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凤倾天下》第244章


他淡淡扫了他一眼,从荷包里掏出碎银递给他:“带我去上面的雅座。”
那伙计立刻心知肚明,一听“雅座”也知道是个得罪不起的人,便连忙赔笑道:“是。”
他又淡淡地吐出一句,“叫云卓那老头子来见我。”
伙计心里一惊,但片刻后又恢复了镇定,他讷讷地答道,“是,是。”
雅座内。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坐在舞相对面,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先沉。”
舞先沉端起茶盏,吹开茶叶,慢慢地呷一口,“云卓,”他抬了抬眼皮,“之前的事情,谢谢你了。”
那位仙风道骨的老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只是报恩,你知道的。”
舞先沉听罢,眉眼稍微弯了一眼,“你本不必如此。”
那老者沉吟片刻,“先前我有难,你也是帮了我的,一直以来也找不到机会还你人情,所以这次我定要好生地感谢了。”
舞相在天牢里的生活实在不能算差,因为面前的人买通了这狱里所有的狱卒。这些人赶着趟儿地巴结他,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受罪。
“无论怎么样,你这次就是救了我一命。”舞先沉顿了顿,“云卓,你我相识也是多年,以前我每每有空也是来你这里坐坐的。”
那老者微微动容,“是。”
舞先沉从身边拿起那幅字画,递给他,“这是许云的真迹,寻个机会帮我卖了,你这茶馆里的走动的人多,你也是知道一二的。”
老者接过字画,淡淡地扫了一眼,“我买了。”
舞先沉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那老者收好字画,又命人要来几张银票递给他。
“云卓,你……”他说罢微微地叹口气,然后接过银票。
那老者表情似有嗔怪,“难道只许你收藏名画,就不许我附庸一下风雅?”
舞先沉捻了捻细胡,“如此也是最好,那我先回去置办一下,府上的东西也是所剩无几,倾城又想回来养胎,我必须得速战速决啊。”
那老者表情很是惊喜,“倾城有小皇子了?”
舞先沉的脸上也露出了几丝微笑,“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啊,”他朝那人一抱拳,然后起身离去。
回家后,他将银票递给了舞夫人,然后差了之前的管家回来置办府上的一切。
不出一天,家中就回到了原来的光景。虽没了原先的气派,但好歹也是一个像样的家了。
他满意地在屋中走了一圈,然后又走进了舞倾城的闺房查看,见一切都没有差错,这才放心地走出来。
“夫人,一切都好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舞夫人也听的明白,她抬起帕子拭了拭泪,然后不无感叹地说,“咱们家回来了……倾城有了小皇子,你也复了官,咱们家的日子说不定比之前的还要红火呢。”
舞相脸上露出一丝苍老的微笑,“但愿如此吧,这个皇子我们一定要好生照顾,也许靠他来振兴舞家,也不错。”
只是他的心里再也不是这样想的了,这前朝遗孤的事情一过,他也逐渐明白了很多。只需一个小小的传言,君臣就分生如此,而且宋止墨这一招实在太绝,倘若不是云卓在接济着,他根本活不到今日。
所以如今的他,再也不会将全部的心思放到宋止墨的身上。宋止墨的行为举止,实在是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恩怨,之前的凌皇后是如此,如今,他舞家也是如此。宋止墨,必然是要失去臣心和民心的。
并且如今他打听到,凌家的两个将军也去了伯羌,他知道两人之才在伯羌必然能得到更好的发挥,所以,他有意地要做出一些决定了。
宋止墨身边,不是久留之地。
齐月宫殿角落的一个院子里。
宋止墨提着酒壶来到宋韵澜的院子里,他把酒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然后坐下。
宋韵澜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表哥,你踩到我的花了。”
宋止墨看了看快要下山的太阳,然后抬起脚挪到了别处。
傍晚,西山脚下的太阳如巨大的火球一般缓缓的逼近地平线,像是要吞噬这寂寥而又悲伤的大地。太阳的余光像是火球喷射的烈焰一般扫射着大地,似乎想把这世界的悲伤化为灰烬。一阵短暂的余晖后,太阳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世界又渐渐地归于黑暗。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伤感,呼吸渐渐地停滞在那里,然后他深呼一口气,“韵澜,陪我喝几杯吧。”
宋韵澜揉了揉眼睛,把书收到屋子里,然后走了出来,拿出两个残破的杯子,放在他面前。
宋止墨不满地看了一眼这两个杯子,“什么年代的?”
