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何以不得闲》第8章


当初的那一双眼合上之后,所有的爱与恨悉数散尽,再无长留也无她。
可笑的是,那人至死也不晓得她的心意,全是她一厢情愿地作茧自缚……
一厢情愿地守着属于霓漫天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霓漫天的大限已至。
在停云阁坐化中的她,手里依然紧紧地攥着那枚琉璃玉牌,直至肉身与魂魄化成了飞灰——
她也要填满那枚琉璃玉牌牌面凹陷的地方。
那里刻着笔锋古朴隽永的四个字——
蓬莱客卿。
那是一段之于那人而言无关风月的往事。
————————————·完·————————————
卧槽越写越带感啊喂_(:з」∠)_
还好及时收住了_(:з」∠)_
不然简直是停不下来啊_(:з」∠)_
☆、第七章 长留老司机爱撩美男子
“你倒是警觉。”
熟悉的低沉嗓音幽幽响起,伴随着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缓缓地在后山回荡开来,更是平添几分清冷空灵,然而在细听之下,又似乎夹杂着一丝笑意。
来者眉目如画,身着一袭素雅白衣,如墨缎般的长发束以银色羽冠,携着一身如水月华,双脚踏着一地静谧的朦胧月色,朝着云舒尘徐徐走来。
那人细微的脚步声,听在云舒尘的耳里,倒是像极了有人抬手屈指扣在柴扉上的声音,声声平缓沉厚得令人心安。
一看清来者是白子画,云舒尘怔忡了片刻,微微低垂眼眸,向白子画行了个礼。
“弟子云舒尘拜见尊上。”
“无须多礼。”
白子画在云舒尘的面前站定,而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云舒尘。
明明云舒尘适才的气势是如此的骇人,与其说那样的气势像极了威震八方的战神斗阑干,不如说那样的气势像极了久居高位的一派掌门之尊,白子画看得真切,也感受得真切。
怎么一看到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倒是这般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
云舒尘依旧微垂着双眸,不卑不亢地问道:“尊上堂堂贵人之姿,怎会深夜出现于此?”
三千多年以前的长留掌门究竟是有多么清闲?
怎么她在这里打坐修行,顺便跟前来找她的霓漫天聊了一会儿的天罢了,就‘遇到’了白子画?
看来这哔了狗的人生还真是有些事是不能拆穿的……
白子画眉峰微动,心里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云舒尘的话里似有弦外之音。
“我并非有意偷听你们说话。”
话音一落,云舒尘不禁微微勾起唇角,就等你这一句话。
“敢问尊上无意偷听到了什么?”云舒尘漫不经心地加重了‘无意’二字。
怎么经由云舒尘这么一问,反倒显得自己是有意偷听的了?
白子画神情微窘,莫名地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从你收下了蓬莱的客卿玉牌开始。”
云舒尘抬起清亮的双眸,双眸顾盼流转,饶有兴味地又问道:“敢问尊上对弟子成为蓬莱客卿有何高见?”
“能成为蓬莱客卿也是你的本事。”白子画恢复了镇定,看着云舒尘的那一双狡黠而灵动的水眸,终是明白了过来,云舒尘似是在存心戏弄他,心下登时不悦,甚至可说是颇为恼怒的,不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不过,我没兴趣知道其中的曲折弯绕,你大可放心。”
“就算尊上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哎呀,过火了……
云舒尘悄悄地瞄了瞄白子画,暗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地开始调戏眼前的美人了,她可是长留出了名的又端庄又矜持又优雅又高冷的老司机划掉一枝花啊!
如此这般的孟浪,节操下限复何在?
“一介十八岁的少女只不过说了寥寥数语,就让蓬莱掌门与蓬莱少主醍醐灌顶,从而获得了蓬莱掌门以客卿之礼相待?”云舒尘不驯地扬起秀眉,表现出一副霸道尊上式的沧桑与深沉,极力地忍住想要将双手背在身后佯装成仙界老司机带你装逼带你遗世而独立的冲动。“这话说出去,有几人会相信?弟子是蓬莱客卿也好,不是蓬莱客卿也罢,蓬莱本不该有弟子这么一个客卿的……”
末了,云舒尘的脸色已经变得晦暗不明,眉宇间似是萦绕着丝丝无法排遣的忧思愁绪。
白子画静默不语地凝望着云舒尘,满载星辰的眸光有涟漪轻漾,却隐藏着极深的复杂情绪。
对于云舒尘这个女弟子,白子画从知道她到现在跟她相处,他发现自己不晓得该以何样的词语来描绘云舒尘究竟是怎样的人。
说她温和沉静?
