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的古代科举青云之路》第91章


找过来的时候,何稳面罩严霜,对姜琬冷冷笑道:“姜大夫这是看本官的笑话来了?”
摊上这事,他是一肚子气没地儿撒。
姜琬拱手执礼:“何大人何出此言?”
上次的事是太子借了何稳的手,这次,他并没有打算拿他当刀使啊。
难道出意外了。
“哼,姜大夫,本官不就关了你一夜而已,没缺你吃的,没短你喝的,”何稳捋着胡须鄙视他道:“你搬出宗府小姐就罢了,竟还唆使陈相到陛下哪里去告状……姜大夫,你可真是手眼通天啊……”
“嗡”的一声,姜琬的脑子险些炸了:“何大人,您说什么?”
陈遂搅合进来干什么。
他心中警铃大作,怎么想都觉得陈老狐狸在下套,挺没安好心的。
何稳不屑地道:“姜大夫果然是个能人,不声不响的,便成炙手可热的后起之秀了。”
讽刺之意甚浓。
姜琬没心思计较他什么态度,道:“在下与陈相来往不多,何大人是误会了什么吧。”
何稳:“陈相亲自向陛下保你出来,并弹劾本官糊涂拿人,姜大夫倒是说说,这有什么可误会的。”
姜琬更头疼了:“何大人只是谨慎,昨夜的事并无不当之处。”
何稳的气还没消:“姜大夫不用花言巧语,本官看人十分准,阿谀奉承、投机取巧是条捷径,不过,上去的快,摔下来的也狠,你好自为之。”
“多谢何大人指点。”姜琬面对他好似没脾气一样,心不在焉道。
他现在发愁的是陈遂。
“姜大夫慢走,本官还有事。”
姜琬转身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有事要问他,又厚着脸皮道:“何大人,裴姑娘的事,需要在下的供词吗?”
这就没他是事了?
太反常。
何稳睨着他半天:“姜大夫,拜你所赐,本官明日就离京出任广西安抚使了。”
姜琬:“……”
震惊之后,这话他嚼了嚼,大概猜测,以何稳事无巨细的性子,一定从裴澄身上找到了什么不可以外传的东西,所以,皇帝得知后,只好打发他离开京城,暂时把这事儿平息下去。
广西之远,似乎有流放之意。
姜琬再无话可说,只好带着满腹疑问辞了他出来。
姜徵早带人在外面候着,一见了他,悬着一夜的心总算放下来:“这次托宗小姐的福,你总算没遭大罪。”
昨夜一家人都没睡,煎熬的什么似的,要不是后来宗小茹想法和姜琬见了一面,他们可算束手无策了。
姜琬俊脸绯红,不大习惯长辈提到她:“亏得父亲和姐姐想起去找她来,叫你们个个为我担忧,我只有感激的份儿。”
“自家人就不说了。”姜徵摆摆手:“也是为父的无用,从你曾祖父开始姜家几代都没积累下人脉,我更是一个人顶用的都找不到,唉……”
突然就伤感上了,姜琬赶紧转移话题:“经过这次的事儿,儿子打算尽快把宗小姐娶进门,还请父亲和母亲多操个心。”
赶紧的对宗小茹以身相许吧。
兀自在心里调侃一阵,他默然不语,等着姜徵发话。
“你祖母那里已经预备上六礼了,前几日定了个日子,就这几日,我和你娘就到宗府去。”姜徵说话的神情,似乎带着那种对毛头小伙子那方面的理解。
姜琬:“……”
好,好,好,此话就这么打住吧,你们知道该怎么办就行了。
他真不是需要那什么。
回到府里难免听女眷们左右交待了许多话,至二更天才回到房中歇下。
陈遂。
姜琬脑子里反反复复闪现这两个字,一会儿又想知道宗小茹到底是如何这么快把他的“信”递到太子手上的,一会儿又猜度皇帝为什么忽然把何稳流放到广西去……
一夜不眠。
五更到了宫门外,太监又通知说皇帝昨夜案牍劳形,今日早朝免了,命百官呈上奏折后各自散去,静候朱批即可。
姜琬直接去了东宫,没见到太子,小道消息说皇后卧病,太子前去侍奉汤药,一夜未归。
皇后病了,皇帝累了,还真是赶的巧啊。
姜琬总觉得今日挺不一样的。
“姜大夫,前天晚上……”同僚小心翼翼地打探消息:“听说何大人误拿了你去,而后被陛下训斥一番,也不知怎么的,何大人从前办事,那叫一个稳当。”
何稳当可不是浪得虚名啊。
姜琬:“……倒也不是。”
“那谁,裴豫之女,陛下亲口说饶她不死了,她倒是刚烈,竟在何大人眼前自尽……”
“裴澄自尽了?”姜琬微不可见地抖了下,不可能吧。
“没死成。”有人接话:“幸好何大人眼疾手快,拦下了。”
不过还是被陛下给迁怒了,合着就该何稳倒霉。
姜琬松口气,想打听陈遂到底在皇帝面前说了他什么,转念又觉得不妥,便缄口不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先去宗府一趟问问吧。
沉下心,一日的公务之后,他顾不上耳边的风言风语,出了太子府就往宗府走。
宗东方尚未回府,仆人通报进去,片刻,宗小茹姗姗从里屋出来,与姜琬目光相接,光影中忽而粲然一笑,虽未有一言,却如三月春风拂过,暖的他心花怒放。
“他们,没有对你用刑吧?”
