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_茶茶木》第94章


情要怎么走。若是寻常人,三两句话词不达意,甚至于仅仅不够言简意赅,他便失去兴趣,不再听了。
不是刻意维护表象和谐的迎合,他听到她的声音便有种奇妙的愉悦。兴许是因为她时常带笑,言语之时都有好心情的基调容易感染人心,只要她在,就是热热闹闹的,有散不尽的乐趣。
到了石族,为了避嫌,云头落在距离石族主城十里远的地方,两方恰好隔着一座小山。
刚落地,沧宁疾步从山的那一头翻过来,脸色偏沉,老大不乐意的形容匆匆两步到了跟前,瞥了虞淮一眼。开口时又安分地厉害:“阿姐你回来了,在外头过得习惯吗?“
一行人是要进到主殿内议事的,所以沧笙下了云头之后自然就走到了沧宁身侧,跟着他往回走:“好啊,你呢?点兵的事办好了吗?“嘿嘿不好意思地笑,”你自己一个人,忙惨了吧?”
他说还好,突然问:“阿姐你以后要是嫁人了,是不是就不管我了?”
沧笙一愣。
万万没想到,高冷话不多的虞淮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不然呢?管你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论情商低的一万种表现:就是怼。
尴尬了,今天从下午起码字到现在,一共写了这么多。到收尾的时候了,一边写要一边重新看前面的,断了两天更,感觉有点生疏,速度起不来。
明天从上午开始写 ORZ
第85章
沧笙扭头; 又是一呆。
沧宁呵地干笑声; 看着虞淮:“帝君觉着麻烦吗?”
大家的火气都大得莫名其妙,沧笙不能让他们好端端的吵起来; 双手按住沧宁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示意他听话:“八字还没一撇呢; 做这个设想干什么?在秽土挣扎过活的时候我都没不管你,好不容易将你拉扯大了; 我成个婚咱们就两不相干了?你想得美; 我还要指着你给我养老呢。”
沧宁收敛起脾性; 弯眸笑了,果然听话地不再争辩什么,悠悠瞥了一眼虞淮:“恩。“
虞淮垂下眸: “……”
有意无意,沧笙如今都不怎么插手石族要事了; 尽量不去左右沧宁的决策,奉他为先; 这样才能更好的树立他在石族内的主权与威严。
虞淮要与沧宁谈点兵行军的具体细节; 沧笙打了个呵欠准备困遁:“昨夜整夜都没睡; 我去补个觉。”
她说完就走,浑然未觉背后的沧宁神色大变,但还是乖巧:”阿姐慢走。“
人很快从墙根拐角处离开,沧宁的笑脸刹那间转换成为冷清,转向虞淮:“我阿姐那话什么意思?昨夜你们在一起?”
虞淮站在阶梯上,从容嗯了声:”是在一起。”
沧宁深吸口气。
虞淮慢条斯理进屋; 找了个座位坐下,抬眼看他:“谈正事?”
沧宁很焦躁,他很在意昨夜是否真的发生了什么,若是,那么便意味着沧笙真的定下来了。在眼下还像是她一人单相思的境况下,这无疑是个错误而草率的决定。
他不悦,对着虞淮时冷漠的神态没有丝毫的遮掩,侍奉的小仙相互看着眼色退下了,沧宁甩手将殿门关上,轰然的一声,震彻殿堂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足足一刻钟的无言之后,沧宁开口,恢复了平静:“帝君似乎不待见我?那没关系,我只希望帝君往后能待我阿姐好。”
虞淮微微恍惚了一下,对于沧宁他说不上待见不待见,只是那一刻,沧笙见到他,一直以来都聚集在他身上的注意力顿时就跑偏了。
姐弟两人处在一起,便有温暖相依的气氛,那是他羡慕不来的东西。形单影只久了,突然觉得寂寞,想要紧紧抓住沧笙不放手,可她拥有的羁绊太多,每一份感情看上去都该比与他的来得坚固。
血脉亲情,千万年的生死相依,同他们比起来,他瞬间就成了外人。
是妒恨,也是一种不自信的心理,虞淮甚至于想要掰断她所有其他的羁绊。这样就剩了彼此,纯粹的你和我,完全的拥有。
可他不成熟的占有欲作祟过后,收获的回应让他无地自容。
沧宁,大帝至尊。受了他无端的挤兑,没想过要因为自己的喜恶而搅乱他与沧笙的关系,而是自我冷静,告诉他,只要待他阿姐好就好了。
