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身不由己》第49章


打发了一干人等,景娴终于放松下来,捂着肚子半躺在炕上。
“快,叫太医过来。”这时候景娴也不敢逞强了,肚子隐隐作痛,实在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说流朱,就是宋嬷嬷和陈嬷嬷也慌了,一边伺候着皇后换衣裳,一边打发人去叫太医,还得按照皇上的吩咐把消息报上去。还是景娴看不过去,喝止一番,才让他们有了秩序。
按着规矩,今日封后,身为皇帝的弘历早起去了奉先殿祭告祖先,接着又往两宫太后处行礼。皇额娘那里没什么问题,不过照例提点几句,又夸了景娴一番。而到了亲额娘那里,不出意外的又被甩了脸色。
弘历十分头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耐着性子听钮钴禄氏扯了半天的孝悌之道,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这个做儿子的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因为没读过多少书,几句话让钮钴禄氏说的不伦不类,也差点没让弘历笑出来。好在弘历耐心十足,乖乖的听完了这番话,心里更是琢磨着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且除了对立后之事未经她同意而不满之外,这次额娘意外的提到了弘昼,让他觉得很是奇怪。
一时想不通的弘历借着朝廷大事的由头从寿康宫脱身,坐上御辇才想起景娴这会儿正在赐宴,便只能回了乾清宫。今日六部呈上来的折子还有大半未看,弘历从未在政事上懈怠,大约是最像他皇阿玛的一点。
承乾宫的人找到吴书来的时候,弘历正看着高斌递上来的折子。水患一直是历朝历代都存在的问题,圣祖皇帝更是将河工视为重中之重。高斌此人虽有野心,却也有才干,如果说多年来反复授两淮盐政是先帝的考量,那么最终将他放在江南河道总督的位子上,则是出于对他才敢的认可。
盐政是肥差,康熙末年因京中局势混乱,江南的势力也是混杂不清,盐政几乎是当时几位皇子的必争之位。雍正登基以后,为了恢复江南官场的清明,也为了尽快充盈国库,将江宁、苏州两处织造并两淮盐政都换上了心腹之人。高斌在十三年里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盐政任上,足可见其乃雍正心腹,更有这样的才干。只可惜当时的雍正并没有料到,江南作为*滋生的温床,就连深受他信任的高斌也没能独善其身。一如当年的曹家,或者比曹家的心更大。等雍正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不能简单的把高斌除了就可以遏止高家想要抬旗,想要成为比曹家更加显赫的家族的野心。
想起先帝曾经的嘱咐,弘历细细揣摩着,又想起前世自己的做法,也觉得有些惭愧。他怎么也学不来先帝的英明果断,对自己信任的人也更加多了一份帝王不应该有的宽容和仁慈。高家、富察家、甚至是晚年时候的和涫刀际撬碜莸慕峁?br /> 正在这时候,吴书来急匆匆的小跑进来,小声回道:“启禀皇上,承乾宫那边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赐宴完毕后就有些不舒服,已经叫太医了。”
“怎么回事,昨儿还好好的呢!”弘历赶紧丢下手中的朱砂笔,拿起脚踏上的靴子就要穿。
吴书来赶紧跪行上前,伺候着,一边回道:“大约是累的,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说是皇后娘娘吩咐他们去请的太医。”
弘历稍稍放心,至少景娴这会儿是清醒的。不再多言,弘历一把推开小太监捧上来的披风,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又是好几天没更新,实在是抽不出时间。
大概中间停的时间太长,现在在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天看看有没有时间把前面的再看一遍。也希望看到BUG的亲可以帮我指出来,我会尽量避免这些,谢谢各位。
☆、第047章 秘密
弘历赶到承乾宫的时候,得知太医已经到了正在施针;便耐着性子在外头等着。
墙角的西洋座钟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弘历的手指合着拍子一下一下打在红木炕桌上;指节都红了也没察觉。他一直以为景娴的身体很好,只是这回害喜的症状异常的严重,不放心之余他便仔细问了太医。谁知一问之下才知道;景娴上回月子里坐下了病;身体的底子受了损伤;这回才显得更严重。听说有落胎之险后;弘历对景娴更加上心,不仅吩咐承乾宫的人一旦景娴出了什么事都要报上来;更加暗中派了暗卫守在承乾宫。
越是着急;时间过得越慢。弘历都快要坐不住了;才看到太医出来。
“皇后怎么样了?”
