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_茶茶木》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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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历过和他一样的事吗?被追杀亦或者被背叛。
明明自己受来不觉得如何,想象落在她身上,便是能扼住他心脏的刺痛。好在她身边有沧宁,情况大抵会好过一点,但从云端到泥土之中落差是不可避免的。
他的出神也是由此而来,虞淮身边有无数手下,棋逢对手时也可以处几个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可结交的姑娘只有沧笙一个,经验太少,完全不懂如何用一个温柔些的方式来不动声色地宽慰她。
尚且犹豫着,短短的传送距离,这边空间罅隙的尽头已经到了。
沧宁愕然看到从空间中迈步出来的虞淮,怀里头抱着他家的阿姐,周遭水帘已起,阻隔了外人的视线。
“啊……”这个情况,着实让沧宁吃惊了一瞬,“阿姐不是去找鹿言了吗?”
沧笙摆摆手,纵然是不舍,还是从虞淮身侧退开了。刚打一个照面,话没说开就做太出不好,她再抱着虞淮是师出无名,到时候人家反应过来她有意对他行不轨,该是多差的一个印象啊。
譬如: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要上我,这样的。
沧笙轻描淡写:“他一会再去见也不迟。”不是她重色轻友,实在是美色蒙蔽了她的眼睛,转而对虞淮,“帝君同炎帝关系好吗?好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走走。”
沧笙陨落之后,帝君之位悬空了近百年,后来虞淮强势归来,一举登帝,但那之后便没有再对石族与炎族发难了。
和平契约的签订并不是偶然的,既然有了帝君的实力,便不会一直停留在第三天和手下抢饭碗,该朝第二天进军了,要保证他在进军之际,后院不会失火。这是正常的情况,所以当年的避不出手的沧笙才会叫人怀疑。
石族与炎族知道光凭自己拿不下也坐不稳第二天的地盘,便乐得缔结和平,等帝君去了第二天,第三天不又空出来一大片么?这是不用抢就能来的地盘,多好的买卖。
有这样双赢的局面,沧笙下意识的以为三方的关系都还处的不错。但虞淮听到这个名字,态度有微妙的转变,眸一低便是瞥了沧笙一眼,纵然不咸不淡,却让沧笙有被瞪的错觉:“怎么了?”
虞淮心里堵得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在沧笙面前有无措的小心翼翼,是因为从很多意义上来看,她都是他的唯一。即便嘴上没有承认过,虞淮也知道,他诚心与人接触的情况很少,沧笙可能是他迄今为止最上心又最愿意无私奉献的人,能一反他所有的常态。
但是沧笙呢,身边似乎总是围着一大帮子人的人。虞淮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好,可那不一样。就像当初在第一天,他见她失踪,万分担心找到第二天。结果她是出来接人的,连声招呼都没和他打,对象就是那个鹿言。
他不开心了,转身离开,也没见她再来找过他。坐在帝王台,身边围着戚玄与狐帝,似乎没有他能去的位置。
虞淮曾不止一次的想过,沧笙在他心中的分量这样重,可是他在她心里,能挤上百分之一算不错了,毕竟他们的交情仅限于第一天的合作。
她夺去他继承父神菩提子神药的事,过了这些年,在她将菩提子重新交到他手中,又稀里糊涂在他面前死过一次,再计较起来已经没有当初的怨念,说到底都是竞争关系,这些都好理解。
只是现下又是这样的局面,沧笙见过他,转而该去见鹿言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远比与他来的深厚,虞淮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自然来了情绪,淡淡的:“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置,不能陪你去。”
沧笙遗憾的啊了一声:“那你去干什么呢?再过几天回族呢?能不能在这多留两天,我去找你玩啊。”
沧宁低咳两声,提醒沧笙不要问得太逾矩,不是己方阵营的人,问他的行程显然不妥。
说完这些,虞淮发觉其实他想的是沧笙能跟他走就好了,不去找鹿言,所以刻意说自己脱不开身。但显然这个意图连他自己最开始都没有品咂出来,沧笙更不会理解到,且立马便接受了他要离开的事实。
他怨她当真要抛下他,浑然未觉是自己先傲娇的:“不知道,再看吧。”说罢,转身走了。
沧笙没有感知到他的怨气,更没有理解的可能,待人走之后。开开心心原地转了个圈,顺势坐在了沧宁面前的矮桌上。
沧宁有点懵,手里拿着剥好的橘子,下意识给她递了过去:“帝君送阿姐来,是阿姐身份暴露了吗?阿姐怎么还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沧笙伸直了双腿,相互叠着,优哉游哉地吃橘子,乐道:“我发觉我看人的眼光还是蛮准的。”
这话简直莫名。
“阿姐指什么?”
