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身不由己》第38章


这却是把问题给模糊了,推到了小产的上头。景娴有些拿不准,这是不打算追究其他了?以这位爷多疑的性格,怎会这样轻易揭过去呢。
弘历坐下来,拉过她的手。他们曾经有过三个孩子,最后长大成人的也就只有一个永璂,还被他……如今他千方百计的筹划着,总挑着日子过来,好容易又让景娴怀上了,谁成想又坏在他手上。
“从前的事,都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往后咱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我明日就要启程去江南,这一趟没个三两月的回不来。奴才我都敲打过了,该发落的也都送到慎刑司去了,其他的你自个看着办吧。我把吴书来留下,有些事你不方便出面的,就让他去做,我都吩咐过了。你只记住一句话,爷想好好待你,至于其他的,爷可以等。”
景娴揣摩着话里的意思,斟酌了一番才道:“爷,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有些事上头犯了浑,您不同我计较,是您宽厚。您去江南办差,没个妥帖的人伺候也不是个事儿,吴公公还是带上吧,就是福晋也能放心。这里能有什么事,若真不成了,总还有额娘和皇后娘娘呢,谁还能在宫里掀起什么风浪。”
这番话说的弘历心里一阵难过,她倒是真像个侧福晋的样子,只是离弘历所期望的相去甚远。他看不出景娴对他有哪怕一丝的不舍,甚至连对家人的那种关怀也没有。他还记得曾经景娴看着他欲言又止,被他一问又只能说些注意身体的话,满眼都是眷恋,那是他们相处最融洽的几年。两相比较,实在让人扼腕。只是如今的局面,可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又能怪得了谁。
“且听我一回吧,我自然信你能处理妥当,只是现在有了福儿,你必然有许多顾忌,还是小心点好。”弘历忍不住把人揽进怀里,就算得不到心,好歹现在人还是他的。
在弘历看不见的地方,景娴红了眼眶,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曾经梦寐以求的感情,这辈子轻而易举的得到,她却连碰都不敢碰了。她实在是怕了,男人的情话能有几句是真的,更何况是眼前这位。她自己经历了那些,又看着曾经风光一时的富察氏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就是再痴心也该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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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专栏·白日做梦
☆、第036章 疯魔'倒V'
没了弘历这块香饽饽,西三所果真平静了不少。没了找茬的人;景娴也觉得松快不少;每日逗逗孩子;看看账目,竟也十分自在。
却说这一日,天还未大亮;富察氏身边的宫女就过来了;满脸慌张;说是福晋快不行了。景娴一下就清醒了;匆匆穿戴好便赶过去。算来自富察氏生病,她掌权以来;竟还未见过富察氏一面;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病症;竟然如此厉害,拖了大半年也不见好转。
正院里几乎乱成一锅粥,两个得力的嬷嬷都在里头守着富察氏。那些宫女、太监早怕福晋失势连累自己,若非两位嬷嬷极力压着,早不知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如今忽听得福晋病危,有无人管制,便各自慌乱起来。
受到景娴示意,陈嬷嬷往前一步,大声喝道:“这成什么样子,竟是这样闲得发慌,跑到这里乱嚼舌根,还有规矩没有。”
三五成群的奴才霎时四散开去,竟连行礼也忘了。景娴不欲此刻同他们理论,只扶了流朱的手往富察氏的房里去。刚一进房,景娴又差点被一个宫女撞上,忍不住出言训斥:“慌什么,没头苍蝇似的!平日里福晋是怎么教导你们的,遇到一点子事就乱成这样,很该回去再学学规矩。”
“奴才该死,求侧福晋恕罪。”
“还不下去,跪在这里作死呢!”富察氏身边的乌嬷嬷喝道,一边过来给景娴见礼,“给侧福晋请安,太医还在里头诊脉,还请侧福晋到那边宽坐。来人,给侧福晋上茶。”
景娴摆摆手,道:“嬷嬷这会儿也不用管我,先顾着福晋要紧。到底是个什么症状,传话的人也说不清楚,糊里糊涂的,太医可有说什么?”
