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是个技术活》第95章


所幸皇上没有这般,而是背过了身子,不去正视皇后的哭求:“立储之事不能再耽搁了,朕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近日亦是强撑着上朝,本来立太子之事也是元左相首个提出,如今皇后又要阻止不成?皇后难道不是为了我北华社稷,而只是为了个人荣辱亦或元族着想吗?”
“臣妾不敢。”贞皇后哑口无言地俯下了头,皇上语气有着强硬,有着质问,更暗暗指出了贞皇后先前苦苦相逼皇上立储时的作为,让她自己反省,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是她自己,并非他的落井下石。
“小七……小七……”楚渊的梦咛再次传来。
“渊儿口中含着的是谁?”皇上听见楚渊的话,立刻质问起贞皇后起来。
“臣妾不知,许是渊儿养的一只鸟儿,前日飞走了。”
“皇后;渊儿向来稳重,朕本寄予厚望。那夜忽然这般丧失理智行事定有隐情,皇后既要瞒朕,你可知朕亦是他的父皇。”皇上的话语有着浓浓的不悦。
“臣妾不敢,臣妾也是日日等渊而醒来,想问清是为何事?或是有人施了妖术,才会令渊儿糊涂。”
“那皇后可要好好调查。”皇上说完,便拂袖而去。
贞皇后仓惶地呆坐在地上,多年的夙愿与部署一朝化为虚有,她自然无法接受。皇上的话语很明显,一定要封太子,不是楚渊,那么就是……就是三皇子楚翊。
我的心再次翻搅起来,都怪我,倘若我理会楚渊的误会,倘若我解释清楚就不会……就不会这样,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楚渊以后会怎样?我的心七上八下没了主张。
还有楚渊娶了三皇子的心头所爱沈倾城,三皇子对他定是恨上加恨。
我还未整理清楚,只见贞皇后从地上踉跄地爬起来,往殿外追了出去。她一定不甘心,她一定是又去追皇上了。
我急急从床底爬了出来,跪在楚渊身前:“楚渊,为什么会这样?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我要怎么做?对不起,对不起6”我哭了起来,无措地流着泪,我何尝不是与贞皇后一样,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如若那夜三皇子的强、暴毁了我,那这一刻是更加的万劫不复。
“妍宫女,你快别哭,赶快走啊!”小木子不理会我的仓惶哭泣,而是焦急地将我拉起,拽着我往外走去。
我不愿离开楚渊,但是小木子也怕贞皇后回来,担不了这个责任,硬是将我生生地拽了出去。
第七十三章 阿妍番外
我颓废地走在宫道上;步履有着一丝凌乱,到了御花园的花池旁;我顿住了脚步。
这一池碧水毫无涟漪,可我却暗暗地咬着牙,想要快些缓和一些,不能再失魂落魄下去。
我径自蹲下,抓起一把石子往池子内丢去,想要掷去恼人思绪。
“这一汪池水可是与你有仇?”一个温润的嗓音将我出神的思绪唤回。
我侧过脸庞,竟是仟翼,他眉梢微挑;浅笑不语。
“奴婢见过仟副总管。”我收起惊诧,赶忙向他行礼。
仟翼双眸蕴了抹探究,张口问道:“你为何这身打扮?”
“呃……”我才惊觉自己竟然忘记褪下太监袍了;咬了咬牙便说道:“奴婢去轩宇宫探望之前掖庭的友人,但是那里对我们崇昕宫的人甚为排斥,所以奴婢就大胆换了袍子,想说是掖庭打杂的……”我心知这个谎言有些蹩脚,但是还算有些原由,所以便含糊地说了出来。
“快回去吧!殿下正在等你。”
“为什么?”我心下一惊,那个强、奸犯等我做甚?于是不经大脑,一下就吐出疑问。
仟翼却不疾不徐地向一旁看了一下,确定周边无人才说道:“皇上今晨下旨将秦伯公的独女指给殿下做正妃。”
“那这与殿下寻奴婢又有何关联?”
“殿下不想娶妃,遂便借故推了。”他的嗓音依旧温润,不过这边顿了顿,才又说道:“先前殿下说了将你留在身畔,若公开边收了你,而那边推脱又有些不妥,因此殿下寻你,让你暗中进崇晖殿后就别再出来了。”
“殿下已经将事情掩了,奴婢也不会说出去,不如将奴婢贬到其它地方,这样殿下便不需费心。”
我这话一出口,仟副总管眉心微拧,他许是思寻了一番为何我会这样说,而后才开口说道:“这些都是殿下定夺,你我不能多言,你许是有不痛快,但作为崇昕宫的奴婢,难道殿下那样对你还有错吗?”
