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第90章


体坐着各种各样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哽咽了起来。
库妈妈呆呆地立在旁边,手指发抖。
“库妈妈,小时候我吃你的奶水长大,我记得更小的时候,我不叫你库妈妈,把你当做了我的亲娘,你也像我的娘一样疼我,可是我被一个孤魂野鬼抢占身体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帮帮我,我好害怕,那个世界白茫茫的,没有一个人,只有我。”
陆小月开始哭了,她咬着唇,看着库妈妈,带着几丝货真价实的埋怨。
“不,不是的。”库妈妈望着陆小月,她怎么可能想到这么怪异的事情,盈姐儿十一岁那年,高烧了几天,那天大夫都说可以办理后事了,她不相信,盈姐儿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离开她,她守了她整整一夜,然后她醒了。
她就知道老天爷不会对她这么残忍,上苍对她那么惨,她不相信她的女儿也会像她一样,她要让她过上好日子。
只是一场高烧以后,盈姐儿的脾气变了,她是她的生母,从小看着她长大,是最了解她的人,从前的盈姐儿活泼爱闹,不喜欢猫猫狗狗,有些护犊子,带着霸道,爱美。
现在的盈姐儿温柔爱笑,喜欢猫狗,特别大方,她慌了,虽然盈姐儿的变化是慢慢的,一步一步来,但她是盈姐儿的亲娘啊。
这个盈姐儿,披着沈盈枝的皮囊,她却不知道她是谁?
于是她求神拜佛,终于在云隐寺寻得一个高僧,高僧告诉她,一切都是缘法,让她顺其自然,说不定有一天会心想事成。
她死死的抓住了高僧所说,他是不是告诉她,或许有一天,真正的盈姐儿会回来。
她抱着这样的念头等啊等啊。
一年,两年,……
她最开始防备着那个盈姐儿,可是那个盈姐儿温柔又善良,知世故又不世故,懂得关心人照顾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从冷眼旁观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担心她上当受骗,担心她被人欺负,不自觉的开始照顾她。
“库妈妈,现在扶嘉知道了,他找了高僧,要杀了我,让那个孤魂野鬼回来。”陆小月紧紧抓住库妈妈的手腕,悲伤道,“库妈妈,我不想继续回到黑暗之中,那日子太苦了,看不见太阳,暗无天日,何况这本来就是我的身体,我为什么要让一个孤魂野鬼给抢了过去。”
陆小月说着说着,就哭了下来,她泪眼朦胧地道:“库妈妈,你从小最疼我了,我不想死啊。”
库妈妈呆呆的看着陆小月,虽然一切都在她猜测中,但是从陆小月的嘴巴里说出来,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像是一个很久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她心中有底,却不知如何做。
她望着眼前人,这个盈姐儿是她从襁褓里带大的孩子,是吃她的奶水长大的孩子,她才是她的女儿,看着她死,然后被一个孤魂野鬼占据身体。
不不,库妈妈摇了摇头,她迷茫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她看着陆小月问:“盈姐儿,我要怎么做?”
陆小月的哭声止住了,她看着库妈妈,忽地破涕为笑。
她一定不会输的。
库妈妈真正的女儿在她穿过来就没了,可那时她才十个月,库妈妈不知道她也是孤魂野鬼。加之那个时候,库妈妈以为她不记事,经常说我的女儿之类,这个身体是库妈妈所生,她作为母亲,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愿意付出一切。
何况烟消云散的应该是那个女人啊。
就算她要死,那个女人也要给她陪葬。
须臾后,陆小月收敛了情绪,她重新坐在妆奁前梳妆,给近乎透明的脸蛋涂上厚厚胭脂。
上辈子,她是个孤儿,很小时,被送进孤儿院,可孤儿院里的孩子那么多,院长根本顾不过来,而那些所谓的善心人士只把她们这些可怜孩子当成无聊时的消遣,让她们摇尾乞怜的活着。
真恶心。
凭什么有人生来便高高在上,有人就如蝼蚁一样的低贱。
凭什么!!!
