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庶女醉倾城》第205章


“不娶不休”,这四个字反复的回荡在木槿的脑海中,一遍遍如利刃凌迟着她满是疮痍的心。
狂奔至马厩,毫不犹豫的拔下头上仅剩的一根金簪,割断缰绳,学着那些凯旋归来的将士利索的翻身而上。她生平第一次骑马,可她居然骑上了,居然没有被摔下来。
挥掌击向胯下骏马,骏马嘶鸣一声,狂奔起来。她紧紧的攥住缰绳,驾驭着骏马按照她规划的路线奔跑起来。
兰儿傻眼了,呆住了,也停止了无谓的狂奔。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追上,她怎么可能追上皇宫大内的御园良驹。
木槿紧紧的抱着马脖子,整个人都伏在马背上,胯下骏马驮着她瘦小的身子一路撒了欢的朝楚王府而去。
来到楚王府府门外,木槿猛的拉住缰绳,狂奔的骏马猛然被制住,前蹄腾空咆哮着嘶鸣起来。木槿手上力道一泄,被骏马甩了下来。身子重重的摔落地上,手腕处“咔嚓”一声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
眼泪在眼眶转了几下,木槿水眸眨了眨又咽了回去。这点痛与她心里的痛无法相提并论,这点身体发肤得的痛完全不达心底。
木槿仰头冷冷的瞟了一眼楚王府端庄威严的黑漆大门,以及门匾上力透纸背的三个大字,心中五味杂陈。守门的护卫怔忪了一下,急忙跪地行礼。看着眼熟的面孔原以为是林采薇,近看才发现原来竟是从未登门的木槿公主,心中更加骇然。
的确是从未登门,楚王府,清风苑,在她心底深处呼唤了上千遍,可今日她的确是第一次来,可也是最后一次来。
木槿赤足踩在冰冷的青砖铺就的地上,无视一路之上众人的跪拜行礼,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清风苑,心比步子更沉重。
径直来到楚王府后院,碧波闪闪的湖泊挡住了她的去路。湖面上没有船只,只有败落的莲叶漂浮在湖面上。可她既不会踏水无痕又不会展翅飞翔,只得怔怔的凄然的眺望湖中央那片苍翠的竹林。
竹林中掩映着一座紫檀木的三层小楼,雕梁画栋拱起的屋檐依稀可见,但她心中那抹魂牵梦绕的白色却望不见。
忧伤、无助、绝望,在心里蔓延滋长,眼眶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痛将她席卷包围,抑制不住的泪水泉涌喷发。
她和他注定是无,即便近在咫尺都难相见。何谈共结连理,何谈相守到老,都是她一厢情愿的痴念奢望。
刺骨的寒冷从脚底一直钻到心里,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的飘落到她身后,拎起她的脖领子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她拎到了空中。身子顿时悬空,她心里不仅没有半点害怕,反倒是无尽的欢喜。
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将她拎到竹林外,毫不怜惜的丢到冰冷的地上,厌恶的拍了拍拎着她衣领的手,好想她身上有多脏似得。随即转身掉头就走,连一个冰冷的眼神都懒得给她,仿佛她堂堂的一国公主连让他看一眼都不配。
毫不掩饰的鄙视、不屑,可她却浑不在意,心里只有感激。
木槿不顾身上的伤痛,从地上爬起来,欢喜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稳了稳心神抬步走进竹林。
可她才刚一进去,一个白色的人影远远走了过来,一身雪白锦袍的楚风缓步悠然的走了出来。木槿一愣,心中乍惊乍喜,停下脚步怔怔的站在原地。
来到与她一丈之距,楚风停下来脚步。清淡的凤眸没有一点颜色,微薄的朱唇轻启,开口询问,声音平静温润却冷得没有一点温度。一种巨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疏离,像一道宽阔的沟壑,她穷其一生都飞不过去。
“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
木槿霎时噎住,无从开口,愤怒、斥责,满腹的委屈,突然消失殆尽,不知如何开口。就这么怔怔的站着,任刺骨的寒意从赤足的脚底袭上心头,任竹林摇曳冰冷的寒风一遍遍的凌迟她单薄的身子。
她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痛。看着那冷淡疏离的目光,她一霎时明白,她和他从来都没有交集,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曾经在宫里梅花树下她刻意等候的偶遇,那仅有一次的温情凝视,只是她恍惚的错觉。
他始终都是她的镜中花水中月,一生一世的可望不可及。明知如此,可她心里还是残存着一丝希望,一丝不甘。
终于她鼓足了勇气开口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可一开口她才知道嗓子是多么的沙哑。委屈,千丝万缕的情愫只剩下无尽的委屈,她的声音控制不的颤抖。
“我心有所属,自然不能再娶你。”简单直白没有丝毫遮掩,清淡的凤眸别开,不再看她。
“未娶先休?”木槿狂跳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无声的笑了,他从来不怕伤她,她的心千疮百孔被凌迟,在他眼里都一文不值。
“没有娶何来的休?”