他竟听出了我的不乐意,是的,那夜我就已经表现出来了,难道此刻会兴高采烈地谢谢三皇子的恻隐收留?
不过,被他一数落,我心中倒是清醒了一些。
是的,我既知晓了三皇子的秘密,打发一边是不可能的,没有灭我的口便应偷笑才是。再则,楚渊的事,贞皇后不会善罢甘休,三皇子让我暗中去崇晖殿,没准能暂时躲上几日。
而且留在三皇子身边,他以后做了太子,若要加害楚渊,我到时不是可以见机行事?
想到这,我来了精神:“仟副总管教训的是,奴婢知错了。”
“那快回去吧!”
“可这身衣裳?”
仟翼已经转身往崇昕宫而去:“没事,就这样,我领着你,没人敢说什么。”
我不再多言,也迈开步履,随在他的身后,向崇昕宫而去。
我们才走到崇昕宫靠西的宫墙,便遇见傍晚习惯性在附近散步的楚翊。
我颌首,将头俯得更低一些,跟着仟翼停下了脚步。
“翊殿下万福金安。”
“有找到人吗?”三皇子楚翊淡淡地开口问仟翼。
仟翼微微侧过身子,将目光瞥向我,而那三皇子楚翊也顺着他的视线,将眸光探向我。
待他看清时,竟挑了挑眉,而后凤眸微眯道:“嗯,这样可以,你将她带进去,尽量别让人看见。”
还未曾反应过来,仟翼忽然拽住我的肩膀,而后纵身一跃,竟把我拎到了宫墙上。
我在宫墙站定,知道自己恐高,所以也没往下看,只是抚了抚被他抓得生疼的左肩。
“妍宫女,冒犯了。”
切,我也不指望一个太监能怜香惜玉到哪里去?我心中还没嘀咕完,又被他一拽一扯地往崇晖殿而去。
*
瑞丰十五年五月十三崇昕宫外围的下人房燃起熊熊大火。
我没有想过三皇子竟如此费周章,只是为了不娶妃而隐藏起我,更制造了我已身亡的假象。
后来我无意中听见他与仟副总管的谈话才得知,那场大火也是为了处理贞皇后安插在崇昕宫的几名细作。
可是令我非常内疚的是,楚渊一夜白了头发。所有人都以为是太子之位不是他而愁苦成这样,都道他看似淡薄名利,没想到竟如此看重权位。可我知道,他一定是以为我死在那场大火里,这才悲伤成这样。我心急如焚,却无法去支会他我还活着。
只因我不单单是被楚翊藏在寝殿,更是软禁于此,根本与外面毫无联系。
我似判了无期徒刑,被监禁在崇昕宫寝殿的一角。被封为太子的翊殿下没有迁居东宫,依旧住在崇昕宫。
皇上很快就将大权交给了他,这让我觉得,皇上封他为太子并非是楚渊受伤后才决定的,要不何以这般急切让他太子之位固若金汤。
所幸的是,做了储君的楚翊要代理朝政,所以非常忙碌。所以我总是在他去早朝的时候去他的屋子整理,而后便躲在自己的厢房内摘抄诗经手札,一步也不踏出门去。他没有传唤过我,因此我的刻意躲避很有效果。
*
瑞丰十五年十二月初五楚渊去康沅已经两百天
我计算着太子殿下观察与考核我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是的,想要在他身边打探一些事情,必须得到他的信任才有用。而他若要对楚渊有什么动作,势必也需要做长久的筹谋与打算,因此我没有非常着急,而是耐着性子刻意地避开他。
终于在今天,这个机会来了。仟副总管有些神秘地找到我,表情有些焦灼:“殿下在宫外受了伤,为了不声张。他先不回宫,你将这身太监袍子换上,我领你去照顾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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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丰十六年三月初三我为自己感到可悲
我竟忘记了初衷,原先想着接近他,倘若自己有勇气杀了他,便是对楚渊消除隐患的最好办法。
可是……可是我竟会觉得他若是皇帝,一定会是一个明君。我后悔那日经过雪地时,望见他练剑时的身影,今日我竟会久久的抚平他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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