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泥石流》第64章


却不想他才走近,便被女子一把狠狠拉了过去。
宋知昀用力将他往身后塞,见他还欲出来,便狠狠道:“我知道你同湛王妃曾经有过婚约,可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谁让你这样明目张胆到湛王老巢约会人家的王妃?”
萧倦:“……”
宋知昀狠狠将他往后退,言语间更是愤怒,道:“这要是被皇后娘娘捉·奸当场,你还想活吗?给我待着别动!”
萧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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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相互换着穿
萧倦本是团了满腔怒意过来要质问宋知昀的,却不想面前之人不知为何看起来比他还要生气。
宋知昀见他动了唇想要说什么,恰逢前头传来侍女带着颤意的声音:“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宋知昀几乎是扑过去死死捂住了萧倦的嘴,她狠狠瞪他一眼,警告他别说话。
那边,夏眠儿规矩朝周后行了礼,言语里难掩紧张道:“母后怎来了?可是殿下那边有事?”
周后华美脸庞难掩被羞辱的怒恨,道:“你心里还有湛王吗?”
夏眠儿心中一惊,忙跪下道:“不知儿媳哪里做的不好,还望母后明示。”
她一跪,身侧两个侍女忙跟着跪下了,全都匐低身子,连大气也不敢出。
周后冷冷看着地上态度恭顺谦卑,乍一眼挑不出错来的女子,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她儿子虽然只有两个,可她如今是中宫嫡母,名义上儿子儿媳一大堆,就是把夏眠儿丢进那一堆儿媳当中,这个儿媳也始终是她最不喜欢的,可十七却是她最疼爱的儿子!
她生十七时已三十有六,连太医都说是怀胎很危险的年纪,她是喝了多少药,糟了多少罪才将他生下来的啊!十七又是陛下的老来子,从小金尊玉贵长大。作为母亲,她自然一早便替他相看好了未来王妃,乃是她娘家兄长的十三姑娘,那孩子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又是她从小看大的孩子,很是贴心,待十七也无比上心,原本一切都很好,偏偏……偏偏陛下突然说什么要冲喜将夏眠儿赐婚给十七!
她原是不愿的,便是抗旨也要为儿子的终身大事争一争。
那晚,十七深夜抱病前来,他道:“母后当父皇真是为了给儿臣冲喜吗?不过是先太子与段家一案弄得满朝上下人心惶惶,护国将军同段将军的交情朝野皆知,父皇让儿臣娶夏将军家的大姑娘不过是为了安抚人心。告诉那些人,皇恩仍在。”
周后幡然发现,眼前消瘦单薄的少年不知何时已悄然长大。
他尊贵无比的皇子身份背后,需要背负的却是一份责任。
后来周后时常想,当时她若执意拒绝,念在陛下疼爱十七的份儿上,他们母子不会如何,夏眠儿顶多会被指婚给另一个皇子罢了。可是她的长子还能是太子储君吗?
诸多安慰后,周后渐渐不再去想那些事。
直到后来,她偶然得知这夏眠儿在闺中时曾同先太子所出的太孙萧倦言过婚约,又听闻有一次十七卧病,她娘家侄女在家哭了好几次,身为王妃的夏眠儿竟一滴眼泪也没掉时,周后内心对这个儿媳的不满之情犹如山洪爆发,恨不能让十七休妻再娶!
今日一来,见她未侍奉在侧周后心中已然不悦,更别提她还看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追着一名男子在院子里跑……成何体统!
那男子是谁?
听闻太孙秦王日前回金陵了。
想到此,周后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护甲狠狠潜入掌心,又想起夏眠儿还这般无害模样假惺惺地问她哪里做得不好……周后往围墙那一指,怒道:“将那围墙后的男子给本宫抓住来!”
她身后除了阿岚其余皆为王府侍女,闻言都愣了下,最终不敢违抗皇后命令,只好跟着阿岚朝围墙那边走去。
宋知昀听得那边脚步声靠近,她二话不说伸手开始扒萧倦的衣服,萧倦的眸子蓦地撑大,他本能要拦着,却听宋知昀喝道:“那就自己脱!”
