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要当豪门》第200章


马不停蹄赶回来的赵燕韬踏进祭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没有先去给皇上磕头,也没有拜别母后,而是把赵燕然从皇子堆里扯出来,一拳砸了下去。
所有人都懵了,没人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当大家回过神时,赵燕然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毫无还手之力。而太子并没有罢手的意思,揪着他的衣襟,压抑地怒问:“你活着就为了你自己么?你去看看外头的百姓,他们过的什么日子。你在这里当孝子贤孙,别人连孝子贤孙都当不上了!”
两拨宫人分别把兄弟二人拉开,赵燕韬瞪着被扶起来的赵燕然,“睿王荒唐失德,不配立于祭殿,来人,把他拖出去……”
“够了。”承启帝打断。
右相一方的人突然集体跪下,为首的人哭道:“皇上,太子殿下大闹祭殿,殴打亲王,这是大不敬啊。”
然而不是只有他们会哭,东宫的人也不少,右相的人敢跪,他们也能。转眼工夫两方人马在大殿上吵得不可开交,承启帝忍无可忍,就要再次发作,忽的目光扫到某个角落。
徐则太阳穴有点痒,想趁乱偷偷地抬起手挠一挠,结果就这么对上了承启帝的目光……
“简直大逆不道,皇上,臣恳求将这些搅扰皇后娘娘清静的乱臣贼子统统轰出去。”徐则的声音穿过人群。
“准了。”承启帝几乎瞬间就做了决定。
皇城卫一拥而上,把东宫和右相两方人马全拖了出去。随着吵杂声远离,整个大殿恢复了宁静,此时才有人想起刚才徐则好像把那些人打成了“乱臣贼子”,而皇上似乎也认可这个说法。众人冷汗连连,再不敢乱做声。
皇后的丧事一结束,右相一方人马便像斗鸡似的揪着太子在祭殿的鲁莽举动不放,要皇上无论如何也要给个定论。而东宫的人则承认太子失仪,但情有可原,希望从轻发落。
左相看看皇上,又看看众臣,也站出来表示太子那日行径确实不妥,但他却留了一线,不会去逼皇上严惩太子。
几方势力都各有各的道理,承启帝却都不想采纳。于是又把目光放到事不关己看好戏徐则身上。对上承启帝的视线,徐则心里暗骂了几句,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
“稍安勿躁,咱们先来捋一捋来龙去脉。”
他一开口,许多人就觉得事态又变得不明朗了。
“太子第一错,不敬君父,第二错不敬先母,第三错在祭殿与睿王撕打,还有没有补充?”他看向众人。
右相往前迈了一小步,“公然越权,责难亲王。”
徐则点头,“行,算第四错。”
果然真真戳右相的是,身为储君,太子想要把赵燕然拖出去就可以拖出去。右相被这个事实给扎到了,他这几年的努力像极了徒劳,毫无收获。
“那么本官也有个问题,向来皇子表率的太子为何不顾礼法要这么做,总有原因吧?”徐则负手走到右相和左相面前,沉声问道。
右相身后有人冒头反呛,先是夸了一通睿王如何孝顺,如何德才兼备,并没有犯什么错,而即便有错,太子也不该在祭殿上发作。不蠢的人都听得出来,他故意引导别人往太子公报私仇上想。
左相再次附和,“确实不该如此鲁莽。”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该这么做……吗?”徐则声调抬高。
见众人似乎都站在了左右二相那边,徐则转身面向上位,给皇上鞠了一躬,“皇上,臣僭越了,臣无话可说。”然后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徐则你什么意思!?”有人早看他不顺眼,现在听对方这话,以为他在跟皇上玩欲擒故纵的戏码,便忍不住了。
“能有什么意思,左右二相把戏都唱绝了,下官什么意思还重要么?说句杀头的话,皇上什么意思在二位相爷的眼里恐怕都是冒犯吧?”
