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喜欢你》第19章


“最近有了些许灵感,但是总是不怎么满意……唉; 算了,你刚刚那首歌其实还不错; 你还记得吗,再哼哼?”耿闻也不想在苏琢玉面前说自己的烦恼; 他其实也很享受歌迷朋友们对自己的崇拜; 但是在发展的道路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不同的声音; 也总会有人告诉你你不行的; 你已经完了; 你已经老了; 已经没有才华了。
“才华是不会被榨干的。”苏琢玉抱着吉他又坐了下来,她虽然知道耿闻在转移话题,但是作为一个歌迷,发现偶像好像进入了一个瓶颈期的时候; 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袖手旁观,苏琢玉顿了顿,说道,“也许才华就像是恒星吧,它不会一直亮着,会在夜空中闪烁着,慢慢积蓄下一次变得更加亮的力量。”
“哈哈那我就,借小玉你的吉言啦。”耿闻果然放松了不少,连身上的皮衣都变得柔软了起来,“你刚刚那首歌不错的,你要是能把前半段补出来,我回去可以帮你把谱加工出来,对了,最近星光娱乐不是做了一档什么综艺节目吗,到时候如果有自己的原创歌曲会加工不少。”
苏琢玉听了耿闻的话,眼睛一亮,她回想了一下之前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和煦的春风,温柔地拂在她的脸颊上,亲昵地跟她说着话一般,世间的所有东西都有魔力,它们带着自己本身的力量负重前行。
苏琢玉第二遍唱的时候,自己也稍微加工了一下,从歌词到音调都变得更加的俏皮和温暖了。
耿闻唱了很多代表发泄的、代表失望的歌曲,他之前认为只有人的负面情感才是最能打动人的,他一直在勾起人们的内心的野兽,希望通过现实的绝望来衬托梦想的美好。
但是他今天听了苏琢玉带着暖意的歌曲,耿闻好像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第一次知道,温暖的歌曲,也有直击人心的力量。
他模模糊糊地似乎找到了新的方向。
耿闻听着苏琢玉弹唱也有些手痒,他将苏琢玉的歌曲用自己的风格润色了一下,苏琢玉在音乐方面就受OB乐队歌曲的影响很深,所以两个人的风格还是相当的契合的,耿闻与苏琢玉约定之后他会寄一个光盘给她,苏琢玉开开心心地写了地址,道了谢。
苏琢玉因为这样的小插曲从而心情变得明朗了起来,她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到林家,跟林母一起学一些菜色,放松生活其实也是在为艺术取材嘛。
林长风在苏琢玉出门不久之后就洗好了碗,拿了工具去找丁师父,丁师父一看林长风手上磨起的新茧,就知道这个孩子是真的认真坐下来完成他布置的任务了。
丁师父自然是很欣慰的,丁师父坐在屋子门口翘着腿儿,吩咐林长风道:“长风啊,你去我屋子里头,把之前你看到的那个箱子拿过来。”
“好。”林长风进了丁师父的小户泥水房里,将丁师父之前特别宝贝的一个实木镂空雕花的小箱子拿了出来,箱子大概有现在的黑白电视机那么大,林长风搬了一下,觉得还有些沉。
丁师父当着林长风的面打开了那个小箱子,箱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彩色矿石,林长风也识货,他认识里面的几个,比如驳杂橘黄色雄黄、渐变天蓝色深蓝色的石青,还有几个大大的白色贝壳,丁师父是画画的手艺人,他要教给林长风的,在林长风的绘画功底还不差的情况下,自然教的是画画中最为基础的、也最让传统艺人着迷的一部分——调色。
“这块贝壳,名叫砗磲,经过加工而出来的粉末就是古话中常常用到的白色,这种砗磲做出来的白色能够历经千年而不泛黄,是一种非常珍贵的绘画颜料。”丁师父手上的砗磲非常大,林长风碰了碰,砗磲坚硬的外壳上长着几道花边的痕迹,听丁师父说是因为古代的车辙与这个痕迹类似,所以人们才把这种贝壳叫为砗磲。
不过丁师父又接着说道:“这种绘画颜料极为难得,一般人会用花蛤加工成的粉代替,花蛤加工而成的粉也极为稳定,也比砗磲要白一些。”
丁师父从铜矿石、青金石、鸡冠石介绍到辰砂、白垩,林长风一一仔细地听着,只觉得受益匪浅,他时不时地还会做些笔记,偶尔也会提出几个问题。
丁师父看到肯上进的徒儿自然也喜欢教,他零零碎碎地说了很多东西,最后竟然亲自上手敲了一块青金石上来,教林长风怎么磨成粉,怎么洗涤,怎么筛选,怎么将一块小小的指甲片大小的青金石分成数十种不同的青色,只是时间并不足够,丁师父并不能完美还原制作的场景,丁师父的技能让林长风简直是叹为观止,但是两个人都因为一天的时间太短而有些遗憾。