——她确是温和沉静,却更像是冷漠凉薄。
说她是个盗贼?
——在他人眼里的她确是盗贼,然而,在她眼里的众人更像是一群戏子。
说她天赋奇佳?
——她也确是天赋奇佳,对于宠辱不惊的她而言,却更像是柴米油盐般寻常。
到最后,白子画也只能以善变来形容云舒尘了,以至于她说的明明是人话,可是他总觉得那话里有许多他理解不到的意思。
好比‘蓬莱本不该有弟子这么一个客卿的’这一句话,本来有点儿搞不懂云舒尘想表达什么的他,现在变成了他压根儿搞不懂云舒尘想要表达什么了。
这一种类似于面临智慧将要被门下弟子鄙视的感觉让他没来由地感到非常憋屈及不爽。
于是,白子画只当他从来没听过她所说的那句话,并且自认为机智地转移话题。
“对于长留流传着你偷盗玉澜山掌门千金玉生烟的凤舞白玉簪一事,你可有打算要解释一二?”
这几天以来,长留上下热议着的风云人物,绝对是非云舒尘莫属。
说她偷盗玉澜山掌门千金玉生烟的凤舞白玉簪,又说她在各方面的课程也表现得极好,就连仙资亦是上佳的朔风也不能掩其锋芒……
为此,长留弟子对云舒尘的评价可是天差地远的两个极端,就连圣殿三尊、九阁长老也是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云舒尘太出色了,谁也不想轻易地放走这样的好苗子,白子画也不例外。
他们一直都在等云舒尘出来解释一二,可是云舒尘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东西也不是她偷窃的一样,小日子还过得分外的舒心自在,白白急死了这一群静静围观的人。
云舒尘怔忪了须臾,而后双眸浮现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却是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启唇道:“撇开漫天适才说过的话,尊上可会相信弟子不曾偷过那凤舞白玉簪?”
被云舒尘实力戏(调)弄(戏)过的白子画不得不诚实地表示,他一看见云舒尘含笑的双眼,让他本能地内心‘咯噔’一下,又让他本能地思考着云舒尘的话里是否还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更让他本能地斟酌着该怎么遣词用句。
这少女简直跟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一样机灵而狡猾,稍有不慎又要让她给戏(调)弄(戏)了尚不自知。
白子画淡定地回应云舒尘:“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想知道一下尊上是否会关心门下弟子。”云舒尘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秋水明眸凝视着白子画,直看得白子画不由得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最重要的是,白子画并没有错过云舒尘在一脸可怜兮兮之前流露出来的惋惜表情,就像是在跟他说:“哎呀!居然被你识破了我的心思!好可惜呀!”
白子画幽幽地叹了口气,经年来眉眼间萦绕着严寒霜雪般的冷冽不自觉地消散了几分,无奈道:“云舒尘,请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一直以来,每个长留弟子畏他敬他,以至于不敢亲近他,只要一跟他说话,就会紧张得僵直身子,头也不敢抬起来看他一眼,怎么这届新进弟子会来了云舒尘这么一个……胆敢戏(调)弄(戏)他的奇葩?
这可怕的世界!
“回禀尊上,弟子打算在仙剑大会上解释。”云舒尘勾唇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无端地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白子画蹙拢着剑眉,面色陡地变得霜寒如雪,冷声道:“事关长留的声誉,岂容你这般胡闹?”
“弟子明白尊上的顾虑,可是……”
话语一顿,云舒尘蓦然思及了《长留史·人物志》中记载着白子画常年待在绝情殿上清修,性子孤冷傲岸,不仅鲜少理会门中事务,也不甚懂得人情世故,她又怎么指望自己的寥寥数语能让白子画瞬间理解个中的牵制平衡及利害纠葛?
再说了,倘使她真的跟白子画这般解释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保不齐会引起他对她这么一个‘十八少女’的怀疑。
云舒尘不禁感叹,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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