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兰陵生香》第52章


子。
他看着云笙,没开口,只是皱了皱眉头,抬手,云笙以为他要打她,可他却是为云笙将有些散乱的头发绕到耳后,将歪斜的簪子扶正。
云笙心中知,方才慌忙为了能见到他,定是没弄的太精致,有些脸发烫,他为云笙弄好抽手,冰凉的手指划过云笙火热脸颊:“这般大条。”
云笙退至一旁,她委实是打心里希望他对她有点什么,但觉得是不是太过龌龊,但当他这般温柔待她时,她却觉得自己受不住,心里可真是变态之至。
“皇上卸了你的军权,做了个闲散王爷,为何这次还要你跑这一趟。”许久未见,虽是想念,但却也掩藏不住担心。
他道:“无妨,已是惯了。”定了定,又道:“军中交卸的事,多少会有些磨合,不过一切都办妥了。”
她听他这么说,还是担心“阿肃,我的心总是惶惶不安,总觉得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别担心,没事的。”高长恭安慰郑云笙。
“我去让厨子备几个你爱吃的菜去。”郑云笙笑了笑,也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疑神疑鬼,给高长恭造成什么负担。
独留高长恭望着云笙,嘴角留下一丝无奈的笑,许久不见,不曾想再相遇,她真是变的太多了。。。。。。
——
那马妙蕊与沉香都是建州人,更增强了在宫中孤立的马妙蕊对沉香的好感,沉香确定马妙蕊就是她的妹妹。喜爱吃她亲手做的芝麻酥,只因她做的确实是特别的芝麻酥,因为只有她做的芝麻酥有桃花的清香,整个建州,都做不出,因桃花粉融入精粮粉容易松散,如何做,几成火候,多少水的比例活成,都需要特别的法子,故无人会便无人能做,即便做也无几人会。
这几日沉香一直在琢磨马妙蕊说她生过一场大病后便不记得了,虽名字不同,生辰与妹妹的生辰亦是有着几个月的差别,但她手臂上的拿到伤疤她却记得,那是她当时第一次为妹妹做芝麻酥为妹妹留下的。
可就在她们的家被血洗后,她与妹妹相依为命,但妹妹体弱,受了很重的风寒,她只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她冒着大雨为妹妹寻大夫,可是无论她怎样求,因没有银子,那些大夫都不肯出诊。
遇到一家大夫,直接叫下人将她打了一顿,丢弃在大雨中,浑身是伤的她陷入昏迷,被人贩子贩卖到了北周,却是被人所救。
她被救了,因无法生存,加之对高湛的恨,仇恨蒙蔽了她的心,若不是高湛,她的家也不会就这样没了,妹妹亦不会不见。可是高纬的登基,与高湛却没有什么分别,更加残暴。
救她的人是宇文宪,宇文宪答应会助她报仇,并且帮助她寻找她的妹妹。事隔多年,她为宇文宪一边搜集北齐情报,一边寻找着妹妹。
她潜伏着,这一潜伏,便是长达十年之久,她潜伏的很好,未曾有人察觉,且她也试图在北齐寻找她的妹妹,均无下落,不曾想,当她决定放弃一切时,妹妹却是出现,或许这就是上天弄人,可是她在这北齐宫中无法全身而退。
这日,沉香借口出宫为马妙蕊采买,跟着宫中的采买队离开了宫。她中途掉队,去了兰陵王府。没见到高长恭,反而见到了她那日威胁的女子郑云笙。
时间紧迫,沉香只得同郑云笙说了实情,希望郑云笙帮她转告给高长恭。
郑云笙拿着沉香留下的那半块玉阙,等到高长恭回府后,去找了高长恭,把事情原尾全数说给了高长恭听。
沉香她不能认这个妹妹,妹妹是宫中的妃嫔,如果皇上知道他们是李家后人,一定会斩尽杀绝,故托云笙这桩事。
她书了一纸信笺封口,留下一支落雪梅花簪,希望高长恭能再帮她一次忙,把妹妹安全带离皇宫。希望能够转交给她的妹妹,只要妹妹看了书信,便会明白一切。
当年若是她带着妹妹寻大夫,妹妹便不会丢失,这些年,是她欠妹妹的。
。。。。。。
☆、宫中刺客
重阳日亦是永昌公主招选驸马日,驸马是宫中大臣的子嗣中选取,宴席在晚上开始。白日里会先进行歌舞赏花,骑马射箭的项目。
