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了个假后宫[系统]》第16章


骊山深处,昏暗一片,上百年的老树随处可见,树木枝桠纵横交错,遮天蔽日,虽是白天,却只有顶端才看得到一点点的阳光。
周围静极了,只有马蹄踏在落叶上的声音,哪里还有那小畜生的身影?王翼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去了。
这时,胯/下骏马前蹄抬起,嘶鸣一声。王坤鲲一下子警觉了,他向四周看了看,果断说:“走!”然而马儿定在了原地。
一阵腥风,从林后窜出。王鲲从马上跃下,滚了几个圈,寻到了一棵树作为依靠,定睛一看,是一只猛虎。那虎十分聪明,偷袭之前一点声音都无。它看王鲲不好惹,转而袭向年龄小的王翼。
王翼的马受惊了,将他甩在地上,他腿受伤了,退无可退,举起马鞭,对着老虎抽了过去。马鞭打在老虎身上,就像给它挠痒痒一样,它不慌不忙,抬起两只尖利的爪子,按住王翼的肩膀,王翼的肩膀顿时多了两个血窟窿,老虎张开大嘴,牙齿像匕首一样闪着幽光。
王鲲从背后抽出宝剑,刺向老虎,老虎的屁股吃痛,发了怒,转身一扑,王鲲被掀翻在地,宝剑被甩得老远。王翼回过神来,忍痛捡了一根枯树枝,朝老虎的头打去。咔吱一声,树枝断了。王鲲及时抓住了虎尾,两兄弟默契十足,与老虎斗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老虎已经趴在地上了。两兄弟的情况也不太好,王翼的肩膀流血太多,两只手已经抬不起来了。王鲲更险,小腿被老虎撕去了一块肉,血肉模糊,整个人已经力竭。
好在险情已除,只是那两匹马儿已经不见。但他们进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侍卫们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
王鲲跛着一只脚,一跳一跳,去够马儿身上摔下来的包袱,那里面有一些应急的药品。王翼无力躺在地上,倒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英俊潇洒的大哥哪里去了?哈哈,你这样子太好笑了。”
王鲲久在军营,出战受伤是常有的事,处理伤口很熟练,他拿出了一些创伤药粉洒在王翼的肩膀上,细心的裹好绷带,伸出手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这臭小子,望你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切不可如此冒失了。”
王翼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
王鲲身后,一只更大的公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两只眼睛跟绿灯笼似的,照着他们的脸色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王慧的年龄已经更为十二岁,这样比较合理。
马车那一段,简单的对话,一点点动作描写,我纠结了三个小时,反复修改,亲爱的小天使们,撩到你了吗?
☆、推拿
侍卫赶来时,满地是血,老虎闻得多人前来,叼着一只人手,匆忙逃离。
王翼伤重昏迷,醒来后,神志不清,见血犯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王鲲医治无效,英年早逝。中年丧子,王智将一夜白头,卢三娘病倒在床,王家垮了。
王慧站了出来,她跟爹娘说,可以扛下家里的担子,谁也没有当真。
但别无他法,王智将军务繁忙,家里的惨事圣人体谅,准了一个月的假,同僚分担了他的事情,一个月后,只得回去,家里还指着他保住差事,养活一家老小。
王慧接过了家里的管事对牌,寅时起床,安排一家人的早膳,卢三娘心头郁闷,有咳疾,要百合莲子粥,润心清肺,王翼不吃不喝,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得单独预备一点流食灌进去。早饭后,安排各个院子的杂事,招呼前来探病的客人,做得并不比母亲差。
这个姑娘迅速成长起来,就像一棵树努力生长,伸出了它的枝桠,撑起了整个家庭。也许还挡不了风雨,但总归有了希望。
难过的日子,总会过去。一年后,王慧已经十三岁了。王翼外表已经康复,然性情大变,走路总是低着头,像暗沟里的老鼠,畏畏缩缩,不敢见人。