姜琬赧然:“没有没有。倒是要小姐你为我奔波,姜琬着实心中有愧。”
在古代隔着男女大妨,面对面说个话都不能撸直舌头,真别扭。
宗小茹玉颜微红:“何须说这样客套的话。”
隔着面纱,姜琬没留意到她的脸色变了:“这里风冷,快回屋中吧。”
第107章 救火
他的意思是有话进屋说; 可能不是一两句就能结束话题的。
谁知宗小茹怔了下,转身进去后反手挑开帘子道:“我父亲片刻后回府,烦请公子到书房候着吧。”
大约怕有损自己的闺誉吧。
那日宗小茹把姜琬送出的信交给宗东方;
姜琬本有许多话要对她说,见她并没有请自己进去; 识趣地笑笑:“好。”
要是坚持非要依依不舍地跟着她进去; 以宗小茹温柔似水的性子; 估摸不会让他难堪。
不过姜琬不想做的那么“痴情”; 感动自己; 烦恼别人的事儿,他上辈子就看腻歪了。
断然不会。
家仆把他带到书房:“姜大夫略坐坐,老仆出去迎一迎太傅。”
姜琬凝着宗家古朴简约的摆设; 随和道:“不必; 我在这儿等着就好。”
宗家的一切相处起来都那么舒服; 他觉不出拘束亦或不自在; 并不急着离开。
家仆沏了壶上好的白毫银针来; 招待妥当后送上几本书来,然后忙活去了,一个劲儿交待他不要客气; 外面站在小厮; 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什么的。
宗府上下人少,处处都极安静; 姜琬坐在椅子上; 浴着光; 暂且贪享这里的闲适。
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
书案上头赫然放着一幅字,写的收放自如,潇洒至极。
姜琬仔细认了认,像宗东方的字,却又不像。
呵,宗东方身居太傅之高位,却在书房里摆着魏晋左思的诗,难道是缅怀魏晋名士那种隐逸山野,舒啸山岗的气度和形象,还是睥睨权势,向往自由,一抒放旷不羁、心高气傲的名士胸臆?
这跟他的选择可完全南辕北辙啊。
凡事张弛有度,遇事从容不迫,处事果断明理,这是同朝为官的人对宗东方除了博学之外,所持的最多的评价。
也是他屹立朝堂多年,几经失意而终能东山再起的关键所在。
姜琬困惑地想着,忽然目光定在最下方,那里不显眼地印着一朵五瓣红梅,轻盈如拂落在上面的一样。
他这才发现,这幅字的边缘已然发黄,应是有些年头的了。
恐为故人所赠之字吧。
姜琬思绪万千的功夫,外面响起脚步声,随后宗东方进来了:“君逸,你先去太子府上一趟。”
“太傅……”冷不丁被这么一吩咐,姜琬有些摸不着头脑。
宗东方看着他:“太子那里事情棘手,我不大好插手,你过去看看。”
姜琬:“……”
太子又怎么了。
且,什么事情宗东方都不好插手,要派他去。
见他站着不动,宗东方又道:“你那件事,远远没了,回头再说。”
姜琬:“我这就过去。”
看来,他的事比想的还要复杂,方才宗东方和他说话的时候,眉头一直是皱着的。
真可谓扑朔迷离了,他自以为智商还行,却完全理不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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