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重生女帝手札》第78章


“微臣无能,只,只寻到尹大人的尸身,”余新深吸口气,看了眼掩饰不住笑意的应奉机,“但是尹大人的头颅却不见了。”说着,她手一挥,小兵将左边担架上的白布掀开。一具开始腐烂的身体上,赫然没有头颅。
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在空气中传播。应奉机恰是踏着众人惊诧时越众而出:“皇上,臣,有事禀告。”
萧纬挥挥手:“说吧。”又摇了摇头,“应爱卿啊,若是此事和尹爱卿无关,就稍后再议。朕,朕实在是痛心,还不知如何同皇后交代。”
“是,微臣得到密报。说,班大人的府上,藏着尹大人的头颅。”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老鼠眼的班学身上。班学颤着扑通跪倒在地,心里还想着头颅被烧了:“皇上,微臣冤枉啊。”
“哦,应爱卿,你可有证据?”
“正是。微臣悄悄拿了班府管家,那厮将班学所有阴谋交代干净,已经签字画押。”
“如此说来,来人啊。”萧纬嘴里说着话,眼光却落在另一个担架上,那个余新一直想回避的地方。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慌乱,也由不得其他人瞧出,她现在装腔作势拿下班学,是早就和应奉机串通好的演戏。一挥手,不由任何人开口,直接将班学拿下推搡出去。
然后,她舔了舔嘴唇,“那又是谁?”那块白布下,露出银色盔甲实在眼熟。
余新眼神犹豫,却快速开口:“微臣不知。”
“不知道?”萧纬松了口气,语调轻松一些,“那你搬到朕的朝殿上做什么!快点送下去。”
“皇上,”余新一拱手,“微臣虽是不知,但是,但是,”她眼神闪烁,却飞快掀开白布。那身让萧纬不得不承认眼熟的盔甲就露在眼前。只是上面布满刀剑砍杀的痕迹,像是经历过一番苦战。胸甲被劈开一个大裂缝,一个碗口大的伤口,恰在胸膛之下。只是,露出来的身体并没有女性的特征。眼神再往上看去,居然是熟悉地让萧纬屏住呼吸的护颈。
哈,萧纬冷笑,该死的陈永年又玩假死的那套吗!这次是为了谁?她一边恶狠狠地想着,一边匆匆从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快步走了下来。像是听不见众人的窃窃私语,和李子树细碎的脚步,一门心思只想看清楚那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那张脸,是陈永年吗。萧纬呵呵冷笑,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撞到李子树的身上,才稳住慌乱的脚步。耳边有清脆的啪嗒碎掉的声音,再是心口无端的抽搐,像是有冷风倒灌进去,呼啦呼啦地乱吹乱撞。
“那是谁?”萧纬听不见她自己的声音,靠在李子树肩膀的身体,像被丢进了冷库。一寸寸,一寸寸地冰冷起来。
“是,是陈尚书。”李子树声音抖到不行,她想用力扶住皇帝,可皇帝在不停的发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么。”萧纬歪歪头,手搭在胸口,原先心口破洞的地方,有麻麻的感觉袭来。仿佛是由那冷风带来寒流,将心口用寒冰,一点点的补上缺口。不疼不痒不冷,只剩下木然。
好闷啊,萧纬想。这该死的朝堂,居然一点儿都不通风。她回转身,摆摆手:“陈爱卿故去,实在伤心。余新,由你安排落葬,一定要大大的办。”
李子树被萧纬平静的声音吓得牙齿上下打颤,也不管会不会被皇帝斥责,尖着嗓子大喊一声:“退朝。”
萧纬奇怪地看向李子树,倒并没有拒绝,一甩手就走。李子树跟在她身后,几次三番想说话,可都不敢开口。可皇上也不去静思殿,反而往蓬莱海那边走。走了半路,皇帝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李子树不知道是自语还是疑问:“好闷啊,子树。为什么没有风呢?”
李子树看着路径边青柳树枝被风吹得乱颤,心惊胆战地问:“皇上,您,您可有什么不舒服。”
“也没什么大碍。”萧纬平板的声音传来,“周围可有人?”
