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振兴的可行性报告》第50章


但是,在边境就这样的一件小事情,在燕京那也是很值得探讨的大事。
邸报传到燕京之后,这些体会不到战争危险的人,找到了他们人生的新目标。
即使心中对于收复国土也有着急切的渴望,但是,闲着无聊就喜欢清谈的人也不在少数。
即使许如意人还在千里之外,却着实搅动了一时风云,谈论淮安县主成为了燕京的新风尚。
他们谈论许如意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以此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而是很认真的引经据典,为这件事情做各种注解。
国子监的墨家学馆内,端坐着两个人正在谈论此事。
虽然两人衣着简朴,也没有儒家特意强调的高雅气度,和外面田地里干活的普通农民无什么区别,除了他们脑海中渊博的知识,能够使人们将墨家大学者和墨家当代巨子,同普通农民加以区分,你实在是看不出任何分别。
谢夫子捋须长叹道,“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
一袭粗布黑衣打扮的瘦削老人看着谢夫子,端起桌上的一杯白水,说道,“诚悬,你似乎很推崇她,她当初可是把你气得当堂罚抄书的淘气弟子啊。”
谢夫子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美玉藏于山石之间,之前是我看走眼了。唉,别人不知道,巨子,你还不知道吗?我细细想来,这五年来夏朝一日日发生的改变,竟然全都与之相关。”
墨家巨子点点头,“确实如此。若说是五年前,我也决计不敢相信我朝竟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老夫曾经一度以为丢失国土的骂名就要一直留在我辈的身上了。”
谢夫子想到此处,也是感慨万千,“是啊,真是世事难测。”
墨家巨子端起一杯水,边饮边说,“老夫倒是听闻陛下之前有意为淮安县主做媒,却被她一句“北夷未灭,何以家为”给堵回来了。此乃独属少年之狂啊,我等是没有机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谢夫子捋须点点头,“要我说年轻人,有志气才是好事。如今就少了这样的一股豪迈之气,待老了,岂不是更加畏首畏尾。只是老夫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墨家巨子微微一笑,“你是指她当街阻止石城百姓打杀北夷孩童妇女的事情?”
“确是此事。”谢夫子颦起眉头,摇摇头道,“看不懂啊,真是看不懂。这位淮安县主可是师从兵家,怎么会如此行事?”
“诚悬,你这话可就偏颇了。入了兵家就不代表非得喜好杀戮,下了战场,兵家的人又与平常人何异?”墨家巨子微微一笑,“更何况,这位县主虽然入了兵家学习兵书,却是一点都不和那些将士们有过多来往,似乎只是为了学习和见识一番兵法之道。奇哉,怪哉!”
谢夫子微微颔首,二人喝着白开水,又提起儒家因此事牵扯出来的风波。
“儒家的那两派人如今因为此事都快打起来了,怎么还不见主事的人出来劝劝。一派是坚持认为应当以仁治国,淮安县主此行不错,有显我夏朝仁德之风。另一方却说是淮安县主太过妇人之仁,两派人争吵不休。还有少数人说是应当以《夏律》为准,却被其他两派一起攻歼,说是他们反投了法家的门下。啧,儒生啊——”
墨家巨子看着谢夫子一脸的轻视不赞同神色,无奈的笑道,“虽说这儒墨之争从两位祖师爷开山立派之际就流传下来了,但是,诚悬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看不透。”
“那就不提儒家了。巨子,淮安县主之名早已经随着献出奇药、贩卖香胰子,为天下人所知。她一力推行兵器司火器更是让天下万民将她奉为救星。虽然老夫很欣赏她的才华,可是我实在是担心啊。”
“你又在担心什么?诚悬,你难道会在乎这些名利吗?即使她名扬天下又与我墨家何干?我们只要跟随墨子的教诲,脚踏实地的干好每一件事情就好,不必与他人争名。”
谢夫子捋须,傲然的说道,“我墨家子弟从来不是邀名逐利之人,我也从来没在乎过自己的名声是否会被别人盖过。我只是观此女行事,发现处处是为天下人着想。我恐她非大忠,便是大奸。”
墨家巨子给谢夫子也倒了一碗白开水,墨家的苦修绝非徒有虚名,就连这里的茶碗都是那种粗制的普通百姓家喝水的大碗。
“诚悬勿忧,你刚刚不也是认为此女的才华是一块美玉吗?只要淮安县主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有益于天下人,你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我们墨家倡导兼爱平生,其主旨便是博爱。难道你认为我们墨家的祖师爷也是大忠或大奸之人。”
“自然不是,祖师爷从不理会朝堂之争,怎么会对当年的那些诸侯奉上忠心,大奸更是不可能。等等,巨子的意思是淮安县主也从未在乎过这世间的功名利禄?
