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何以不得闲》第73章


当云舒尘还未与落十一一同走进殿内,顿时感到四周的景物剧烈地摇动起来,同时她也感觉道体内的卜元鼎与浮沉珠在她的墟鼎中发出了阵阵嘶鸣,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东西的召唤一般,兀自逃离了云舒尘设下了各种繁复阵法的墟鼎,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迅速地飞向高空去。
此番异象惊动了殿内的摩严与笙箫默,他们赶紧跑出来,还未等他们问些什么,云舒尘一脸冷静地率先发号施令。
“舒尘待会儿就要去寻找师父与千骨的下落了,所以——”
“摩严师伯,请您立即通知各大门派率领弟子速速前往东海!”
“儒尊师叔,请您立即召集长留弟子前往东海待命!”
“十一师兄,请你代舒尘修书一封给无念,让他赶来与你们会合!”
“若是舒尘未能在两个时辰之内,带着师父与千骨与您们会合……”
话语稍稍一顿,云舒尘犹豫了片刻,旋即定定地看向笙箫默,又轻启红唇,语气满是不容违抗的意味,说:
“那么,长留弟子将交由儒尊师叔您来发号施令!”
话一说完,云舒尘也不等摩严与笙箫默予以任何回应,就急匆匆地御剑往适才卜元鼎与浮沉珠飞去的方向而去。
……
待得云舒尘终于找到了花千骨的下落之际,只见十方神器已飘浮在了东海的上空,原是一片清明的白昼顿时变作一片妖异的紫色,而十方神器围成一圈,形成了一个气息极其骇人的漆黑巨洞。
其双目所及之处,尽是天灾人祸接连不断地发生,也尽是一片哀鸿遍野的炼狱景象,四海八荒顿时乱作一团。
看了花千骨抱着白子画默默流泪的样子一眼,又看了焦急得不得了的糖宝一眼,再看了蓝羽风状似癫狂地又笑又哭的样子一眼,云舒尘骤然运起十成的功力,袖袍轻轻一甩,就朝着蓝羽风挥去了凌厉的一掌。
蓝羽风来不及反应,只得生生地挨下了这一掌,趴伏在地上久久不能起,却还是不停地兀自又哭又笑。
其身旁的下属欲群起而攻向云舒尘,皆被云舒尘轻轻的一掌给悉数拍死了。
云舒尘默念咒语,又是轻轻一甩袖袍,一个血色结界顿时笼罩着蓝羽风整个人,她的眸光可谓是极其冰冷淡漠,却无异于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冷冷道:
“蓝羽风,敢在本座的地盘上带走本座的人,你很好。”
“既然你为救斗阑干而不惜释放妖神出世,那么如今天下人所遭受到的一切伤亡痛苦,本座定会一笔一笔地算在斗阑干的头上,而你将会活得好好的,并且亲眼目睹你的情郎在本座的手下会是如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个血色结界名为血灵结界,是一种需要以施法者的血为媒而设下的,除非施法者身死,结界才会自动消失,否则这结界除了施法者及其后嗣之外无人能够解开。
血灵结界里的蓝羽风裂眦嚼齿,一边奋力地嘶吼着,一边拼命地拍打着血灵结界,行状极尽癫狂愚痴。
云舒尘恶劣地笑了笑,又佯作一副温柔的模样,柔声道:“对了,本座奉劝你不要轻易寻死,因为本座见不着你,肯定会伤心得想要打散斗阑干的魂魄,让他从此灰飞烟灭,永生永世无法轮回。”
闻言,蓝羽风的神情愈发恨恨地瞪着云舒尘,一开口便是凄厉的咒骂声。
“云舒尘,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
云舒尘没有再听见蓝羽风咒骂些什么,因为她又素手一挥,设下了两个隔音结界——其中一层是用来隔绝自己听见蓝羽风的咒骂,另外一层是用来隔绝蓝羽风听见接下来自己与花千骨的对话。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本文笔下的花千骨,似乎让许多人都觉得OOC,也让许多人不高兴。
对此,我只想说人性没有你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它就是一个富有矛盾性的东西,没有一个标准可以概括它的。
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们,我并没有黑花千骨,我也没有想过要黑花千骨,我所做的一切安排都是在合理的推测之中。
你们之所以会觉得我在黑她,那是因为此文大多是以云舒尘视角书写的,你们在看的时候难免会代入云舒尘的视角。
最后,我没有强迫你们一定要接受我笔下所塑造的花千骨,但是我也请你们别试图让我依据你们眼里的花千骨来写文,你们更别来找我辩你们眼里的花千骨是怎样怎样的,这只会让我更加想黑花千骨。
以上。
☆、第六十七章 老司机自爆身份
云舒尘暂且解决了蓝羽风的事情之后,转而往花千骨的方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去,打算解决花千骨的事情。
当然了,云舒尘自然是没忘了先打晕糖宝,以防接下来糖宝会听到不应该她知道的谈话内容。
在此之前,云舒尘在不经意之间瞥见了静静地躺在距离花千骨不远处的聚魂玉,澄澈而清冷的双眸隐隐透着一丝悲伤,她微微弯腰,拾起了那一块聚魂玉,再将之收入墟鼎内。
眼见着云舒尘似乎要对糖宝不利,花千骨急忙放开白子画,并站起身来挡在糖宝的身前,冷冷道:“云舒尘,你到底要做什么?”