王宫大臣纷纷而至,各地封王的北齐皇室亦是远道而来,高纬诏告,表面只是王宫大臣重阳聚晏,文昌公主择亲,但深层一些,却是能够引申到整治一层关系。
高长恭也被邀约在内,众人都知,高长恭与长公主关系还不错。即便是高长恭卸职了,长公主的选驸马的大日子,还是少不了的。
高长恭害怕把郑云笙放在府中有危险,便将她打扮成一个小婢女的样子呆在身边,因易容了,寻常人是看不出什么的。
多至陌生面孔,云笙都不大认识,在这些王宫贵胄中,多半都是陆令萱的心腹。
高长恭与身旁大臣交谈,闻听今晚斛律光亦是出席,此次宴会更可谓重中之重。
云笙从开始便忐忑不安,她看着马妙蕊身旁跟着的沉香,整颗心都时刻要跳出胸口一样,却不得不逼迫自己要镇定。
马妙蕊坐在皇上的左侧偏下的三等位,今晚的她面色红润,却是着装清雅,不失身份美的动人,却也不太过华丽,此等着装,正好将孕期的她的更好的展现出来。
皇后一身凤袍与皇帝同坐高坐上,穆提婆并未出席。整个场合上,都充满着茱萸的味道,日光慵懒的洒下,今日云笙最不能安宁,高长恭打算借着长公主选驸马时,帮助沉香姐妹离开。她虽不知这个沉香姐妹同高长恭的关系,但是她不想高长恭因此而再次以身犯险。
重阳节是思亲之时,云笙却无可想,她一直望着马妙蕊处,不时打探着周遭是否有人注意着她。
却总感觉有什么在盯着她,但当她再去看时,却又是没有。难道是她多虑了?她便收回探出去的目光。
但冯小怜的目光却是一直注视着郑云笙这边。
当大臣皆以到场,舞乐逐渐升起。却唯独不见文昌公主。
云笙望着场中的觥筹交错,多希望快些结束。
大臣们恭贺皇上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云笙却丝毫未曾听进耳朵里。
宫中的金色秋菊摆放的处处可见,特别是在这日光之下,很是喜人,高娴独自一人走在秋菊铺垫的长道上,今天的她着装高贵的不沾染一丝尘埃,迟迟不愿出席。
日光温暖,她身影有些孤独,她突然心绞痛处袭来,弄的她有些拧起秀眉。摸了摸身上,未带药出来,看着远处,豆大点的汗珠子从额头滑落。
今日出来的匆忙,忘记带药丸了,却不知心绞痛今时凑巧发作。脚下有些虚浮,汗水滑进了眼睛,看的模糊不清。
她痛的犹如钝刀子剜着心,一时分不清方向,扑到在地上。
被摆正的花盆都被弄的凌乱,她趴到在地上,花盆碎片将手腕割伤。有血迹流到金黄色的菊花上,花儿显得娇娆。
此刻宫中正在摆宴,来往人甚是少,她还特意寻了一处清幽之地,更遑论能被人发现。她心绞痛的症状从小时便有的,这是她打娘胎里带出的病症,多年来一直用药调和以及木香丸的辅助。
多久没有再犯了,看来,今日发作,又未曾带药,若是无人及时发现,是没希望了。她在进入昏迷前想着,这样也甚好,总归可以逃过自己不喜欢的。
远处走来一模糊的身影,看步子像是有些蹒跚,有些醉意。男子看似有些哀愁,似那失去了心尖人一般。
看见一处散落的花盆,他唏嘘道:“是何人不懂得怜爱这些柔弱的花,弄的残了。”有些醉意的走去,看清后,瞬间酒意去了一半。
男子识得高娴,他丢掉手中的酒壶,喊道:“公主?”久久未曾有人回应。
他不敢去触碰高娴,对于他来说,何德何能再一次慕的文昌公主芳容。但看向四周又无人,看着昏迷中的高娴那痛苦的模样,他道:“公主,得罪了。”
褪下身上的外衣为高娴盖住,打横轻松的将高娴抱起,匆忙走去。
高纬问身边宫娥:“长公主缘何至今未曾出席?”
“回皇上,奴婢这便去问问。”退离较远后,便匆忙跑去。
皇后道:“这长公主也太胡闹了,身为一国公主,也太过失礼。”
高纬依然一脸怒意,但并未发泄,歪着头看着歌舞。
有一看上三十年岁的男子,面相黝黑粗狂,身体魁梧,他在众人中最是显眼。那人站起,手举杯盏,走入中场道:“微臣今日斗胆,敬皇上一杯,恭祝我皇,国祚绵延,繁荣昌盛。”
所有人顺势一同举杯踏出矮几至前:“恭祝吾皇山河昌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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