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手札》第90章


这个当做筹码。去与父皇谈条件,这又是为何?难道太后一早就想要将宛如郡主当做皇妃吗?郡主为妃,这到底……名声不大好。”
舒茜笑了笑,转动着手指上赤金镶翡翠的小戒指,徐徐说道:“太后是怎么也不会让宛如郡主成为皇妃的。这一点,四皇子大可以放心,让四皇子您去与皇上说这个,也不过就是个说辞罢了,不过……”
就连太后都瞧出了萧子诚对宛如郡主不一般的态度,舒茜又怎么会不知道,因而忍不住提点的说道:“还是那句话,宛如郡主是在是非圈里的人,谁都能搅进去,搅合进去的人越多。对您就越有利,但凡与宛如郡主沾了边,那皇位可就再也碰不着了,这就是太后的意思。”
萧子诚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已经走到了慈宁门,舒茜一福身,扭身回去了。
萧子诚站在慈宁门前,往左侧,是六宫的方向,他要去看看为他殚精竭虑的梅妃。往右侧望去,是慈荫楼的小门,那天与宛如在慈荫楼的同一个书架下翻找书籍,似乎还是昨日的事情。可没想到……
太后的意思,很清楚,很明白,他不能与宛如郡主有什么牵连,有牵连的那个,该是二皇子。如今争取皇位的人,不是他就是二皇子,太后让他不要搅合进去,又肯定的说,不会让宛如当皇妃,那也就是说,太后是想要让宛如成为二皇子的人。
从一开始,太后就是这样的打算了,因为凌宛伊,那个指为二皇子为妾的凌宛伊,是凌宛如的妹妹,是要成为滕妾的,滕妾滕妾,意思就是说,凌宛伊不过是个附属品,也正因为这个,文贵妃先前才会以为,凌宛如是势在必得的。
萧子诚在慈宁门站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往左侧行去,只当这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吧,只当凌氏宛如不管怎么挣扎,都会成为宛妃的吧,他的身上,不仅仅是他的性命,还有勇国公府,太后,梅妃的性命,所以他不能莽撞,不能输……
午膳时分,皇上与御膳房的人,前后脚到达。
太后端坐在八仙桌前说道:“皇上倒是来的巧,正好与哀家一道用顿家常便饭。”
皇上神色淡淡的给太后问了安,便闷头坐了下来,自打他知道苏氏的死,是因为不愿意让宛如入宫开始,他便心寒了,心冷了,心里疼的喘不过气来,再加上明王也不大争气,皇上便想着继续将明王在天牢里藏着,过上两年,等事情淡了,也就好了。
皇上用了几口,便没什么兴致的撂下了嵌猫眼石的银筷子,问道:“不知道太后今日唤了朕来,可有何要事?朕的御案上,还有不少的折子等着批,时辰怕是不大够的。”
太后温然的撂下筷子,轻轻的叹息,如同香炉上的香烟一样,飘散不尽:“听闻皇上最近都用不下什么膳食去,这样下去可不行,哀家知道你的心结在哪里,也知道你心里埋怨哀家,当初怎么也不肯同意了苏氏,甚至于将先帝的遗旨拿出来压制你。”
提及先帝的遗旨,皇上面色阴郁,若不是太后当年的做法,自己也不会因为苏氏的事,别扭了这二十多年。
太后深吸一口气,从袖笼里掏出一个点翠镶珠蝴蝶步摇,说道:“这个,是当年苏氏给了哀家的,原是不准备说给你听的,可瞧着你如今这样,哀家这个做生母的,如何能眼睁睁的瞧着?”
皇上的眼底突然间闪过了一抹如流星一般的璀璨,指着那步摇说道:“这……这是朕当年给了诗文的,诗文走后,朕怎么也找不到它,还以为早已经遗失了的。”
皇上迅速的伸手拿过那步摇,似是生怕太后再会夺走了一样,可拿到手心里,皇上又小心翼翼的摩挲着,似是生怕损坏了半分一般,这是他当年与苏氏定情之物,没想到,没想到,还能瞧见……(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真相吗
“这个……这个诗文怎么会给了您?”皇上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这是他与苏氏的定情之物,苏氏怎么会轻易给了太后?皇上甚至有一瞬间想的是,也许是太后逼迫着苏氏拿出来的。
太后深吸一口气,皇上是个什么样的神情,她如何会猜不到皇上的心思?