“我修为消融之后,除了本族石族和你,其他的附庸族老有几个人还理会我?不过这些都不怪他们,附庸的势力当然与我们的强弱直接挂钩,是和利益牵连的。还有牵连的,便是竞争的那一方。”
沧宁撇撇嘴:“阿姐的意思,帝君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你和他可是最直接的对头,先后的帝君啊。”一顿,也看出点沧笙的情绪了,“阿姐不要妄下定论,现在不过匆匆一面。我们协议刚成,不宜起争执,且我人也没有走远,他犯不着一上来就给你脸色看。”
他苦口婆心怕她会上当,但是一脑门子陷入热恋中的人哪里会听得进去,开开心心摆了摆手:“好啦,我有分寸的。咱们在这多留几日吧,就当出门走走。”
第75章
安置好各小领主之后; 沧宁陪同沧笙去找鹿言。
沧笙死而复活的消息已经在城内传开了; 这回找上门来,没有了给人惊喜的条件; 便堂堂正正带上排场来了。鹿言懒洋洋枕着头伏在桌案上,迷蒙的眼在望见她后恢复了些许清明; 略略坐直了身; 不乐意:“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呢。”
旁若无人的语气; 连沧宁都被忽略了去。
沧笙莫名其妙被他怼了一记; 到底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这是不乐意她先去找虞淮呢,不敢置信:“这你也要生气?不过是个先后顺序。”
鹿言白眼一翻:“你好意思?那从前,我领地里头的枣树熟了,第一颗枣子不给你; 分给别人了你都要揍我的人,说这是彼此交情的正常排序。到你这; 就没排序了?”他不乐意是有原因的; 做人不能太双标; 发小的交情比不过一个外人,这实在伤感情,“你今天得给我一个交代。”
远古以来的大帝,一个比一个孤僻。光想着怎么在恶劣的环境之中摸爬滚打的活下去了,能够兵以诡道,却不善与人结交; 像是一个个固步自封的坚冰。有一两个贴心的朋友,看得自然很重,那是他们所有感情的寄托。
在这些人当中,沧笙是绝无仅有的特例,她性格开朗又擅与人攀谈,生于秽土却一丝没沾染上晦暗阴沉的性格,和煦的笑能融化他们这些坚冰的外壳,可谓是十一天内人缘最好的存在。
沧笙不以为鹿言这么大个人了,还计较这些很幼稚,实在是大趋势如此,她的朋友们普遍情商不高。
这事例简直不要太多。一回鹿言在他炎族族老的生日宴上蹭吃蹭喝,不经意抬眼,瞧见助兴起舞的男伶朝他抛了个媚眼附送噘嘴一个,恶心得他当众就将桌掀了,把人轰了出去。后来还将这事当做一件不愉快告诉她听,沧笙愣半天:“你那族老他是个什么反应?”
鹿言是笔直笔直的存在,想起起这件事回味无穷地打了个哆嗦:“还能怎么办?同我赔礼道歉呗。我多大度啊,纵然有了心理阴影,还是原谅了他。他的那些嗜好,真的有点奇怪。”
炎族的那位族老,确实是位断袖,喜欢的男子一个比一个妖娆。
沧笙:“哦,他的生日宴,他请你去了吗?”
鹿言瞧她仿佛是瞧一个傻子:“没啊,他要是请我去了,敢折腾出这样乱七八糟的助兴节目来?”
……
沧笙一直以来对他的情商就不抱期待,今个见他火气上来了,自然避其锋芒,笑笑道:“是我的错,我应该来先见你的。”
鹿言冷笑:“哦,那为什么先见了别人呢?”
沧笙继而笑:“这……人嘛,总有不可操控的失误。”
“双标。”
沧笙陪着笑:“哈哈哈,是是是。”
“还我的枣。”
“好好好,还还还,改天我就亲手种一颗枣树,以后那里长的枣子都归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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