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的自我修养》第77章


“嗯,我知道的。”袁沅道。
王志是家里的司机,在中间传话说这些事,本来就不合适,袁沅自然很清楚分寸。
等晚点下了班,袁沅特地先给静阿姨去电话,说了一下自己想回家取点东西的想法,静阿姨倒没有任何异样,老样子叮嘱她开车小心就没再说别的。
等到了夏家,夏钧跟夏可苓在客厅玩乐高,巨大的乐高房子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打眼。
“沅姑姑!”夏钧惊喜地光着脚冲过来抱住袁沅。
袁沅捏了捏他脸颊,自然而然地问:“妈妈呢?”
那边夏可苓钻进搭的乐高房子里,在里面捣鼓东西,连正眼也没给袁沅一个。
静阿姨走出来笑着迎她,又指了指二楼,“太太,在楼上。”
“哦,那我先回房间下。”袁沅未免太刻意,先这么说着,静阿姨一直跟着她,两人叙叙家常,最后才指了指袁沅房间那扇门,“太太搬到这间了。”
袁沅意外地看了眼静阿姨,“那我先去看看嫂子吧。”
静阿姨笑着点头目送她敲开房门进去。
袁沅被童修丽瘦弱的样子吓了一跳,“嫂子?”
童修丽看她来了,目光炯炯有神地走过来,“阿沅,阿沅——”尾音带着哭腔的,似很痛苦,但一会儿又平静下来,自言自语地说:“阿沅来了,阿沅来了。”
“嫂子你怎么了?”袁沅惊讶不已,拽着她坐在床边,看她瘦得手都只有皮包骨头,心疼不已——难怪钧钧都要担心了,这哪里还是往日那个神采奕奕的童修丽。
“阿沅,你能不能跟克铭去说,我不要吃药了,我不想吃药,我没什么事情不想一天到晚吃药。”童修丽一叠声地说着,“我记性也变好了,不需要吃药了,真不需要了。”
之前童修丽还说要跟夏克铭谈离婚,袁沅没记错的话,她连律师都找了,怎么一转眼她成了这样,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嫂子,你吃什么药了?”袁沅看了眼台面上,却也没发现,只能问她。
童修丽指了指门口,“静阿姨给我的,在菜里,在菜里,我闻得出来。”
袁沅看了眼那扇门,她恍惚记得静阿姨在她进门前似乎也没转身走,或许此刻正在门口听着,她顿感不好,“嫂子你别多想,没事的没事的。”
童修丽被她抱在怀里,似乎稳当了点,两人的心跳都很清晰,好一会儿,童修丽完全安静下来,却在她耳边说:“阿沅,你帮我出去,我想出去。”
袁沅抱着她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臂,半晌停顿,末了才拍着她肩膀轻轻答应说,“好。”
第64章 跟踪
袁沅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口; 突然拉开门,门外空无一人,她感觉自己也有点疑神疑鬼; 回头看了眼坐在床头看着自己的童修丽; “那我先下去嫂子。”
童修丽点点头。
静阿姨在餐厅那边; 袁沅绕过在玩闹的夏可苓和夏钧走进了餐厅。
“阿沅,我今天多炒的小炒; 今天刚送来的有机蘑菇,清炒很好吃。”静阿姨笑着道。
袁沅挽起白色丝质衬衫袖口,露出白生生的手臂; 帮她择菜; “阿姨,我嫂子怎么了?怎么听她说什么吃药不吃药的?”
“之前,医生来看了之后吃了几次药; 后来就再也没没吃了。”静阿姨头也不抬地忙着手上的事情; “太太最近精神真的是太差了,刚吃过就说自己没吃过; 要么是该到吃饭的点了; 说吃过了。”
“医生怎么说?”
“没怎么说; 挺好的,说是可能有点受刺激。”静阿姨声音轻了一度,“上次不是孩子没了么?”
袁沅听着点头; 仔细分辨童修丽的情况; “那先生怎么说?”
“避开她呀,两个人碰到就吵; 上个礼拜还好,还能同桌吃饭; 这几天碰不到一起,先生晚上去看看她,就要吵。”静阿姨摇摇头,“还好先生不爱吵架,不然两个人,要命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反而留意袁沅的表情,见她神色如常,才又说,“所以,医生说是受刺激了,我也信。”
袁沅也叹气,“估计是吧。阿姨那你真的是要多费心了。”
静阿姨笑笑,倒是满不在乎,“就是顾着点一日三餐,没事。”
“要么送到正康路那边医院好了,这样医生看着也好点,看样子太瘦了,要么挂挂吊针。”袁沅自顾自地道,“不然真的精神越来越差。”
静阿姨却道:“听先生的吧,我哪里管得到这些。”
这倒也是,袁沅无法反驳,她看着静阿姨走出厨房,望着她的背影,第一次想:静阿姨在这个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呢?
