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迹》第14章


“知道你饿了。”
听后陈向鑫摸了摸寸头,然后接过那蛋糕,有点不好意思,“谢谢迹姐。”
客厅的灯原本是冷色调的,在肖霖锐打开后,变成了暖色调。
三人就这样聊到了凌晨。
肖霖锐见时间不早了,便下了楼。
他坐在驾驶室,陈向鑫在后座。
“锐哥,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怎么不向迹姐表白啊!”
听后他抬眸看着后视镜的陈向鑫,“你小子懂什么?”
陈向鑫摊了摊手,“谁叫我看的你俩心急,”随后他往前凑了凑,“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个周劣,他老早就和迹姐认识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不急。”
他挂了挡,踩着油门,车往小区外开去。
孟迹站在阳台上,抽着烟。
阳台上的风很凉,她微眯着眼,唇颤了下。
楼下,站着个人,对方抬起头的刹那,孟迹猛地后退一步。
谢枷。
他怎么会在这。
她灭了烟,拢了拢针织开衫,转身快速的进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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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进了批酒,孟迹接到电话后,穿好衣服,抓起钥匙刚开门,就被墙上大大的两个“□□”给愣住了。
“啪嗒”
钥匙落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她,她匆匆关上门,拿起钥匙,经过那面墙时,她紧抿着唇,拿起墙角的钢筋,往墙上狠狠的砸了一个洞,顿时表面的白漆四裂,一片片的往下掉。
她抬手将额前的八字刘海往后一拂然后紧抓着头发。
她皱起眉头,目光变得狠厉起来。
兜里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这才丢了手里的钢筋,下了楼。
“这天怎么说冷就冷啊!真搞不懂,这么冷的天还要跑步。”何蓁冬季校服的袖子长,她就缩进袖子了。
孟迹还穿着秋季校服,现在正是课间操时间,进入冬天后就开始跑操了。
孟迹没有回答,她想事情想出了神。
……
那天孟迹上楼,声控灯一亮,她又看见墙上那血红的两字。
她捏紧了拳头,拿起一旁的钢筋又砸了过去。
而门上贴了一张纸条。
“我就是要看你发狂,就是要让你看看你就是个‘□□’。”
孟迹扯下纸条,撕的粉碎。
……
“孟迹?”
她回神,眼里还有余留的阴狠,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何蓁愣住了。
“你你还好吧?”
“没事。”
她加快了脚步追上了班级。
这几天孟迹四处寻找出租房,但是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
月底了,要说月考,月考完高一高三就说要分班了,分班后就是元旦晚会。
学校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早已经把周劣和孟迹那事抛在脑后了。
周劣和孟迹见面也少了,就算见上了也是路人。
考试那天,孟迹做了语文卷子和英语,数学只涂了前十二道题的机读卡,然后就困了伏在桌上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她起身向监考老师说了句,就出门往厕所走去。
但是她没想到,会遇到周劣,他站在阳台上,察觉到动静,别过头扫了她一眼,侧身往男厕所里走去。
孟迹没多想,转身进了厕所。
中午,学校公告榜上贴了一张处分单。
高三十一班周劣和高三十班某某在数学考试中作弊,于今日给予处分并留校观察两个月。
孟迹本来不知道,都是从何蓁嘴里听到的。
周劣不可能作弊,除非他不想学了。
“孟迹,”班主任站在窗口唤她,“你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后面几科考试你也不用考了,先回家反省反省再来吧。”周劣的班主任对他特别的失望。
周慧秀愁紧了,“李老师,孩子的确不对,你让他继续留在学校吧。”
听后李老师有些生气,“他作弊这就已经说明他不想高考了,这种性质十分恶劣,学校说是留校观察,但是我这里是不允许的,”他食指戳了戳桌子,“听清楚了,在我班上只有一心高考的人,不想高考的就回家。”
