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陛下心尖宠》第49章


而他却在那时,亲眼见到那个小女娃,如何言不由心的讨好他的太子哥哥。她脸上笑着,可是眼里却分明是不情愿的。
后来他称帝,九死一生站在了最高的位置上。阮家将她送到了自己身边。
彼时他尚不知何为心动,他生来薄情,便是同最亲的母妃之间也是感情不深。而最初,她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他只是想着用她来牵制周染浩,顺手连阮家也一网打尽罢了。
可是亲眼见到那人决然的撞到柱子上的时候,他却说不清的心烦意乱。
分明两人之间,仅仅只有过那一幕被阮央忘掉了的,不甚重要的见面而已。
他在床边守了她许久,她睁开眼,眼睛灵动的一下子就撞进了他心里。可是,她心上的人,是周染浩。不是他。
他第一次知道,那是妒忌。
“陛下,你口渴吗?”
宁钰谦的思绪被拉回来,他压低声音咳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不渴。”
“陛下,你累吗?臣妾给你捏捏肩?”
那张小脸凑到他眼前,笑嘻嘻的问。脸蛋白生生的养眼,桃花眼弯成新月,眼尾的红色朱砂痣显得妩媚。
他点了点头,半眯起眼等着阮央给他捏肩。
阮央走到他身后,磨拳擦脚的准备了一会儿之后,捏上了宁钰谦的肩。男人的肩膀并不是很宽阔,她手上使了很大的劲儿,一心想着讨好他。
宁钰谦不动如山的坐着,连身子也没晃动一下。背着身,阮央也看不见他眼里的愉悦,只是估摸着宁钰谦这会儿心情大约是好了。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正想先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
抬起眼却见到于安有些慌张的跑了进来,她喉间一滞,知道现在还不是说出宫事情的最好时机。
宁钰谦似乎有些不大高兴,“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于安连忙跪下,道:“陛下,方才长秋宫里面的小太监来说容妃娘娘中了毒,说是贤妃娘娘下的毒,现在太医正在那儿诊治,陛下要不要先去看看?”
阮央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在她看来,容妃和贤妃这两个人简直就像是连体婴儿似的,但凡出现必定是成双成对,两人少有分开的时候。更何况是这种下药的事情……就算真的有,也不应该被捅出来呀。
宁钰谦闻言只是懒懒的抬了抬眼皮,问:“这事儿太后怎么说?”
于安有些犯难,但还是回道:“陛下,您知道的,太后娘娘向来不管这后宫里的事情的。”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后娘娘的心思,向来都是放在淮安王殿下身上的。
宁钰谦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回道:“若是出了人命便将贤妃交给太后处置,若是未曾出人命,便罚贤妃去祠堂替容妃抄写平安经。”
“奴才知晓了。”于安垂下头,又问:“陛下当真不去看看?”容妃可是跟了宁钰谦两年啊……
宁钰谦似乎彻底没了耐心,轻哼一声便道:“下去吧。”这一声冷厉,不含丝毫感情。
阮央听得有些害怕。她记得,小核桃说过的,容妃甚至可以说是宁钰谦最信任的妃子了。宁钰谦对她都能薄幸到这种地步,那就更不必去谈其他人在他这的待遇了。
“继续捏呀,别停。”宁钰谦甚至极有闲心的拍了拍阮央搭在他肩上却没有丝毫动作的手,轻声提醒她。
阮央警惕起来,更加用心地给他捏着肩。宁钰谦的书房很怪异,没有任何类似于香料之类的东西,除了书香墨香,再没有其他什么味道。
书房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目了然的摆设。
阮央努力忽略宁钰谦方才的行为给她的那股压迫感,小声开口:“陛下知道么,七月初是臣妾父亲的生辰。”她声音极轻,像是仅仅在与宁钰谦说着家长里短。
宁钰谦嗯了一声,轻笑道:“满朝文武都知道你爹的生辰在七月。”每逢这个时候,阮尚书必定会邀请许多人。甚至有几次因为这件事,还被许多言官弹劾,说是什么结党营私。阮家有没有结党营私,宁钰谦是清楚的。可是,却和举办寿宴没有什么关系。
阮央听了,以为宁钰谦松动了,笑了笑便又说:“臣妾想回家替父亲过生辰,并不知道陛下觉得……”她拖长了声音,等着宁钰谦接话。
岂料宁钰谦想也没想的说:“生辰年年有,有什么稀奇的。”
阮央瞪大了眼,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以为就这样说就可以出宫,可是宁钰谦却是这个反应。
她不死心,继续道:“臣妾在家里的时候,父亲待我极好,将臣妾疼着宠着,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臣妾感念父亲的养育之恩,想着求陛下的一个恩典,出宫陪父亲过一个生辰,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哦?”宁钰谦挑了挑眉,甚至难得有闲心地同阮央道:“你父亲并非什么良善之人,且就朕所知,阮尚书待你,其实也颇为疏远。”
