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94章


这还得了。
太子笑笑:“母后办事果然老练。”
他真想说,恐怕查出来您也不敢声张,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您的好侄女干的。
皇后让他坐了:“太子,我在后宫里听说你府上的姜琬是个鬼才,靠一己之力从何稳手里脱身,不仅如此,还倒打一耙,一击即中,把何稳赶到广西去了。”
说起这件事来,太子很是头疼:“哪有母后说的那么神,他不过是看出裴澄的异样,又卖弄巧心思,在何稳眼皮子底下送了封信出来而已。”
皇后好奇:“他在信中到底说了什么?”
为何事情就突然反转了。
“他说狱中的女子似乎不是裴澄本人。”太子挥手屏退左右,秘告皇后道:“何稳跟了这女子多日,竟不知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双胞胎,她们分头迷惑何稳手下的捕快,这才让真正的裴澄有机会逃出去了。”
所以皇帝才大怒,认为何稳白担了“何稳当”的美名,这些细节上尽出纰漏,可见平日只顾着沽名钓誉去了。
加上他抓了姜琬之后又在朝中危言耸听,皇帝不耐烦,觉得他在京中做官太久,身上官气太盛,干脆打发他走的远远的,体验体验民情再回来吧。
皇后啧啧称奇:“他在信中说的可是真的?查实了。”
“是啊,查实了。”太子语气轻松了:“儿子得到信儿后立即派人去查,竟抓到了跟在牢里自称裴澄的女子长的一模一样的一个,审问之下,才知她们是裴澄的侍女兼暗卫。”
皇后恍然道:“经姜琬这么一说,连我也以为何稳办事不够稳当了,不怪你父皇。”
“听说舅舅也给姜琬求情了?”太子讪笑:“不知他许了舅舅什么好处?”
皇后轻叹:“哪里是他许你舅舅好处了。太子这都看不出来,你舅舅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保他的。”
说起来,这又是陈韵儿的主意。
“儿子听的云里雾里。”这么多弯弯绕,太子懒得动脑子去想。
“你表姐知你喜欢姜家如玉那姑娘,说是你们大婚之后马上就接她进府,日后当姐妹处着。”皇后说的很煽情:“你表姐怕她娘家兄弟出了事,如玉受委屈,这才央求她爹去你父皇面前说情的。”
太子闻言一脸厌恶,又不好发作,只好淡淡道:“真是让表姐费心了。”
哪里用她来插一脚,反倒显得他这个太子无情、懦弱,护不了自己人似的。
第110章 又没想到
“韵儿小小年纪便如此贤惠; 将来能助你一臂之力。”皇后慈爱地看着太子道。
太子:“母后看上的人,错不了。”
心里却不屑道,你以为我稀罕。
“去吧。”皇后怕他想多了:“太子府里的下人该整肃了; 有点端倪就对外传的耸人听闻; 太沉不住气了。”
乔尽到底没敢在皇后面前编排太子,只说太子房中清净,太子醉心读书,并没有私宠不该宠的人等。
“他们也是顾念着母后爱子心切。”太子心里的气不顺,说话淡淡的; 敷衍之意明显。
皇后笑道:“太子越发宽厚了。”
母子如此这般疏离地寒暄了几句,太子便从宫中出来; 低声吩咐跟来的人:“姜琬去了吗?”
白面小太监道:“殿下,姜大夫照您的吩咐; 已经去见那个人了。”
太子脸色一冷:“你去找几个人跟着; 别出事。”
郑景那边,他还不能完全掌控。
“是; 殿下。”小太监应声去了。
***
姜琬出去京城之后; 在京郊的一座土地庙后面见到了郑景。
他险些没认出眼前的人来。原是青衫少年的郑景蓄了一绺胡子,面色黧黑,身板壮实许多,浑身上下一团煞气,连着带目光也变得阴沉沉的。
来之前太子告诉他; 郑景的父亲马一渠曾是瑱王裴豫的近身侍卫; 一次“殉职”后; 他摇身一变成了郑家镖局的掌柜,明着是押镖走镖的,实则是在暗地里为瑱王收集情报,布置眼线,等待时机做不可说的事情。
后来马一渠突然病重,弥留之际才把实情告诉郑景,郑景当时有些懵,不敢相信明明打着郑家旗号的镖局竟在为裴豫做事,但他还是全盘接到手里了。
要不是事先知道郑景的身份,姜琬说什么也不能接受眼前这人就是他:
“郑公子?”
