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第76章


他装出惊吓样子,“这些乞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竟敢传颂这样的忤逆童谣,金大人应该当场把这些人给抓起来,关到刑部大牢里,严刑拷问,看究竟是谁在背后使坏。”
金岚苦笑一声,“王爷所言不差,只是这些乞丐也不过是贪图一点好吃的,并无直接恶意。若全抓起来,刑部大牢哪里够关。再说,现在刑部精力全放在郭昌之死上,自然无心这种事情。”
司马棣点点头,“还是金大人考虑周全。不过,此种童谣事关重大,会不会真有此事?”
金岚瞧着北山方向,“有没有?去看一看便知。”
“要不要本王陪金大人同去?”
“此事不敢打草惊蛇,臣悄悄去查看一番,再与王爷做打算。”
司马棣笑了笑,“也好!”
金岚走后,司马棣脸色沉了下来,低低哼了一声,“怕你去了北山,父皇便已知晓。”
客馆。
姜钰喝着李忠送来的好茶,边看凌霄整理她将要参加觐见之礼的朝服。
崔良玉进来道:“五王爷会审理郭昌一案。大雍皇帝极其恼火,一定要查清郭昌死因。”
姜钰好似早已料到般,“如此甚好。即便司马棣查到不是太子和詹秋德所为,也会朝这个方向去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孤的身上。”
“陛下英明。那**乃我白兰秘而不传之物,任凭他们查破天,也只会越查越乱。”
姜钰笑了笑,“这**乃王族所有,崔相如何得知?”
若不是崔良玉提醒可用此毒,不论棒杀还是勒杀郭昌,都会让事情变得直白,越直白越不好浑水摸鱼。
唯有让他死得平平静静,才好嫁祸他人。
崔良玉顿了下,“此毒是先皇所赐!”
姜钰脸上的笑缓了下来,慢慢消失。
“母皇为何要赐你**?”
崔良玉低下头,沉沉道:“臣斗胆请陛下不要追问此事。”
姜钰猛地起身,上前直逼崔良玉,“给孤抬起头来!”
崔良玉听话抬头,眼睑却始终垂着。
“告诉孤!母皇为何要给你这样的东西?”
崔良玉颤声,“先皇心思,臣不敢妄自猜测!”
姜钰彻底恼了,“说!”
崔良玉眸中似有忍耐不住的痛苦,却被自己无情隐藏起来,最后化作一句,“先皇薨逝前曾传臣觐见。”
姜钰一愣,还有此事?她一点都不知晓。
“先皇赐给臣这瓶药,说待陛下娶了王夫,开始独理朝政,便要臣服了此药,好生离开!”
姜钰刹那间转身背对着他,两行清泪狠狠流出。
好似再活一世后,她便从未如此激动过,哪怕知道自己再次走上朝贡之路,或许又是一条不归之路,她也没有因害怕恐惧哭过。
而此时,她不知为何,偏偏止不住地想哭。
母皇在位三十年,勤恳亲民,从未懈怠。留给姜钰的还算是一个国库丰盈的国家。
只是姜钰命不好,刚登基便遇到强大邻国的进攻,经验匮乏的她带领白兰撑了不到一年便成了敌国的贡品,一朝死去。
如今她再活一世,心里通透了许多,手段也狠辣了许多。
可还是未能明白母皇的这一做法。
“陛下!待陛下安全回到白兰,迎娶新王夫,臣便谨遵先皇旨意,服毒离去,绝不给陛下添丝毫麻烦!”
麻烦?姜钰苦笑起来。
上一世,崔良玉确实是个麻烦,还是个狼心狗肺的大麻烦。
这一世,他处处维护自己,时时剖露忠心,为她挡箭,为她出谋。
她不能不动容。
姜钰缓缓转身,看着崔良玉,冷声道:“崔良玉!即便孤娶王夫,亲朝政,你别想偷懒耍滑,试图离开孤!知道吗?”
第69章 069
崔良玉脑中轰然一震,平日里敛着的种种情绪此刻终于流露出来。
黑黑的眸子里闪过欣喜,片刻又消失,被浓浓的不敢置信给压制住,最终落得个默默不语。
“你说过,会效忠我,守护我……难道全是哄我?”姜钰见他不语,急得连孤都不说,以我相称,连连质问。
崔良玉轻轻摇了摇头,“臣说的,至生至死都不会变。只要陛下还需要臣,臣自当鞠躬尽瘁,永不后悔!”
姜钰松了口气,眉间皱纹轻轻松弛下来。
“你手中可还有此种毒、药?”