墨家巨子将粗制的茶碗递了过去,“观人观心,而不只是看她做了什么事情。便是只看她做了什么事情,那也无一件是有损夏朝利益的,不是吗?”
谢夫子接过了茶碗,一饮而尽,“巨子所言甚是,方才是老夫想左了。”
墨家巨子微微颔首,心里却叹息道,功名利禄皆为浮云的人,真的存在吗?
北夷的营帐内。
一个面容粗犷英俊的汉子金刀大马的坐在上首的王帐上,猖狂的大笑道,“诸位儿郎们,可曾听说了燕京的大好消息。”
坐在下首的大帅忽尔汗配合的说道,“我等愚笨,请汗王明示。”
拓拔白白坐在上首,眼睛危险的一眯,旋即哈哈大笑道,“我的义弟,你可真是太谦虚了,你要是愚笨,这北夷还能找出聪明人来吗?”
一旁的北夷小贵族想要拍马屁,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帅何必谦虚。”
忽尔汗起身道,“末将不敢,末将如今的成就大多仰赖汗王的教导和成全。汗王即是我尊敬的义兄,也是我的老师,更是我忽尔汗愿意誓死追随的君王,在忽尔汗心中,大汗才是我北国一等一的聪明人、大勇士。”
“义弟何必自谦,”拓拔白白将身子往后仰在王座上,看起来对忽尔汗的恭维颇为受用,说道,“真真假假不分,届时夏朝必定人心惶惶,彼此猜忌。则我北国则不战而胜,纵使夏朝有神兵利器,也是为我北国做嫁妆。”
忽尔汗沉默了半晌,最后双膝跪地,恳求道,“汗王,我妹妹还在夏朝人手中,求汗王允许我赎回我妹妹。阿爷阿娘早死,我与阿玉一直相依为命,感情深厚,我实在不忍心阿玉……”
拓拔白白挥挥手,“此事容后再议。”
☆、第45章 (修)
拓拔白白不想多多谈论此事; 站了起来,提起另一个话题。他大手用力一挥,神情冷酷的说道,“待张子初一直抄家; 却一次都找不证据; 那么张子初就是一个时时刻刻盯着官员百姓; 并以陷害忠良为己任的鹰犬恶贼。本王知道夏朝有个典故叫做曾参杀人,以此证明人言可畏。更何况张子初的无能和阴险可全都是事实; 到时候,不须本王动手; 夏朝人自己就会把他解决。”
官员当中有个人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会这样?张子初的情报竟然弄错了?
一个相貌丑陋,神情猥琐的人上前一步,喜笑颜开的恭维坐在上首王座上的男人,那个英武有力的男人正是北夷国的汗王——拓拔白白。
他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 嘿嘿一笑,“大王英明,这果然是条好计策。莫非这些名单上的官员是您故意放出来给夏朝; 就是为了让他们互相攻歼?

拓拔白白冷哼了一声; 黑色袍袖一甩; 气恼的坐下; 一条腿搁在了王座的扶手上,“这倒不是,是有夏朝派来的内贼偷到了哪些信息; 不过是本王在燕京的人事先就得到了消息,将计就计,才不至于坏了本王的大事。”
拓拔白白也站了起来,大手用力一挥,神情冷酷的说道,“待张子初一直抄家,却一次都找不证据,那么张子初就是一个时时刻刻盯着官员百姓,并以陷害忠良为己任的鹰犬恶贼。本王知道夏朝有个典故叫做曾参杀人,以此证明人言可畏。更何况张子初的无能和阴险可全都是事实,到时候,不须本王动手,夏朝人自己就会把他解决。”
官员当中有个人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这样?张子初的情报竟然弄错了?
一个相貌丑陋,神情猥琐的人上前一步,喜笑颜开的恭维坐在上首王座上的男人,那个英武有力的男人正是北夷国的汗王——拓拔白白。
他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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