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做梦都想娶我为后》第50章


……
望着太子沉沉的眉烟,卫莹心生不安,她借事情将眉烟远远地支开,以防她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男人也开口让侍卫退避开来。
不多时,这片庭院之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出乎卫莹预料的是,长身玉立的太子低头望向她,如往常一般的面容冰冷无波,话语却是可以称得上柔和来。
男人微微张开了手,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太子没有如同之前一般强横地欺上前来,反而专注地盯着她,一字一句特意放柔着语气说道。
“我这身四爪蟒袍,待到下月登基,便可以换成五爪龙服。”
那一刻,看着太子望向她的眼神,卫莹竟有种那人仿佛跨越千难万阻地折了枝花,然后小心翼翼地送到她面前,只想得到她一句赞许的感觉。
“到了那时,我娶你为后可好?”
暗哑低沉的磁性之声吐露出的宛如不是庄重而让天下万千女子艳羡而荣耀的纳她为皇后之事,而是一个怀揣着万分真心的男人,在小心翼翼地送给他心爱之人一件微不足道的礼物,却还怕那女子会因不愿而拒绝而怀揣着期待和不安。
在那一刻,卫莹终于无法欺骗自己太子对她的感情只是无聊时的逗弄。
她不得不正视到,面前这个和付峻的面容,性格,或许还有很多方面都截然不同的太子,或许心中对于她的感情,是不逊于那人的。
然而她和太子,一人在深宫之中,一人在大府之内,素未相识的太子,为何会在一见面便对她展露出这般炙热的情感。
在将那最荒唐的可能否决掉后,卫莹只能想到。
或许是因为他和付峻是至交,而付峻又将他们之间的许多事情,都告诉了太子,所以太子在未与她见面之下,便对她的容貌和性格产生了过多的联想。
然而真的能有人,仅凭着另一人的只言片语,便产生这般浓厚的感情吗?
卫莹并不理解,然而此时的她,却已经不再怀疑太子对她至少在此时,无比真切而情深的感情。
世间男子多薄情,至于这情深会持续多久,她也并没有多少把握,然而此时,这份深情,却足以让她心中有了依凭,她心中对于阴晴不定的三皇子的惊疑消淡了几分,因此此刻也能平静地抬起头来,如同与旧友相逢一般地平淡应道。
“臣女有着克夫之名,若是立为皇后,只怕不能服众,殿下若是执意纳我入宫,也不必招惹如此大的波浪,只要将应允臣女的两件事情完成,到时将臣女立为贵人,臣女也是感激不尽的。”
她字字情真意切,双眸如同盛着一泓清泉,一眼望进便能让人轻易看透她此时的句句真言完全出于自己的所思所想。
然而便是这般的情真意切,便让付峻失了所有说下去的力气。
他想给的,她都不要。
仿佛这些时日来他殚精竭虑处理着政事,只为了能掌握大权登基,让她再无后顾之忧,让天下再无人敢轻侮她的苦心都是被她弃之若履,甚至是不值得多看一眼的尘埃一般,付峻只觉得胸口处被空荡荡的冷风灌入。
一路来只顾着能够讨得她片刻欢颜,他大步急赶到此处,背上出的淡淡一层薄汗,此时受着那冷风吹入,带来彻骨的寒意,仿佛便连他自己,都变成了她眼中同样不值得多看一眼的尘埃一般。
在他的少女清澈平静的注视下,付峻只觉他步步败退,最后溃不成兵。到了最后,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嘶哑低沉得仿佛不该出于他口中所言。
终于,在这般寂静的相对无言之中,付峻只能在少女平静的双眸看向中,勉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平静快步地离开。
望着太子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返的身影,卫莹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视线移到转角之处,望着那熟悉的布料,她微微地笑着,却是出了声,让躲在一旁的眉烟和她一起进屋。
挽着卫莹的手,不知为何,眉烟面上的神情有几分古怪,似乎有几分不解,又似乎憋着一腔的疑问想要说出。
“怎么了?”