万物生而平等,可从生下来就不平等,她在为下学期的学费担忧,每天早上只舍得吃馒头,小小年纪就开始打零工赚钱时,有的同龄人穿着她只在橱窗里见过的漂亮裙子,那裙子比她的一年的学费还贵,出入昂贵的餐厅,报着她想都不敢想的各种才艺补习班,却还在抱怨,抱怨父母给的几千零花钱太少,抱怨想买的娃娃没有买到,报的班太多。
平等,呵呵,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笑话。
陆小月笑了起来,她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她好过。
那个叫沈盈的女人,她不知她从何而来,但从她做的事,她能看出她是富养出来的女孩儿,温暖的像是太阳一样,温软干净,扶嘉喜欢她,但是她未曾不想成为那样的女孩儿。
可是,她没有那种条件。
她,陆小月,一个从孤儿院走出来的人。
如今她们都是孤魂野鬼,凭什么她就能活着,她就要死。何况她讨厌极了那个女人的干净善良,这种人的存在,把她的行为显得如此的令人讨厌。
第68章 
陆小月用螺子黛给自己描了描眉; 用手指擦了擦一层鲜艳的口脂,她坐在床上; 静静地呆着。
一炷香后,一阵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陆小月抬起头; 扶嘉来了。
“出去。”扶嘉对两侧的宫女道。
宫女闻言,一溜烟退下了。
陆小月看着扶嘉旁边的和尚; 和尚眉眼温和,眼角长着几条细细的皱纹,若不是他是一个光头,穿着袈裟,陆小月觉得他更像是一个穿青衫的书院先生。
她翘了一下唇,又温柔的看向扶嘉,佯装不解:“扶嘉; 你这是什么意思?”
扶嘉盯着陆小月半响:“你心知肚明。”
陆小月嘟了嘟嘴,有些委屈,“我知道什么。”
扶嘉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对和尚说:“云浮; 你要是敢让朕失望,朕烧了相国寺。”
“阿弥陀佛。”云浮双手合十; 行了一个礼; “陛下勿急。”
勿急?
扶嘉对着云浮开始笑。
云浮不敢说话了,他看向陆小月,算了算了; 为了千千万万的同门,他还是先干活。
陆小月见状,大大方方地坐在那儿,凭云浮打量,紧紧攥着袖子的手掌,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阿弥陀佛。”云浮闭了闭眼,他温柔地看向陆小月:“姑娘,不是你的,你何苦强求。”
“强求?”陆小月茫然地看着云浮:“这位师傅,我强求什么了,我做了什么错事了?”
“善哉善哉。”云浮摇了摇头,“姑娘你知道的。”
扶嘉听着两人对话,他捻了捻手指,眼神扭曲,带着蓝色,手指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要不是这是盈盈在用的身体,他真的想宰了她。
陆小月的余光看见扶嘉阴蛰冷漠的表情,心中吓了一大跳,再次抬起头,她表情依旧茫然无辜。
“师傅,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乱杀生的。”
“云浮,动手。”扶嘉摸了摸下颌,疯狂慢慢在眼底聚集。
“扶嘉。”陆小月依旧无辜的望着他,“你说什么,我是盈盈啊。”
她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说到这个名字扶嘉越发疯狂,他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音节,直勾勾地看向陆小月。
“事到如今,你还要装?”扶嘉舔了一下唇,诡异的望着她。
他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
云浮见旁边人淬了冰刃一样的眼神,忙看向陆小月:“姑娘,贫僧看你命格,六年前你就应该寿终正寝,何必在此间执迷。”
陆小月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这个和尚居然有两把刷子。也对,扶嘉找来的人怎么会简单。
“姑娘,离开这儿,你自有你的缘法,留在这儿,不过是损人不利已而已。”云浮慈祥地说。
陆小月摇摇头:“你说什么,我真不知道。”她看向扶嘉,无辜道:“扶嘉,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盈盈啊。”
云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执迷不悟”
他掐指一算,摇了摇头:“姑娘,既然如此,老夫得罪了。”
话一说完,云浮双手合十,嘴巴里呐呐念着什么,像是禅语,又像是佛法,扶嘉偏头,双目紧盯陆小月。
陆小月开始还淡定无辜,随着云浮口中咒语越来越急,她脑袋忽然的疼了起来。
越来越疼。
陆小月跌坐在地上,她抬头认真看了眼迫不及待的扶嘉,手腕忽然抖出一根极细的银簪。
“你不要我活,我也不让她活。”
这个身体死了,那个女人也要为她陪葬。
陆小月阴阴的笑了,她用尽全身力气,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动作,重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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