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向阳花开暖》第15章


“该说的我已经都跟王大人说过,就是那般!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大人若是想再知道什么,可以去问问去过现场的捕快,我记得领头的那个捕快姓陈。查查今日谁巡安平巷那一带,自然就会知道是哪个陈捕快。”许向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头有一把无名火烧着,叫她忍不住朝他发火。既然不信她,何必问?有本事自己查去!
“许姑娘!还请配合官府查案!不要将私人恩怨牵扯其中!”
“民女跟大人哪来的私人恩怨?民女是真的无话可说!”
“许向阳!”展昭紧紧抿了唇,看着唯唯诺诺,果然还是做戏吗?犟起来简直蛮不讲理!许向阳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她根本就不想跟他过一辈子,就算惹恼了他又如何?反正无论如何他都厌恶她,她又何必刻意讨好?最好他一怒之下给她休书!她想过了,原主再不济还有娘家,或许可以回娘家。就算家里没人,茅草屋总该有两间吧?
展昭忽然转身,冷硬道:“跟我来!”那语气不容置疑。许向阳定在原地,想要抗争到底。展昭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眼里饱含警告,她咬咬牙,忍着心里的委屈,默默跟上。深深吸口气,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几乎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再回到井边,那里人多了起来,挑水洗衣的都有,地上水渍乱糟糟的,现场已经被破坏。许向阳心里还是恼,却仍把当时的情形娓娓道来。展昭听后默默点头,自顾自地四下查看去。许向阳突然觉得身心疲惫,退到墙壁有些虚脱地坐在一旁的石板上发呆。
也不知是怎么了,觉得身子懒懒的,脾气莫名地暴躁,肚子尤其难受仿佛有什么要冲出来一般。越坐越烦,他就不能快些吗?要是真藏在哪里,这么多人能瞧不见?唔……肚子好疼。
“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展昭回来了,见她抱着肚子脸色苍白地弯着腰,不由又沉了脸。许向阳强忍着不适,道:“你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展昭原想再问话,可见她这般,只能作罢,淡淡道:“先回去吧。”许向阳松了一口气,有些艰难地起身,才站直身子,顿时觉得下腹一阵潮涌,一股热流涌出。猛地一惊,难道是大姨妈驾到?穿来个把月还没遇到过,今天是什么日子,真是撞大运了!
回头一看石板,果然沾染了血迹!这下糗大了!
展昭自然也瞧见了,许向阳刚才的气势顿时坍塌无影,窘迫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窘迫,他也尴尬,无奈一叹,道:“快些回去吧,我在你身后替你挡挡。”许向阳红着脸点点头,终于知道自己的脾气是怎么来的了,经前综合症啊!待她转身,展昭见她身后并不脏,大概是她坐下的时候撩起了褙子,这才没弄脏。他跟在她身后,小声道:“衣服没有弄脏。”
听他这么说,她放心了一些,“谢谢……”过了一会儿,她又小声道:“展大人,我,我刚才……有些冲,还请见谅。”
“无妨。”展昭淡淡应了一声,并未放在心上。关于她的事,好的坏的,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第14章 印象
许向阳回去之后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通,之后把自己往棉被里一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今天糗得什么脸都丢尽了,怎么就这么不巧?说起来她也不知道这身子什么时候来例假,或许今天的情况还算好,至少展昭还帮着遮掩。要是在外头,遇见别的什么人,那可怎么才好?
