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酬情》第32章


没想到在爷爷的病房门口遇到了温碧城和陆昊。
真是诡异的组合。
乍见陆昊,盛情心里回暖。走过去抱了抱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就过来了?”
陆昊的脸色有些疲惫,却仍然浅笑着说:“我打你电话你不接。”
盛情想起来自己把商略酬拉出来的时候把手机丢在病房里了,才后知后觉说:“手机忘在里面了。你们俩个……”
“我在门口遇到陆先生,就顺便带他过来了。”温碧城解释道。
陆昊看她的脸色和神情以及她略有些不一样的声音,知道她大概哭过,眼神越过盛情的肩膀看向她的后方,直接与商略酬的目光短兵相接。无数的信息在那个对碰的眼神中交流传递,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各自云淡风轻地移开目光。
陆昊知道的也远比盛情知道的多,他来之前就跟盛天华的主治医师通过气,此次也是作为专家从旧金山特意赶过来做这个手术的。
盛天华脑子里长了一个瘤。
“会没事的。”盛情听到陆昊这样对自己说,也就扬起了一个笑容,使劲点了点头。
四人一起进去,盛情却忽然回过头来对商略酬说:“你不是已经跟爷爷告别过了吗?”
商略酬一笑置之,对旁边两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盛情带陆昊和温碧城进去。两个男人高高大大,一进去之后本来就不小的特护病房就显得有些逼仄拥挤了。
盛天华已经睡着了,陆昊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心中有数,才回头对盛情说:“你爷爷睡了我们也就不方便继续打扰了,我先回酒店倒时差,晚上再详谈。”
盛情点了点头。
陆昊跟温碧城点头致意之后就大步离开。
最后只剩下盛情和温碧城两人。陆昊能看出盛情脸色不对,温碧城当然也能。他善解人意地没有说什么,只是陪着盛情。
盛情是感激他的沉默的。经过了和商略酬的对峙之后,她已经没有余力来应付其他人了。
其实医院有陪护,但是盛情还是愿意在医院多待一点。以前她是多么讨厌去医院,现在却以医院为家,只希望多看爷爷一眼是一眼,多与他相处一段时光是一段。她的理智已经默认了某种最可怕的后果的存在。
最后温碧城送盛情回家,盛情也不推辞。
一路无话。
临分别时,他才说了在嘴边犹豫了很久的一句话:“盛况用了点手段强势并购了易达互动。”
这手段自然是不能见光的手段。
盛情的回眸带着某种麻木的疑惑。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温碧城却不再多说,点到即止。
温碧城光风霁月一派君子风度,盛情却不得不作他想。盛况拿下易达自然会得董事们的赏识,比起什么都不会闲在家里的自己,接触公司内部事务的堂哥更适合当这个集团的掌舵者,如果非要在他们两个之间选接班人的话。
爱谁谁。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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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昊告诉她要给她爷爷做手术,盛情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瞒住他。
之前即使想东想西也起码是心怀微弱的希望的,但是当唯一的答案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连想逃避都无处可逃。
脑肿瘤,想想都可怕的病。
一瞬间,她觉得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陆昊却不能安慰什么。作为一个医生,他见惯了生死,也从不给病人家属无谓的希望。之前在医院里说的那句“会没事的。”也是以朋友的身份说的,那时是本能的安慰。
一顿饭食不知味。之于盛情更是味同嚼蜡,满心满脑只是山呼海啸的绝望,难过的情绪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觉得窒息。
然而更加窒息的是第二天去医院,盛天华醒着的时候告诉她,与商家联姻,怎么样?
