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迷妹逆袭记》第90章


王晓荷听后心头猛然一惊,身体自发地往后退,杜鹃搀扶着的手颤抖了一下。
“她……她是怎么死的?”王晓荷询问着,也许她这次真的生无可恋了,父兄具亡,郭家这次真的从天坛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娘娘她是悬梁自尽的。”侍女垂泪涕泣。
“好好安葬她吧!有什么需要让内府去张罗。”王晓荷撇下众人,独自游走,她压抑的快要窒息一般。
郭芙月还没和自己真正斗一场,就这样走了?韶华易逝,伊人不再有,她曾是那么风情万种,心高气傲的人,如今这么容易就结束了生命,实在令人唏嘘!
王晓荷腿脚发麻,眼花缭乱,便倚在一棵枯树下,阳光明媚撒在她的脸上。
她微微睁开眼,挑动细长浓密的睫毛,看着一袭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终于换的一个笑容。
“师兄。”王晓荷看着他,微微一笑,卫闲春的宁静致远和恬淡无争让她超脱俗世,浑身轻松。
“来紫荆园坐坐吧!”卫闲春向她伸出手来,向从前在龙衔书院的一幕,她气喘吁吁的坐在经史阁外的树下,躲避众人的追讨,突然间看到一双热情饱满的手向自己伸来。
“我带你去外面走走?”卫闲春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忘掉一切烦恼,也让王晓荷毫无防备地将自己做的事和盘托出。
“师兄总是有办法给我吃定心丸。”王晓荷跟随他进了紫荆园,虽然景色已经差了许多,但好在有料理的痕迹,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井然有序。
卫闲春气定神闲地坐在古琴处,抚之一曲,胜似天籁之音。
王晓荷托腮凝望,仔细聆听,仿佛有山泉流过耳边,清风吹拂发梢,如临胜地。
一曲奏毕,卫闲春看着她痴痴的模样,戳她脑门,笑道:“说什么定心丸,你还不是做贼心虚?”
王晓荷嘟着嘴,否认道:“我哪有?”
“那一次在经史阁被众师兄弟围追堵截难道不是因为某人去偷简夫子的卷宗?”卫闲春一语戳破。
王晓荷笑而不语,随后凑到他跟前,恳求着:“好师兄,你弹得琴太好听了,我也要学。”
卫闲春笑道:“行,那我就先教你一曲简单点的。《云水禅心》怎么样?”
“好!”王晓荷拍手叫绝,跟着他学习古琴,高山流水觅知音,这一刻宁静的仿佛只有山,水和漂浮的云。
☆、第一百一十章 深怨
郭雄峰伏法后,郭家满门无一幸免,女眷沦为官奴,财产一律充公,国库瞬间充盈许多。
“娘娘,奴婢今天看到税令大人进宫了,听说郭家的家产堆积如山,清查了好几日都没有算清楚。”杜鹃惊呆的口气。
王晓荷闭着眼睛也能想到富可敌国的郭家财力有多雄厚,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全流进了国库。
想当初有臣殷治的一个税法下来剥削了她多少血汗钱,想想便觉得心有不甘。
朝堂之上,武官们纷纷沉寂,鸦雀无声。有臣殷治收回郭家父子的兵权,并且重新任命许多文臣武将。
武将们从此以后便不再握有兵权,军队的调派除去领兵在外的将领,便由朝廷指定,有臣殷治亲自授予兵符。
文臣们也占据着实权的席位,并且从此以后可以享受世袭爵位。封子雅职权扩大,作为施政首要,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被捕入狱的湘总兵已经判为死刑,没收家产,自从郭芙月死后,湘美人便从未出过门。
王晓荷去看望她时,她眼角的泪痕还未风干,看着有几分怜悯。
“王……王后……”湘美人哭丧着脸,不敢面对她,加之丧父之痛,往日的笑颜也随着这些伤心事而消散了。
王晓荷刚要扶她起身,老太监便来传旨,“主君有旨,湘总兵勾结乱臣贼子扰乱朝纲,着令其以死谢罪。”
随即转身宣读另一道旨意,“湘总兵之女湘美人,念其身处后宫多年,侍驾有功,自今日起贬为月奴,钦此!”
湘美人泪眼婆娑地从老太监手里接过手谕,叩首,“罪人领旨。”
王晓荷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到了月奴司好好照顾自己,本宫会让月奴司的庭杖对你格外开恩,保重!”