高中班主任都在一个办公室,孟迹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周劣背倚着墙,双肩包单挂在左肩。
她正准备进办公室。
“孟迹。”
她回头,周劣眼里平静的看着。
孟迹见他半天没说话,皱了眉。
好像时间就静止了一般。
二人眼里都只有对方。
“孟迹,你站门口干什么?进来。”班主任在办公室里唤她。
她挑眉,转身进了办公室。
今天的周劣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刚看了看收藏被吓到了,不是给的毒榜吗?怎么涨了这么多……怀疑人生了
第17章 
“迹姐,我们先走了。”
酒保和服务生走前和正在吧台坐着的孟迹打了声招呼。
孟迹点了点头,指腹摩擦着酒瓶口。
酒吧今晚停业,她打算今晚就呆在这里。
她起身走到门口,正准备锁门,却看见一个身穿黑色拉链立领卫衣的男生站在门口,鸭舌帽压得低低,只露出性感的下颌骨。
“今天不营业。”
他将鸭舌帽抬了抬,露出清冷的眉眼,“是我。”
孟迹在吧台里给他调了杯不太烈的鸡尾酒。
周劣坐在吧台前,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微微低着头,不说话。
“喝了这杯酒,就走吧。”她将鸡尾酒搁在他面前。
“我不想走。”
他抬头,带着忧郁的神情。
孟迹这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她从冰桶里拿出一瓶百威,撬开了盖子,坐上了吧台前的高脚椅。
“和我讲讲你的故事。”
周劣喝了口酒。
酒精味混着涩涩味刺激着鼻子,突然鼻子泛红。
……
几天前。
周劣回家,周慧秀把他拉到身边,指着几所其它省的高中。
“你看你喜欢哪所学校?”
“你什么意思?”他问。
“你爸反正有的是钱,四中你不能在呆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会被影响,我现在就让你爸把你送出去!”
“不去。”周劣猛地站了起来就往房间走。
“周宥,你站住!”
周慧秀追上去,拉住他,“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考虑一下我好吗?”然后十分生气道,“你看看你妈妈为了你读个书,起早贪黑,然后你要什么,你妈妈我哪点没满足你?你怎么不知足呢?”
周劣发笑,爆发了,“满足我?你分明就是在满足你自己!”
“你爸爸当初抛弃我们,你知道你妈妈那段时间,总是半夜醒来,一个人在街上走,你知道你妈妈当着你爸抽过烟喝过酒,可是我始终没放弃过你……”周慧秀哽咽。
周劣怎么不知道,他一路看着周慧秀这样走来,他比任何人都理解她,小时候他就是太懂事,什么都替她考虑,担心做这件事会不会让她又不开心了,为了在母亲节给周慧秀送一个礼物让她开心,自己几天都没吃早饭,省下钱。
可是周慧秀做了什么,有气就撒在他身上,对他强加限制,有段时间他真的快被逼疯了。
真能理解孩子的父母太少了。
他心中烦躁,然后进屋后用手猛地将门一甩。
“嘭!”
窗子抖了一下。
他坐在小阳台上,左手是一条条刺目的血痕,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而身旁是摔碎了的玻璃。
这就是他抑郁的时候,自责,愧疚,想死却又不想。
他的右手下意识的摸着左手手腕的十字架。
为了打消周慧秀的想法,他作弊,得到了处分,没有任何学校再敢收他。
……
周劣皱眉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完了。
孟迹之始至终都没有喝一口,握住酒瓶的手,被冻的发红。
她不会安慰人,因为她本身也是个不幸的人。
孟迹曾经在网络上看见过一句话:
“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周劣见没酒了,一把握住孟迹手里的酒瓶,但是却被她握住手腕。
她的手是刺骨的冰冷。
“你明天还要上课。”
“无所谓了。”
他被请回家反省了。
孟迹松了手,见此周劣拿过那瓶酒,仰头就喝。
喝的猛了,有几滴顺着嘴角往下,一直滑过喉结。
孟迹双眼微眯,喉咙不由得也跟着上下滑动。
一口气喝了半瓶,周劣将酒瓶杵桌上。
他将拉下立领拉链,从孟迹这个角度看去,侧颜简直完美。
这时,孟迹忍不住起身,周劣察觉,回头间,她俯身,一个吻落下。
薄凉,却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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