商家就商略酬一个孙子,总不可能是让商略酬和盛况两个人结婚,那唯一的答案就是自己。
如果一个月前听到这个消息她还会高兴得满世界炫耀,那么如今剩下的只是想问为什么。
爱情是婚姻的基础,但是婚姻的基础并不仅仅只是爱。盛情喜欢商略酬,全世界都知道。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快就嫁给他,并且是在这样的时刻。
这算什么?我的计划我的努力都还没有开始,命运却让我直接到达这场长跑的终点。
她以前使出全身力气,却打在一团棉花上。对手分毫未伤,但自己却筋疲力尽。忽然有一天,对手直接倒地流血,裁判直接宣判她是胜利者。
除了胜之不武之外,她还非常害怕惨遭命运大神的惨烈打脸。
任何命运之外的侥幸,都是以很贵重的东西作为代价交换而来的。
爷爷到底是以什么作为交换,让商略酬答应了这样“丧权辱国”的协议?商大少实在不像是会拿终身大事开玩笑的人,他也没什么困难迫切到要拿婚事来交换盛家的支持。
盛情第一次对爷爷的遗嘱好奇万分。
她对爷爷说:“让我考虑考虑。”然后直接冲去了商氏大楼。
从保安到扫地大妈前台小妹对她都不陌生。再一次见证盛大**风风火火冲进商总的办公室的情景,个个都异常淡定实则耳听八方地低头做自己的事。
玻璃门随着感应自动打开,她一步一步走到商略酬面前,指着他身边的女人,笑着问:“听说你准备跟我结婚?那你预备把她怎么处理?”
第29章
她说那你预备把她怎么处理?
她用“处理”这个词,好像萧天晴是一件随时可丢弃的物件。盛情虽面容有些憔悴,但是神情高傲,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很有些女神风范。
商略酬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对旁边的萧天晴说:“你先出去。”
萧天晴看了盛情一眼,准备出去。走到一半,却被盛情拦住了。
“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女友的自觉了?你男朋友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你不会疑惑不会质问吗?”盛情似笑非笑地问着。
像是特特来戳她的心。她的笑容带着某种秘而不宣的恶毒,萧天晴能感受到她目光中明晃晃的嘲讽。
“你先出去。”背后商略酬的声音带着一贯命令口吻,萧天晴心中一凛还是在盛情那种让她做噩梦的眼神里走出了这间大的有些空旷的办公室。
盛情转过头,目光直直对上商略酬的眼睛。
“你说吧。”她手向前一指,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爷爷都跟你说了?”商略酬皱起了眉头。
“你以为呢?”盛情秀眉一剔,有一种无言的锋芒自此盛放。
不,盛老爷子肯定不会什么都跟她说清楚,商略酬在心里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开口:“天晴以后只是公司的员工,与我除了老板和职工关系之外没有其他关系了。”
盛情一愣,没想到他给出的答案如此简洁。给出了最满意的答案,让她的满腔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你们分手了?理由?”
商略酬扫过来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分手需要什么理由?”,不屑回答的意味昭然若揭。
是啊,他大少爷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还需要什么理由?
“既然已经分手了,还留她在公司做什么?”
商略酬好笑地说:“那是她的能力能服众,我没有开她的理由。”
“分手都不需要理由,开她还需要什么理由?你要理由,我给你一个。未来的老板娘看她不顺眼,可以吗?”
“可以。”商略酬点头回答,然后又笑了笑说:“那么,你是准备接受我的求婚了?”
盛情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求婚吗?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商略酬笑了一下,顺了顺她略微凌乱的头发说:“今晚把盛世的顶层露天餐厅留给我。”
“答应的这么干脆?我爷爷在遗嘱里到底给了你多少股份?”盛情的眼睛眯了起来,带着某种警惕和研判。
商略酬一瞬间瞳孔收缩了一下,那是他发怒的前兆,盛情认识他那么久,从记事起算来,商略酬虽然拽,但是生气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只是好像每次都和自己有关。
但是他默了默还是让眼里的风云散去,温和地抚了抚盛情的长发,说:“晚上七点在盛世楼顶等我。”
只要被他温柔以待,自己就动弹不得。明明是带着兴师问罪的心态来的,最后却转向了这么诡异的对话。
他们那么自然地谈论求婚的时间地点和关于那个女人的去留问题,好像在做一道数学题,题有N种解法,他们在讨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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