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说的秘密》第127章


他知道了我和周川的事。要和我分手。邵琦趴在我肩头放声大哭,姐姐,我的过去,真的就那么罪无可恕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搂着邵琦,却安慰的那么苍白。哪个男人可以接受?周亦若不是他的经历,可以接受吗?我不知道。我觉得有些气紧,胸口堵的厉害。喃喃自语着:他怎么会知道? 
以前跟周川一起,认识一些人,其中一个是他的老板,他带我去参加同事聚会,他老板一看我脸就沉下来了。邵琦抽噎着。 
艾云看看邵琦床头,摆着一束黄玫瑰,问道:他来过了? 
邵琦止住了哭,点头:我出事后他来了一次,可是很冷淡,还送了这个。 
我揽着邵琦,安慰着:邵琦,既然他能来,说明心里还有记挂。黄玫瑰也有等待的意思。给他和自己一点时间。实在不行,没有男人,我们自己也要活得好好的。 
邵琦目光有些空洞,没有吭声。 
回老家吧,那里有你的亲人,开个小店,过自己的小日子。我开解着她。 
邵琦摇摇头:回不去了。老家的人也知道我的过去。以前哥哥嫂子们觉得荣耀,现在回去,白眼闲话我怎么受得住。说着看着窗外有丝向往:我好想回家,每次做梦都想回。 
从医院出来,艾云有些感慨:这样的女人最可怜,除了爱,就没活下去的动力。小薇,你可别学她。 
我说不出话来。若是去年此时,我自然会理直气壮的和艾云说:我当然不会。 
可如今的我,心神皆已交付了他,如果真的遭遇变故,我也是个被抽空的躯壳。会不会和邵琦走同样的路,我无法确定。看我神思恍惚,艾云一把扯住我,提高了嗓门:赵小薇,我说你呢,别学她,听到没有? 
嗯,好。我有些气虚的不敢看艾云的眼睛,只木然的应着。艾云看着我叹口气,不再言语。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深夜微恙原起事
为情而生的女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若能遇到一知她懂她的男人,便是一生有枝可依;但若所遇非人,便是流落失所?我不敢深想。 
看过了邵琦,心里那块石头似乎轻松了不少。活在宽恕中远比记恨里更快乐。我习惯于宽恕。 
晚上回来和子越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我随口问:老徐总要是痊愈不了,对你的生意会有影响吗? 
子越一顿,淡淡笑道:又和徐硕打电话了? 
我点点头。他总能从细微处看到蛛丝马迹,好在对我和徐硕的友情他并不介怀。 
有一些,老徐总比徐立好打交道。子越的声音没有起伏,不过生意上的事儿,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看以后合作吧。 
子越抬眼深看我:小薇,这些是男人该操心的。你只养好身体就好。 
他的话总能让我心里很踏实,我握上他的手,很诚恳的看向他的眸子:但我很想帮你分担。即使无法出谋划策,也愿倾听解忧。 
他微微一怔,唇角划了个弧度,反手把我的手紧紧握住。神色动容,正要开口,张姐又端着一个汤从厨房出来了。我慌忙把手抽走。 
子越睨了我一眼,抽抽嘴角轻轻笑了。 
晚上洗澡出来,子越躺在床上翻着报纸,我坐在梳妆台前静静擦着头发。自从艾云告诉我不能用吹风机后,我就严格遵照她指示了。不过又怕感冒,只好用干毛巾一点点擦干。 
好容易擦的差不多了,我拿起梳子,头发被搓的一团乱,有的都打起结,我使劲用梳子抻着梳,头发随着一缕缕拽下来。 
不知何时子越站在我身后,伸手把梳子夺过去,淡淡笑着:这么用力,别人看着还以为薅羊毛呢。 
我吐吐舌头笑的眉眼弯弯,他用梳子一下下帮我缓缓梳通着头发,手法有些笨拙,却很细心。我在镜子里看到他的动作,忽然心里便是一暖。 
透过镜子,我看到了一副很美的图景:浅风疏骤拂身过,绿柳扶摇映窗棂,室内昏昏光不明,我一袭鹅黄睡裙笑靥弯弯端坐,他一身深蓝色睡衣裤,修长的身影立在我旁边,坚毅的脸上满是柔情,细细为我梳着三千烦恼丝。暧暧的灯光下,那一瞬间,我有种似曾相识的幻觉,仿佛千年前,又或者三世初,与他此情此景便上演过。 
想起了一句宋词慢梳头浅画眉。还在象牙塔里懵懂的时候,捧着一本宋词,羡慕极了张敞画眉的婉约,一支画笔,凝聚了那个男人怎样的深情,每日为他妻子细细描摹眉黛?如今的我,又何尝有幸,有个同样深情的男人为我梳头。 
不禁有些动容,伸手环上了他的腰,语气轻柔若水:子越。却除了唤他的名字,不知该说什么表达我情意。 
嗯。他轻声应着,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快六周了,明天可以做B超。 
我一愣,之前在医院,我压根没听明白医生说什么。既然他说要检,那应该没错。我的头靠在他身上斯磨着,那你陪不陪我去? 
