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一君,日安》第51章

☆、第五十六章　心语
作者有话要说：
午时，叶歆岚懒洋洋的靠在廊上晒太阳，今天难得是个大晴日，呆在实验室里实在太浪费了。
有轻轻的脚步声在向她走近，叶歆岚心里得出来人是谁的结论后，没有动弹的任由他靠近，在她的身边坐下。
“岚，我们谈谈好不好？”
叶歆岚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的用鼻子“嗯”了声，不仔细听还根本听不出来。
时刻关注着叶歆岚的斋藤一自然不会错过，他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拳头，酝酿了很久才期期艾艾的说：“岚，我……你……上次说的，我回去想了很久……果然……我还是不能就这样放弃。”
叶歆岚没有动作，看上去似乎浑不在意，但是斋藤一知道，她的呼吸顿了顿，她有在听，而且听得很仔细。
这也给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岚……应该很厉害吧？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其实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岚也许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柔弱，只是……我总是忽略了过去……因为……我想保护你。”
不管是叶歆岚如何掩饰，小无相功如何无相无形，她始终没有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自身的气度是不会变的，刚认识时可能察觉不到什么，但是日日相处久了，总会发现一些以前忽略的细节。
比如她夏季从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流汗，做实验花了再多时间也不见她脸上有多疲惫……面对危险从来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不是胆识过人就是有恃无恐。
可是再胆识过人，人在面对有可能危机到自己生命的时候总会有些畏惧的，可是叶歆岚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现。
所以她一定隐瞒了什么，也许这就是她所说的，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的症结之所在。
“你说的对，我对你了解不够深……但是，你从来没有给我机会去了解真正的你。”
叶歆岚眼睛微微睁开，面无表情的看向斋藤一，“哦？那这是我的错了？”
斋藤一摇摇头，“不，谁都没有错。自保是生物的本能，没有谁能真正的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我也不例外。我其实很好奇，真正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你知道了？”
斋藤一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我所认识的你，只是一部分而已，还有一部分我在努力的了解。”
“是不是很失望？我并没有你所认为的那么善良，那么有医德，我学医的原因并不是想要救死扶伤，只是因为好玩，救不救人都要看我的心情，我心情好就救援一二，心情不好，就见死不救。人家的心情，我才不想去了解，是不是绝望，是不是悲苦，都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会因此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叶歆岚漠然的陈述着，好像说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
逍遥派的人没有哪个是好人，他们这一辈中，的确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但是他们同时也是自私自负的人，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代表。看看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吧，她们多厉害啊，不管是武功还是心智都是顶尖的，她们又因为彼此对掐而害死了多少人？
她们会因此感到愧疚？你是在说笑吗？按照她们的想法，死在她们手里是那些人的荣幸呢！
想他们这样心气又高，偏偏能力出众的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怪。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他们你只会一头雾水，他们都没有心怀天下那样的心思，自私冷漠得让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像叶歆岚这样的，已经算很正常了！至少她没有想过要在同门练功的时候去陷害一把，让人家一辈子长不大，也没想过要去毁别人的容，更没有抛弃自己的丈夫去和雕像相亲相爱……
只不过有点大女子主义……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这种心理还是很正常的吧？她又不是真正的古代人，而且逍遥派里女子比男子多多了，还一个个都是狠角色。
想要就抢过来！叶歆岚同样是这条宗旨的推崇者，只是……她的让猎物心甘情愿的跳进她编织的网中才行，以她的骄傲还做不出强迫别人这样没品的事。
斋藤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叶歆岚视作了囊中之物，还在因为叶歆岚的话而心惊以及心疼。是的，心疼，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的性格变得这么冷漠，他一直相信着当初那个会无条件救人的医者，不是坏人。
“这样……也好。”斋藤一轻声说着，“这个时代不需要太多的同情心，你这样我也可以放心，至少你不会因为同情而受到伤害。”
叶歆岚惊讶的看向斋藤一，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大多是温柔善良类型的，就像雪村千鹤一样。
“你竟然会这么想！你竟然能够接受？”
“为什么不可以？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好，我杀了很多人。有时候因为一个秘密，手无寸铁的妇孺都不会放过。”斋藤一很冷静的说着冷血的话语，他手中的刀沾染很多人的血，有罪有应得的，有无辜枉死的，数不胜数。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他是一个武士，武士就是用来杀人的。他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做好了被人杀死的准备，所以他不会觉得愧疚或者伤悲。叶歆岚会有这般冷血的想法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叶歆岚沉默了，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她对斋藤一也不是那么了解。
斋藤一没有因为叶歆岚的沉默也跟着沉默，反而继续说道：“其实……后来想想，能够看到不一样的你，我除了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外，剩下的都是惊喜。”
“……！”叶歆岚转头看他，眼神满是不可思议，她其实也知道她这副臭脾气能够忍得了的人真的很少，能够有一个她喜欢，也不会厌烦她的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这时斋藤一也回过头来看着她，脸上有着浅浅的红晕，蓝色的眼睛好似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满是温柔和羞涩，“因为……这份喜欢的心情，不就可以变成双份了吗？”他已经喜欢上之前叶歆岚表现出的一面，再见到她另外的一面他无法去讨厌，甚至隐隐有些喜欢，因为他见到了更加真实的她。
“这样的话……是我赚到了吧？”
“砰砰——”叶歆岚按住胸口，她感觉里面的东西就要跳出来了，原因仅仅是因为眼前之人的一段话。
双份的喜欢吗？叶歆岚忍不住微笑，真是个好说法呢！她倒没想到，斋藤一能够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让她找不到漏洞去反驳。
“我很霸道的哟，不是最重要的位置，我是不会要的。”叶歆岚的声音很柔和，但是她话语里的内容却一点都不温柔。
如果新选组比她重要，她是不会接受的。她不希望有一天，她会像是那些女人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出去拼死拼活，为的还不是她。
什么大义，什么大爱，她才不会在意，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
拥有出众的能力，却不肯为国家出力，是逍遥派一直以来的作为，比起保家卫国，也许他们这一代更喜欢去兴风作浪。可惜逍遥子老头大概是看不到这一天了，在她穿越前，他就说过他大限将至……
要是可以回去就好了……叶歆岚淡淡的想，三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她还来不来得及去送师父最后一程呢？
斋藤一发现叶歆岚有点走神，忍不住有些挫败，在这个时刻，他所表白的对象竟然会走神……果然，他太失败了吗？
左手缓缓伸出，握住叶歆岚的右手，斋藤一努力让自己严肃起来，只不过脸上加深的红晕让他看上去没有说服力。
“岚，这个时候，可以把时间都留给我吗？”不要再想别的了，只看着他就好！
叶歆岚低头看向自己被握住的手，因为斋藤一是左手握刀的缘故，他的掌心长着厚茧，被他握住的时候，有些痒痒的感觉，手掌的温度比她高，真的很奇怪，明明他们都没有内力，为什么在冬天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都不会觉得冷？
“那你想好怎么说服我了吗？”叶歆岚玩味的看向斋藤一，她很想知道他是否还能说出打动她心的话，就像刚刚一样。
斋藤一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