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宫弃嫡[中部]》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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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
“好!我不说就是了,反正这件事儿也没个准,谁知道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管怎样,皇上心里最宠的终究是太子爷,这点你我毋庸置疑……”
“哼……”
那两人的话音越飘越远,但躲在树后的陶沝却被他们谈论的这番话深深地震撼了,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整个人也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呆立在原地。
等再度回过神来,她已经来到了当初推某人下水的那个池塘边,然后,她又再次呆住了——
因为临水的岸边此时此刻正立着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背着双手,面朝池塘。
月光清冷,也将他身上那件香色缎袍映衬得无比出尘;
夜风拂面,掀起衣袂,也让他的背影看起来飘飘欲仙;
《赤壁赋》里曾有云:“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指的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可是——
偏偏眼前这个人却是太子,那个跟“遗世独立”一词完全搭不上边的对象。
不是师兄,也不是倾城,更不是别人……
陶沝眼里的泪忽然就这样掉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清冷月光,下生吾影,欲将我心,说与君听。夜深人静,蓦然风起,叹惋而问,我何以生?纵使哀痛,我生依然,哀兮痛兮,生不离别。此生尽,当才知晓,今世缘,何走此一遭……”
正文 279月下问君意何如?
陶沝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
或许只是因为触景生情;也或许是因为她的潜意识里感到内疚,反正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无声地滴落在其脚边。
刚才在水榭那里看到师兄时;她心中虽然充斥着害怕和担忧——害怕师兄会离开自己;同时也担心师兄的安危;但始终都没有想哭的感觉;而现今在这里遇到他,她的心却好像在突然间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种感觉——
心疼;满满的心疼。
她不晓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对这个地方深恶痛绝才是吗?
那么他现在站在这里;难道是在回想当初那件事吗?
他会不会是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被她推下水,那么事情就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索额图不会死,而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也不会经历如此大的爱恨变劫,更没有今日来自康熙皇帝对他的那番莫名其妙的斥责……
如此一来,他心中对她的恨恐怕又会加深了一层吧?!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对此后悔过的——
她曾千百次地在心里暗暗懊悔、自责,如果当初她肯听倾城的话顺其自然,如果她没有在这里推他下水,如果她当初参照穿越小说里的黄金定律行事,如果她学小薇挽留四四的那招,自己跳下水去得病以达到挽留他的目的……搞不好,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她咬不定他对她用的情到底有多深——万一当初她跳下水,他却觉得应该以大局为重,最后还是走了呢?那这样一来,他必定就会被牵连了……
这样的结果,她赌不起!
纵使她明知史书记载康熙皇帝最后没有动他,但她也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自己此举将现有的事态发展推上了正确的进程。万一历史没有照原来的发展,那她岂不是就成了千古罪人?!
她不是不想告诉他真相,只是她也同样咬不定他会不会信她!或许,他会不屑一顾,亦或是会积极追问她消息来源!真相是倾城告诉她的,她不想连累倾城,也不想栽赃到别人身上。更何况,即使她肯如实告诉他来源,就算他肯相信她说的话不假,但以他当时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想必也不见得就会轻易收手吧?
其实,她最初的目的不过只是想以一种比较委婉的方式留下他,然后再想其他办法劝他放弃,却不想,上天竟跟她开了一个这样大的玩笑……
这样想着,陶沝心里越发感觉苦涩。
她就这样默默站在原地,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怔怔望着前方那位太子殿下的背影发呆。
夜,是如此静谧。
明月高悬,满天闪烁的繁星温柔地点缀着墨色的夜空。
他依旧静静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颀长清雅,俊逸洌秀。因为背对着,陶沝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此刻给她的感觉却明显已不同于以往,没有了她所熟悉的那份自信和傲气,反而多了一分不该属于他的清淡、迷惘和忧郁,几乎令她感觉陌生……
他一直没有回过头,陶沝以为他并不知道自己就站在他身后。
她也不敢上前,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安慰他,甚至,她觉得自己压根儿连去安慰他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在他心里,她就是促成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她不认为,他还会想接受她的好心安慰。
或许,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安安静静地从他身边离开,走出他的世界,自此,与他再无瓜葛……
陶沝留恋地再看了一眼他此刻显得格外孤单的背影,然后抬起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转身想要离开。不料,还没等她迈出脚去,某人的声音却已出乎意料地从背后幽幽传来:
“既然来了,为何不说一句话就要走?”
此语一出,陶沝当场惊怔,随即便有如条件反射一般地迅速回过头——
不远处,那位刚才还一直背对着她的太子殿下这时已优雅地回转身,脸直直地朝向她,丹眸深邃,美得就像这黑夜里那抹最让人迷惑的夜色。
他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的,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你站了那么久,难道不是因为有话想和我说吗?”
陶沝本能地一怔。这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她站在他身后的,只是固执地在等待她先行开口。
可是,在这种状况之下,她实在不清楚自己到底该说什么。
见她沉默不语,他也跟着缄默,只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随后,他像是注意到了她眼角未干的泪痕,眉心微微一皱,再次出声问道:
“你为何哭?”
闻言,陶沝脸色一变,本能地想要避开对方的注视,但原本已经差不多干涸的泪水却像是又被这短短四个字重新启动了开关,再度汹涌而出。
见此情景,他忍不住蹙了蹙眉,而后叹了一口气,径自走上前来,执起自己的袖子替她拭泪。
陶沝还没来得及讶异于对方的这一大胆举动,后者却又突如其来地再吐惊人之语:
“你是故意的吧?”
他的话语幽幽,轻柔地飘过她的耳畔,游荡在四周寂静的夜空中,也让陶沝全身没来由地一僵。
他显然是感觉到了,又进一步追问:“那时候,你是故意推我下水,故意不让我离开的,对吧?”
他执拗地询问着相同的问题,但所用语气却是诡异的平静,再没有了先前在大牢里那次冲她问话的疯狂。
陶沝仰起头,犹豫地想要为自己辩白,但一对上他的脸,却又莫名变得语无伦次:“我,我没有故意推你下去,我,我不是故意的……”
“呵——”听到这话,他的嘴角顿时轻划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间甚至还可以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可是你那时候看我的眼神,的确是不想让我离开这里的……”
“……”她这次没吭声,只别过脸,不自然地咬住下唇。是啊,像她这么藏不住心思的人,或许当时早就已经把所有情绪都全部写在了脸上。只可惜,他虽然看到了,但却并没能看懂。
“为何?”他继续自顾自地往下问,声音带着明显的疑惑,还有一丝茫然。“我之前曾以为,你当时是因为舍不得我离开,所以才想让我留下来侍奉皇阿玛,但现在仔细回想,那时候的你,其实是出于其他目的——”
话到这里,他忽然停了停,语气也跟着沉了一分,就像是在下最后定论般一字一句清晰咬音:
“推我下水,延误我的归时,这样我就无法配合郭罗玛法起事……你,应该就是这样想的吧?”
“你,你怎么……”万万没料到对方此刻竟会道出自己的真正意图,陶沝当即惊得目瞪口呆,连话也说不完整。他居然知道了?!
见她反应如此异常,他似乎也变相确信了自己的这番猜测无误,又继续接茬补充:“你一早就知道那边有陷阱在等着我对不对?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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