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皇桑这职业》第50章

大雍王朝的科举选士每三年举行一次，共分为三级：乡试，会试，殿试。
这第一级乡试是在各省省城（包括京师）举行，凡本省生员与监生、荫生、官生、贡生，经科考、岁科、录遗合格者，均可应试。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庆典加科为恩科，考期亦在八月。各省主考官均由皇帝钦派。中式称为“举人”，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第六名称为亚魁。中试之举人原则上即获得了选官的资格。凡中式者均可参加次年在京师举行的会试。这乡试因为在秋季举行，所以又称为秋闱。
会试则在乡试后的第二年春天在礼部举行，所以会试又称为礼闱，又称为春闱。参加会试的是举人，取中后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至于殿试则是在皇帝主试的考试，考策问。
通过科举，成为举人、进士，不单可以免除赋税，更可一步登天，加官进爵、光耀门楣。在古代，科举一途，几乎是改变整个人、整个家族的事，因此世上难免有些小人想通过走捷径来不劳而获。
宝泰二年四月，会试开始后不久，一直派锦衣暗卫调查马瑶中阿芙蓉之毒一事的水斓突然接到李卫从江南传来的带有血迹的密报。
密报上说，辛卯科江南乡试，九月发榜，中试者除苏州十三人外，其余多为扬州盐商子弟。其中句容县知县王俞所荐之人吴泌、山阳县知县所荐之程光皆文理不通之人，舆论大哗。
九月下旬末，苏州生员千余人集会玄妙观，推廪生林如海为首，将财神像抬入府学，锁之于明伦堂，并争作诗词对联到处张贴。两江总督吴品将林如海等拘禁，准备按诬告问罪。
手中紧紧捏着这沾有血迹，写有蝇头小篆的绸布，久久不发一言，还在那拼命送来密报、如今站立在殿中的侍卫突然开口，才恍然惊醒了水斓。
“李卿如今还好吧。”
“微臣赶往京师时、那山阳县的知县已经派人围了李大人所住的酒楼，料想李大人是凶多吉少了。”这侍卫咬着牙，恨声的说道。“圣上，你要为主考官张文清张大人报仇啊，张大人连夜写好了密报，本都打算通过李大人之手奏报圣上的，不料事情走漏风声，主考张文清大人全家三十八口人，无一人幸免于难。”
“这些狗东西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天子，当真是该死。”
水斓让这名受了伤的侍卫下去休息后，马上让吴德全带着人亲自去请掌控五城兵马的贾敬、王子腾二人和明威将军乌格、广威将军乌林前来议事。
吴德全心知事态紧急，很快就将待在指挥司的贾敬、王子腾和待在军营里的乌格两兄弟给请进了宫。四人刚踏进养心殿，便敏锐的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便熄了暗中别苗头的心，恭声请安后问。“不知陛下召见我等所谓何事？”
水斓将手中一直握着的密报交给了贾敬。贾敬接过一瞧，顿时脸色大变的将密报其他三人传阅。四人都看完后，面面相觑，随后一同福身在地，同声道。
“叩请圣上下旨意给尔等，将这起子祸国殃民的狗东西押解回京审问。”
水斓蹙眉沉思一会儿，看着乌格、乌林两兄弟道。“明威将军乌格、广威将军乌林听令。。。”
乌格、乌林两兄弟对视一眼，将眼中暗含的喜意遮掩后，恭声道。“下官听令。”
“你俩各领一队人马直接赶赴句容、山阳，记住如果这两地官员所犯之事属实的话，我特许尔等将其就地格杀。”
“谨遵圣谕。”
乌格、乌林两兄弟兴冲冲的跑回军营、带齐人马连夜赶赴江南建功立业去了。而此时养心殿中，带乌格、乌林两兄弟离开后，水斓又嘱咐道。
“你们二人带队给朕围了考场，将主考官员和所有考卷一并带来。”
王子腾恭声领命，贾敬却略带迟疑的道。“皇上，这事是不是有点打草惊蛇。。。”
“打什么草惊什么蛇，”水斓连连冷哼道。“这些玩意儿连文理不通之人都可录取，呵，已经够胆大包天了，朕如果做事顾头顾尾，说不定他们都敢帮考生代笔写文章了。”
贾敬沉默不语，正想跟王子腾一同退下，去点齐兵马时，水斓又道。“算了，这种事还是朕亲临去做好点，你们二人就先将考场围了，没有我的允许，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走。”