“你真的是合该来做我的徒弟!”丁师父本来以为人生也就这样了,谁知道峰回路转,还收了一个林长风来,让他的精神气都变好了不少。
直到夜幕渐渐地落了下来,丁师父才意犹未尽地摆了摆手,让林长风先回家,回家之后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
林长风跟丁师父道了谢,才拿着工具和笔记走回了家。
苏琢玉和林母已经等了他很久了,苏琢玉见林长风回来了,将桌上盖着的菜上面的盘子一个一个都掀开来,菜香很快地传了出来,林长风的喉结动了动,突然觉得娇笑着的苏琢玉,也有了家的味道。
他的,家的味道。
第二十三章 
林长风吃了晚饭之后收拾了一下碗筷,端到小厨房里去了。
苏琢玉帮林长风烧了水; 测好水温放好水之后就被林长风“赶到”厨房外头去了; 苏琢玉心里也是熨帖的,她用布擦了擦手,拿出林姨早上给她的香膏; 抹在了自己的手上。
在林家的一切都很温暖; 比起那些虎狼的亲戚来说; 林家作为毫无血缘关系的“别人”; 对她还能这么关心; 说不感动其实是假的。
苏琢玉面对林长风的感情也在悄悄地发生变化,就像是一颗小小的豆子; 遇到了适合的土壤和水分,慢慢地打开了自己的心房。
苏琢玉回到自己的房间; 拿出自己的CD机,带着耳机哼着歌; 林长风洗完碗出来听见苏琢玉的轻轻哼唱; 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变好了。
林长风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桌上放着的苏琢玉原来的那把吉他; 慢慢摩挲着吉他滑润的木板; 苏琢玉问他能不能让这把吉他开出花儿来——
林长风拿出了熟悉的铅笔和刻刀; 在吉他上慢慢地勾画了起来。
林母看着家里的孩子相处得那么和谐,她也是非常欣慰的,只是这几天她的心里总是揣着事情,林父出去没几天; 她就已经担心得不行了,连惯常好看的面色都被自己吓得有些苍白了。
林母虽然一直笑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只是右眼皮一直跳,跳得她整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宁了。
林母晚上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到外面有人砸门,那人将门砸得“哐哐”响,把林长风和苏琢玉都吵醒了。
林母几乎是第一时间从床上弹起来,她跑到院子里,见两个孩子都披着棉袄到了院子里,脸上带着惺忪的睡意和一点点好奇,林母心里慌,也害怕是歹人,毕竟家里就只有一个弱女子和两个孩子,她朝着两个孩子轻声呵斥道:“你们先回屋子里去,等我喊你们你们再出来。”
林母看着两个孩子回了房间之后才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小跑到门口,用手按着门栓问道:“谁啊。”
“林家娘子,柳志、柳志他出事儿啦!”来人是个来报信儿的,林母手一抖,想着这几天的预感竟然成了真,她的手颤颤巍巍地拿了好几次门栓才把门栓拿起来,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满脸血腥气的人,那人说道:“林家娘子,柳志现在在医院,你这边收拾收拾,赶紧准备好钱去看看他吧!”
那人说得大声,林长风和苏琢玉都听见了这个人说的话,林长风穿起衣服拿着自己的钱袋子就往林母所在的门口跑,林母朝着那人道了谢,问了是哪一个医院,在哪里,故作镇定地往屋子里走。
林母不愿意在孩子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也不想让孩子们跟她一起担心,她强装镇静地去屋子里把钱翻了出来,只是素来爱干净的她根本来不及整理自己的仪容,套了一件长长的棉衣,随便扎了一下头发,拿着钱就往医院赶。
林长风和苏琢玉也是睡不着了,苏琢玉担心林家人,也掏了些钱,想了想,把自己父母留给自己的存折和房产证明统统都带在了身上,三人坐着出租车去了医院,林父已经被相熟的人安顿在了单人病房里,林长风去缴费,林母进了病房,看着面色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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