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反派续命[穿书]》第59章


屋内,谢与棠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口干舌燥地正难受着,见柯缓缓端着食盘走进来,二人四目相对,来人眸色中的落寞稍纵即逝,并未被察觉。
她先弄了杯温水给他,又帮他扇了扇凉风,这才笑吟吟道:“我来喂夫君吃饭吧。”
谢与棠早就饿了,没有反驳,按照惯例,柯缓缓会每个都先吃一口,然后再喂给他。待饭菜已用,就剩汤汁时,柯缓缓突然对他说:“妾身突然又想好好照顾夫君了呢……”
说着,她含住一口,怼住谢与棠那两片油腻腻的薄唇渡了过去。
谢与棠本以为柯缓缓今天能正常些,没想又是如此,逐不满的把头微微别过去。
柯缓缓看他脖子能动了,激动道:“夫君你脖子好些了?!”
“托你的福,还没死。”谢与棠习惯性的冷言冷语扔过去,却听那人喃喃自语小声说道:“我续命续的如此辛苦,怎么能死呢,我得好好活着,会比你活的久。”
谢与棠冷嗤一声,待他康复后,定不会让她好活,他要让柯缓缓知道,惹到他的下场。
忽而,在那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柯缓缓揉了揉眼,微笑着抬头道:“不管怎么样,我的命一直都是你救的,谢谢你。”
谢与棠不屑一顾,暗道她笑的真勉强,比哭还丑。
柯缓缓抬手轻轻抚过他脸上结痂的伤口,又擦过他的面颊,最后抚上染着菜油的唇瓣,替他抹了抹干净。
正待谢与棠迷惑那人在暗处落下的是汗水时,柯缓缓用碎布堵住了谢与棠的嘴,随后又用绳子勒紧他的嘴巴。
谢与棠瞪着眼睛闷声叫嚷着抗议,忽闻外面传来推门声,一声轻柔唤道:“柯缓缓?”
谢与棠听出来了,来人是苏笑伶。
柯缓缓应下后出去与她窃窃私语片刻,少时有两次屋门开启的声音。再过了一会儿,柯缓缓从内室窗户爬进来,悄悄跑回谢与棠身边。
屋外渐渐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
谢与棠一脸迷惑,不知发生何事。
柯缓缓俯身贴上他的脸颊低声道:“你不要出声,现在我要跟你解释所有的事。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是真的要靠你续命,不过我已经有足够的日子可以活下去,也厌烦了跟你搞假夫妻过家家这一套了。”她顿了顿,深吸口气继续道:“谢与棠,我要走了,其他想解释的话我已经写在信里了,你自己看吧。”
“之后这些话你需要记好,我有还想起来判官在阴曹地府里对我讲过的话。他说,渡我阳气的男子此生有一死劫,若想安然度过此劫数,需要成全周围相爱之人来化解。”
“你真的是那个渡我阳气的男子,所以你会面对这个死劫。为了回报你这段时间的配合,我已经把判官提到过的相爱之人叫到厅内了,一个是苏笑伶,一个是魏毅。你且听着他们二人如何倾慕对方,务必要让他二人成亲,最好今年内就生个小崽,以绝后患之忧。”柯缓缓话讲多了嗓子哽着难受,依旧坚持着讲完。
“行了,双标狗,祝你前途似锦,飞黄腾达,早日登基为王,关于你对我的恨还是劝你趁早忘了吧,不然就你这小心眼,非得把自己憋死不成。”
说罢,柯缓缓起身,头也不回的翻出窗户消匿在夜色之中了。
而谢与棠不顾疼痛地蜷曲起手臂,慌忙欲起身……
作者有话说: 等待被吐槽的作者菌
第51章 
季月烦暑; 流金铄石。
麒麟武馆这几日不闻其内武师训练时阵阵低吼; 也不见门庭外少女守着送餐; 似已人去楼空。
戚家宅院里依旧冷清; 蝉鸣嚖嚖。此时,浣溪院内却不如往日宁静,偌大的庭院里,一个丫鬟哭哭啼啼跪在院中,主卧门口跪着的丫鬟则在瑟瑟发抖。
只听屋内谢与棠怒斥道:“德荣,把那女人拉去出杖毙!”
德荣皱着眉,小声劝道:“爷先消消气; 您这伤还没好呢……”
他也头疼,没想丫鬟剪月会胆大包天到半夜爬上爷的床榻伺候,要不是这两日魏公子又回府暗中看守,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
这些日子家里鸡飞狗跳,前有柯缓缓一声不吭地跑路,又有魏毅的私事,如今又生出丫鬟爬床这等低贱之事,饶是脾性再好的戚麒此时也动了真怒。
戚麒沉着张脸; 扭身对福来斥责道:“还愣着作甚?六哥说了怎么办就赶紧去办; 这几日府内都乱成一锅粥了还有丫鬟来添乱,平日怎么看管下人的?是不是懒散惯了; 需不需要我提醒下你的身份?”