贾敬、王子腾二人这下真的也退下了，水斓换了一身便服，带着几名锦衣明卫正准备出宫，临出宫门时，遇到了最近笑容有些回复的水斋。
“哟，二弟这是去哪儿啊！”
水斋依然吊儿郎当的将手臂搭在水斓的肩膀上，笑眯眯的问道。“能不能捎上你大哥我呀！”
水斓斜瞄了一眼最近在毓庆宫住的特别舒心的水斋，想了想他搅~屎棍一样的性格，觉得带上他说不定有特别收获的水斓点头道。
“行啊，不过你不在宫里陪着母后？”
“陪她一次就被念一次，念叨得我耳朵都生茧了。”
跟着水斓边走边说的水斋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说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调节母后和马瑶之间的关系了。”
水斓默了默，终于忍不住问。“如果两人的关系真到了不可调节的那一天，大哥你会怎么选择。”
“什么怎么选择。”
水斋依然笑得憨厚，可是从他口中所说的话却让任何一位女人听了都会觉得其残忍的话。只听水斋笑着这么回答水斓。
“不过是一个女人，既然她不相信爷是真心喜爱她的，那么爷有什么好留恋的。”水斋表面说得坚决，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的苦涩。
当爱情与亲情变得不可调节，水斋选择放弃爱情、放弃马瑶，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水斋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就可以抛弃生养了自己的母亲，高喊什么真爱无罪，你接受了她我才是你儿子的人。而且说实在话，水斋根本搞不懂马瑶在想什么，大吼着自己不了解她，但马瑶她又何尝为了水斋主动溶入皇家生活。
马瑶一直以来都是被动的接受着周围的一切，她性格张扬却又带着一股自卑。马瑶是她姨娘按照书香门第间的姐儿教养长大的，但依着书香门第的规矩来看，马瑶行事又像武将世家教养出来的姐儿。在那些号称大家族的人看来，主妇无子即可抱养庶子亦可过继嗣子，既然得知自己无法生育后，大可大度一点主动开口说要为夫婿广纳妻妾，如此地位既能稳固又能博得好名声。毕竟好话先说了，至于水斋会不会如此做，那便是水斋的事。水斓料想，如果马瑶能想到这点的话，即使水斋不纳妾，这事传到纯慧皇后耳，纯慧皇后也不好说什么。
瞧瞧，一手好牌就被马瑶这女人打成了一手烂牌，如今连水斋也放弃了他们之间那浅薄的爱情。想到如今在太医院太医治疗下，逐渐恢复神智、逐渐健康的马瑶，水斓又是一阵摇头。幸好从穿越最初得知自己太子身份时，自己就下定决心不轻易触碰爱情这玩意儿，不然他跟乌廷芳的关系不会如同亲人一般的相处，水斓想相爱相杀估计就是他们彼此的结局。。。。。。
啧，貌似最近有点多愁善感了起来，都是水斋这犊子害的。
水斓撇撇嘴，瞄了一眼貌似很平静的水斋，便带着他往科场的地方走去。贾敬、王子腾两人的办事能力还是很靠谱的，至少在水斓偕同水斋到达时，整个科场已经被五城指挥司的人马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觉得两人做到了连一只苍蝇也没放出来的水斓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待走进去时，尼玛不知打哪儿来的‘阿弥陀佛’声直往水斓的耳朵里钻。
水斓心中一惊，蓦然发现周围的人事、包括身旁吊儿郎当、没个正行的大哥全都静止不动了，只有他和从远处朝着自己走来的一僧一道。
如红楼原著描写的那样，这一僧一道相貌丑陋，穿着破破烂烂的道服、□□，缓缓朝着水斓走来。水斓不动声色，等两人走到身旁，俯首作揖时，才抿着嘴，凉凉的说道。
“啊，你们是女蜗造人时打的草稿吗。”长得可真够潦草的。
女蜗娘娘。。。造人时。。。打的草稿。。。
这鸦皇帝君不管转世几次还是那么毒舌！
一僧一道齐齐呼了一口浊气，半晌过后，恢复平静，笑眯眯地向水斓问好。“鸦皇帝君几世不见，说话还是那么风趣。”
“等会儿，你们叫朕啥？”怀疑自己听错了的水斓掏了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