崔良玉回道:“先皇只赐给臣一瓶。”
姜钰轻轻笑了起来,“若你怕先皇责怪,孤百年之后到了鹧鸪山神殿,自然会给母皇解释,让她不要怪罪于你。”
崔良玉低下头,狠狠咬着唇,道了声:“臣谢陛下!”
只是,先皇薨逝前,除了赐他毒、药外,还说了若是姜钰知道后定不肯让他服毒,定会阻扰。遇到此番情况,先皇令他无论如何必须自行了断。
他想不明白,为何先皇要逼他死。
他辅佐姜钰,尽心尽力,再没功劳也有苦劳。
他当时冒死一问,先皇用尽力气说了句,“钰儿性淳心软,虽然她不说,但心系于你。若有你在,她焉能与王夫夫妻和睦,焉能狠心谋全时局,总归会因为你乱了阵脚。你对她,不过是她的绊脚石罢了。”
此时,他与姜钰双双重生,除了助她逃脱雍城外,还要助她坐稳白兰王位。
如此一来,他再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这时,凌霄求见,“外头有人拿来一个包裹,说是袁肃袁大人着人送来的。”
姜钰闻言点点头,“拿进来吧。”
崔良玉缓缓出了口气,沉声道:“袁肃想让陛下为他解谜,只是这六年前的蹊跷事,连大雍皇帝都找不出答案,我等如何能帮上忙?”
姜钰苦笑一声,“孤不过在巫英处学来两招开坛祭魂的法术,临时之用还能糊弄李忠和大雍士兵。袁肃闻言以为孤可以追魂问事。”
“袁肃是我白兰可用之人,先行答应倒也没错。就是怕……”
“先收下吧。孤已飞鹰传书给巫英,让她帮帮忙。毕竟这等事情,她们巫派最为擅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法子,能给袁肃一个交代。”
崔良玉沉吟道:“这也着实奇怪,好端端的两位皇子同时在宫中发病,太医都来不及医治,人便没了。”
姜钰冷笑起来,“报应不爽。他司马淳但凡仁义一些,上天也不会让他子息如此稀薄。”
凌霄抱着东西进来,打开一看有三皇子司马枫生前所穿贴身衣裳,惯用的金器、玉器、瓷器等物。
“倒也是个可怜的母亲。”姜钰还是心软,叹了口气,“先收起来吧。”
崔良玉叮嘱道:“此事定不可让旁人知道。”
凌霄知道其中利害,点头道了声:“是!”
长信宫。
今日的朝堂风平浪静,尤夏松了口气,瞄见司马淳大大打了个哈欠,心里不由冷哼一声。
司马淳这几日连着宿在德妃娘娘的宫中,夜夜笙歌,连早起上朝也要他胆战心惊冒着必死之心提醒几次。生怕他一个不耐心便赐死自己。
就在他松懈之时,一个快站到宫门口的人腾腾出列,大声道:“启禀陛下,今日听闻京城中竟有谋逆童谣在四处传唱,臣担心有人在背后作祟,唯恐天下不安,扰乱视听,意图不轨啊。”
尤夏险些摔倒,他定神一看,是吏部侍郎冯聪。
司马淳原本快眯住的双眼突然露出锋芒来,坐端冷冷瞧着下方。
詹秋德出列道:“冯侍郎,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不过是有人瞎闹,竟提到朝堂上让陛下忧心。谁敢乱造谣,就让京兆府去捉拿便可。你这成何体统?”
冯聪长得白白净净,倒是个美男子,只是他面嫩嘴可不饶人,皮笑肉不笑,“詹相训示地是。或是下官杞人忧天,只是下官胆子小,生怕出什么事。便碎碎叨叨地把这事禀报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詹秋德皱着眉,“既然知错,还不快快归列。”
冯聪不动弹,又道:“詹相有所不知,这童谣内提到北山,提到扎营练兵,还提到了谋权篡位,怎么看都不是一般的童谣。所以臣心十分忐忑。”
说到这个份上,詹秋德也不能说什么,沉着脸道:“既然如此,还请陛下裁夺!”
司马淳听得心头之跳,他坐皇位已经二十年,如今天下太平,四方皆俯首称臣,没有不顺心的。
可越做皇上,越怕这平静下出现的意外诡谲。素日里最讨厌臣子与皇子交往过密,或是臣子之间因师门、亲缘结党营私。
对谋逆二字更是听不得。
如今冯聪禀报这个诡异童谣,他的心火蹭蹭地往上冒,当下冷脸摔了面前的茶盏。
黑压压一众朝臣跪下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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