宋韵澜想了想,“很久以前的。”
他狐疑地瞟了一眼这栋房子,又看了看她,“那你就一直在用?”
宋韵澜点了点头,“嗯。”
得到了确认的答案,他垂眸,“是我不好,从前都没有关注到这些。”
宋韵澜满不在乎笑了笑,递给他,“你不嫌弃就好了,”她斟了满满一杯递给他,“来。”
他笑了笑,接过酒杯。
“这是我一直藏着的酒,韵澜,你还记得吗?还记得我们曾经在后院捡了一篮子的桃花吗?”
宋韵澜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酒壶,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她惊奇的目光又落在了宋止墨的脸上,后者轻轻地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似乎是予以确认。
“都说这酒年代越久越沉,”他端起酒盏,轻嗅了一鼻,钻入肺里的是桃花独特的清香,“看来不错。”
宋韵澜兴奋地也斟了一杯,然后浅浅地酌了一口,“好酒。”
宋止墨点了点头,“看来老人们说的不错,”他的目光忽然伤感了起来,“其实人情也是这样,时间越长,也越沉。”
宋止墨端起酒盏的手顿在了空中,忽然又置于唇边,一饮而尽。
“韵澜,”他难受地伏在桌子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宋韵澜不解地看着他,“表哥这话何解?”
宋止墨凄惨一笑,“凌家和舞家都是前朝的功勋,可都因为一些事情,被我办了,凌家是被灭门,舞家被抄,一下失去左右臂膀,你让我如何料理这天下?”
宋韵澜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酌酒。
原来以前的味道竟是这样啊。
淡淡的甜,如喉又带着微微的辛辣。
宋止墨并不是在向她征询意见,只是单纯地发泄着情绪罢了,所以她很自觉地闭上嘴。
“倘若凌家就这样玩完也就罢了,可偏偏,凌沫颜和凌月轩又去了伯羌!”
宋韵澜抬眼,“竟然表哥有这样的爱才之心,又为何要放走凌沫颜呢!”
宋止墨闷闷地说,“还不是因为她总不把我放在心里,我对她已经足够纵容了,她却一错再错,偏偏忤逆我,叫我如何再忍!”
宋韵澜闻言点了点头,“那这跟送走他们有何关系?即便是再大的脾气,表哥你身为皇帝不也应该忍的么,这样两位治军的好手无论去了何处都是一个威胁,当初你为什么不这样想呢?”
☆、第二百三十六章物是、人非
宋止墨捏紧了拳头,然后又陡然松开,“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后来我想,不如送走她,否则我跟她都痛苦。”
宋韵澜为他斟上一杯酒,“贤才要么留要么毁,表哥你身为皇帝难道还不知道这个吗?”
闻言他的表情更加痛苦,“不可能!我不可能杀了她!”
她怜悯地看着他,这恐怕就是他和宋止书最大的区别了吧。
两人都足够狠,但宋止书凡事果断,不牵扯个人恩怨,所以才当的起帝王之位。
“罢了,那么舞家呢?”
“倾城?”他露出一丝迷茫的表情,“舞家被传出是前朝遗孤的事情,难道我还能坐视不管吗?”
宋韵澜看了他一眼,“那舞家有做什么危及您齐月的事情吗?”
他仔细地思索了一番,“除了贪污受贿,倒也没有。”
宋韵澜笑了笑,“贪污受贿乃官场常事,即便是再清廉的官员也受到过小恩小惠,所以这难以避免,既然舞家从未做过什么危及朝政的事情,那表格为什么执意要办舞家呢?”
宋止墨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但是我始终心里泛着堵,倘若他真的是前朝遗孤,那又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皇位,我不想有任何差池。既然是节外生枝,”他的眼神里阴冷骤起,“……那就必然要铲除。”
“那你又在这里说你齐月无人治理又是为何?凡事都是你做出的,你又能怪到何人?”宋韵澜撇他一眼,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也罢,臣心已失,再说多也是无益。”
宋韵澜敲了敲桌面,“你现在补救,再拉拢,也不迟。”
宋止墨点了点头,“只怕现在有人的心思已经到了别处……”
“该做的决定还是要做,不过要考虑考虑后果,舞家的那位,听说已经有了皇子,你现在办了舞家,只怕是要捅娄子,还是等一等再好。”
宋止墨恍惚了一阵,看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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