了较为安静的区域听电话,而她又特意加大了音量,说:“祝贺,你到了吗?”
祝贺点点头,一边对着芦笛说到了,一边从钱包里取出零钱递给出租车司机。
出了车门,她恰好站立于一盏路灯下,如若不是那路灯散发着的光芒,她一身黑色完全可以藏匿于夜色之中。
“我们在中心的音乐喷水池那儿。”芦笛说。
我们?
祝贺面色一凛,刚想开口说话,但嗓子还是不太舒服,她单手握拳放在唇畔轻咳了两声,声音带着些沙哑:“我知道那里。”
“那就好。”能听到电话那头的芦笛松了一口气。
祝贺又问:“那边人很多吧?”
“贼多,啧啧。”
祝贺讲电话的时候,无聊地仰头看着头顶的路灯,“那你站在喷水池中央雕像的正前方好不好?我怕找不到你……”盯得久了,她眼睛有些花,闭上眼睛又揉了揉后,眼前视线才渐渐恢复正常。
“妥!”芦笛豪爽应下,“快来吧,小可爱。时间不多啦。”
祝贺莞尔一笑,回应道:“知道啦。”
挂断电话后,她凭着记忆,在偌大的太平广场兜兜转转,又是研究了一下区域划分图,才晕晕乎乎地大致找到了去音乐喷水池的路线。
越往中心走,周遭的人越多。祝贺挤在人群中,艰难前行。周围的人说说笑笑,祝贺眨着眼睛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四周,大多都是结伴来凑热闹的年轻人士,脸上都挂着灿烂欢乐的笑容。
戴着口罩,她突然觉得有些闷,便扯下了一边,终于呼吸到了又清新又带着冰冷温度的空气,直入鼻腔中,她瞬间清醒不少,简直比昏昏欲睡的午后涂上一点风油精还解困。
在人群里绕了一圈,祝贺才发现刚想的那招根本没用。她个子不高,怎么在人群里找芦笛?简直异想天开。
暗叹了一口气,她只能再度打电话给芦笛。
这回电话很快被接通。
祝贺看着周遭如同液体般不断流动的人群,她说话口吻中带着些着急,“喂,小笛子,我找不到你啊……”
“看到很高很大的蓝色灯光牌没有?”
那头话音刚落,祝贺一滞,手机险些从掌心滑落。
“……”
“看到了就走到那里。”那头的人又接着说。
“……”沉默。
“听见了就吱一声。”
“……我不是人贩子,也没把你朋友芦笛拐走,我是路引。”
“……”还是沉默。
“……好吧,你可能不认识路引,但你该记得那个晚上赖学校不走蹲在喷水池吃冰棍看鱼的人吧?”他口气中蕴含着深深的无奈。
“没错,我就是他。”
祝贺攥紧手机,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转头看向四周,找到了那个很高很大的蓝色灯光牌,往那个方向走去。
还以为芦笛一个人跑来太平广场,所以她才大半夜的跑出来啊。
祝贺吸了吸鼻子,又将原本为了透气而卸下的口罩的耳挂套上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芦笛:嗨呀,我要把我那个圈子里的一个个青年才俊带来给祝贺认识~
……
怎么说路引林萝季师恒芦笛以及其他目前没有名字的青年才俊的关系呢,就是一帮年龄相差不大从小走A大集团体系长大的教师子弟……都是青梅竹马吧23333
……
昨天还说要断更了,结果今天这章这么肥
……
不过明天大概真的没有更新了,Sry
……
以及,感谢营养液啦
……
读者“锺”;灌溉营养液+52017…04…26 13:45:20
☆、十八
额前几缕细碎的刘海被风吹的七歪八扭。
仰着头,祝贺抬眼看广场上的蓝色灯光牌,上边闪烁着五光十色的跨年倒计时。
灯光牌下的人口密度算是低的。
入目即是一群年轻人在那里嬉笑打闹。男生颇多,女生不过三两个。
勾肩搭背,拍手叫好,总之他们从未停下一张一合的嘴巴,大弧度扬起的嘴角,还有灼灼有神的眼神交流。
大抵和周围任何一个圈子一样热闹。
祝贺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收回目光后垂眼看着时刻灯光扫过的大理石地面,丝丝纹理清晰可见。
脑子里又开始冒出怪想法:
比如,这个时候打电话和芦笛说家里有事所以不能来了,这个理由好像也无可挑剔。
如果她真的打算这么做了,那么现在她可以立马转身就走。假装没看见站在蓝色灯光牌下一身黑衣的高瘦年轻人,耳朵里塞着耳机,白色的耳机线和黑色的外套形成鲜明对比。灵活修长的手指玩弄反转着手机,那么百无聊赖的模样。他雨露均沾般的目光似乎想要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以及熙熙攘攘人群中每一个人的脸都看一遍。
他身旁站着的那些相谈甚欢的人应当是他的朋友。那一张张陌生面孔时不时的就和他搭话两句。
路引的回应就很简单了,要么是摇摇头,要么就随意地动动嘴,说的话她自然听不清楚,但直觉应该很少,看起来懒得动嘴皮子的样子。
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收起,祝贺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挪动了在这块大理石砖上停驻了太久的双腿。身侧有人和她一样转身往反方向走去,她微微偏头,往那个连五官都认不清楚的路人投去悄悄打量的好奇的眼神。他的脸一半透在光中,一半载着黑暗,如此光与影的交融使得祝贺更难分辨清他的确切长相。
如同获取了“战利品”的窃贼般,祝贺不着痕迹地收回了目光,半个下巴抵在坚。挺有型的衣领上。
消失在人群里实在是一件太简单的事情了。
再过三分钟,没错,再过三分钟,她就给芦笛打电话。
顺着人群走的时候,让祝贺觉得心安。渐渐地,她沉下心来,看到一位父亲把年龄尚小的孩子抱在怀里,是个漂亮的小萝莉,肉嘟嘟的圆脸,小小的五官。夜深了她许是困了,头靠在爸爸宽肩膀上,半睁着眼睛,奶声奶气的说了两句话便立马打了个哈欠。
“爸爸还要多久啊。”
抚着小孩的额发,父亲温柔慈爱地说:“很快啦,七分钟。”
“七分钟是多久啊?”小朋友又是无休止地抛出另一个问题来。
父亲没有立马给出回答。
七分钟是多久……?
祝贺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有些出神,直到口袋里手机发出“噗噗”震动声,连同着她的右手也被震得一阵麻。
舔了舔被冷风吹的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祝贺掏出手机来看。
来电显示:小笛子
祝贺按下接听键,将手机紧紧贴着耳朵,率先开口应了一声:“喂……”
“你在哪?”
啊,果然还是那人。
“我……”欲言又止。
刚想好要搪塞芦笛的那一套说辞现在又行不通了,只因为接电话的人换了一个。
有点难开口,和他解释那么多东西。
祝贺皱眉咬唇纠结之际,耳畔,祝贺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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