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人不知》第40章


林周言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三瓶水,含着烟往外走,老远就见到杨昌明和程抒在向他招手。
林周言不疾不徐地走着,情绪厚重得如眼前袅袅腾起的云雾。
“老林,怎么想到找老子了啊,你这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林周言狠狠吸了口烟,他是没怎么变,杨昌明倒是变了不少,当初的不良少年如今成为一位人民警察,谁也没想到。
林周言开门见山,“我废话少说,你刚才抓的那人是我媳妇,这事有问题。”
杨昌明愣了一下,笑笑,“别开玩笑,别逗我了。”
“昌明,我不是开玩笑的人,今晚来找你不为别的。”
杨昌明一秒切回状态,“失望,那你来找我我也没什么办法,人证物证都在,你能有什么办法帮你媳妇儿?说个不好听的话,这姑娘的背景就不怎么干净。”
在一旁的程抒听了这话,呛的一口水从鼻孔里喷出来,杨昌明是他们辍学后在道上认识的朋友,但是还不知道杨昌明有个有权势的老子,于是几个人正在在一起瞎混,生出一段革友谊后,杨昌明人就消失了,自然也不知道林周言在读书时期的那点儿事。
“不干净干你鸟事,你他妈算根葱哔哔,老子只管喜欢她就行。”
果不其然,林周言直接给怼了回去,惹得杨昌明黑了脸。
“只是个女人而已,你冲老子发什么火,本想还想好好聚聚,去他奶奶地聚一聚。”
两人之间眼看火气如濒临火山爆发,程抒赶紧跳出来熄火,“淡定,别这么蛋疼,我们先去看看寒露总行了吧。”
第35章 三十五棵树
杨昌明给了特权; 让林周言在里面想谈多久随意,自己则是找人要来寒露她爸曾经记录在案的文件,翘着二郎腿坐在审讯室外; 细细翻阅起来。
林周言扯着自己的衣领子; 沉着脸坐在寒露对面,等着她主动开口说话。
寒露同样抱以沉默,抿唇走神望向别处。
林周言无奈地拖过椅子; 与她面对面,将她的双手牵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大拇指搓着她的手背; “不想说?”
寒露摇头; 掌心蜷缩起来; 抓着他的裤子面料; 他这次穿的又是那件茶色磨边的裤子; 面料相当粗糙; 甚至有些硌着皮肤。
“没有; 我没控制好自己。”
林周言勾住她的脖子; 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 叹了口气; “什么事儿让你这么失控?都闹到警局来了; 你是想在你的个人档案上记录一笔,好不让老子孤单?”
寒露悄咪咪伸手掐了一把他大腿上肉,声音闷闷地,“这辈子我最痛恨猥亵犯; 当时听到声音不对劲儿就去了,脑子里全都是那些事儿,直到我现在坐在这里。”
寒露仔细想想又觉得很可笑,自己最痛恨的罪名,现在降临到自己身上,她的诸多说辞都是徒劳无功,那么她爸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被人陷害之后,想要逃出生天最后却被迫接受,她感受一种无力,深深的无力。
林周言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心里的那些沟沟道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青叔的事情从来没有过去,一直是压在心上的一捧土,碰一下缺一块。
“想让我骂你几句?”
寒露恹恹地讲,“不太想,你骂起人来太毒,还是说点儿别的。”
林周言笑了一下,“那就亲亲抱抱举高高?”
说着在她侧脸撮了一口,随即亲上她的额头和眼睛,亲上她扑闪扑闪的长睫毛,最后顺着往下滑,印上她的唇瓣,细细描绘她嘴唇的形状,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菜肴,舌尖在她唇珠上留恋,最后想咬果冻似,轻轻地咬住她的上唇,成功撬开城池,在她的腔内肆意挑逗。
她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腰,偏开脑袋与他纠缠,脸上逐渐染上绯红,被他挑逗得停不下来。
杨昌明有意无意地瞅了眼,“哎呀卧槽,辣眼睛。”
程抒早已见怪不怪,倚在门口拿手机打游戏,不一会儿手机上进来赵浦作的电话,让即将要过关的程抒窝火,差点儿将手机丢了出去。
程抒往审讯室内看了眼,“没完没了,欺负单身狗,赵浦作的电话都不接。”
翻了个白眼,程抒握着手机往外走,在外等待的杨昌明有些不耐烦了,双手捂住眼睛又好奇地透过手指缝隙去看审讯室里的男女,跟着肾上腺素上升,脸颊有些红。
杨昌明扇着风,气呼呼:“我出去趟,你们看着!”
