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重生女帝手札》第80章


“朕不喜欢聒噪的人在朕的面前晃来晃去。”
“是是,小人明白。”李子树抬起头,谄媚笑笑,“再送出去修行么?”
“修行?”萧纬一挑眉毛,这李子树怎么回事,“连同他整个宫的侍从们,都得清理的干干净净。”
本来想用永娘来逼死尹秀靖,可偏扯出这么一大通事情来。要是传了出去,肚子里的孩子,首先要引人质疑生父,再者便要从碟册上改动。这么一大堆麻烦事情之后,孩子落到永娘名下,唯一血脉的出生,便不够高贵。
李子树愣在那里,却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在她记忆里,皇上并不是会将杀戮视为平常事情的人。萧纬见李子树愣神,不耐烦的皱皱眉头:“怎么回事?”
“是是是。”李子树不得不叹了口气,又觉得永娘真是自寻死路。话那么多干嘛,说些讨好的话,说不准让皇上开心了,也没事。现在一来,性命不保。
“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萧纬揉揉眉,毕竟还是已故陈尚书的弟弟。想到陈永年,整个人忽然愣住,眼神呆呆地看着远处,总有奇怪的感觉,在心口窜来窜去,再被麻木给遮盖住。“你看着办吧。”
自从陈永年死了,萧纬睡觉便极浅。偶尔做梦,醒来后,只记得自己站在紫薇树下,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周围,前面有个熟悉的背影渐行渐远。
可今天想到陈永年后,居然睡的极为踏实。那灰蒙蒙的梦又出现了,只是这次背对她的人影,转了过来,看不见眉目,只见到那人带着护颈,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天之后,李子树居然得到密报,说永娘宫里藏着扎针的小人。带人去查,果然在永娘床底寻到一个写着皇后名字的小人。虽然永娘口口声声说冤枉,但她身边最贴近的缮柒却是一口咬定是永娘做的。李子树禀告萧纬后,便将事情传给尹秀靖:“皇上吩咐了,让皇后处置。”
尹秀靖倒是五味杂陈。他站在拱廊下,看着跪在石板上的永娘,头耷拉下来,无精打采,哪里有几天前见到时的洋洋得意。这天气又糟糕的很,尹秀靖站着看了一会,天便落雨了。劈里啪啦地落在地上,溅起泥水洒到永娘的身上。
这时永娘才像回过神似的,缓缓将头抬起头,恰好看到正看着他的尹秀靖。神情一怔,便愤愤咬牙切齿:“你这个恶毒的男人!一定,一定就是你,故意陷害我。我已经得皇上宠爱,我还要做什么扎针小人来害你!”
尹秀靖嘴巴张了张,他本性懦弱,不然不会被小侍出身的雪青一直欺辱。现在虽然在萧纬的宽容下,找回了点大家公子的气势,可此时被永娘一吼,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永娘想起平时和缮柒说得笑话,立即大吼出口:“你们尹家完了!你定是想靠害我,让皇上关心你,爱护你。哼,笑话,皇上现在巴不得除掉你呢!”
李子树躲在一边听着连连跺脚,这皇后也太没用了。这样下去,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出口啊。可没想到,不等她救场,尹秀靖像是终于回过神,寻回了自己的声音。
清淡的声音虽然不高,却能压过永娘歇斯底里的喊叫:“自从本宫入宫,便是皇上的人,尹家只是外戚。再者说,本宫已是皇后尊位,何必要同你一个小小贵人过不去。倒是你,心高气傲,何时将我们这些封位比你高的,放在眼里。”
他停了会,笑了起来:“至于天恩如何,也不是你我可以妄自揣测的。可如今皇上没办本宫,本宫便是皇后,便能办你!”
永娘一怔之下,发疯般的大喊起来:“来人啊,来人!我要见皇上,我有要事要禀告皇上。是,是皇后,是皇后害死……”
话音未落,尹秀靖已快步走到他面前,恨恨一个巴掌打下。喘了口气便厉声呵斥:“来人!将这个贱人的嘴,给本宫堵上!”