当然去。他的语气有丝宠溺,看看是怎么个小家伙,天天折腾。我幸福的偎在了他身边。 
第二天一早起来,正在换着衣服,子越的手机忽然响了,子越看了一眼,转身向卧室外走去。对方声音也低,我听不到。 
片刻子越回来,神情有些焦急:晓攸感冒拖成肺炎了,我回去看看。 
我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你快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可以。 
让李秘书陪你去。他一边换衣服一边准备打电话。想着李秘书一个男的,诸多不便,我阻止着:就是上次那个医院吧?让艾云陪我也是一样的,更方便些。 
子越来不及多想,便匆匆应着下楼。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有些失神,却不敢有任何的腹诽,生病的是他的女儿啊,他的家人,才是真正需要他尽责的人。我能有他的这些关爱,已是非分的福气了,怎么可以有抱怨。 
给艾云打了个电话,恰好她也有空,便过来接着我去医院。第一次产检,医院的人摩肩接踵的,我有些愣头愣脑不知所措,找到了上次那个主任,他安排了位护士带着我们,才觉得好些。 
看我等结果有些紧张,艾云安慰着我:现在也只能检出来是不是宫内孕,你不用担心。我才好些。 
不一会儿拿着结果去找主任,看着他微笑点头的表情我也是神情一松,宫内早孕很正常。从医院出来,看着那张我看不懂的结果,在阴影里找着那个据说是我的宝宝的胚囊。傻傻的乐着。 
艾云看着我有些心酸,一把把单子车过来塞在包里:看什么看。自己找罪受。我有些反驳的底气不足:他家里有事,才不能来的。 
有事?艾云冷笑着,以后需要他的地方多了,看他怎么分身。 
他工作也忙,也会有事情绊住的。我怯怯的给子越找着借口。 
艾云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还是没开口,转为一声叹息牵着我的手让我脚底下小心。 
回到家中,晚饭张姐做的比较清淡,我吃了几口回到卧室还看着B超单子出神。好脆弱的一个小东西,就那么一点点,将来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我希望是个男孩,最好长得像子越那么坚毅棱角,也可以陪着子越打球锻炼,他需要一个陪着他的阳刚力量。 
可转念一想晓攸,我的心里又是一咯噔,万一是男孩,将来会有家产之争,真怕落个周亦或徐硕的下场。还是女孩吧,我可以把她打扮成小公主样,想着想着美美的睡着了。 
梦里有些模糊不清,夜很黑,我只觉得脚下发虚,一个激灵惊醒,夜很深,窗外一片漆黑,我的肚子有些抽疼,忙挪到卫生间,有些咖啡色的见红。我顿时傻在了那里,对这种情况,我毫无准备。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窗外的乌黑一片,我愈发紧张,忙走到楼梯口大声喊着:张姐,张姐。 
没一会儿,张姐披着衣服走出来:小薇,怎么了? 
我几乎带着哭腔:我,我不对劲了。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急的手忙脚乱。 
张姐跑上楼问我情况,我带她去看了,紧张的抓着她的手:可怎么办啊? 
看着应该没事。张姐看看有些不确定道,这种事也说不好,要不要给冯先生打电话? 
张姐的应该没事让我心里微微安宁些,子越在家陪着女儿,早晨刚走,我晚上就打电话,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当他在家,我真的没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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