随即扬长而去,留下N脸懵逼的大伙儿,无比惊诧。
林周言余光瞥着两人都已离去,而寒露在自己怀里窝成鸵鸟,羞窘得什么人也不想见。这是什么地方,她还忘我地和林周言打啵。
林周言略带戏谑地讲,“怕什么,看见了就看见了,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寒露小手捶着他的胸膛,“注意点儿。”
林周言耸肩,“我他妈已经很注意了,我的二兄弟没激动就很算对得起了。”
她小声嘀咕,偏用他能听到的声音讲,“春天已经过去了。”
他嘴角一勾,“你我之间什么时候都是春天,嗯?”
寒露赶紧退出他的怀抱是,坐远了恢复正经模样,“事儿……你应该都知道了,我没办法证明我自己。”
“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人?”
“有。”
林周言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眉眼冷厉,凝视着她一张一合的嘴,而伴随着审讯室内即将接近尾声,警局又迎来以为不速之客。
寒露的上级领导以及同事,身边配有几个警员,那个漂亮男孩也在,依旧害怕地躲在他人身后。
“队长,又抓到一个猥亵犯,不过好像是说弄错了。诶,队长呢?”
警员押着一个衣冠不整,全身上下脏兮兮的中年男人进来。中年男人眼神闪躲,见人就避开目光,仿佛他人的目光带有针,一针一针扎过来。
“周哥。”
“老林。”
打完电话的程抒和在外胡思乱想完毕的杨昌明同时回到办公室,屋里的人一起愣了愣,继而转向中年男人的身上。
杨昌明焦躁,“又是谁啊,你们又抓了谁,还跟着一起来了这么多人。”
“是……是猥亵犯。”眼珠四处在瞥寒露在哪儿郑新芒低声解释。
“猥亵犯?妈的,又来一个猥亵犯,再抓几个就可以凑一桌麻将了。”杨昌明头疼,叉腰呵斥着手下将人先押下去。
等回转过去过来的时候,郑新芒就和他脸对着脸,吓得杨昌明往后跳了几步,“卧槽,吓死了,怎么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儿吗,去那边录完口供就可以走了。”
郑新芒讪讪,“好好好,另外可以把寒露放了吗,抓错人了,那个猥亵犯才是真的……,我们一不小心搞错了。”
“哟,一句轻松的‘搞错了’,就把事情解决了。”林周言刚带上门,听到外面的对话,脸上讥讽意味十足,“你当事情是放屁,没了就没了?”
郑新芒尴尬,“当时看到的情况就像……”
“像?”
“有些……”
“有些?”
郑新芒说不下去了,被忽视良久的赵茗静找到存在感,迈着高跟鞋过来打圆场,“都说看错了,当时大家都这么以为,你不要这样揪着不放,大家都觉得很抱歉。”
赵茗静有几天没见林周言,心里虽介意与他分手的事情,这会儿这些心思全都飘到九霄云外,只想多看看他,也期待着他看一眼自己,而林周言的话打破她所有的幻想。
“老子的女人平白无故就进了局子,你他妈就让我这样算了?眼睛是长在你们身上的,你们要是真眼瞎,莎普爱思了解一下,治不好就多看看医生,这些常识不知道?”
郑新芒被怼得缩到角落里,低头不敢说话;那漂亮男孩没见过像林周言这么凶的人,听了三两句话感受到他的气势,身体不住发抖。
赵茗静倒是气笑了,果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妄想,“林周言,你别太过分了。”
林周言掀了掀眼皮,“是我过分了还是你过分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染上了他冷厉的气息,屋里的氛围不觉降了几度,办公室里的人都敛声屏气,屋里静得针落可闻。
赵茗静笑了一下,不由分说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停在一盏忽闪忽灭的路灯下,好笑地望着面上黑云密布的林周言。
“不是我过分,她想要侵害我的利益,我自然需要给她打一记强心针,让她有自知之明。至于你——我不计较,那是因为我还喜欢你,舍不得伤害你。如果我真想把寒露怎么样,她现在可能和她爸在一起泪流满面地吃牢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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