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身不由己》第59章


心思,来骑马都快忘了呢。三哥就爱揭我的短,只怕是他比不过大哥二哥便来拿我取笑。他何曾没有说过要做大将军的话,偏大哥和二哥如今都在军中小有作为,就他整日在家无所事事。若不是您的恩典,恐怕这纨绔的名声就要坐实了。”
弘历听了她这一番话反而大笑起来:“真真是兄妹情深,你可知你三哥同朕说的时候就再三说不能告诉你,若是你知道他揭了你的短必定也要揭他的短,果真不差。”笑完之后弘历又觉得有些吃味,他何时也能像讷里这样了解景娴呢。
“哼,三哥就知道欺负我罢了。”景娴装作生气的样子,坐在一旁不理他。她知道三哥不是口无遮拦的人,皇上会知道这些肯定不是三哥主动告诉的。三哥知道的事太多了,如今看他和皇上十分亲近,景娴真是怕哪一天他就不小心透露出一星半点,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更让她担心的是,皇上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而提拔三哥只是个试探而已。若果真这样,那她更得快点实施计划了。
“娴儿真生气了?”弘历嬉笑着靠过去,也不管景娴如何反抗,半搂着景娴,“乖,不生气了,朕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娴儿小时候的事,才让你三哥说的。朕倒是觉得娴儿这样很好,有咱们满人的气概。朕打算明年开始重开木兰秋狝,到时候你这个皇后可是要陪朕一块儿去的,让蒙古人看看,咱们娴儿可是骑马打猎样样精通。”
“您也不怕我给您丢脸,都多久没骑过马了,别再给摔下来倒叫他们看笑话。”
“到时候朕先陪你在行宫练一练,肯定没问题,朕可是见识过你的身手的。”
景娴并未放在心上,她虽然也曾数次随驾木兰秋狝,可从未跟着狩猎,太不成体统。
弘历又坐了一会儿便要走,景娴忽然把人叫住:“您且等等,我有个事想求您。”
“哦?娴儿有什么事只管说,朕一定答应。”弘历好容易得到个讨好景娴的机会,竟是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您这么轻易答应了,就不怕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景娴也有些惊讶,难道这边是受宠和不受宠的区别?
弘历自己也不明白,只含糊道:“自然是朕知道娴儿是个识大体的人,不会跟朕无理取闹。”
景娴低头沉吟一会儿,呢喃着:“您这样一说到叫我不好开口了,罢了,这事儿我也实在说不出口,只当我没提过,您且去吧。”
弘历这会儿也不着急走了,反而坐下来看着她,说道:“你既然开了口,朕也答应了,何不把话说明白,别叫朕瞎猜呀。你是朕的皇后,是大清的皇后,只要是你想要的,便是星星月亮朕也想办法给你摘来。”
景娴扑哧笑了出来:“果真如此?那我就要那星星月亮,您给是不给?不是我不想说,只是的确不该说。前些天大嫂来看我,说起三哥得了个蓝翎侍卫,怕是心里不好受。大哥在军中这么些年,亦不过一个六品小官。”
“这么说,娴儿是想替你大哥求个恩典?”弘历此刻的态度有些微妙,这样恩典也不算什么,皇后的亲哥哥是该给个好看点的职位。只是他认为景娴并非这样的人,要不从前也不会许多年都不提携娘家。
“是我糊涂了,不该管这些。况且真要是求了您的恩典,恐怕大哥心里也不自在。以大哥的为人,必定要自己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挣回来的官职才安心。”
弘历略一思索便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吧,原本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能和朕说就是件好事。你那两位哥哥朕也早有安排,只是时机未到,才没有提起。”
景娴低下头,惭愧道:“是我想多了。”
弘历忽然又笑了起来:“没什么,平常人家亲戚之间还有个帮衬呢,原是应该的,朕也不是那么多心的人。若是家里还有什么说辞,你只管推到朕这里来,也不用瞒着朕。”
这却是弘历想左了,以为景娴是碍于颜面,被家人相求之后才拉下脸来求他。景娴这才明白他刚才的微妙态度,也有些哭笑不得,便不再多言。她今日本就是故意提及,目的已然达到,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只不过如今弘历对她如此偏爱,倒真是让她有些承受不来。
☆、第055章 难产
熬过了最艰难的六月;景娴开始一天天的掰着手指头数,就盼着肚子里的孩子能快点落地。尽管几位太医诊脉之后都说是男胎,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要个女儿还是儿子。她又担心又期待;这个孩子几乎成为了她的一个心结;偏偏又急不来。
“流朱;今儿是几时了?”
