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太子妃[重生]》第47章


说着低下眼帘来,恭恭敬敬地低头,见他没有阻拦,转身就走。
她耳朵还有点红,呼出来的冷气还有霜白,一转身眼睛也红了,可也如释重负,脚步更快了。
卫瑾站了站,又跟了她的身后,一直走到街角,她始终都没有回头。
他看着明珠走进相府,那门前的小厮还恭恭敬敬的,心中起疑,回身上车,这就回了明王府。
明王府是从前的皇子府所改,他来来去去,多少年都没注意过街角,今日不知怎的,下车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这王府真的和从前一样,十年如一日的冷清,府院当中,高墙耸立,春生在前面引路,侍卫队各司其位,初冬时候,院中的枯树上,还挂着银霜,毕竟在府里也住了十来年的,勉强像个家一样。
越是往后院去了,越有疑心,不等走回自己房中,立即叫住了春生。
春生这会儿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再闹,恭恭敬敬在他面前见礼,头都不敢抬的。
卫瑾想起那少女背影,眼帘微动:“速速去查,顾明珠与顾轻舟是什么关系,她和徐春城来京中寻亲的,寻的什么亲,如今住在相府又以什么身份?”
春生当即点头:“是!”
明珠回到相府时候,日头已经快落下来了,她直接回了自己屋里,走了一会儿手脚冰凉。五儿连忙拿了手炉过来暖着,不多一会儿天就黑了。
外面风又起了,在屋里听着风声,明珠靠了床边抱着手炉,怔怔发着呆。
五儿在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掸着灰:“小姐还是别乱走了,这两天前院总来贵客,我听菱角说,大皇子来了,白日里就来了一个了,我见过一回的,好像是二皇子,他走的时候,院中都不让走动了,老爷亲自在后门送走的,我觉着,来了这个去了那个,最近可能是想给姑娘议婚了。”
五儿还不知道其中细情,就当闲话跟她说着。
明珠坐直了一些,将手炉放一边矮桌上面:“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都跟我没关系的,多半是为了相宜的婚事,爱谁嫁谁嫁,我才回爹娘身边,这辈子都想当老姑娘呢!”
她平日想着要远离卫瑾,今日真被他一语道破了,还有恼意,言语之间竟然带了几分恼怒。五儿听出些话音,以为她是气相宜的婚事太过相当,顿时不敢再言语了。
明珠活动下了手脚,正要洗漱,门前又有动静,顾夫人带着菱角和另外一个婆子来了,进门见了女儿就是笑。
“听说你回来了,为娘赶紧过来瞧瞧,你说娘也真是糊涂,你爹还想让你好好打扮打扮,等在宴上再为你正名,我才想起来你耳洞都还没穿,真是的……”
她双耳都未穿耳洞,明珠下意识摸了下耳垂,她耳垂饱满,天生福泽。
前世那单只耳洞是卫瑾亲手所穿,可只穿了一个,她疼得哭了,索性就穿了那么一个,正好与他一样,一人一只耳饰,倒也应景。
今日顾夫人说要给她穿耳洞,她忽然想起来了,就像是赌气一样,反正今生都和前世什么都要不一样才好,立即迎上前,挽住了夫人手臂。
“还真是没有穿过,还是娘想得周到。”
顾夫人连忙叫了婆子过来,穿耳附珠这种事其实还是幼时才好,明珠此时已为少女,为人母的下不去手了,就让婆子拿了乌豆来。
那婆子笑得慈眉善目的,让明珠坐下了,她拿了乌豆上前,仔细看了明珠的耳垂:“刚好姑娘才在外面回来,冻得发红呢,揉一揉就好了。”
说着动起手来,起初时候,还不那么麻的,明珠不以为意,还侧目看着旁边的顾夫人,与她说着话。
那婆子揉着好半晌,眼看着乌豆将耳垂揉开了,一伸手在丫鬟手里接过了细针来。
顾夫人问起了药铺的事,明珠正与她说起卫瑾添置了许多东西,只觉耳上什么穿过,剧痛令她心肝乱颤起来,她惊叫一声,下意识一手捂住了。
好疼!
