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骨娆》第40章


“不知悔改,欺主犯上!本想给你留点余地,既然如此,我也犯不着留你。”
这话是何意?!秋晚霜心下大惧,哀恸不已,瘫软在地,面色苍白。
“为何?为何!”
明明是她一直陪在他身边,明明是他在她最灰暗的时候朝她伸出了手…为什么要抛下她!她才是最爱他的人啊!
都是这个女人的出现!秋晚霜阴沉的视线直射苏骨娆,恨意四散。
元千矜将苏骨娆挡在身后,这女人果真留不得!
次日清晨,元府又鸡飞狗跳了一场。
据说秋姨娘在二少爷床上被老爷给抓了个现行,气得老爷拿着拐杖狠狠地打了一顿二少爷。
原本管家的是二少爷的母亲钱姨太,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钱姨太也在老爷面前落了没脸,老爷直接没收了她的管家权利。按当时的原话说的就是——连儿子都管不好能管好家?!
倒是让闻风而至的三姨太足足耻笑讽刺了一把,元老爷见一个两个的都不着调,直接吩咐以后由大房长媳管家。
苏骨娆拿着钥匙,看着摆在桌上的账本,一旁叙述的丫鬟低眉顺眼,偶尔观察一下少奶奶的神情。
“那秋姨娘呢?”
丫鬟心想总算问到关键的了,挺了挺身子娓娓道来:“当时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二少爷院里的小翠说当时哭得可嘶声力竭了,死命喊我们少爷,说自己是冤枉的。反正少爷是没去的,倒是让人把秋姨娘的卖身契给管家送了去,我猜想肯定是要发卖了的。”
苏骨娆眼神一闪,说这事儿和元千矜无关她是不信的,没想到男主能心狠到这般,跟原主本来的结局何其相似。
叹了一口浊气,苏骨娆联系系统,留下复制体便抽离而去。
走至庭院的男人脚步一顿,若有所感,目光无神了几秒又恢复了原样,脚步不停,朝着自家媳妇所在的屋内而去。
彼岸荼靡(一)
离都城不远的偏城——洛城。
不及都城繁华,却也是一座昌达之城,百姓安居乐业,茶余饭后之际,多数人乐得自在,闲居一隅,坐听说书,品茗香茶。
在繁华之地坐落的茶馆,每天生意爆棚,说书人一撸长胡,一拍案,顿时四座便安静了下来。
“今个儿老朽不说那些话本儿,给大伙儿说说黄泉异闻。人活一世生老病死,这魂儿啊都得去阴间,经过那三途河,河畔长着一种血色红花,为彼岸花。”
说到这说书人一顿,目光往堂下一扫,见大伙儿都聚精会神听着,不由眯眼顿感意满,又娓娓道来:“传闻彼岸花有两种颜色,分别一白一红,曼陀罗华与曼珠沙华,他们原是一对恋人被诅咒而生的一朵彼岸花——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缘生缘灭,辗转几世。
佛主路过而被吸引,看透一切,解开了诅咒,准备将花种去彼岸,途经三途河,血色被河水拍褪滴落在河内。
从此,彼岸蔓延出一片洁白无暇的曼陀罗华;而因执念而生的曼沙珠华火红了了三途河畔…”
坐在角落的一袭白衣剑客喝下最后一口茶水,将银钱放置在桌上,围笠上的黑纱轻晃,人已起身离开茶馆。
时刻注意着白衣男子动作的红衣女子在男子离开的瞬间丢下一粒碎银,跟了上去。
远远坠在身后,尾随着男子出了城门,走上偏远小道,四周草木丛稀少,越走越偏,只错一眼,男子却眨眼不见身影!
红衣女子暗道一声不好,急行一段也不见身影,四野无藏身之处,怎会眨眼间就不见了?!
女子神色一凛,突有所觉,旋而后转,眼神顿时一缩。
身后三米开外,白袍男子背持直剑,衣袂翩翩,身材挺立修长,肃然的魄力压境而来。
“不知姑娘跟随在下所欲为何?”
红衣女子不由紧了紧手中的玉笛,心下忐忑,面纱后的唇紧抿着。
自知武力不及,却也必须迎刃而上。
“不欲为何,只想…”
话至一半,足间一踏,突然迎空急去,手中玉笛翻飞而去。
“与你一试高下!”