几个虎背熊腰的常侍冲了过来,飞快用帕子将永娘嘴巴堵住。永娘又是挣扎又是心慌,倒真真切切哭了出来。泪水加上雨水,在他脸上冲刷出两道水痕。
可不想,眼巴巴看着尹秀靖飞快转身,只见到代表皇后的凤裙在眼前划出一道大大的弧度,便听尹秀靖冰冷的声音宣布:“陈永娘祸害宫闱,理应当诛。念在其姐为国有功,便赐毒酒一杯。”
哟,李子树心一颤,虽说结果是必然的,倒没想到皇后也挺狠心。只是要不要叫停?刚才陈贵人嘴里说得害死,是害死谁。但也不等她多犹豫,尹秀靖身边的侍从已经拿了毒酒过来。
尹秀靖清冷的话语再次冒了出来:“灌进去。”
那些侍卫怎会怜惜永娘可怜巴巴哀求的大眼,连看也不看,拉出帕子,就直接将酒灌了下去。就听永娘一阵撕心裂肺地狂咳,又奋力地想呕吐出来。可不管他怎么挣扎,不过短短时间,他深深吸了口气,便软趴趴跌仰面倒在地上,滚圆的双眼,死不瞑目地看着灰暗的天空。
雨更加地大了,哗哗地落到永娘身上。前几天还在宫里风光无限,连皇后都要敬他三分的永娘,此时就像块丢在地上的破布,没有人会为他驻足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永娘终于死了。仔细想想,他的死真是必然的结果呢。
☆、第七十二章 十一月一日终于反了
虽然永娘做扎针小人来害尹秀靖,让他心里愤怒。但也是因为防备着永娘,怕他将给陈永年吃药的事情说出。一时激愤中,给永娘灌了毒酒。回报皇帝时,尹秀靖还有些胆怯,生怕皇上发怒。倒是没想到,皇帝只是点点头,就让他回去了。
只是大约有什么报应,永娘死后第二天,他宫中的人,竟是一夜之间得病暴毙,整个宫里死的干干净净。又因为这件事情蹊跷的很,宫里传得鬼影重重的。尹秀靖怕得左右睡不好觉,最后还有李子树出得主意,用一张黄色封条,将那里干脆封了起来。
没有皇帝的允许,李子树自然也不会将皇帝已经知道,尹秀靖并不是让她受孕的人的事情说出来。于是,尹秀靖在震惊皇帝对永娘的死,连一点点伤心的表情都没露出来的同时,也不免暗暗庆幸自己和李子树的谎话没有露陷。这么一来,不用提心吊胆担心永娘无意中说漏嘴,或是让他知道实情受他威胁。现在宫里唯一知道这桩事情出处的,只有李子树,而李子树正是促成这桩事情的人。
尹秀靖站在窗下不由默默叹了口气。因为皇上觉得宫里不吉利,放了好多个人出去,尹家内线或是也在名单上,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遣送出宫了。如此一来,让现在的他就同个哑巴聋子一般。
回头看了眼木然站在他身后的常侍,知道是皇帝的人,反倒轻松开口:“田常侍,本宫真是奇怪,那永娘做什么要弄小人作死。明明皇上对他青眼有加。”
田常侍长得魁梧,下巴下有拼命刮都去不掉的暗青胡须:“回皇后的话,小人不知。”他大概看到尹秀靖黯淡的眼神,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这就是命吧,想要得太多,反倒失去原来就有的。”
尹秀靖心头一喜,田常侍和其他伺候在凤来殿的人一样,沉默寡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今儿却是头一遭能正常同他聊天了。心里高兴,脸上先是表露出来,有些不敢相信,又强忍着不露出来的笑容:“你说得对。”
田常侍飞快看了尹秀靖一眼,再次垂下眼帘,将自己的神情掩藏起来。他心里明白李常侍将他们调过来伺候皇后的原因,只是这么多日子下来,皇后没有惹事生非,不管对谁都彬彬有礼,对下人也体贴的很,心里的天枰自然是偏向皇后的。要不是皇命在身,他也愿意同其他伺候主子的常侍一样,为主子出出主意,说说话。
尹秀靖见田常侍不再说话,不免失望地叹了口气。摆摆手:“把本宫的棋盘摆上。”
“是。”田常侍吩咐弄好之后,点燃檀香,垂手伺候在尹秀靖身边。见他手握书册,一个人下棋的模样,却是从心底里冒出一股子凄凉。大约是大风大雨的缘故,禁不住让他心软。居然又开口说了句,“皇后,最近宫里在传,说是外头又不太平了。”
尹秀靖落棋的手缓了缓,忍住高兴,慢慢将棋子落下:“嗯?”了声。等了片刻,不免微微侧首,浅笑问,“若是方便,不如说说。”
既然开口,那就打破了之前沉默的习惯。伺候在这里,必须要沉默,必须要寡言,其实对正常人来说,真是憋的慌。现在打开说话的闸门,田常侍将听到事情,也不管真假,一股脑儿的吐露出来。
尹秀靖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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