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十四福晋》第172章


了一声,道:“你才退了烧,当多吃清淡食物,蛋糕味儿虽好,但不宜吃太多,你是王子,当知道饮食养生的道理,知道了吗?”弘明早已按捺不住,先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才含糊道:“知道了。”
。。。真是一有时机就要说大道理,不愧是康熙教养出来的。。。
八福晋有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一时往八爷府送礼的人不绝如缕,更有一拨又一拨的内外命妇、诰命夫人亲自到府上探望说吉祥话。八福晋性子泼辣,又喜欢听奉承的喜庆话,便日日歪在榻上与来者说起这怀孕之事。依她的话说,是我跟着高人学了卜卦之术,能通晓过去未来之事,闲话之中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她依言而办,很快就有了妊娠,说来说去都是我的功劳。命妇夫人们这样听着,回府后为了在宗亲面前炫耀自己在八福晋面前得脸,便添油加醋将我的事说了一番。于是我便成了那个传说中为去甘肃寻十四爷,在路上遭遇歹徒,宁死不屈,从山上摔下,然后被高人搭救,学了占卜星象之术如此等等。。。各种神乎玄乎,当我再次从四福晋嘴里听得这一切时,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德妃久居深宫,不知有此事,她又信佛,人极为迷信,听得四福晋一说,便两眼发光望着我,道:“老四媳妇说的可是真的?”我捣鼓似的摇头,道:“额娘,其实。。。”张开口要解释,可是从哪里开始说起呢?说我当时去八爷府纯粹是同八福晋玩笑,她怀孕的事,我压根就没说,设坛都是八福晋自己想出来的。。。
德妃竖起耳朵听说我,可我竟,一时哑口无言。
四福晋满脸期许,道:“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她也想怀孕啊,弘晖死后,她已然失了在四爷心中的地位,后又生下二格格,体弱多病,一年里竟有大半年都在吃汤药。若有什么法子能让她生下一个健康的嫡子,别说设坛烧香,日日让她磕头跪拜,她都心甘情愿,便又接着道:“你能让八福晋有孕,可否也帮帮我?”
德妃亦道:“老四媳妇年纪不小了,膝下只有一个二格格怎么好。”
我讪讪笑道:“其实我并不会。。。”正说着话,外头一声传:“皇上驾到。。。”康熙数月未进过永和宫,德妃欣喜异常,扶着嬷嬷疾步往外。我也忙止了话,与四福晋一并随在德妃身后,立在月台上候驾。康熙年纪大了,风雪天里,坐了暖轿徐徐而来。他心情甚好,在永和门处下了轿,远远儿就笑道:“这雪只怕要下到明年去了。”
德妃不想御轿停在了宫门口,忙踩着花盆鞋几乎是跑过去,福身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康熙伸手扶住,道:“免礼。”我失忆后,这还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见到康熙,不由抬头仔细端详。他一身玄色团龙纹便袍,未戴发冠,精神烁烁,倒极有神采,只是发辫中沾了灰白色,略显苍老。他信步往前,身后一众逶迤的宫女太监,威风凛凛,君临天下。德妃笑道:“臣妾正要去乾清宫看望皇上呢。”康熙语气温和道:“朕倒是来得巧了。”
进了屋,众人依序落座,康熙忽而看了我一眼,道:“十四媳妇的病可好了?”