花千骨此举是出于本能反应,可是她却忘了自己体内的灵力还处于被封印的状态,如此一来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这一句话应当是本座问你才对吧,花千骨?”云舒尘微笑着摇了摇头,然而笑意却是丝毫也未达眼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千骨皱了皱眉,眼里的警惕之色不减分毫。
“你终究还是为了白子画而牺牲了朔风……”语声稍稍一顿,云舒尘微微眯起了双眸,漠然道:“那么接下来的你是不是决定了要飞往墟洞去,然后你是想要妖神呢,还是决定护妖神到底?”
到底历经一世的人,花千骨自然是沉稳了不少,对于云舒尘究竟是如何知道她为了白子画而牺牲朔风一事,她也不过是怔忪了片刻罢了,就佯作一副镇定的模样,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云舒尘先是扬唇一笑,而后一字一顿道:“本座还知道你不是以前的花千骨了,而是那个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妖神的花千骨。”
被云舒尘三言两语就道破了身份,花千骨惊愕得瞪大了双眸,整个人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就连说起话来也有些不流利了。
“你是……你是谁?”
云舒尘将双手背在身后,清冷而孤傲的目光淡淡地凝视着花千骨,长留上仙的威仪尽显无遗,只见她微启朱红双唇,如是淡声道:“云舒尘,本座乃是长留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云舒尘。”
花千骨微微垂首,独自低声地沉吟。
“长留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
“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
“第一百三十一代……”
顷刻间,花千骨猛地抬起头来,满脸难掩惊讶之色,她看向至始至终都是一脸云淡风轻的云舒尘。
“你……你居然是来自未来的长留掌门?”
看着花千骨这么错愕的样子,云舒尘轻轻地挑起秀眉,不由得失笑道:“要不然,你以为本座真的是那般天资奇佳,居然能够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既背熟又通晓《七绝谱》,还全然熟悉本派的一十八套剑法,甚至是在十年之内飞升成仙吗?”
听见云舒尘大方地承认了,花千骨仍旧是免不了一番愣怔。
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云舒尘了……
花千骨想问云舒尘,后人究竟是怎么评价白子画与花千骨的禁断之情?
花千骨想问云舒尘,被自己诅咒永生永世不伤不灭的白子画又过得怎么样了?
花千骨想问云舒尘,她究竟是怎么来到了这里?
花千骨想问云舒尘,为什么她要拜入长留成为了白子画的掌门首徒?
花千骨想问云舒尘,为什么她不阻止这一切事情的发生?
可是,千言万语一涌上了心头却是如鲠在喉,终究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云舒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暗自在心里默念咒语,轻轻一挥袖袍,便往花千骨的身上施了个定身术,然后她又再次轻挥袖袍,也解开了禁锢着花千骨体内灵力的封印。
察觉到了自己不能再动弹分毫,花千骨立马回过神来,神情可谓是又惊又怒,双眸瞪着云舒尘,气急败坏地说道:“云舒尘,你定住我究竟想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云舒尘微微抬起头来,望向天边的那个巨大得仿佛将要吞噬这一片天地的墟洞,淡淡道:“白子画差不多也该醒了,届时他自会为你解开这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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