湘美人留恋不舍的离开,王晓荷目送着她离去,心中百感交集。
“宁寿宫那边什么情况?”令王晓荷诧异的是,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可谓翻天覆地,但似乎对宁寿宫并没有任何影响。
沈莺疑惑道:“奴婢也不知为何,朝堂上对宁寿宫和天香阁的事情一点儿风声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难道说老太妃掩藏得太过深藏不漏?所以有臣殷治没办法将她制服。王晓荷揣测着。
“娘娘,补药熬好了,您快趁热喝吧!”杜鹃见她最近心神不宁,忧心着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王晓荷还是决定去宁寿宫会会她!
“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有话要和太妃娘娘说。”王晓荷进殿后便喝退宫人。
老太妃气定神闲,宠辱不惊地坐在大殿上,装扮华丽,手里紧紧握着一支精美绝伦的珠钗。
“王后既然来了,就坐下说吧!”老太妃眼窝深陷,没有王晓荷想象中的那么强势和狠毒。
“臣妾近日处决了叶之景姑姑,太妃娘娘不会责怪臣妾吧?”王晓荷故意问道。
老太妃笑着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她说这句话时显得格外淡定,仿佛早已看透一般。王晓荷怎么能忘记她是一个经历过世事无常的女人,这点大风大浪又算得了什么?
王晓荷只好继续追问,“叶之景姑姑可是太妃娘娘您的人啊?”
老太妃笑而不语,沉默许久才幽长地叹息着,“哀家知道你想问什么,别人也许不明白,但是你却没有道理不明白。”
她的语气极哀,心情仿佛也跌入了海底。“我与圣武君父出生入死,共创繁荣富强的局面。可是这又能如何?时光匆匆,年华易逝,当年的生死患难也抵不过红尘纷扰。”
“我在军中小产后身子便落下病根,当年说好的此生不负,不过短短几个月就成为一句空话。天底下最傻的就是我们女人,全心全意地陪着他们走过艰难困苦,到头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对其他女人欢声笑语,何曾在意过旧人泪眼。”
“所以太妃娘娘才会想要亲手摧毁这大好河山是吗?”王晓荷问道。
“哀家当年是鹿旗国的嫡公主,我为了自己的爱人,避免两国交战,去劝谏父王,被国人唾弃!我为了他,失去孩子一无所有,到最后家破人亡。可是他呢?他的眼里只有权力,江山,为了称霸中原他迎娶弘治的母亲为王后,接着又是殷治的母亲,和昌郡主!”
“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居然喜欢上叶之景,我身边的一个婢女。我为他做了那么多换来的就是他的不闻不问。”老太妃走下台阶,来到王晓荷跟前,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在有臣家族人的眼里,亲情与爱情永远比不上王权!殷治胸怀天下,俨然在王权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总有一天他会忘记你,忘记爱情,但是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宏图大业,还有手中不可挑战的权力。”
王晓荷坐在床头发呆,脑海里都是老太妃的话,杜鹃进来伺候时,看见她一言不发,神情恍惚,心里不免着急。
“娘娘,夜已经深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杜鹃轻轻碰了她一下,王晓荷才有点反应,转过头来便看见有臣殷治迎面走了进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有臣殷治屈身抚摸着她的额头,幸好没有发烧,但脸色看起来却不是很好。
“这么晚君上还没有休息?”王晓荷垂下眸子,不敢直视他。
有臣殷治叹息道:“本王刚才去了趟东宫处,与宸妃道别,这么多年,终究是本王对不住她。”
若说政治联姻,郭芙月又何尝不是其中的牺牲品,当年为了坐上这个王位,得到郭家支持,才会娶郭芙月,并让郭家做大做强,直至树倒猢狲散。
权力的游戏总是这么变幻无常,狡兔死,走狗烹,这大概就是君与臣之间的矛盾。
“至少她对你还是有真情在。”王晓荷感叹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和怜悯。
有臣殷治笑道:“你之前不还说要为江有宁翻案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他轻轻捏着她的鼻子,充满爱意地相视一笑,王晓荷微微一笑,她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知道他想尽可能地让自己高兴起来。
过去的事情何必再去追究,王晓荷想象着春天来临,带上崇业和有臣殷治一起去郊外踏青,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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