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何以不得闲》第35章


——我总有一种你要活不长久了的预感……
——就算你是长留掌门首徒,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捋虎须吧!
——这徒弟还真是护短啊!
——单凭一句话就掀起战火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你这说话方式也太简单粗暴了!
——答应我,从此说话走含蓄蕴藉路线,好不好?
……
“论修为,家师赢。”
这短短的六个字,让白子画的眼角眉梢又不自觉地晕染了几分犹如春波潋滟的笑意,却让被戳中痛脚的杀阡陌再次火(恼)冒(羞)三(成)丈(怒)得立马跟白子画开打了起来,招招攻势凌厉,仿佛不打个你死我活便誓不罢休。
深藏功与名的云舒尘转身走到花千骨的身后去为花千骨号脉,任凭白子画与杀阡陌打得再怎么惊天动地,云舒尘兀自静下心来给花千骨运功疗伤。
“师姐……”
“别说话,师姐在给你疗伤。”
少顷,在云舒尘给花千骨疗伤完毕之余,白子画与杀阡陌之间的比试也因为白子画的剑气割断了杀阡陌的一缕青丝而以作废告终,经由杀阡陌的提议,二人决定以推鼎来替代第三轮的比试。
这时候,腹黑的云舒尘又淡淡地补了一刀——
“若论推鼎,家师必胜,毋庸置疑。”
众人:“……”
眼看着怒气冲冲的杀阡陌与淡漠沉寂的白子画展开比试,聪明如单春秋又怎么会不明白云舒尘几番激怒杀阡陌的用意?
人在盛怒之下,心绪容易焦灼急躁,处事也容易失了分寸。
尤其是在比试之上,两大修为相当的高手对决。
若是有一方出手之时有分毫之差,不仅容易失了先机,或是开始占了下风,还有足以一招定胜负之能。
看似差之毫厘,实则失之千里。
单春秋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云舒尘,你不开口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在场的众人也渐渐明白过来云舒尘的用意,当然了,昔日常常跟云舒尘混在一起的朔风与霓漫天以及身为徒弟的云芙蕖是最先明白过来的。
云舒尘还是那个云舒尘,一如既往地心思蔫儿坏。
仿佛是应了云舒尘所说的那一番话——
推鼎比试确实是以白子画略胜一筹而落下帷幕,并且按照比试的约定赢回了神器不归砚。
此次太白山一役,仙界大获全胜。
……
待得杀阡陌与七杀徒众悉数离开太白山之后,前来支援太白山的仙界众仙与太白弟子不禁齐齐高声欢呼,一群长留弟子更是纷纷围住了白子画与云舒尘激动地热烈欢呼。
被围在一群长留弟子之中的白子画与云舒尘不禁相视一笑,落在了不远处正巧来太白山一探究竟的夏紫薰眼里竟是万般的锥心刺骨。
“芙蕖,出来。”见目前的情势总算是安全了,云舒尘透过密语传音让躲在暗处的云芙蕖可以出现了。
然而,云芙蕖不用云舒尘特地吩咐,就在七杀徒众转身撤退的瞬间,就跑出来了,却被一群长留弟子阻挡住了。
挤不进圈子里的云芙蕖只得扬声唤道:“师父大人,徒儿已经在这儿了!”
这忽然冒出来的声音让白子画与一群长留弟子愣了一愣,一群长留弟子甚至是纷纷侧身,再循声而望去。
云舒尘若无所觉地微微一笑,淡定地为白子画与云芙蕖介绍道:
“师父,这是云芙蕖,您徒孙。”
“芙蕖,这是白子画,你师祖。”
白子画一脸愣怔,长留弟子一脸惊讶。
——这收徒的动作当真是跟她的修为一样神速!