福来头一回见七爷生气,忙跪下磕头认错道:“小的知错了,小的先去办差; 回来再请爷责罚……”说罢,福来忙去喊人拉走剪月。
德荣的心跟着屋外的哭喊一起一伏,莫名有些哀伤。渐渐地哭喊声淡了,他走出房间对跪在门口的素秋道:“素秋姐姐也回去吧,这几日先不用跟在浣溪院。爷的脾气你也看到了,勿要多言。”
素秋闻言面露喜色,忙点头应下自去不提。
她方才都怕死了,没想到剪月会对主子怀揣这种心思,夫人目前虽不知所踪,可终有回来的一日,且六爷这几日明显不悦,剪月也忒胆大心急不怕死了。
说到底,她们是和戚家签了死契的丫鬟,生死都掌握在主子手里。跟在浣溪院伺候的这段日子里,她还没见够门不当户不对的姻缘悲剧麽?那个攀上高枝的六夫人在这个家里是如何被对待的,她都看在眼里,如今不求能攀上富贵,只求能养活家里的弟弟妹妹。
德容心事重重地走回屋内,见谢与棠戴着夹板在屋内来回踱步,低声道:“爷,该换药了。”
那日缓缓姐离开后,爷的外伤一夜之间全部愈合,唯有断裂的骨头依旧未好,还需继续戴夹板。
谢与棠将德容送来的柴胡汤一口饮尽后,皱着眉头问:“这服中药为何如此辛辣?”
“爷,是加了姜片和胡椒,为了发汗解表,您这胳膊上的伤带的低烧不断,还得继续服用几天。”
“辛辣助出汗……?”谢与棠不由得想到那日柯缓缓逼他喝下的芥末胡椒粥,当时被她放肆的行径气昏了头,从未想过辣粥还有这样的效果。
可即便如此又能浇灭他的心头怒火吗?这歹妇趁人之危折辱他整整三日,待把她寻回来后,定要她哭着喊着求他放过自己。
半晌,谢与棠沉声问:“派出东西南北四路人马已有三日,可有消息传回?”
德荣摇头,“昨日传回的信中只道尚未找到缓缓姐的踪迹……爷,德荣有一事不懂,求爷解惑。”
“讲。”
德荣顿了顿,“爷,德荣不懂您当初为何答应要娶缓缓姐呢?”
这个问题困扰德荣很久了,他跟着谢与棠生活了这么些年,自知他心中孤傲,从不勉强自己做任何事。可那时的爷明明不喜欢缓缓姐,为什么要去娶?如果说为了引来刺客进而查出是宫中哪一势力想置他于死地,大可不去大费周折的娶一个姑娘来达到这个目的,直接安排人放出自己的行踪即可。
爷当时不但娶了,还风风光光的给缓缓姐娶回来,婚礼的规格不亚于京都的皇权贵族,以至于有段时间他认为爷是喜欢缓缓姐的,毕竟三番四次的出手相救,还主动拿鸡蛋去给她敷脚,终归是有些感情的罢,但事实并非如此。
“为了什么你看不出?”谢与棠听他张口闭口“缓缓姐”的叫,心里空落落的,又有些酸涩。
“德荣只是觉得,若为引出刺客和引起宫内注意,娶亲怕是最费时费力的法子了。”
谢与棠思索片刻,待德荣轻轻唤他后,才回过神道:“顺水推舟而已,她既然逼我娶她,我没有理由去拒绝。再者讲,送上门的诱饵为何不用?我要让宫内那些人看到我过得很好,让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自乱阵脚。德荣,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跟着我的这些年莫要只提高了学问与箭意,日后若想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仁慈首先不可有。”
德荣心里酸酸的,暗自为缓缓姐抱不平。可说到底,这事本是她是一厢情愿,如今想开了逃离这里,亦是选择了一条生路。
“既然诱饵的效果已然达到,爷又为何还要让暗卫去寻缓缓姐回来?”
此话一出,他留意到谢与棠眸色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阴鸷。现如今,爷对缓缓姐已经厌恶至此了麽?
“柯缓缓是我谢与棠明媒正娶的妻,寻她回来无可厚非,你要为她不守妇道开罪麽?”谢与棠冷冷睨着德荣,看他小心翼翼不敢作声,自己亦是心烦意乱,逐让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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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如钩,古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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