太后心里原还有着几分不忍,可这会儿功夫,却烟消云散了,一个女子,竟然就让自己的儿子,与自己离心了这么多年,若是她不能够将皇上的心思扭转过来,她岂不是白白的生了这个儿子,白白的斗到了太后的位置上?
如此一想,太后阴沉着脸色说道:“你也不用觉得是哀家强取豪夺了去的,这东西是定情信物,若不是苏氏自己说的,自己给了哀家,哀家如何能得知此物的重要性?这东西虽金贵,可放在哀家宫里,实在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说不得进了慈宁宫,转眼就赏赐给了谁也未可知。”
太后这话,倒是没有什么错处的,皇上也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个不可靠,因而语气婉转了些问道:“诗文她,为什么要将这步摇给了母后?”
听到皇上称呼自己为“母后”,太后坚硬的心,似是被人戳了一箭,皇上已经多年不曾喊过自己母后了,如今不过是一支步摇,皇上就改了口,若是皇上当初当真将苏氏娶回宫,做了皇后,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太后轻轻的叹息,目光悠远,似乎回到了当年的光景,慢条斯理的说道:“当年,你要娶苏氏为后之时,苏氏已经有孕,这个,你比哀家还要清楚吧?”
皇上垂着头,轻轻的点了下。到如今,他也不后悔自己当年所做的事情,若不是他一早就让苏诗文成为了自己的女人,他怕是连与苏诗文的孩子都没有了。只要一想到,诗文那样的人,竟然成为永乐侯的夫人,他便觉得怒火中烧。
太后手指轻轻的勾勒着身边白色折枝玉兰的果盘,徐徐说道:“当初。要立后之前,苏氏曾经求见了哀家,是背着所有人的,那时候你正是外出打猎的时候,并不知道。”
“诗文她,拿着这个来求见母后了吗?她是想要成为皇后的是不是?”皇帝垂下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朕便知道,虽然真立后之后,诗文再也没有见过朕,可朕知道。她是委屈的,她是想要做皇后的,可朕竟然……”
“不……苏氏是来求哀家,不要立她为后的,这也是为什么,哀家会请出先帝的遗旨,说什么也不让苏诗文入宫的原因。”太后一字一句的说给皇上听,每一个字,都像是要打到皇上的心尖上,才肯罢休。
“这不可能!诗文与朕向来要好。说好了,要一生一世在一处,可后来……是朕辜负了她。”皇上有些悔不当初,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那么勇敢。若是他拼着皇位不要,太后难道当真要将江山拱手让人吗?
太后幽幽叹息说道:“哀家原本准备,这些话要拦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再提及的,可如今瞧着,你为了当年的事情。竟然闹成了这样,还弄了个明王出来,便知道,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必须要揭开了,就算这是个伤疤,就算这个伤疤揭开,是血淋淋的,哀家也没有法子了,哀家不能瞧着你,这么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母后到底想要说什么?诗文为什么会说出那样奇怪的话?为什么连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都拿给了母后?”皇上急急的追问着。
太后看着皇帝手中的步摇,轻声说道:“因为在你与苏氏行了周公之礼后,端王也去寻了苏氏,端王当年与你争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但凡是你的东西,他都要染指,你是知道的……”
慈宁宫突然间静谧了下去,皇上怎么也不敢相信太后方才所说的话,他恨不能自己根本没有听到,他恨不能自己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甚至于比宛如的那些话,还要让他心痛,他的诗文,怎么能遭受那样的事情?
太后的朱唇,却像是一把利刃一样,一定要在皇上的心口戳上几刀,将皇上的心破开,才算是解了当年的怨结:“苏氏说,算计着日子,这对双生子根本不是皇上的,她那样爱重皇上,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即便哀家与皇上之后将端王一党尽数处死,也弥补不了苏氏的伤痕。
苏氏太在乎皇上了,她不敢对皇上说出这个事实,但她那样的身子,是不能留在皇上身边的,所以……所以她便拿了那步摇来求哀家,求哀家用哀家的身份,断了你们之间的情份,让她死心,也让皇上死心……”
“端王!端王!朕要将他挫骨扬灰!”皇上嘶吼着,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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