“回侧福晋的话,福晋只是突然有些难受,太医也才来,并未有定论。”
景娴在交椅中坐下,示意自己带来的人都出去,复又问道:“嬷嬷,福晋的身子要紧,如今也没有外人,还请嬷嬷说实话。如今王爷不在宫里,若果真有什么要紧的事,还得报给皇后做主才行。须知你此刻耽误一时,待之后层层递消息上去,可就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了。”
乌嬷嬷忖度半晌,才刚遣人去请侧福晋已经是她思索再三才下的决定,可眼前的境况实在不能再瞒下去了。因跪下来回道:“还请侧福晋救救福晋,福晋的境况实在不好,要不然奴才也不敢贸然打扰侧福晋。这位太医怕是不成,还请侧福晋赶紧去求求皇后娘娘,派了御医来吧。”
景娴实则比乌嬷嬷更担心富察氏在这个时候出事,忙吩咐道:“陈嬷嬷进来,乌嬷嬷你们一道去皇后娘娘那里,先去问问李嬷嬷皇后是否已经起了,这事不能耽误,一定要想办法见到皇后。另外再派一个得力的去通知熹妃娘娘,旁的不用多说,也别浑说。”
乌嬷嬷一想,这几处都有自己的人看着,想来侧福晋也不能在此间做手脚,便放心的同陈嬷嬷一道往皇后那里去了。这里传话的人才出去,那边太医就出来了。
景娴避讳着,把自己的人都打发回去了,只留了宋嬷嬷一个,旁的都是富察氏信得过的心腹,也不用再遮遮掩掩,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太医,你也不必给我掉书袋,只说福晋的病如何了?”
“回侧福晋,臣学艺不精,实在不敢妄下论断。依臣之见,恐怕还得请院判和院正大人来才行。”
景娴一手握拳,心里不住的祈祷,富察氏千万别在这时候出问题。想到自从王爷南下以后就鲜少露面的高氏,景娴心里一突,又吩咐道:“来人,去请高侧福晋过来,就说我有要事同她相商。”
时间一点点过去,景娴的心里越发焦躁,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主子,高侧福晋来了。”
景娴忽的站起来,穿过人群,直直的看着刚进门的高氏,一身鲜亮的衣衫,脸上还带着三分掩不住的笑意。
“哟,姐姐有什么大事要同我商量,怎么还跑到福晋的院子里来了。”高氏的话中满是讥讽之意,明明知道富察氏病重,却只当不知。
“高姐姐先坐下吧,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只等一会儿御医来了便都清楚了。”景娴不欲逞一时口舌之快,把她叫来也不过是彼此做个见证。
高氏的眼线不少,心中暗自得意终于要少一个心腹大患,可看着景娴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竟好似从前富察氏坐在主位上教训她们时的模样,便有些忿忿。再仔细一想,若此刻富察氏去了,王爷必定要续娶一个福晋,断没有把她扶正的可能。如此一来,高氏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了。
这两位侧福晋难得一道安静对坐,看得众人心中惴惴。内室忽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借着便有两个宫女被推搡出来,摔在地上。
凭身后一群人连声叫“福晋”,一身中衣的富察氏恍若未闻,披头散发的从内室跑出来。因长久以来在房里养病,她的脸呈现病态的苍白,两颊凹陷,颧骨更加突出。而此刻,她的双眼的亮的出奇,滴溜溜的打着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景娴和高氏都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远远地看着她,却都不敢靠近。尽管没有见过犯疯病的人,凭着直觉她们可以察觉出此时的富察氏并不正常。
富察氏看到她们两个,突然立在那里不动了,嘴里喃喃自语,也听不真切。还没等后边的宫女拉住她,她又突然冲过去,竟是直直的冲着高氏!
高氏一时慌了神,富察氏的目光太过凶狠,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她此刻左后方站着景娴,右手边站着自己的宫女。可就在富察氏伸出双手朝她挥来的时候,高氏反舍近求远,往后退了两步,竟是堪堪站在景娴身后,用力一推,让她挡在自己面前!
要说高氏心思实在歹毒,富察氏这般模样,就是真把景娴掐死了,也与她无干。到时候她一句“慌了手脚,没看清人”便可以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可她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在她之前,景娴已经让人去告诉皇后和熹妃了。
也是赶巧,皇后和熹妃一前一后的到了西三所,在门口碰上,因此一块儿进来。原本都在担心富察氏的病,可一进门就看到高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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