“回主子的话,今儿是二十。”流朱一边替景娴按着浮肿的脚;一边回道。这几天主子每天至少要问三遍;有时候她都快被弄糊涂了。不过她从来不多话;跟宋嬷嬷说过这事以后也不在意;每回被问了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从未想过问主子一句。
“都这么些天了,还没动静,真打算在里头不出来了吗。”景娴轻轻动了一下右腿,这个孩子真是来折磨她的;之前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如今又因为双腿浮肿而不能下地,更不用说半夜时常抽筋,根本不能好好睡觉。她怀过三个孩子,加在一块儿也没有这回难受。
“主子,太医说总有个早晚,您别着急。昨儿还听接生嬷嬷说怕是就这两天了。”流朱按完左腿又按右腿,手下的动作更加轻柔,刚才主子的动作她可都看在眼里。
“哎,不说这个了,我让陈嬷嬷去太后那里瞧瞧,可回来没有?”
“已经回来了,您那时候正歇着便没有进来,才刚又去了内务府,这会儿也不知在不在。”
“你这丫头,就不能叫个小宫女去问问。”景娴失笑道,“罢了,外头是谁在伺候,去瞧瞧陈嬷嬷在哪儿,叫她过来。”
可巧陈嬷嬷在外头与环佩说话,忙走进去道:“奴才在,主子您吩咐。”
“有什么可吩咐的,不过想问问皇额娘那边怎么样了。这药方都换了几回了,怎么总不见好,我又不能过去瞧瞧,真是急死人了。”
“主子放心,皇上亲自下旨,从宫外找了一个神医,这两天太后吃了他的药竟是好了不少。奴才去的时候太后正进膳呢,吃了半碗小米粥,还有两个饽饽,比前些天强多了。奴才瞧着气色也好了不少,问了李嬷嬷也是这么说的,想来那神医是有大本事的。太后还说要您养好身子,别替她担心。”
景娴听了这话心里才放心一些:“果真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但愿这位神医真能治好皇额娘的病。”
陈嬷嬷因道:“奴才听说是皇上特意从江南找来的,在江南一带有赛华佗之称,若非皇上下了圣旨,恐怕还请不来这位神医呢。有他在,太后娘娘必定不日便能痊愈。”
“赛华佗?”景娴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为了太后的病,皇上也没少找医术高明之人,也不知这位赛华佗是如何找到的。”
“这奴才却也不清楚,许是江南那边的官员报上来的也未可知。”
或许吧,景娴心想,总不能是他自己知道的。不过赛华佗的名号,她还是在曾经的乾隆三十年,伴驾南下的时候听过。不意外的想到了那次争吵,她也没想到自己有这样破釜沉舟的勇气,会和弘历大吵一架,甚至不惜自断青丝。满人一向视断发为忌讳,她拿起剪刀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来。她还清楚的记得,弘历冲过来夺下她手中的剪子,紧接着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觉得十分痛快。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使劲的挥着小拳头,让景娴一阵发疼。
“好孩子,你可是心疼额娘了?”不过很快景娴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一阵阵的疼越发明显,分明就是要生了。
整整三个时辰,孩子的头都没有看到,几个接生嬷嬷也不由得有些心慌,毕竟这位可是皇后娘娘。 更要命的皇上今日去了西郊大营不曾回宫,两位太后一位病着,一位推脱,偌大一个承乾宫也没个能做主的人,真到了要二选其一的时候,该问谁去都不知道。
景娴自己心里也有数,这个孩子打怀上起就不安生,现在这么几个时辰磨下来,能不能生的下来还真是个问题。不过她到底是做娘的,最重视的还是孩子。
“嬷嬷,就是皇上在外头下了旨,你们也要记住本宫的话,若是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不单单你们,就是本宫也要陪着孩子去!”
产房里伺候的人慌了手脚,几个宫女更是跪倒在地,吓得浑身发抖。还是一个接生嬷嬷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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