真正的感情会让人看到自己的狭隘,虞淮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掩饰下良心不安:“我与沧笙什么都没发生,你不必考量地过早。”
沧宁看他态度转好,略略松了口气:“阿姐说她认定了你,这便是迟早的事。”转念想,对方既然是帝君,话说得太绝对容易引起反感,又补充道,“感情的事不可勉强,但帝君无情无念过了这么些年,不见得非要等一个意中人才成婚罢?帝君没有本族,就不想拥有自己的族落,开枝散叶?若帝君介意我阿姐如今修为不济,无法帮衬到你,我可以与你立誓,只要你待我阿姐好,我与我石族都可以为你所用,永不背叛。“
……
是夜,落颜收到一封诏令。
“证据之事暂搁,去查沧笙的身世,以及平生以来,有异于旁人的所有事件。譬如,她从未历过天劫。”
命格的事,既然是天定,那必然是有记载的。创世的神不会定下一个不被世人知晓的规矩,规矩如若存在,就一定有人在遵守着。
这就好比父神留下的古阵,可以在自然的险境之中看出端倪,亦有解阵之法铭刻在一处石壁之上,供后人观摩。只是世界之大,要恰好找到那一处石壁,又要明晓并联想到险境中的境况,一一对应起来参悟实属不易。
再难也要找到。
短短三天的相处,沧笙直率随性,没有一句遮掩,连沧宁也对他推心置腹,说出永不背叛的誓言。虞淮在感情上排除了沧笙会对他下黑手的可能,但他是理性对于感性的人,人每次上当都是因为忽略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被感情所左右。
他不想重蹈覆辙,穷奇一族的大仇必然要报,沧笙身上的嫌疑没有彻底洗清。所以他还需谨慎地收敛起自己的感情,让它为己所用,而不去被它操控。
尽管,他也在盼望,有朝一日可以不再顾忌,将沧笙揣在心窝里头,背影成双。
拥有属于自己的本族,开枝散叶么?
虞淮身体浸泡在温泉中,漫不经心鞠起一捧水,粼粼水光倒映着天边的明月,好像能将月牙捧在手心中。
他一个人惯了,不需要累赘,所以从没想过这样的事。附庸是建筑在利益关系之上的存在,对他们无需投入感情,有恰当的方法,御下有方就足够了,穷奇的忠心是意外的收获,他感动,也付出了回报的行动,但要说将他们上下都完全当做自己人,那还是做不到。
君臣有别,向来都是相互提防的。穷奇的寿命并非无限,一朝人员更迭,种族的忠心能维持多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沧宁提了本族,他静下来想过一遭,便动了心思。又或者,这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更快接受沧笙的借口。
虞淮在温泉中郑重而认真地思量着彼此的往后,忽而一抬头,看到对岸草丛有人在那探头探脑,透过草叶,那双水灵灵的眸一触上他的,霎时充满了尴尬。
也不躲了,站直身,头发上顶着两片草叶,冲他挥手:“洗澡呢?“哈哈地笑,”我来看看你洗澡有没有忘记带结界,我们石族的小仙比较散漫没规矩,万一冲撞了你,多不合适。”
结界当然有,温泉所在的整个院落都包裹住了,是完全禁人行动的,谁知道她是如何偷摸混进来的。只不过水下的部分旁人看不见,有另一层的结界,所以虞淮才如此坦然:“恩,谢谢你的提醒,下次我会注意多设几个结界。”
沧笙说不客气,仍是打哈哈的笑着,手里抄着一根摘下的杨柳枝,软绵绵的晃,一面朝外走去。
虞淮以为她闹这么一出,被拆穿了铁定演不下去,该退场了。可是没有,她走到对岸的极左处,忽而一个掉头,又开始往右走。
虞淮忍不住了:“你干什么?”
沧笙长长呃了一声,道:“我给你说个事,你别不信。”
用这句话开头,虞淮就已经不很信了,但他还是嗯了一声,静等她开始她的表演。
沧笙抱着她的杨柳枝在水岸边蹲下,略略忧愁道:“我们石族吧,有一些比较愁嫁的姑娘。都怪我前些日子总在族内说你的好,撩得她们都想见你,今个远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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