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神医》第229章


只见雪狐嗖的一声;又隐没在月色之中。
在距离慕府不远处的一座客栈里;一群人围在灯下轮流传递着一张纸条。
“太好了!依依姐她没事!”说话之人乃是沈乐康。
他把纸条递还给聂小楼;“你看;我说依依姐没事吧。”
这么多天了;只有今日雪狐总算找到机会与沈依依却得了联系。虽然纸条上只有沈依依匆匆忙忙写下的“一切安好”四个字;可是这对于他们来说;这四个字的分量却犹如千金重!
“奇怪了;慕述锦进了皇宫整整一个月了再也没出来过;而自从贤王披挂上阵后;左亭衣的大军只是围而不攻;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聂小楼之前被慕述锦伤的极重;如今他也是只是堪堪勉强下地行走;所有的消息的来源全来自众人出去打听。
可是桑桃与她的雪族人本就与世隔绝太久;出去打听消息;别人说的什么;他们也只能连蒙带猜的;凌凤这边情况也是差不多;所以;每天得到的消息其实并不多。再者;左亭重兵围攻过来;现在整个皇廷都处于封城状态;聂小楼根本无法与他风衣楼的人取得联系。
在这种情况之下;所有人其实都很是着急。
如今得到沈依依安好的消息后;众人开始策划如何从慕府中把人救出来了。
慕述锦看着酒后昏睡的冷月芜;他说不心疼是假的!从始至终他的一颗心牢牢系在冷月芜的身上;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他。
可是自从一个月前他赶到皇宫时;就见到酒醉的冷月芜;可以说;这些日子以来;她就没有清醒过。
而他与她身份有别;他除了这么不远不近的陪着;甚至他就连一个简单的拥抱;他都给不了她!
只见到她每日这般痛苦的喝的酩酊大醉;醉了又哭又笑的说着任何人都听不明白的话语。
慕述锦仿佛心都在滴血!
他很想过去紧紧的搂住冷月芜;告诉她;不要把她的心放在左亭衣身上;这根本就不值得;可是;他在面对她时;他却无法开口;甚至;他都不敢与冷月芜对视一眼;除了这么远远的凝视;当真站在她的面前;他的目光只敢放在她的那好看的足背;以及她头顶纱帽上那根纯白色的翎羽……
一个月的时间;冷月芜在醉生梦死中渡过;身体却一日比一日消瘦;在叶克铎郡的冷郡雅情形也并没有多好。
当日她披上冷月芜的银甲来到叶克铎郡;当她直接面对左亭衣的大军时;她深刻的知道自己与他敌对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冷郡雅站在城楼之上;她对着左亭衣朗声道:“左都督;你可认得本王身上这身银甲?”
左亭衣的目光被银甲翻身的阳光晃得微微眯了眯眼。
那身银甲;他如何不认得;那银甲曾经本是属于他的!
当初他与冷月芜生死相守的那七年时光;他永远是身穿银甲;手持重剑度过了七年当中没有个漫长的夜晚的。
知道后来;他穿着这身银甲替冷月芜扫清所有威胁她生命的障碍;他至今还记得那些人温热的鲜血溅洒在银甲上的温度。
后来当他捧着大月王朝传国玉玺递给冷月芜时;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掌中的珍贵无比的传国玉玺;而是被他丢在地上的银甲上破开的洞口;以及银甲下的那一袭分不清上面的血迹的黑衣……
第两百二十一章 银甲 过往
再后来;这袭银甲破了;无法缝补了;还是左亭衣亲自命令把自己穿过的银甲改了送给冷月芜;而她自从登基之后;便一直将这套银甲放在皇椅之后;可见她珍视的程度。
而今日再见到却是两军对垒时;冷郡雅穿着这身银甲;站立在高高的城楼之上;俯瞰着大地;让在场的人俱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左亭衣望着城楼上的那个身影出神;任凭周围战鼓轰隆;脑海中记忆仿佛伸出了翅膀带着他飞向曾经……
他与冷月芜之间的初遇;她灿烂明媚的笑靥;天真无邪的双眸;纵然身处在最危险最艰难的时候;他总是能看到身边的她对自己扬起微笑;她总是能对他说;“没关系;没关系的。你不是还在我身边么。”
他们相互依靠;相互取暖;直到他送她登上了王座;成为了天子;开创了大月王朝建国以来唯一的女帝!
