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花嫁》第550章


孟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老夫人,您要为您的孙儿作主啊,他死的好冤啊……”
砰砰的磕头声和凄绝的哭喊声声声入耳,听得老夫人脑仁一突一突的。
她头疼地皱紧了眉头,不耐道:“你是哪个院子里的婆子,懂不懂规矩?擅闯主子的屋子是要挨板子的。你家主子难不成没教过你吗?”
孟婆子抬起头抹了一把泪,“回老夫人的话,奴才是秦姨娘屋里的婆子,不是奴才不懂规矩。实在是姨娘她有苦无处诉,难过得眼睛都要哭坏了,奴才看着实在于心不忍,这才来求老夫人为我家姨娘作主的!”
老夫人厌烦道:“你家姨娘是大老爷的妾,有什么苦衷自然是向夫人诉去。何以越过夫人找上我来?”
孟婆子泪眼婆娑地看着老夫人,脸上满是为难之色,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话。
老夫人不耐烦道:“有话就直说,既然来了看在我那无缘的孙儿份上,今儿我就替你家姨娘作一回主。你且说吧,你家姨娘受了何等委屈?”
孟婆子抬头偷偷觑了田氏一眼,又惊又怕,满脸的欲言又止。
田氏被她看得一阵后背发凉,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她握了握拳,警告地瞪了孟婆子一眼,示意她莫要胡乱攀咬。
孟婆子身子一颤,连忙低下头来。
老夫人狐疑地盯了田氏一眼,又低头看向孟婆子,“你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孟婆子咬了咬牙,伏地哭道:“禀老夫人,我家姨娘实在是可怜得紧啊,好端端的孩儿就这样说没就没了,那可是成型了的男胎,是老夫人嫡嫡亲的孙儿啊!奴才即便是豁出命去不要也要求老夫人还我家姨娘一个公道。”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你家姨娘的孩儿是被人害没的?”
孟婆子抹泪道:“姨娘她今儿白天还好好的,能吃能喝还去花园走了一圈,怎知晚上喝了一碗安胎药后就发作了。”
田氏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跳,笼在衣袖里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她死死盯着孟婆子,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来。
不过她转念一想便安定了下来,问题根本就不是出在那碗药上,她压根儿就不必担心孟婆子会查出什么来,即便查了出来也攀咬不到她的身上去。
田氏冷静下来后,当即拢起双手,睥睨地看着孟婆子,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可恶的婆子嘴巴里能生出什么花儿来。
只听老夫人淡淡道:“那碗药大夫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这事儿你家姨娘也是晓得的,如今你为何又说姨娘的孩儿是被人害没的?你可有证据?”
孟婆子磕头道:“禀老夫人,奴才要是没证据也不敢来老夫人跟前告发此人,还请老夫人将姨娘屋里的香芹丫头和夫人屋里的水桃姑娘传进来问话。”
“水桃?”田氏眼睛一闪,不满道,“此事儿跟我屋里的丫鬟有何干系?孟妈妈莫要胡乱攀咬人,我屋里的丫头个个循规蹈矩的很,没有我的吩咐断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糊涂事儿来。”
孟婆子冷笑道:“她有没有做亏心事儿,夫人着人传进来一问不就晓得了?”
“你……”田氏一阵语窒,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摆了摆手,“罢了,传进来吧!”
很快香芹便抱着一个包裹,与水桃推推嚷嚷地走了进来。
水桃双手被缚在身后,身上衣衫凌乱,连发髻也松垮了下来,凌乱的发丝披在肩上,说不出的狼狈。
香芹虽则手脚自由,然身上的狼狈程度并不比水桃好上多少,众人一看这情形便晓得两人显然是才刚拉扯过。
水桃看见田氏,当即哭喊着朝田氏奔了过去,扑到田氏脚边匍匐哭泣起来。
“夫人,奴婢无用,拦不住她们,求夫人降罪……”
水桃说罢抽泣着伏在地上,浑身一阵颤抖。
田氏压根儿没留意水桃话里的不寻常,她正被眼前的情景气得浑身发颤呢!
水桃是她的贴身丫鬟,侮辱水桃意味着侮辱她田氏。
她当了楚府十几年的家,哪个下人见了她身边的丫鬟不是恭恭敬敬的,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第五百三十章 横生枝节
田氏怒气腾腾地指着香芹,“大胆奴才,真是反了天了,竟敢如此欺辱我屋里的丫鬟!来人,快将这胆大包天的丫鬟绑下去打杀了!”
