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鬼怪制作人》第11章

被叫大叔的吟唱人兰道尔哼唧了半天，不死者拔下塞在他嘴里的布，后者嘴角抽搐，缓了一阵子才道，“生和死都是个人自己的选择，卡尔追随心爱的人离去，这有什么费解的？”
他说话时带着那种贵族的腔调，抑扬顿挫，显然一副认为自己所有事情都是替天行道，理所当然的做派。
“你是说丽娜？”不死者反应过来，“让卡尔追随丽娜，死在安吉尔刀下，这也是你的策划吗？”
兰道尔笑了笑，“还是你上道些，怎么样，对我的剧本满不满意？”
“我没见过更垃圾的。”不死者不客气地说，短短一句话，冷漠、厌恶、不屑一顾都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闻言，兰道尔额间冒起了青筋，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又圆又直。
“我要杀了你！”安吉尔突然暴起，扑向兰道尔，“是你……是你害死了王子……我就知道是你！”她咆哮着喊道。
不死者拽着她，手肘在她脖子上狠狠一敲，将其击晕，然后对林淡淡说，“直接处刑吧。”
“呃……”林心慌慌地说，“先不管安吉尔了，兰道尔……什么名字来着？”
不死者：“兰道尔。山姆。”
林：“好吧，兰道尔。山姆，你是这个剧院最有权威的音乐人，我们怀疑你利用乐曲或者填词等非法手段操控剧院的女演员，逼迫他们发动杀戮，诱导他们自杀。”
兰道尔微微一笑，“你的怀疑显然没有得到证实。”
林：“没错，只是怀疑，但是你刚才承认自己害死了卡尔，并且为自己精心策划的设计自鸣得意，关于这一点，你的罪行就足以成立了。”
兰道尔，“我以为你有何高招，难道你只想凭这一点对我启动审判？是不是太浪费了？”
林不解地看向不死者，后者道，“像你这种货色，根本犯不着收集罪证来对付你，直接将你打入地狱，甚至格式化你的存在，对于我们玩家来说，都没有任何问题。”
兰道尔脸色一青，眼神中露出怯色，旋即垂下眼眸，盯着地面。
“是不是收集的罪证越多，审判程序所获得的玩家奖励越多？”林突然被兰道尔的话点醒，双眼一亮，盯着不死者道。
不死者：“没错。”
兰道尔震惊了：“……你特么是个新手吗？”
林点点头，又猛地咳了咳，“你不该质疑法官的业务熟练程度。”
兰道尔咬着牙，憋了半天，铁青的脸涨得通红，“……搞半天你居然弄了个新手来审判我？”
不死者：“难道对付你这种杀戮狂魔还想要老子亲自动手？你做梦吧。”
兰道尔快要哭了，“……别这样对我行不行，我可是原石岛任务线的最大boss之一啊……”
这句话遭到了二人的无视。林埋着头调出自己的玩家界面，翻出一堆工具书，无助地看着不死者：“怎么办，我没有法律常识啊。”
不死者：“反正是死罪，干脆格式化得了。”
林：“什么是格式化？”
“就地行刑，我当你的行刑人。”不死者掂了掂手上的枪，“子弹从左耳穿过去，出来的时候，NPC将被认定为被执行枪决，为大脑彻底死亡状态，个体的数据将被系统抹除，肉体也不会再传送到其他世界线或者八大地狱中。”
兰道尔牙齿打着寒颤，一句话没说，显然是害怕到极致了。
林：“这倒是简单，兰道尔，你有异议吗？”
兰道尔颤抖着说，“我以为……等待我的将是八大地狱，我不想被系统抹除啊！”兰道尔流着眼泪说，“你们这样会被制作人盯上的，我拜托你们，按正常的套路来，按一般的套路来，我配合你们，什么都配合你们，行不行？”
不死者：“这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肯不肯配合了。”
兰道尔猛地点头。
不死者丢出了一张纸条，那是在钢琴房里发现的，当时无心念出了三行字的第一句话，安吉尔就像受到了强烈干扰一样发了疯。
“解释一下，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兰道尔：“没错，左边是我写的，右边是威廉写的。”
“就是这东西能操纵人心？”
兰道尔：“文字的力量有限，还需音乐配合，你不明白，这一切是多么美妙的盛宴，乐曲的力量实在超乎了我的想象，简直像魔力一样，有了它们，我可以创造出最惊心动魄，最逼真最戏剧化的歌剧，你难道不为之震撼吗？”
不死者：“一般般吧，你觉得呢？”