话音一落,云芙蕖赶紧朝着白子画拜伏在地,满心的忐忑紧张与兴奋激动交织,却还是如此肃穆而恭敬道:“徒孙云芙蕖拜见师祖。”
待得回过神来之后,白子画略显木然地应了一声,再略显木然地说道:“起来吧。”
“多谢师祖。”
白子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云芙蕖,纵使眼前的云芙蕖稍显拘谨,然而其举手投足间的静雅沉稳犹如经年岁月的磨砺,却是怎么也无法掩盖过去的,细细一看,她倒是有几分神韵肖似云舒尘。
只是,本该是约莫六年前殒命之人,怎么……
白子画暗暗叹息,无论他如何演算天数,怎么也看不透云芙蕖的命数,一如他怎么也看不透云舒尘的命数。
这天意当真是愈发难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按照云舒尘的性子,她应该会很对杀阡陌的眼缘,奈何她太护短了,于是杀阡陌就只能差点被她给气死了。
→本来想写个双芙蕖CP的非正式番外,奈何没有灵感就先搁置了,等有灵感了再发出来。
☆、第三十二章 色相即正义
申时时分,修云殿内。
身为太白掌门的绯颜在此设宴款待前来援助的众仙以及告慰在这一场战役中逝世的义士英灵,而后殿内渐渐地响起了金石丝竹之声,阵阵仙乐涤荡心尘,暖香幽幽,席间众仙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欢声笑语,端的是一派歌舞升平的和乐景象,一扫适才大战的血腥之气。
以绯颜为首的大多仙友纷纷前来向白子画、花千骨与云舒尘敬酒,就连身为云舒尘徒弟的云芙蕖也不能幸免。
数盏忘忧酒下肚,云芙蕖已经醉得几乎要睡过去了,却因为云舒尘轻飘飘的几句话,让她立马打起精神来——
“这忘忧酒有着令人大梦三生的功效,短则两、三天就能清醒,长则两、三年,甚至是数十数百年才会清醒过来。”
“芙蕖,若是你睡了过去而为师又叫不醒你,为师定会将你丢进西海喂鱼的。”
云芙蕖表示有这么一个腹黑凶残的师父也不晓得是幸或不幸,说好的师徒二人相依为命游遍九州四海呢?
刚好一群长留弟子都待在云舒尘的不远处,听见了云舒尘说的这几句话,不禁纷纷为云芙蕖表达了自己的怜悯与同情。
——可爱的芙蕖师妹啊,当初的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居然拜了云舒尘为师呢?
察觉到一众同门看向自己的谴责眼神,云舒尘甚是潇洒地视若无睹,微微侧头看见了身旁一样是已经喝得醉醺醺了的花千骨,不禁觉得有些眩晕的头脑开始隐隐作痛了,双眼蒙上了一层迷离,一脸淡定地在心里暗暗吐槽。
——酒量这么差就千万不要喝酒,这才喝了几杯酒罢了,立马就是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到底是闹哪样?
云舒尘又见喝醉了的花千骨与云芙蕖安静乖巧地坐在一边儿的情形,她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庆幸师妹与徒弟的酒品一点也不差?
嗯哼,我要给师父出一个处理醉鬼的最好方式!
“师父——”
云舒尘缓缓地走到正在与东方彧卿周旋的白子画身边去,伸出素手轻轻地扯了扯白子画的长袖,摆着一脸大义凛然的神情,却是嗓音绵软地如是轻唤着白子画。
白子画与东方彧卿俱是一怔,皆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却见着了云舒尘这般严肃之中透着娇憨的模样。
已有了些微醉意的云舒尘自认为一直都很清醒,毕竟以前的云舒尘就算是饮了数百盏的忘忧酒也不曾醉酒过,却做了逾越了本分却毫无自觉的伸手扯袖子的动作。
眼见白子画看向她了,适才还是一脸大义凛然的云舒尘不禁微微一笑,却是笑得就连精致的眉眼也弯成了月牙状。
对于这样的云舒尘,东方彧卿是怎么想的,白子画不晓得也没有心思去晓得了,因为这般模样的云舒尘已然摄去了他所有的目光与心神。
——这是云舒尘第一次如同平日里的花千骨一般对着白子画扯着袖子撒娇。
——这是云舒尘第一次自拜白子画为师以来对他绽放的一抹灿若骄阳的笑容。
“师父——”
见白子画只是深深地凝注着她却没有给予丝毫回应,云舒尘扯起白子画的袖子之际也加重了的力道,神色又变得大义凛然了,然而看向白子画的眼神了却浮现了一丝不满与一缕委屈。
白子画这才稍稍地回过神来,凝视着云舒尘略显迷蒙的双眸,登时明白了云舒尘已经微醺,是以她才会对他这般的亲近,尽管他忍不住在下一刻怅然若失起来,却还是耐着性子开口回应云舒尘。
“怎么了,舒尘?”白子画并未察觉自己的神情有多么的柔和。
云舒尘伸手指着已然喝醉了的花千骨与云芙蕖,义正辞严地正色道:“徒儿觉得我们有必要将那两个醉鬼给丢到太白后山去喂食野兽,您以为徒儿这提议如何?”
东方彧卿带着一种‘我已然看穿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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