“是,夫人”田氏身后的婆子摩拳擦掌地朝香芹走了过去。
香芹后退了一步,紧张地抱紧了怀里的包裹,恐惧地看着满脸狞笑的婆子们。
“慢着!”老妇人抬了抬手,打断了婆子们的动作。
田氏委屈地看向老夫人,“娘,这狗奴才连我屋里的丫鬟也敢欺辱,这是活活打媳妇的脸面啊,媳妇要是不教训她,日后还有何颜面执掌府里的事务?”
老夫人淡淡地看了田氏一眼,“你的丫鬟要是有理,我自然饶不了她,然若是你的丫鬟无理在前,那就另当别论了。”
老夫人说罢不再理会田氏,转头看向香芹,“你俩因何事儿而起争执?”
香芹连忙跪地回话道:“禀老夫人,奴婢和孟妈妈方才去大厨房给姨娘熬药,经过翠玉居时看到水桃抱着包袱鬼鬼祟祟跑了出来,奴婢怀疑她这是偷了翠玉居的东西去变卖,便和孟妈妈拦住了她。”
田氏一听这话儿就懵了,不可置信地瞪着水桃,“你竟敢偷东西?”
水桃慌张地摇头道:“不,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啊……”
田氏最恨别人觊觎她的东西,当即阴沉着脸问道:“那包袱里头是什么东西?”
水桃伏在地上颤抖道:“奴婢……奴婢,奴婢不能说……”
田氏更加认定了水桃这是做贼心虚,她当即一脚踹在水桃心窝上,“好啊,你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枉我还替你说好话,你就是这么忠心侍主的?”
田氏说罢还欲再踢。花朵朵搁下茶盏,拭了拭嘴角的水渍,淡淡道:“夫人这是要杀人灭口么?”
田氏气恼地抬眼瞪向花朵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教训自个儿的丫头难不成还要向你报备?”
花朵朵嘲讽地笑了笑,“如今水桃是不是偷东西。这罪名还未定呢,夫人就迫不及待要往她心口上踹,这不是生生要踹死她么?不是杀人灭口又是什么?”
水桃忍着疼,趁机抱住田氏的小腿,“夫人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
田氏忍着想要甩脚的冲动,气恨地盯着花朵朵,“你莫要含血喷人!”
花朵朵理了理衣袖。好整似暇道:“我是不是含血喷人,一会儿待老夫人审问过水桃,一切自然水落石出。只是在这之前,朵儿还是奉劝夫人莫要再殴打水桃的好。不然大伙儿可就真的认定你是在做贼心虚了。”
“你……”田氏气得七窍生烟,“信口胡扯,简直是不可理喻!”
花朵朵笑了笑,不再与她作口舌之争,端起一旁的茶盏又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这时孟妈妈发话了。她磕头道:“老夫人,水桃她的确冤枉,这包袱里头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金银首饰,而是祸害咱家四少爷的催命符啊!”
孟妈妈此话一出,顿时全场哗然。人们纷纷咬着耳朵窃窃私语起来。
大伙儿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有如此峰回路转的突变,方才明明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了,如今又横生枝节,实在是比唱戏还好看啊!
老夫人听罢孟妈妈的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面色阴沉地盯着水桃。
田氏微张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妈妈,这婆子该不会是疯了吧?害秦氏流胎的东西早就被她处理得干干净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水桃的包裹里?
难不成孟婆子这是栽赃陷害?田氏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地起了危机感。
老夫人冷冷道:“把包裹呈上来!”
“是!”香芹不敢有误,急忙躬身将怀里的包裹递给老夫人身边的婆子。
在几十双眼睛的盯视下,那婆子紧张得额头一阵冒汗。
她颤巍巍地解开包袱,一个肚子上插满银针的人偶赫然出现在大伙儿眼前。
人偶肚子里显然被塞满了棉絮,鼓囊囊的,一副怀胎臃肿的模样。人偶衣服的下摆被涂满了鸡血,显然正是被诅咒流胎后的模样。
这恐怖的场景吓得场中众人一阵尖叫,有些个胆小的姑娘已经尖叫着蒙住了眼睛,害怕的肩膀不住颤抖着。
看到这熟悉的人偶,田氏和楚文婷顿时脸色一阵煞白,不约而同地交换了眼视线,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人偶不是埋在沁竹居更衣间里的人偶吗?怎么会出现在水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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