曾经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么做;只是为了替自己积蓄实力好让自己能够报仇;然而他真的成功;冷月芜成为了女帝;她却想要把传国玉玺给自己;让自己成为大月王朝的主人;直到那时左亭衣心里的震动不可谓不强烈。
直到那一天;他才明白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不全是为了替自己积蓄实力;而是他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这个在他心中一直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然而;在那一天;他执掌了整个商朝后;冷月芜前来找过他……
那一天;他还记得她好像比往日看起来有些消瘦;深邃的冰蓝色眸子在月夜之下仿佛没有往日那般清透了;一袭湖水蓝的绉纱长裙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曼妙;可是左亭衣却还是觉得冷月芜看上去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月芜;你怎么来了。”
冷月芜笑了起来;“你完成了你的复仇;所以;我想要第一个来恭喜你。”
左亭衣对她伸手;她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中;他轻柔的握着她的柔薏;抿唇在她手背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她的手很凉;亦很瘦。
她说;“亭衣;你如今已经完成了你的复仇;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大月?”
面对她的直接;左亭衣瞬间愣住了;回大月?这件事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去想过。
看到他的怔愣;冷月芜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不过瞬间;她又换上笑意;“没关系;你不想回大月;我也不回去了。你在那里;我就跟着在那里;天大地大;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因为我的心永远都跟着你。”
左亭衣没想到冷月芜会这么说;这些话;她以前都只会藏在心里;含在眼里;从来都不会对他说出口的。
“月儿;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左亭衣在想要如何说才不会伤了她;毕竟这么多年;冷月芜从来都他心头的宝贝。
“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只是想陪着你过完我剩下的日子。”她说着这话;眼中却藏在一种左亭衣看不明白的哀伤。
听到她孩子气的话;他笑了笑;如同曾经那样搂着她的肩头;“说什么傻话呢。你的日子长着呢。”
“我是说真的;如果我就快要死了呢?”冷月芜一瞬不瞬的盯着左亭衣的眼睛看;“如过我真的快要死了呢?你会不会让我陪在你身边?”
当她看到他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那一丝不耐烦后;她的心越发的沉入谷底;“你真的爱那个叫沈依依的女人?”
“我已经娶了她了;她是我的妻子了。”他其实希望她能不要这么针对沈依依。“我已经答应过她要护她一生周全的。”
“可是你也答应了我!”冷月芜心里瞬间升腾起莫名的火焰来;这熊熊的火焰灼灼燃烧着她的心。
“如今你已经是大月的女帝;不可以任性了。”
“为什么成了女帝就不可以任性?你也答应过我要保护我爱护我的。”
“难道现在的你还不安全吗?”左亭衣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此刻沈依依与孟常公公在别院照顾着轩辕云霄度过他人生中最后的一点时光;此刻他的脑海里还记得的是沈依依离开前那个眼神;带着伤心与绝决;那样的眼神让他的心无端很是慌乱;好像他正做错着什么却犹未知。
他真的很累;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来消耗在冷月芜这种小女儿的心态事情上了。甚至他连敷衍的力气都欠奉。
“好了;月儿;
你先回去大月吧。”
“不!我不走!你在哪里我就要跟着你;我为什么要走?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为什么连着最后的时间我都不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她越发任性起来;猛地坐在左亭衣旁边;头上纱帽的那根白色的翎羽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左亭衣却不知道;她的心其实也在颤抖和害怕。
“好了!别闹了好不好!”他忍不住对着冷月芜大喝一声;这一声喝却惊落了冷月芜眼眸中的一滴泪水。
她骤然起身;奔向门外;她的手把门推开;她站在门口处;却忽然停了下来;她倏然转身;带着凄艳的笑;眼角有泪痕划过;可是这一切左亭衣却没有注意到;或者他看到了;却选择了不去理睬。
“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冷月芜喃喃说着;奔向了月色之中。
如今看到冷郡雅穿上那袭银甲;左亭衣这才惊然想起那一晚冷月芜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要让他后悔。
天旋地转间;脑海里仿佛想起了这句话……
几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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