晚上,袁沅没遇上夏克铭,到了饭点毕师傅给家里来电话,说夏克铭有事应酬去了。
这一来,连夏可苓都喊了司机出去没留在家里吃饭,只剩袁沅、夏钧,她们两人将童修丽带下楼,一起吃饭。
静阿姨似很不放心,一直在桌边帮忙张罗,袁沅留心看她,的确对童修丽格外上心思,童修丽对她倒淡淡的,没有以前的热络。
吃晚饭袁沅要走,童修丽送她,拉着她的手一直跟她说:“阿沅,你周末可以来找我吗?”
袁沅答应了她,又叮嘱夏钧好好照顾妈妈才走。
经过别墅正门前的花园,袁沅感觉蓊蓊郁郁的绿树在夜色之中黑漆漆的,她恍惚间感觉这幢别墅有些阴森过了头。
回到家中,欧阳的电话非常及时地打来。
“阿沅,方镇平动手了。”欧阳兴奋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输到袁沅的耳中,“这个什么鬼慈善基金估计里面乱七八糟,看看他能抖出什么好料来——”
袁沅心里还想着那起案子的事情,转瞬即逝的想法让她压制下来,并没有对欧阳提起,道:“那他是挺会挑时间的,正好赶上慈善城自杀的事情。”
她的声音听上去特别的累,欧阳这才意识到,问:“你这两天都没休息好吗?”
“有点吧。”千头万绪,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想了半晌才说:“我总觉得哪里心慌慌的。”
“现在局势不明朗,等过阵子看看。”欧阳也无计可施,只能这样道,“你身体多注意点。”
“嗯。”袁沅想了想,嘱咐欧阳盯好方镇平之外也暂时想不到别的事情,挂了电话,她摩挲着手机,在昏暗的灯光中沉思良久,才给远在异国他乡的厉承南去了一个信息。
“厉先生,我想请教下,催眠是否真的可以有助于记忆复原?”
这是一滴落入大海的雨水,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复。
袁沅起身,扶着椅背,将左腿抬起来做复健动作。
毛医生的叮嘱还言犹在耳,她这阵子的确忽略了小腿的伤患处,眼下入秋的确时常感觉不适才想起来要注意,实在是有亡羊补牢之嫌。
等她洗完澡出来,厉承南的短信才到,“你好,袁小姐。具体情况还要看初步诊疗,可以先到医院做一个常规检查,排除一些干扰因素。”
好一会儿,袁沅才回复道:“我在5月和8月,因为某些意外做过详细的检查,没发现问题。所以我想是不是尝试你说过的催眠。”
“袁小姐,我大概于明年1月,也就是农历春节之前回国,如果你暂时不着急,是否可以让我来帮助你做记忆方面的诊疗?”
袁沅看他的信息,一口一个袁小姐,倒是讲究,想了想的确不着急,再者如今已经11月,距离1月也就至多一个半月。
“好的,那就麻烦了。”
“袁小姐,那我回国第一时间联系你。”
袁沅没有回复,将身上的水珠全部擦干,自己也才发觉原来不知不觉已经11月乃至于接近12月了,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快,快得她措手不及。左右细想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又顿感不安,又将是一个很难入眠的深夜。
第二天,秋风起,袁沅比别人都要怕冷畏寒,出门前在套装外加了一件披肩。
抵达办公室,一上午兵荒马乱,袁沅在办公室待着都能感觉到其他人的骚动。
如果说之前仍旧是暗潮涌动,那么眼下似乎有了山雨欲来的气势。
一封邮件出现在袁沅电脑屏幕的右下角,“辞职信”三个字令她皱眉。
是负责人力社保工作的主管——袁沅将辞职信的内容看完,言辞恳切、意图清晰,俨然是非走不可的意思。
袁沅回复约了下午时间当面聊。
陈飞月来敲袁沅的门,“沅姐,求助——”
“怎么了?”袁沅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望向愁眉苦脸的陈飞月,“火烧眉毛了?”
“都是庄总啊,让我找一下去年到今年的绩效统筹文件——我哪儿知道在哪里放着。孟助又找不到人。”陈飞月哀叹一声,“你知道这个吗?”
袁沅跟她确认年份,点点头,“我知道放哪儿了,我去找吧。”这些都是打印出来存档在庄盾大办公室书架的资料层,一般由孟助管理着。
“孟助呢?怎么找不到?”袁沅起身向外走去。
“庄总说孟助早上发烧了请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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