那人走近了点点头:“姜公子,许久不见。”
声音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声音。
姜琬心头微酸,脱口而出一句废话:“你找我有事?”
“太子想招揽我。”没有铺垫,郑景直接道。
“太子?”姜琬想起来了,太子是曾经这么提过一次,向他打听郑景的下落。
当时他不知道太子为何惦记这个人,这才明白,太子是看中了郑景手上的情报网。
郑景侧过脸去:“太子是个怎样的人?”
他不是没想过弃暗投明,只是有些担心,二次择主,顾虑的东西自然很多。
“你觉得呢?”姜琬反问了句。
树荫遮蔽下的光线转暗,冷风飒飒,吹的二人的衣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郑景看着他:“这方圆几里地都是我的人,你大可不必那么谨慎。”
姜琬抬头望了望四周,除了天边孤零零的霞光,看不到一个人影。
“人心都是会变的,我只看眼下。”现在的太子还算是个能跟的主子吧,往后会怎样,他也说不好。
太子登基之后是否会发生狡兔死,走狗烹的事,他亦不得而知。
何况郑景是父子两代跟过叛臣的,能不能得到新主百分之百的信任,就更不好说了。
郑景若有所思地哦了声,不再开口。
姜琬问他:“你上次约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事儿?”
微微一怔,郑景道:“也不全是。”
惊天变故之后,他想见见旧友,单纯的想见个面。
姜琬想追问下去,斟酌一瞬后觉得没有必要,就道:“如无必要,你还是不要过多露面的好。”
万一被朝廷盯上就不好了。
郑景嘴唇动了动,逆着光,他脸上的线条生硬:“除了你和太子,我不会见第二个人的。”
经营这么多年,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
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姜琬正色问:“你实话告诉我,太子的人是怎么找到你的?”
太子不是没有经营自己的势力吗?
郑景藏的那么牢,怎么会被找到。
忽地一皱眉,郑景的眼眸更暗沉起来:“姜琬,不是你送信给我的吗?”
半年前他在交趾河内府的小镇上隐居,有人送了封信上门,落款是姜琬,他犹豫再三,还是北上进京了。
要不是他父亲的过往,他宁可自己只是个小小的镖师,尚能与姜琬他们一起白马轻裘过闹市,快意风流慰平生……可惜流年。
念着那份曾经的快乐时光,他总不能不给姜琬这个面子,所以不远万里跋涉,来了京城。
“我?”姜琬头疼欲裂:“我哪里知道你在哪儿!”
郑景去袖子里摸那封信,脸色渐白:“可惜那信丢了。”
姜琬:“你认得我的笔迹吗?”
“自然。”郑景说的很笃定。
姜琬的脸也白了,长叹一声道:“你与我,估计都进套中了。”
不仅如此,背后的人是谁,连猜都猜不到一丁点儿。
“你是说太子要算计我,还有你?”郑景哑声问。
朝廷中的风云诡谲,真令人叹为观止。
姜琬绝望地摇摇头:“要真是太子就好了。”
太子恐怕也是这步棋中的一个棋子。
郑景不善阴谋阳谋的:“干脆,我谁也不投靠了,回我的交趾悠闲去。”
娘的,水太深了。
不过,既然他来了,再回去是不大可能的。
姜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来了:“裴豫,还没死吧?”
否则,裴澄也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来京城找顾玠。
他就是想知道,郑景现在和裴豫是个什么关系。
“我对他仁至义尽,许久没往来了。”郑景道。
裴豫没死,意料之中,他是今上的亲弟弟,不再兴风作浪,皇帝断然没有赶尽杀绝之意。
意料之外的是,郑景说话的语气十分决绝,没有半分怀念旧主之意。
这事问到这里就够了,姜琬斟酌再三:“你若听我的,就先离开京城,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看清局势再找你,如何?”
心乱如麻,一边裴澄的事尚未料理完毕,一边要查出是谁仿照了他的手迹给太子搭上线的,都是非常之棘手的事。
郑景摆出一副我凭什么听你的表情:“你不用管我。”
姜琬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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