玉笛接近男子身前被剑格挡,发出清脆的声音,又回到女子手中。
这时女子已近身前,反手一璇,男子向后一仰,握着的玉笛从男子下颚划过。
双手翼展,单脚后移,男子不瞬已后退数米,女子紧追不舍,以笛为剑,踏步凌风,直逼而去。
男子一凛,唇角牵出一抹冷笑,在女子咫尺之间向旁边一偏,快如闪电般扣住女子手腕,施压紧扣,女子握着的玉笛从手中脱落。
气运于掌,男子的手掌落至女子背心,顿时女子嘴角洇出一缕嫣红。
男子注视了一眼硬撑着的女子,不论此人尾随自己是何目的,胜负已分,转身离开。
女子抚着心口,忍着丝丝痛意,竟然丝毫不留余地,终于倒地昏迷。
待到女子再睁眼时,是被滴落的雨水打落而醒,茫然地看着混沌的天空。
自己这是?不好!
一个翻身而起,女子压着体内翻腾的热浪,几个纵身朝着目的地行进。
远远看着几具尸体躺在地上,女子一步一步走近,心跳如雷。满地流淌的血水被雨冲刷,慢慢流淌汇聚成水洼。
女子走过几具尸体,看着凌乱的脚步串行在泥土上,明显是蹒跚前行,终止于一片麦田边。
看来,来晚了一步;苏骨娆皱着眉,红衣被雨水打湿,贴服在身上,瘦削的肩膀似乎被湿沉的衣服给压得垮了下来。
看来这次任务难度系数为大,剧情似乎有着不可违抗性。
第一世就此错过,想来时人已经被女主所救,因果以结。
【系统,送我去下一世!】
苏骨娆面色凝重,红衣在雨水中渐渐消融,直至消失。
彼岸荼靡(二)
千年万载,因果轮回。
彼岸寅生了一株叶灵,万年历修,白袍君子应劫而生。
三途河畔动荡之中,与之呼应一抹艳红亭亭玉立。
一个已忘记前尘是非,一个执念如初。
红袍璀颜,苏骨娆落坐在羊肠小道的一棵榆树之上,已近黄昏。
草虫鸣叫之声渐渐被一阵喧哗给惊无,一身新娘红妆的女子吃力地向前奔跑,磕磕绊绊,珠钗横飞,汗水和泪水迎着夕阳滴落。远处缀着一群人,囔囔叫叫,女子不时回头顾目,转头更是发力狂奔。
苏骨娆轻松一跃,隐在树木间蹿行,跟随而去。
女子跑至一处悬崖,跪地嘤嘤痛哭,为何!为何老天不开眼,不给一条活路!
苏骨娆嘘了一口气,这一次绝对不能失败了。
一抹亮红从头顶飘过,坠下悬崖,跪地的女子哭声嘎然而止,不可置信地趴至崖边,看着一抹身影急剧下降,变为一点消失在她眼里。
难道自己也命该于此?听着越来越近的追赶之声,女子面如死灰,她多不甘,她还如此年纪,为何要命绝于此!
顷刻间,女子仿佛找回了力量,从地上爬了起来,将绣花鞋放置崖边。
四周一望,吃力地爬上一棵茂密的树,躲在绿叶间,屏气累息。
看着追至崖边的一行人骂骂咧咧的拿起了绣花鞋,向崖底张望一番,停顿片刻一行人又离去。
直到人走远,女子泪目,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身心疲惫,直到天色渐暗,才从树上下来,渐渐走远。
夜凉如水,露水湿重,月光洒落在阴暗的崖底,才让人勉强辩明方向。
夜酌且身后背着红衣女子,稳稳地走在灌草丛中。
今日若不是要采摘悬崖绝壁上的草药也不会发现这姑娘昏迷在崖下,从这么高的地方摔落下来,能留着一条命委实幸运。
幽幽转醒的时,入目是简陋的屋顶,苏骨娆确定自己被救了,心中不由松下一大口气。
正当她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时,门被由外向内推开,一时四目相对。
苏骨娆压抑着心里的动荡,不知是欣慰还是苦涩之感,千百年的孤寂,苦苦挣扎在三途河畔,凭着唯一的执念吸食万鬼千怨,成就如今这番业果,为了就是眼前之人啊!
苏骨娆知道这是原主的情感,却也难以区分而清,如今她便是这曼珠沙华的化身。
“姑娘你身体无所大碍,喝上两服药定能恢复。”
从男子手中接过药碗,一气呵成。
夜酌且眼里闪过诧异,他这药可不同坊间的药堂晾晒等法加工而成,可是原汁原味,苦涩难挡。
苏骨娆若知他所想,肯定会苦笑不得,她在阴间千年万载,尝尽苦怨情仇,其中滋味岂是一个苦字所能概括?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