第一百九十七章 难断痴念
好一句没有娶何来的休?楚风冷冷的一句话将已经站在万丈冰窟边缘的木槿彻底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一直都以为她被楚风休了,可事实上她根本没有被休。他们之间连婚约都不存在,何来的娶,何来的休?
“那我是什么?”她一直以为她是他的未婚妻,可在他的心里她什么都不是,她突然好想知道她在他心里算什么,于是她可笑的痴痴的问道。扬起的眸子中有意无意多了一份期待,还有一丝卑微的渴求。
渴求他给她一个身份么?显然不是,她已经不再奢望,她堂堂的公主在他面前卑微如尘埃。她自己也不知道心底深处何来的那一份期待。
“南凤的公主。”清单的声音平静的回答。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楚风一出口,木槿紧跟着反问,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来的勇气,就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
楚风闻言收回远眺的视线,转过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面容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朱唇轻启,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寒冷的冻结冰霜,“什么都不是。”
冰冷的声音入耳,木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住,心跳瞬间停止,整个僵住。即便面前是火海是炼狱,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木槿低下头无声的笑了,笑的苍凉凄然。
“楚风,你可知道我喜欢你了多少年?你可知道我喜欢你到了什么程度?魂牵梦绕,多少年竟没有一天晚上不梦见你,每每听到别人提起你的名字我都觉得心惊肉跳。楚王府,清风苑,我做梦都想走进来,可我真的做梦也没想到我生平第一次居然是这样的一副尊荣走进来的。”
说着低头瞟了眼自己已经被冻得发红发紫,有点肿又有点痒的双脚。她的双脚微微有点变形,尽管已经不在乎,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半点没有分量,但当楚风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木槿还是不自觉的将双脚往后缩了缩,希望曳地的长裙能盖住她变形的脚趾。
楚风清淡的眸子平静的从她光着的脚丫上扫过,很明显也是才发现她竟然大白天没有穿鞋,可目光依然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她穿不穿鞋,脚趾有没有变形都与他无关。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竟可以将另一个人无视到这种地步。
木槿突然哈哈的冷笑起来,笑声凄凉,充满鄙夷充满嘲讽,不是对别人全是对自己。
“楚风,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我的爱你在你看来也不值一提吧?甚至你都觉得我对你的爱像臭虫一样让你厌恶吧?”木槿问的字字悲切,歇斯底里。
“除了她的爱,谁的爱在我看来都不值一提。”可楚风回答的依然简单直白,**伤人。
顺着楚风眺望的方向看过去,一重重的屋檐房脊,看不清哪是谁家的。可木槿知道,楚风能看清楚,他能看清楚哪个是林府的,哪个是林府后院她的屋檐房脊。从始至终,他得的眼里就只有她。
木槿收回视线,凄然的转身,悲凉的笑意僵在她苍白的嘴角,任寒风胡乱的吹起她凌乱的发丝,木然的一步步向湖边走去。
走了两步,木槿突然顿住了脚步,暮然的回头,可她回头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夜夜入梦来的背影,决然的毫不留恋的离开。木槿凄然的转过头,脚下连向湖边走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殉情?殉情她都是没有资格的吧?
哈哈……
木槿自顾自的冷笑,浑然不觉刚才将她拎进来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在她身后。黑衣人不耐烦的再次揪住她的脖领子将她拎了起来,不是将她扔到前院,而是拎着她将她提到了空中,施展轻功带着她直接越过了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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