☆、第二零六章 :康熙对二阿哥的父爱情深
康熙脸上带笑,眼角的皱纹深壑,双手平和的放在膝盖上,姿态雍容,自有一股皇者气概,令人屈服顺从。我肃了一肃,恭谨道:“谢皇阿玛关心,我已经好全了。”康熙嗯了一声,不再看我,继而凝视德妃,温和道:“朕写了几副联子,呆会子让李德全给你送来。”
德妃忙道:“谢皇上恩典。”
康熙道:“另有一些喜字福字,你分赏与各宫妃嫔罢。”德妃应了“是”,又笑道:“臣妾煮了羊肉汤,此时节饮用最是御寒保暖,皇上可要尝一尝?”康熙抿唇一笑,道:“朕近来火气旺,这几日都只喝清粥,喉口干咽,要是再不见好,御医非得给朕送药茶不可了。”如此说,便是不吃的意思,德妃心里不太好受,脸上却恍若无事,道:“臣妾竟不知皇上圣体有恙,实在有罪。”康熙笑道:“朕特地不让人往外说,上火而已,省得小题大做了。”
瞧着他俩相敬如宾,客客气气,我只觉慎得慌。
康熙转了话头,道:“早上有人来报,说二阿哥处殁了一女子,你可知道?”德妃怔了一怔,道:“并未有人告知臣妾。”她久居深宫,明面上六宫之事皆由她自行处置,康熙甚少过问,但实际上,德妃事事都揣摩圣意,绝不敢乱作主张。二阿哥乃废太子,没名没分,亦无封号,他如今依旧住在毓庆宫,宫女太监一大帮人伺候着,除了没有人身自由,旁的分例穿戴都同在位时一模一样。眼下他身边的女子死了,又无前例,德妃还真觉棘手。但康熙特地来永和宫同她商议此事,她便猜到康熙早已有了主意。
果然,康熙拧眉道:“二阿哥犯下滔天大罪,朕生气归生气,但毕竟是血肉之亲,父子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德妃郑重道:“此乃人之常情,皇上重情重义,是大清子民的福气。”康熙定定望着高几上的一簇绯色牡丹,道:“丧事让内务府办,你且往下吩咐,以“答应”之例即可。”德妃早料到如此,福身道:“臣妾遵旨。”
答应之礼,便可穿服八锻,在宫里洗沐,放棺木之中,送曹八里屯,择日安葬。对于身份低微无名无分的侍寝女子来说,这已算是天大的恩典。
也足以见得康熙对二阿哥的父爱情深。
康熙交待完话,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端茶抿了两口,才道:“听闻十四媳妇学了星象卜卦,可是真的?”我连阴阳卦象、狮子座还是射手座都分不清好不好?!可是不知怎的,我越解释我不会我不懂,别人越觉我厉害,根本就不信我不会。
我澄清道:“是外头的人乱传,我没学过星象卜卦。”
康熙微微一笑,道:“是了,星象八卦都是极难懂的学问,朕自诩学了数十年,依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你的天分,两三个月不可能学有所成。”
啥。。。你几个意思?
以迂回的方式说我蠢呢!
我:“。。。”
我堆了个难堪的笑脸,道:“皇阿玛英明。”
康熙正事说完了,闲话也扯过了,便起身回乾清宫。我与四福晋随德妃送至月台,康熙上了暖轿,太监扬声传唱,众人跪送,直到仪仗转过永和门不见了,德妃才领着我们哆嗦回屋。四福晋拉着我,满腹狐疑问:“你真的不会?那八福晋怀孕之事你怎么算到了?她求神卜卦吃药施针,就为了生一个孩子,折腾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就是怀不上,怎么你一说就怀上了?”这。。。我怎么知道嘛!我道:“孩子也是缘分,该来的时候自然就来了,跟我没什么关系。”四福晋的期翼破灭,脸上露出极为疲乏之色。
很快到了小年,康熙封了印,不再处置朝事。朝中大臣皆放了年假,十四得了闲,常邀大臣们进府吃酒。不过他们在前院交杯把盏,并不会扰到后院。我会卜卦看星象的消息一传再传,怎么辩驳怎么解释都没用,而且越传越凶,一副挡也挡不住的势头。渐渐的,还真有诰命夫人带着女儿媳妇登门拜访,求我给一个能怀孕的好法子。
嗨,我又不是送子观音!
我的记忆一直没有长进,依然什么都不记得,偶尔会梦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例如四四方方像座小房间似的四轮车子在路上跑,却不用马和驴子拉,自己就能跑得飞快。有时亦会梦见穿戴极为奇怪的男人女人,以及砌得高高的、直入云霄的楼房等等等等。。。我把这些说给十四听,十四总会笑道:“你以前就爱说些稀奇古怪的话,现在连做梦都是稀奇古怪,闻所未闻之事。。。”他并不当真,我也没放在心上。
快过年了,舒侧福晋依着去年的例,给府上的丫头奴才们发了新衣裳和赏银,又因明年弘春的嫡福晋瓜尔佳氏要入府,日子虽没定,但康熙的旨意已经下了,做不得更改,故而府上要另外备一份礼送与瓜尔佳氏府上,才不失礼节。舒侧福晋处置府中事务已久,人情世故颇为精通,只是顾忌弘春是自己儿子,反而不敢自作主张,便事事听我下令。我失去了记忆,对府上之事亦是一知半解,多数由玟秋替我拿主意。弘春乃十四府的长子,处理不当,会叫外头的人以为我们十四贝勒府不懂规矩,遂弄得我也紧张兮兮,翻了很多旧例,又去四福晋府上打听了弘历的操办,才定下礼单,命弘春亲自送去。
到了大年三十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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