不问孩子先问皇后,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对皇后的重视。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是操劳过度,才致胎息不稳。微臣已经施过针,再喝几幅安胎药就好了。只是自怀胎以来,皇后娘娘的身子日渐虚弱,为了稳妥起见,微臣以为娘娘应该卧床休养,最好不要移动。”
虽然太医没有明说,弘历也听出来了,景娴的情况确实不好。他听说过那么些有身孕的女人,也没见谁安胎是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有些后悔挑这个时候举行封后典礼,弘历挥退了太医,便进去看景娴。
相比起弘历的一脸愁容,景娴反倒轻松不少,除了因为动了胎气而失血苍白的脸色,并没有一丝哀愁。
“见过皇上,不能行礼还请皇上恕罪。”
弘历勉强扯开一个笑容,书快电子书为您整理制作道:“你正该好好躺着,若是果真行礼了朕才要怪你呢。”
“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大事,又是他们多嘴。”景娴温柔的看着弘历,不好意思的说。弘历的旨意她自然知道,这时候不过白说一句。
“瞧你这性子,若不是朕叫他们时刻注意着,你还想瞒着朕不成?是朕考虑的不够周道,你好容易忙完了年节里的事,偏又在这个时候行封礼,确实累了些。想必太医刚才也告诉你了,日后要委屈你在床上歇着了。”
“皇上这样做自然有您的道理,是我自己太逞强,该早点结束的。只不过平日也没个说话的人,今日见了和惠公主和五弟妹有些高兴,就拉着她们多说了几句,坐的久了些。”说到这里景娴不由得低下头,这话听着倒像是抱怨了。
弘历显然不曾想到这个,听她这样说才恍然,他来承乾宫的次数也算多的,可一个月里头宿在这里也不过十来天,再加上平时偶尔有空闲往这里来待上一个时辰,仔细想来也不多。至少景娴大半的时间都是自己过的,在偌大的华丽宫殿里孤单的等待着他这个夫君不知道何时的驾临。
不期然的想到从前,每月只在初一、十五才会光明正大的去看景娴,不知道她熬过了多少个孤苦的夜晚。他想起曾经看到景娴在半夜,只穿着一身单衣,不惊动一个奴才,站在窗子底下,对着一轮残月痴痴地望着。他那时候以为景娴的心里一直放着那个人,就连成为皇后,替他生下三个孩子也没能让她的心思放一点点在自己身上,可是现在想来,大约是盼着他偶尔的驾临罢了。
在得知事情真相以后,弘历也曾经怀疑过,如果景娴心有所属的事果真是富察氏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巧合,又为什么他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他自诩是个风流皇帝,见过许多女子,其中不乏对他深深爱慕者,那些人的眼里,他总能看出来单纯的依恋又或者是对他皇帝身份的渴望。可是景娴,他似乎从来没有看懂过,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办法从那双乌亮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弘历不明白也是理所当然的,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他又何曾知道真正纯粹的,发自内心的,不计回报的爱是什么样的。更何况他遇上的是景娴,一个能把所有的感情都藏在心底的人,一个甘愿为了他承受任何痛苦的女人。他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景娴那双泛着水光的大眼中饱含着无尽的眷恋和爱意。
“朕这些日子忙,也没能多来陪陪你。”弘历愧疚的拍拍景娴的手背,接着就拉着她的手指不放,“朕记得你娘家还有几个嫂子,你若想见她们也可以召见。”
景娴心中一动,将身子微微侧过来,靠在弘历身上:“我先谢谢您了,只是后宫里都是这样,偏我三天两头的叫娘家人进来也不好。”
弘历轻轻的揽着她肩,说道:“这有什么,就说是朕的意思。你若实在过意不去,就找四妹,或是弟妹,横竖皇额娘也经常召她们进宫,也方便。”
景娴笑道:“我如今这样不能随时侍奉皇额娘左右已经是不孝了,怎么还能和皇额娘抢公主呢。”
“你就是想得太多,皇额娘可是最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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