他话音刚落,除了他,整个朝堂的人都跪下了,求刷刷地喊口号。不敢,万死,求责罚……徐则看到承启帝冰凉的目光,然后微微笑了。
“太子大闹祭殿,亵渎礼法,由宗人府问话。”九五之尊的威严,像是一块巨石压在所有人的头上。
徐则不怕他,却也对这个结果有些遗憾,如果让他把话说完,右相肯定要脱层皮,可惜皇上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能说现在还执着于儿子们兄友弟恭,到底是天真还是糊涂。
第48章 回京
但凡是个宗室都不愿有生之年靠近宗人府,关于这地方的传闻也多,不过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宗人府向来偏正统,所以对太子的惩戒不会伤到根本。
散了朝,徐则突然不想那么快出宫,免得碰上同僚被抓住质问。厚着脸皮呆在御书房里,值守的几位宫人赶也不是,留也不是。
“赖在这里做什么?”承启帝回来,此时身上已换常服,手里还盘着一串黑珠子。
“躲清静。”
“外边很快就要传你是太子党了。”承启帝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徐则无所谓,“也行吧,总比被叫徐妃强。”
“……”
右相气不顺,耿耿于怀,隔三差五参大理寺,不是说机制混乱,就是说办案手法不规范,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什么都有。就跟大理寺刨了张家祖坟似的。
每每徐则还在想要不要搭理他,东宫的人就正义凛然地站出来为他反击,以至于他现在还真有点太子党的感觉,特别省心特别舒适,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样子,妥妥的温暖有爱大家庭。
就在朝堂上无休止扯皮的时间里,宗人府把太子带走了三天,惩治是令他为皇后抄经一年,并写一份万言悔过书,供在祭殿。只要大越朝不亡国,那篇悔过书就会一直摆在那,算是一个耻辱。
“朕看他倒是满不在乎。”承启帝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烦闷。
“又不妨碍做皇帝。”徐则心不在焉地应声。
金陵最新的消息,程馥紧锣密鼓地安排产业上的事,回京的时间已经确定,明年端午后。而乡试在八月,所以程寒不会同妹妹一块,他会考了乡试才起程。
又一次被赶出御书房,徐则站在外头吹冷风,好在各部官员也在,大家一起大眼瞪小眼。徐则老神在在,眼中尽是蔑视:不服吧,想讥讽我吧,可惜你们官职没我高。
徐进在宫门等到了弟弟,把人推上自己的马车,又塞了个手炉过去。
“这还没入冬呢。”虽然也是真的冷。
“你这算是给皇上当枪使。”先是祭殿上,之后是朝堂上,这下可把右相一系彻底得罪了。
徐则靠在软枕头上闭目养神,“都做到右相了,如果还看不出其中关窍,那就白活了。”
“可如今都在说你给皇上灌迷汤,皇上是非不分。”
“天子不是傻子。”
承启帝能让大越安稳,给这帮人天天琢磨乱七八糟阴谋阳谋的闲心,就说明他是个有能耐的。如今这些朝臣,随着皇子们一天天长大,都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承启帝就是因为把他们的嘴脸看得透彻,所以才不允许别人忽视他的存在。
“确实老糊涂,只盯着别人有没有逾制,也不想想自己在祭殿做了什么。”他们若是死缠着太子不放,逼承启帝当公案来审,那么作为臣子,在祭殿里当着皇帝,当着先皇后的凤棺,宗室和百官的面指责储君,这罪名也不知道张家能不能承受。要清算起来,张右相付出的代价可比太子大得多。
徐则睁开眼,随手拉开小窗,望着缓缓而过的沿街景致,天气冷,京城看上去没什么朝气,不知金陵什么样。
“他们就使劲扑腾吧,有人要回来了。”
金陵
大婚前半个月,柔嘉长公主不情不愿地搬离了景家,宗室来的人说了,公主出嫁有祖宗规矩要尊,没有在百姓家出嫁的理,而不知什么原因留在金陵的俭郡王成了宗室的代表,监督大婚各项流程,不得失了皇家体面。
柔嘉长公主为此怄得不行,埋怨宗室既然还认她是公主,那就应该让皇上下赐婚圣旨。
程馥那日没有出面,因为正好染了风寒,所以程寒携贺礼独自一人去的婚宴,徐野则与桑赠齐前往。
柔嘉长公主似乎很在意程馥,听说她病了以为是装的,特地派家医上门诊脉,好听点是关心,难听点是想抓对方把柄。这让程馥很是厌烦,觉得自己之前太给这位公主脸了。
家里的宝贝病了,徐野和程寒都没什么耐心吃酒席,掐着时辰相继告辞,而吴缨却留了下来。程家送的贺礼下足了本钱,他让人盯着验收入库后才放心。免得小姑娘又被有心人栽赃陷害。
俭郡王跟柔嘉长公主也不熟,跟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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