在打发了太子之后,知道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来的少女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展露出了真心而明媚的笑颜。
“奴婢觉得——”
眉烟想了想,竟觉得那面容冰冷,望着人时似乎永远是高高在上,有着无比尊贵和生人难近仪容的太子,离开时候匆忙的背影,竟让她想起曾被兄长赶出家门的恶犬。
可惜她家中养着的那只被赶出的恶犬看着凶些,守家护院却是一等一的厉害,只是咬了以为是贼人的外人一口,兄长便被邻里街坊逼着,将那恶犬赶了出门,所幸最后兄长半夜偷偷出门,将那恶犬带到了附近的一处庄子里,也能得些饭食,不然那恶犬,只怕要生生守在她家门前守到死呢。
眉烟心中升起了些许感怀,然而响起那恶犬被赶出门时仓惶难安的模样,竟是让她觉得和刚才出门的太子有几分像的。
她想着,不由便觉得万分好笑地在小姐耳边说了出来,平日在小姐身边,她言语为了逗小姐开心,都是毫无顾忌的。
然而此次,按她想来,定能让小姐展露出更为真心笑容的讽语,却让少女面上的笑容如同蒙了晦涩的尘一般,缓缓沉了下来。
“别说了。”
少女轻声说道,明明没有过多斥责之意,眉烟却听到了少女夹杂在其中沉重而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探望
过了半月; 因着庭院外又加强了守卫的人数; 外面发生的风言风语没有再传进这一方不大的庭院之中; 而太子也再未来过,卫莹也能得了片刻的宁静。
只是近些时日来侍女面上都显露出惶惶难安之色; 隐约还有些“风寒”“药食难进”的字眼传入她的耳中; 然而卫莹也知她们便是太子的人; 也不知这是不是太子为了谋划什么的计策。
于是她们只要不是凑在她面前谈论,卫莹便不去过问。
直到一日; 便连眉烟也听说了这般传言。
“小姐; ”眉烟心事重重地叫了她一声; 凑近她耳旁小声说道; “听闻太子从静柯寺回来之后染了风寒,回来之后卧病在府中几日; 传言高烧不退; 现在滴水不进……”
卫莹止住眉烟还要夸张下去的说辞:“我都听说了。
眉烟立刻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小姐是怎么听说的?”
卫莹的唇抿成一条几乎无动于衷的直线,她的神情中流露出了些许无奈:“这院中有多少侍女; 这番话便换着多少种说法,在我耳边响过多少次了。”
眉烟立刻便露出极其气恼的神色:“那青姑是在骗我,太可恶了,我找她们要个说法去。”
听着眉烟这话; 卫莹站起; 她无奈地摇着头,拉住了气鼓鼓的眉烟,开声说道。
“空穴来风; 这流言或许也是有些依据的。”
毕竟青姑素来沉稳,这般直接告诉眉烟的话语,应该清楚会被她听到。
然而被她听到又能做些什么呢?她又不是大夫,不可能去找太子,太子便能立刻好转起来,更别说太子府中定有无数跃跃欲试的侍妾此时摩拳擦掌着,就为了等一个能服侍太子的机会。她这一去,莫说不会起到任何效用,不被那些急红了眼的太子府中的侍妾惹得再出什么乱子就该庆幸了。
压抑着心中生出的些许烦闷,卫莹叫眉烟去歇息着,自己则到了书房,翻开了几本茶经花经的书看着。
门外响起了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莹姑娘,莹姑娘在吗?”
听出那是碧云的声音,卫莹一想到可能是宫中的姑母出了事,便心急如焚地站起身来开了门。
“姑姑,可是姑母怎么了?”
一开门,卫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碧云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傻孩子啊,太子重病,太子府内又没有一个贴心人照顾,若不是太后得知,你便要硬挨着不敢去看太子不成?所幸太后知你心意,她也说了日后定然不会阻挠你和太子定亲之事,便让我赶紧带着懿旨送你去太子府了。”
卫莹被碧云姑姑劈头盖脸的一番话说得有些发懵,少女握住茶经的五指几乎攥出白痕,便被懵懵懂懂地送上赶往太子府的马车了。
听着碧云姑姑在她耳边念叨的侍疾内容,小声告诉她该如何温柔小意地讨人欢心,又该如何在太子府下人中立下自己日后便是当家主母的威信,她只觉朦朦胧胧着,便连如何会发展到这般地步都一无所知。
直到马车终于停下时,望着碧云期冀而安抚的眼神,她才记得笑着,然后有礼应道。
“莹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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