家里人都绷着一根弦,生怕什么时候弦断了,只好顺着他,不让他见血,平安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哪里还敢问前程。
王慧提出:“我要上学。”现在王慧在家里说话,他们都能听进去,王智将看着装扮成男子的王慧,叹息了一声:“可惜你,竟是女儿身。”
王慧不服气,带着这一股气去了学堂,她想考一个功名。证明自己,也能救一救摇摇欲坠的王家。王智将没有阻拦,女儿一向懂事,有主见,只是还太年轻了,说得太多,怕折了她的傲气,只等磨练一番,自然会认清现实,到那时,受到的冲击估计会小一些。
书院门口,郑泰在等她。过去的一年里,他成了王家的常客,时常探望,卢三娘感叹:“你哥哥虽然混账,倒还是有几个真心相交的朋友。”王慧躲在屏风后面不出声。
王慧再次成了王翼,低着头下了马车,走过郑泰的身旁,一言不发,坐在了学堂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拿起书开始默读。
郑泰跟了上去,坐在了她的前面,他长手长脚,隔出了一片空地,挡住了其他人好奇窥探王慧的目光。
从那天后,传出来消息,王家老二受刺激后,变了一副模样。他刻苦学习,虽然基本上不发言,也不与人交流,但每次默写,旬考,都是头名,带动了集贤书院学习的浪潮,成为了所有同窗的眼里的高山。
秋季来临,书院的热词是童试。所有人都在讨论,哀嚎,没有人来跟她搭话,她站在高处,大家理所当然认为她不会担心。
夫子亲自给她写了荐贴,勉励她:“汝当有一难,只要有赤子之心,披荆斩棘,不在话下。”
王慧郑重鞠躬,心内却在担忧,这种担忧只有郑泰知道。他站在她的身旁,几欲开口,又顾及同窗在旁,好不容易熬到下学,准备钻进王慧的马车,却被李伯拦了下来,是王智将亲自叮嘱的,王慧隔着车帘子说:“郑兄有何事不妨直言。”
郑泰压低了声音,担忧道:“明儿你打算怎么办?进考的学子都要搜身,难道你不明白。”
王慧静了一会儿,隔着帘子,风轻轻撩动,她的视线也跟着飘忽起来,郑泰站在马车外,双眼定定看着她,她顿了一下,方粗着嗓子言道:“我自然知道,多谢郑兄关怀。”不待郑泰回答就对李伯说:“走吧!”
马车远去,郑泰的心也远了。
夜里,卢三娘想来劝她放弃,却见王慧正在案前温书,身边的稿纸堆得有一尺来高,学习除了天赋,还有勤奋,哪有理所当然的成功。她眼睛一酸,王慧听得响动,见是母亲,问何事?卢三娘说:“我来给你送点吃的。”王慧点点头,又沉浸在书里。
寅时,王慧就起来了,开始束胸,缠了一道又一道。她当然知道搜查的流程,但凡事都有万一,如果不去尝试,就退缩,与懦夫有何异?
考场外,人头攒动。王慧排在最末尾,队伍缓缓往前移动,前方检查的士兵只是让学子平展双臂,拍拍背胸,就过去了,王慧心跳如鼓,深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应该有可能。
快到王慧的时候,前方一个学子身子开始抖起来,士兵不抓他抓谁?一搜,果然揪出小抄,主考官大怒,命令所有学子袒露上衣,严格搜查。
从那个人被抓的一刻开始,王慧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她浑身冰凉,摇晃了两下,倒在地上,一旁送行的李伯和书童侍书赶紧把王慧抬回了家中。
回到家,她立马睁开了眼睛。寻到王智将和卢三娘,告诉他们自己的决定——进宫。
科举这一条路走不通,就走另一条,能多这一条路,还要归功于她的女儿身呢,她是个会变通的人。
王慧行事稳妥,早已想好,进宫,获宠,登上高位,才有可能拉扯这一个摇摇欲坠的家。
皇宫里妃子众多,自己家庭出身并不显赫,论容貌,有贵妃娘娘专宠于前;论温柔小意,看柔美人的封号就知道了;诗词歌赋才女路线,柳嫔已经混得风生水起。
做妃子,要有特色才不可被取代。
那自己有什么擅长的呀?王慧在思考出路。
家里的有一个伺候三代主子的老嬷嬷,是祖母的侍婢,出身不好,却有一套好的推拿手艺,照样在家里站稳脚跟,她决定和老嬷嬷学习。
推拿听起来是易事,人人都会两下子。但是一件事情,把它做到极致,就值钱了。
女孩儿力气弱,王慧两只手就悬着米袋练习腕劲。三九天,汗水湿透了米袋子,苦练之下,默默终于点头说可以了。又练习巧劲儿,数九寒天,从不停止……
第二年春天,考核的时候,王慧拿出一块嫩豆腐,轻轻往豆腐上一拍,整块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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