林：“仅此而已啊，说到底你就是个杀人狂魔，讲什么艺术，实在太low了。”
兰道尔：“可是我牵引着他们创造了一幕又一幕的杀戮，这难道不令人惊叹吗？那些女孩子们，还有为情自杀的卡尔，他们以为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可是世界的旋转轴握在我手中啊！”
林：“你承认你所做的一切？”
兰道尔：“没什么不承认的。”
林抬起法杖，“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兰道尔。山姆，音乐家，陆续操纵七位女演员犯下杀人之过，你应该为死去的上百条无辜性命负责，更应该为那七位女演员的死负责。”
兰道尔：“是六位，丽娜的死跟我关系不大，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是这个女人一时发疯，将她推下了窗户。”兰道尔指着安吉尔说道。
林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算不算间接杀人，但她不想追究这些，她的耐心已经耗尽，朝不死者说，“我现在非常非常讨厌这个人了，一点都不想看到他。”
不死者：“法杖在你手里，你决定吧。”
林再次打开玩家界面，搜索八大地狱的相关资料，然后跟不死者说，“我可以省略判词吗？”
不死者：“你的法杖代表绝对公正，按你的心意执行即可。”
林举起法杖对准兰道尔。山姆，省略了繁冗的判词，省略了所有经过，直接了断道，“兰道尔。山姆，我以玩家创物主的身份对你在原石岛的罪行进行宣判，你给我下地狱吧。”
不死者眼神中闪现出一瞬间的惊讶，林的判决太过于简单粗暴了吧。
兰道尔也懵逼了：“……我的判词呢？我下哪个地狱？等等，你你你说清楚啊……？”最后一句话没说完，他的声音便如同被消声了一般，突然断掉。
没有人给兰道尔答复，等待他的是系统中名为“八大地狱”的某个世界，林几乎是随便选的，对待这种恶魔，她根本没有想要妥善处理的想法。
林下达判决之后，兰道尔整个人像青烟一样慢慢褪去，不消片刻，完全消失在屋子里，一丝气息都不留下。
林满头是汗了，她收了法杖，问不死者，“对他来说，遇到我这种不熟练的法官，是不是太倒霉了？”
不死者哈哈大笑，“遇到你是他的荣幸，回头看一下你的物品栏都有什么奖励，等下别高兴过头了。”
“回去再看。”林说，“先去看看他们怎么样。”
不久之后，林和不死者找到了莱戈拉斯他们，音控室里一片狼藉，被打翻的道具到处都是，伤亡者的尸体横七竖八，一地的断手断脚，喵恢复了一般大小的形态，窝在一把椅子上，神色郁郁。
“无心呢？”不死者很快发现了不对。
莱戈拉斯眉头深锁，花满楼歉然道，“我们三人实在没脸面对你们……”
林脑中轰地一响，所有感知被拉得无限长，每一个字，每句话都听得无比清晰。
莱戈拉斯说，“真的很抱歉，审判时出了点意外，无心被带走了。”
喵从椅子上坐起，变幻成年轻的正太，一反常态地垂眸挠头说道，“这次实在太意外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林发现不死者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他转过头看着林，睫毛微颤，一双美目溢出愧疚和关心，林动了动唇，淡淡说道，“没事，会有办法的，是吗？”
没有人接她的话，直到三天之后，林终于明白无心被带走是什么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妹妹：掉线
☆、快穿时间
瓦雷利亚公会客厅，众人喝茶的喝茶，看报的看报，偶尔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时间慢慢流转，最终显示在八点五十九分，所有人不约而同停止了其他事情，站起身，调出了系统个人界面。
“时间到了。”林说。
不死者：“记住，不管接下来穿到什么样的世界，千万不要一个人轻举妄动，先找到同伴，确定好对策再行动，这是第四个世界线，难度绝不比从前。”
喵：“OK！”
莱戈拉斯瞥了眼花满楼，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