他眼神太过透彻,像是看穿了一切。阮央一时有些无地自容,忽然说不出一句话。
宁钰谦这些话,简直是堵死了她所有的路,连一个反驳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犹自想说些什么,可是宁钰谦已经先一步道:“央儿还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明知道,朕是不会放你出宫的,你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别想着离开朕的视线。”
这话里的占有意味十足,阮央有些恼怒地皱了皱眉,手往身边一摞,“我不捏了,你爱找谁捏就找谁捏!”她说完这话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朝乾元殿外走了出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宁钰谦。
守门的小信子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书房内的宁钰谦,却发现自家陛下脸上憋着笑,眼睛却还是黏在那位阮妃娘娘身上。
第40章 怀疑
阮央觉得宁钰谦这个人简直是坏透了。他明明知道她想要的只有离开这里; 可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阻挠她。甚至她都这样百般讨好他了,宁钰谦还是不肯答应。
他脑子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拿着树枝蹲在树下,将树根窝里的蚂蚁从一边赶到另一边; 看着蚂蚁慌乱的逃窜; 她甚至觉得自己就和这蚂蚁没什么差别。就连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气死个人了。
旁晚时分的时候天色阴沉了起来; 她像是无所察觉一样地逗弄着蚂蚁,脑子里面一团乱。
她甚至都开始后悔起来,应该什么都不和宁钰谦说,在阮夫人出宫的时候偷偷藏在她们的车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
苏碧槐远远地就看见了阮央; 她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蹲在那里; 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看了一眼天色; 总觉得要下雨了; 便将手中修剪花卉的剪子放下,走到了阮央身边。
她随着阮央一起蹲在地上,看着阮央手中拿着的树枝胡乱的在树根边插着,不由得笑了笑; 像看着小孩子似的问:“娘娘; 您在做什么呀?”
阮央听到她的声音,更加苦恼。她到现在都没让男主爱上女主。虽说这并不重要; 但她总觉得自己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
苏碧槐伸手轻轻的拿过阮央手里的树枝; 又见她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便抬起手摸了摸阮央的脑袋,柔声问:“娘娘在想什么呢?不如让奴婢猜猜?”
阮央默默点了点头; 想着她究竟能猜到什么。
苏碧槐弯了弯眼睛,杏眼里满是笃定:“娘娘您一定是想家了!”她这些日子听小核桃说过一些关于阮央的事情,也知道了那位周将军和自家娘娘是自小的青梅竹马,两人之间是容不得第二人的。但是小核桃总说着阮央入宫是心甘情愿的,如今心里只有这位皇帝陛下一人。
但她说的次数太多,苏碧槐便不怎么相信了,总觉得那个丫头是在欲盖弥彰。
阮央听了这话,沮丧地点了点头,闷闷道:“特别想家……可是,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说不定还会死在这里——被那个变态男主折磨致死。
她真的好想家。想爸爸妈妈,想家里柔软的大床,想床边摆着的那只丑丑的小狗玩具,甚至想念家门口种着的那株仙人掌。
她垂下眼,眼里有些湿湿的,人在这一瞬间崩溃,情绪都克制不了,觉得所有人都在和自己作对。
苏碧槐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任由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轻声道:“奴婢也想家,可是奴婢没有家了。奴婢的娘,在奴婢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后来爹爹嗜赌成性,奴婢进宫是为了挣月钱银子,给爹爹还赌债的。”
阮央随着她的话木木的点了点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姐姐你也挺惨的。”
苏碧槐闻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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