第42章 小东西啊
顾明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疼痛过了; 顺着在卫瑾那惹来的那口气,当即就哭了。
都说孩子在母亲面前; 最是脆弱,她也如此,靠了顾夫人怀里; 可是哭了好一通,说什么也不肯再穿第二个了。
因她那一动; 滴下血来。
。那婆子也吓得不轻,在旁呐呐地:“从前都是幼童不知疼痛的,再者说人和人疼不疼的也不一样; 我这些年; 也从未失手过; 哪有穿一只耳朵的呢,不若……不若缓一缓; 我再……”
明珠一手还捂着耳朵; 眼中含泪:“不穿了; 不穿了; 大不了以后都不戴耳饰到头了。”
顾夫人更是心疼:“不穿就不穿了; 从小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何苦来让我儿还受这个!”
说着让明珠放手,低头看了看,一看流血了,更是懊悔,叫人拿了巾帕过来好好擦了; 顿时红了眼了。
顾相宜小时候穿的,也没哭闹。
到了明珠这,一看她十五岁了还没有个正经人照顾,连耳洞都没打,心里酸楚更多了些,挨着女儿坐着,将人拥住了,眼泪这就掉落下来了。
那婆子在旁可是慌了:“这……这……那还……”
话未说完,已经被菱角拉住了,到底还是菱角懂得自家夫人疼惜之苦,对着她摇了摇头,先让她下去了。
丫鬟们都撵下去了,菱角也退了出去。
顾夫人亲自给明珠擦拭了耳上的血迹,看了伤处,幸好没什么的,这才松了口气:“这婆子下手也没个轻重,早知道就不用她了。”
女子多半都是幼童时候穿针,没有这么强烈的痛感,明珠十五才穿,自然不大一样。她如今可和从前不一样了,在爹娘身边,自然矫情了点。
依偎了娘亲身边,心里总算出了这口气。
顾夫人给她耳垂看了又看:“还好没有太大伤口,先穿一个也好。”
为人母了,自然为以后着想,既然打穿了一个,那就先戴上玉珠,免得肉耳合上。若是日后再想穿耳穿一个就是,也不会两只耳朵都重新来过。
坐了一会儿,时间不早了,顾夫人让明歇下,叫五儿进来好生伺候着,这才走了出去,本来来的时候就已经想了,给女儿佩戴什么样的耳饰,现在白忙一场,还落了个伤心,自然恹恹的。
出了门了,菱角连忙搀了她一把。
“夫人不必伤神,明珠小姐才回府上,以后好日子都在后面呢。”
顾夫人伤神的不是这件事,出来之前,顾轻舟就同她说了,这两日要给女儿好生打扮打扮,虽然明珠说不嫁,但是他始终记挂在心上。
即便不让女儿嫁进皇宫,不嫁王侯,那他的女儿,也必定要配最天下最好的男儿,不然怎能甘心。
夫妻两个,第一次在女儿的事上有了分歧。
女儿才失而复得,顾夫人不愿提及明珠婚事,自然与顾轻舟恼怒,从明珠院里回去,走回自己院里时候,顾轻舟已经从书房回来了。
房中点着烛火,昏暗的烛光映着男人的身影,顾轻舟正坐了桌边,以笔拟着宾客名单,数来数去的,很怕将谁落下了。
顾夫人一进门,房门就咣当一声,心火窜上来了。
男人回眸,看见夫人徐徐走回,立即站起来迎上前了:“夫人怎去这么半天,明珠的耳洞打好了么?我这正拟宾客名单呢,你要不要看一眼,别落下谁了,到时候昭告天下,可让女儿打扮得美美的,好叫天下人都知道,明珠是我的女儿。”
他虚扶一把,顾夫人顺手搭上了他手腕,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现在一口一个女一口一个女儿的了,当初要不是你糊涂,哪里能有今日!”
此乃一生之痛,顾轻舟登时理亏,闭口不言。
到了桌边,将名单递到了夫人面前:“夫人请看。”
顾夫人只觉头疼:“我不想看,明珠才回府上,你这么大张旗鼓地,只怕于她不妥,她现在十五了,嫁人还早呢,我不想她嫁人。”
顾轻舟也坐了另外一侧:“我也不想她这么快嫁人,但是她既然已经回到府中了,那自然是昭告天下的,让他们都知道明珠是我女儿,是相府千金,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心是这个心,顾夫人又是抬眸:“那相宜呢,养了十来年了,这个时候你宣告明珠,要怎么说?眼下她与大皇子有婚约在身,若有差池,便是欺君之罪,你可有想过?”
顾轻舟嗯了声,不以为意:“我知道,所以眼下不说相宜的身世,光说明珠的,相宜和大皇子的婚事也不过是幌子,戴我扶二皇子上位,日后便可解开,到那时候,她愿意去哪里就送她去哪里,也不枉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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