那边,夏眠儿见此吓得容色大变,她忙跪走到周后面前,道:“母后缘何这般?”她一颗心忐忑不已,此刻很是后悔她不该听下人来禀秦王来了就不顾一切出去迎他!是她忘了如今她同他的身份!这八年,他过得多艰难她是知道的!看周后的脸色莫不是知晓了她同萧倦从前的事?
若是这样,与其遮掩不如大方认了,这样一来若日后闹去御前,她与萧倦也不是私会的!
这般想着,夏眠儿动了唇欲开口,身后忽地传来一人高声道:“小人参见皇后娘娘!”
这声音?
夏眠儿猛地回头,从围墙后走出来的人仍是一袭象牙白锦缎,却不是萧倦!
宋知昀默默将系着腰带的手放下了,刚才真是千钧一发!她只记得自己使出了吃奶得劲儿将身后人往死里推了一把,连头也来不及回她就冲了出来。
果然阿岚等人见到她愣了愣,阿岚又探身往宋知昀身后围墙看了眼,没人了。
“你是谁?”阿岚蹙眉问。
宋知昀低头抚了抚衣袍,本想学萧倦的模样信步往前走两步,奈何衣袍太长,她差点没摔一跤。于是只好就地回话道:“回姐姐,小人是得殿下相邀来王府的,全怪小人乡野村夫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好看的园子,便想随便逛逛……”她顿了顿,问得小心翼翼,“也不行吗?”
阿岚被问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询问看向周后。
周后仍是死死盯着宋知昀,那男子她只是不慎瞥到一眼,若没记错,的确是这一身衣服。只是,这身锦缎穿在此人身上,衣长极地,不免令人生疑。
她往前走了一步,却是问夏眠儿:“既是湛王的客人,王妃知他是谁吗?”
夏眠儿还在失神想着怎么就凭空多出一个人来,遂又想到萧倦先前的话,便低首答道:“回母后的话,这位是宋五宋先生,是一名仵作。”
素未谋面的夏眠儿居然说出了她的名字身份,宋知昀又诧异又不解,萧倦同她一见面就事无巨细把这一路的事全告诉她了吗?可他好端端为何要跟自己的心上人提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哦?”周后美眸逆着光,一步步走到了宋知昀面前,道,“抬起头来。”
宋知昀闻言抬起头来。
早听闻萧月白是老来子,虽不知这位周后年纪几何,宋知昀从听来话中也能差不多拼凑出来,怎么着也得年近六旬了。可面前之人依旧皮肤光滑,眼角细纹并不明显,再加上精致得挑不出毛病的妆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顶多四十出头。
到这年纪,周后眉宇间依旧难掩年轻时的美色,萧月白像她。
态度言语都那么令人生厌!
不过宋知昀仍是恭维笑了笑,道:“娘娘有何吩咐?”她也不想狗腿,实在是权势不由人啊。
周后自然没想到一个仵作居然生得这般秀白清丽,一双明亮眼眸更是会说话一般。她不由得一愣,片刻才道:“你这衣服……”
“是湛王殿下的!”宋知昀开始面不改色地撒谎道,“小人不慎弄脏了衣裳,殿下好心借给小人的,奈何小人不若殿下威猛高大,穿着难免有些……令人捧腹。”
她说着,应景似的甩了甩衣袖,颇有点像个唱戏的。
侍女们掩面想笑。
连周后也抿唇笑了下,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不爱听人夸自己孩子的,尤其是不惜贬低自己来衬托对方的优点。
她在看向夏眠儿时,口气又冷淡了些,道:“既是湛王的客人,你堂堂王妃追着他作甚?据本宫所知湛王让你回去休息了?”
不等夏眠儿开口,宋知昀便道:“王妃是想告诫小人王府大得很,别乱走。小人自幼散漫惯了,不喜欢人跟着,便想甩掉王妃,王妃大约是怕小人迷路,这才紧追不舍。这是小人的不是,望皇后娘娘恕罪。”
周后似乎想到了重点,回眸问:“湛王找你来王府做什么?”
宋知昀一愣,随即忙道:“殿下未来得及说就听闻娘娘和太子殿下来了,殿下便将小人遣了出来。”
正说着,沈勋匆匆跑来。
周后见了他,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沈勋正要跪时,一眼瞧见周后身后穿着滑稽的宋知昀,他先是愣了下,随即才跪下道:“太子殿下不知何故同殿下吵起来了,属下等不敢入内相劝,请娘娘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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