这一觉睡得不甚安稳,肚子一直隐隐疼着,天蒙蒙亮就醒了,好在睡了一觉那些不适都退了。开了门,发现门口放着一个食盒。她一愣,是展昭送来的吧?往他房间看了一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展昭这人还真矛盾,一边讨厌她,又一边默默施以援手。就冲着他的这份善意,她也要努力把展夫人的位置还给丁月华。
把食盒提进厨房,找了个碗把冷头透的饭菜装了出来,洗了碗碟归置回去。这些饭菜留着中午热一热吃,早晨熬些粥吧,展昭或许会在家里吃早饭。趁着熬着的功夫,她掰了几片辣白菜,洗去上头的辣酱,切的细碎,下锅略翻炒,加了些豆腐一道下去闷煮。豆腐分了白菜的辣味,吃起来颇有滋味。再切了一些腌萝卜,跟蛋一起炒,起锅前洒一些葱花点缀。家里没有肉,要是有肉,加点肉丝味道会更好。
展昭在她进厨房之后便起来练剑了,这时候练得差不多了,她把饭菜端到堂屋,唤道:“展大人,吃饭了。”这个院里有四间屋子,展昭和她各占一间,一间堂屋,还有一间被她收拾了出来当浴室。展昭对此不置可否,他原先住这儿的时候就只住一间,其他的都闲置。
展昭收了剑,看看她略显苍白的脸,没说什么,既然能做饭,那应该没有大碍。面对他,许向阳还是有些尴尬。饭吃了一半,便有些受不住沉闷,有心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自己昨日的态度实在不好,想了想,回屋把做好的衣衫拿来给他。迟早要给的,像今日这样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难得,不如趁这个机会给他。
衣衫叠得整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许向阳道:“展大人,上回你说添置一些东西,我做了几身衣衫,这是几套里衣,还有一件夹袄,棉袍还要过些日子。”
展昭扫了一眼,最上头的是昨日看到的那件衣衫,淡淡道:“多谢,这些不急。”这一句之后又陷入沉默。许向阳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展大人,昨天的事,你,你怎么看?”
“死了一个人,不肯能没动静。依你的说法,多半是那你离去时有人把尸体藏起来了。”
见他的想法跟自己一样,许向阳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是信的。不过,“依你看这会是凶杀吗?凶手若是把尸体投到井里伪装成自杀,为什么又要再藏起来?”
展昭皱着眉,昨夜他跟包大人,公孙先生讨论过,这个案子处处透着蹊跷。首先就是尸体不翼而飞。若是自杀,是什么人,又为何要把尸体藏起来?若是凶杀,为何投井伪装自杀之后又把尸体捞起藏匿?再有,死者是谁?许向阳只说是个女性死者,她当时吓坏了,就记得尸体死不瞑目,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知道,案发到现在不过一日有余,还未听闻有人失踪的消息,还待查证。”找不到尸体,或是没有人报官,这案子无从查起。
许向阳也知道光凭她几句话去查很难,至少得有死者的家属报案。不然第一手线索都没有,从何查起。吃过早饭,展昭换了官服出门,临出门前叮嘱道:“这几日你出门小心些,暂且别去安平巷。”说不准她已经被凶手留心,不论这案子是什么情况,因为她的偶然经过让凶手改了初衷是无疑的。或许是凶手不希望这么快别人发现尸体才把尸体藏匿的。
许向阳见他这么认真地交待,心里也有些害怕,就算他不交待,她也不敢再去。林婆子那里只能集市上多照顾她的生意了。送走展昭,许向阳又一个人闲了下来。其实她闲不下来,缺银子缺得狠呢。虽然得了展昭得银子暂且解决了生计问题,但细算了下,她已经欠了展昭一两多银子。按照她绣一块帕子八个铜板来算,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啊?
绣帕子没前途,她得接些大件的活才行。她也观察过了,后世的那些手工布艺搁这里恐怕不会走俏,做些孩童用的可爱单肩包,或许还能换几个钱。能给孩子这些玩意儿的人家都是家境殷实的,她咬牙买了一块粉红色的绸缎,做成兔子形状的小挎包,绣了眼睛鼻子,耳朵上还加了小蝴蝶结。小姑娘见了一定喜欢,不管什么时代,女孩儿对可爱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
绸缎贵,她不敢多用。翻出之前买的碎不头,拼拼凑凑,做了个西瓜挎包。虽然很卡通,有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但小朋友用很有童趣。一口气做了两个包,还有些意犹未尽,索性给自己也做了一个,出门时装东西也方便。
直到肚子饿的咕咕叫才发现早过了饭点,匆忙把剩饭剩菜热了垫肚子,又往厨房去了一趟捡了一些菜叶回来喂鸡,再提水装满水缸,这才算忙完。这里的生活远不如现代方便,但是提水就要耗费她许多功夫,她权当是锻炼身体。
展昭依旧晚归,不在家吃饭。许向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不曾再来问她尸体的事,她也无从得知案情的进展。这些本就不关她的事,他应该也不想她过问。隔了两日,她带着绣好的帕子跟两个小挎包去了锦绣坊。
帕子的价格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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