李子树慌忙张望,将身边小侍一个个赶得干净:“没,没人了皇上。”
萧纬慢吞吞转过身,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神情。那是平静到了漠然,不是一个刚刚听到最亲近的人死去的表情。可是,那满脸泪痕却像是在昭示着什么。大大的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不顾一切地滚落下来。
她像是看到李子树的惊诧,平淡地擦拭了下眼角,看看手指上的泪水,淡淡笑了声:“子树,这些眼泪怎么会莫名其妙自个儿掉下来,明明朕没有什么想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该死的狠心的冤家
☆、第七十章 十月二十三日 温柔的背后
十月中旬的气候,像是终于冷了起来。十几天前,借由尹枫头颅的缘故,抄了班学的家。虽然早有预料,还是给国库大大增加了一笔收入。更别说,班学家里藏着本私账,那里一笔笔用隐晦词语写得收入,更是将矛头指向已经死去的尹枫。
落井下石谁都愿意干,何况那是落已经死掉的人的石头。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们,一瞬间似乎前半生被尹枫压榨,只能默默忍气吞声样的,一个个窜了出来,将尹枫数落地恨不得列个一百条恶状。萧纬对此也不见喜怒,只是让人去跟应奉机办理便是。
那天突然间的落泪后,萧纬便恢复了“正常”。会故意同李子树嘻嘻哈哈说笑,也陪着皇后去吊唁尹枫,说了一番悲伤的话。自然也陪着皇后下棋聊天,舒缓皇后悲伤的心情。除了李子树,所有人都没觉得皇帝有什么问题,尹秀靖对李子树战战兢兢的态度表示不理解。他甚至觉得,以前温柔的皇帝回来了。
可李子树却觉得眼前的皇帝,非常的不对劲,是大大的不对劲。她见皇后不信她,也不敢对任何人说,只是一门心思想寻黄太医。只是黄太医居然托人送了书信进太医院,随后,便挂印而去。等李子树偷偷摸摸上门,黄太医家早就人去楼空。
李子树这几天,总觉得眼皮狂跳,跳得让她害怕。今天晚上突然落了雨,李子树站在回廊上探头看了半天,心里哀嚎不断,探子一点消息都没有,黄太医不可能凭空蒸发啊。
小侍从身后拉拉李子树的衣服:“李常侍,皇上叫您呢。叫了您好几遍呢。”
糟糕。李子树摸摸头,弓着身小跑进去:“皇上,小人,小人刚才在看天色,没听到皇上召小人,请皇上恕罪。”
“无碍。”萧纬眼神从奏折上抬起,看上去有些地无聊的扭扭脖子,“陈永年的丧礼朕都没去,上回在皇后那里瞧见永娘,他看上去倒是有些怨恨的模样。”
李子树哎哎几声,“皇上日理万机,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陈贵人怕是有些误会。”她脑子一转,“皇上别放在心上。天色晚了,皇上要不要回寝宫歇息?”
“尚早。”萧纬笑了声,手指敲敲桌面,“说起来,朕居然不顾尹枫,只同皇后亲近,想想真有些不可思议呢。”歪头看向李子树,“你说,朕要不要因为这个缘故,放尹枫一马。何况她都死了。”
可不是呢,皇上您专情的不可思议呢。李子树默默腹诽一句,脸上却是绽开谄媚的笑容:“皇上,小人怎懂这些事情。皇上您英明果断,必定已经有了计较。”
“哦?朕还想,子树你调动亲卫调查,井井有条的样子,像是对谋略也有些计较呢。”
“啊,皇上恕罪。黄太医是小人的挚友,突然间消失无踪,小人实在是担心。”李子树扑倒在萧纬脚下,不停磕头,吓得魂飞魄散。皇帝对你好的时候,你拿她的兵去查事,她不会说什么。说不准还表扬你的忠心。现在皇帝怪怪的,说话又有所指,可千万别不明不白地被皇帝当做奸细了。
“朕不过说笑罢了,看你这幅样子。”萧纬托着下巴,又笑了几声,“朕明白你的忠心,也知道你只是在查黄太医的下落。朕就许你正大光明的查。不过,若是让朕知道,你背着朕在做些别的,就别怪朕没念着你。”
“是是,皇上仁慈。”李子树摸摸索索打算站起来。萧纬又说了一句:“说起来,朕总觉得同皇后专情实在是奇怪。之前朕还亲近哪宫?”
李子树肚子里转了一圈,硬是略过永娘笑道:“之前皇上同应贵人也说过话。”
“嗯。”萧纬点点头,“那就宣永娘过来陪驾罢。”
“是,小人这就去宣应贵人。啊,皇皇上,说得是陈贵人?”
“是啊。”萧纬呵了声,“皇后对他防备甚严,你也对他躲躲闪闪的。倒是让朕起了好奇的心思。何况,朕还想看看,能觊觎皇后尊位的,到底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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